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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凤凰飞雪雨含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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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悠然一笑,低头喝茶。

我心思百转,思索着他选会怎么选,是选第一种,还是选第二种。

但他什么也没选。

“我要一个月八百两银子,但是我保证帮你挣五千两银子,若挣不来,我就不做了。”思忖片刻,他傲然地说道。

我惊讶地抬头,他的眸子如黑曜石般闪亮,嘴角含笑,欲语还休,我头脑里闪电划过,原来还真不是池中物。

我心电急转,这对我而言是个几乎零风险的买卖,我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只是他真的能帮我挣到五千两银子么?

我开出这样的条件,我之前是有做过市场调研的,虽然我身处冠盖满京华的京师,但京城的人们也不是一天到晚就光顾着买布料做衣服的。京城的丝绸市场在旺季的时候也就三万两银子,这其中有两万两是要进贡到宫廷的。剩下的我只想做高端的市场,也就是京城达官的生意,这我暂估为五千两。

市场的蛋糕就这么大,他竟然想独吞。

我倒吸一口气,冷盯着他,他的黑瞳如深潭如枯井,无惧地回视这我。

良久,我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他迟疑了一下,握住我的手,嘴皮轻轻碰了一下,似是唇语,但我却清晰地听到:“合作愉快。”

人上一万,必有异能。

首先说说谢幕裁缝的技术。包括素素,我身边的三个丫头的针线活我是见过的,晓莺的年纪不大,但她最会绣花,其中绣牡丹最拿手。她一出手,牡丹都活过来了,我的枕头被罩基本上被她包了。可当我见到谢幕的手艺的时候,我就在惊叹这是手工做出来的东西么?

艺术品。

除了这个词,我想不到其他的词汇。

言语难以形容,就是普通的鸳鸯戏水,就好像是真的有两只鸳鸯在我的面前。

每次我对谢幕的艺术品赞叹不已的时候,他的嘴角总是似笑似讽。他的面容真的很普通,但是当一件普通的衣服在他手中变成艺术品的时候,我觉得他全身散发出让人不能侧目的光芒。

每个人只有在自己的舞台上,才是最美丽的。

再来说说谢幕的设计水平。设计是灵感的突现,不是每个裁缝都能引领潮流的。谢幕对服饰有着天然的敏锐,想法也很大胆,每年都换花样,今年流行大花,明年流行碎花,后来又流行直筒。

我一直都很好奇,他在刚成名的时候,到底是谁首先穿了他做的衣服,然后大家争相模仿,才造就了他今日的声势。

我心中盘算着一个才子佳人似的故事:女孩家世显赫,但却甘心委身于他,他是一个不出名的浪子,突然有一天给女孩做了件衣服,一鸣惊人,从此他扬名立万,但是女孩却已不在他的身边。

我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他当时的爱人,首先穿了他做的衣服。

他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将一件淡绿色百褶纱裙扔在我的面前,冷冷道:“换上它。”

我对谢幕的冷脸从不介意,开心地拿着衣服到里间去换衣服,我从来都对做他的模特乐此不疲,前世没机会做模特,这辈子要把模特瘾过足。

其实也不是件多特别的衣服,好像是奥斯卡颁奖典礼上章子怡穿的蛋糕礼服的古代版,靖朝的裙子是没有连衣的,都是上身是袄褂,下面是裙子。而这一件是连衣裙,从胸部开始层层折叠,然后在腰间系上一件腰带。我照了照镜子,嘴角轻轻地上扬,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此美丽,翩然若精灵降临人间。

我移步到外间,在谢幕痴迷的目光中缓缓抬起头。我能感到我的脸开始发烫,很莫名的。

“这样你只穿一件的时候就不用害怕引来注视了。”良久,他轻轻地开口,而话语落在我的心头,却如春雷阵阵。

我特别不喜欢靖朝的姑娘穿得太繁复,里三层,外三层,好像要把家里所有的衣服都裹在身上。我刚进王府的时候,很不习惯,后来实在太烦,就只在亵衣外面罩了一件外褂就出门了,走在路上,回头率从来没那么高过。

后来我想想还是低调一点,于是又将自己里外裹得严严实实。

原来我那天只穿一件在外面的时候,被他注意到了,原来我们是互相吸引。

后来这件衣服果然风靡整个京都,然后又从京都传向全国每个角落。若干年后,我到了江南后,还有很多人在穿,这件百褶裙后来又有很多新的款式,每个人群穿法都不一样,侠女一般都把它改短,而淑女名媛则嫌短,都喜欢加长。

这件裙子我就这样穿回了王府,在门口撞上容恪,他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东西,我朝他眨眨眼,他笑笑,是他一贯和煦的样子。我有时候会从容恪的笑容中去推想他在朝堂上的样子,是否也是这般谦谦君子。但是笑容的背后是什么呢,人前人后一样么?

谢幕一来再来,京城很多官宦小姐,朝廷命妇都是亲自出马来请他为她们量身定做。他的言语不多,而且很冷淡,有时候甚至很刻薄,说出那些姑娘大婶们一堆毛病,不是身材太臃肿,就是搭配得像菜市场大婶,有一次竟然说一位小姐穿得像是勾栏院里出来的。那位小姐当场就哭了,他也不哄,我当时在帘子后面,听得心惊肉跳,这么做生意,不得把客人全给吓跑了。

后来那位小姐不仅不哭了,还喜滋滋地走了。

忐忑不安地来,兴高采烈地走。

再来稠庄人满为患,这钞票也是大把大把地来,第一个月就挣了六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是再来其他产业的总和。

当掌柜的把账本瘫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得眼睛都直了。我开始明感受到有钱人对数字的感觉了,那就是一堆数字而已。

后来,京城里一直在猜测“再来”的背后到底是谁,一直都没有人猜到,大概不会有人想到是雍和王府会出来挣钱。

看到我的事业有了发展,看成果当然是看账本,可是那中记账法我可看不懂,我把现代用的复式记账法教给容叔,还教他阿拉伯数字,容叔经过我这一折腾对我的任何想法已经见怪不怪了,后来我就成了“再来集团”的总裁兼财务总监,总理财政大权。

当然,这些挣来的钱都是王府的,确切地说,是容恪的。光出力不拿钱,我还没那么高尚,我把挣来的钱五五分成,我拿走一半,存进自己的小金库,这可能就是我日后的救命钱。看到自己的小金库钱越来越多,心里那个乐啊。有时候我自己都受不了我自己,怎么能这么财奴呢,比尔盖茨李嘉诚看到自己的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把私设小金库的事向王府的当家人容恪汇报,容恪笑道:“要不要本王也留个墨宝?”

“啊?这个,如果有的话,是妾身的荣幸。”

容恪终究也没给我留幅字,我一直猜测的是,容恪字太难看,拿不出手。不然的话,留幅字,酒店的生意绝对会锦上添花,挣了钱咱一人一半,何乐而不为?我知道你不在乎钱,就算凑个热闹或者表示一下支持,又有何不可?

国公府竹枝苑。

郁郁苍苍的竹林里,白衣少年有些懒散地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看着面前一湖洁白的莲花,暮霭笼上,碧衣少女的眼睛被雾气盖住,她恍惚地觉得,面前的少年好像已经融进这一湖的莲花里,分不清彼此。

“怎么不说了?”少年的声音很轻,带着和蔼的笑意。

少女怔了一下,心不由加快跳动,脸也红了一下。她也很疑惑,为什么他的一颦一笑都能在她的心里泛起涟漪。

少女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她人很好,和我们说话都是和声细语,从来没有主子的架子。连吃饭都要我们和她一起,说别人看着她吃饭,她会吃不下。哦对,她可会讲笑话了……”

少女脸上淡淡的红晕逐渐蔓延到整张小脸,耳边传来她银铃般的笑声,讲到开心的地方,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爷,是不是很好笑?”少女终于勉强站直,嘻嘻笑道。少年和煦一笑,目光掠过湖面,淡淡道,“其他的呢?”

“嗯,其他的。”少女微微歪头想了一会儿,道,“其他的,奴婢不是太了解,她跟容管家说话,容管家也是似懂非懂。她好像特别喜欢钱,每次看账本都要在那傻笑半天。”

“她跟容恪呢?”

这才是少年最想知道的地方。

少女听到他直呼声势显赫的雍和王爷的名讳,也不甚在意,她已经习惯了。

“王爷很少过来,来也是在白天,晚上从来没来过。”

少年轻轻点头,“你先回去吧。”

少女点头,一溜烟小跑地离开,走出去很远,又忍不住回头,少年依然坐在石凳上,眉头微蹙地盯着湖面。



草木有本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楼出来了在外面折腾够了,我开始倒腾我的卧室,我刚嫁进来的时候,卧室是三间连在一起的,中间没有用屏风隔开,这个我比较喜欢,空间显得很大。

房间真正有用的是空间。

所以我也不打算在房间里放些什么,倒是想过将容恪画下了贴在墙上,就当电影明星了,不过也就想想,这一来找不到人画,就算真画下来,这算什么,算我喜欢他?切,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欣赏而已。我还想过让谢幕给我做个大熊,或者机器猫啥的,也放弃了,我已经过了那样的年纪,不过后来确实有画过机器猫、加菲猫的样子,让谢幕去做,那是为了挣钱。

又是钱!

我真正下定决心要改造我的卧室,是由于我有起夜的毛病,每次解完手都要找地方洗手,我就想,能不能把现代的卫生间移植到这里来,让容叔找来工匠,研究了很久,终于最后成型。外面的水既然能够引到沧浪亭,那也能引导我的卧室。我在卧室的外间建了个浴池,在马桶下边开个洞,方便排水,至于马桶的材质,选用大理石,这在这里还是很常见的,然后,又用大理石做了个洗漱台。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主要是建下水道的问题。还有,就是费钱,我觉得,王府在建造以来除了弄那个沧浪亭,没有花过这么多钱。反正已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我把我的做法推广开来,在酒店客房也开始这样搞,我还建议容恪也造个卫生间。

容恪接受了我的建议。我常常想,我和容恪到底是什么关系,夫妻么?夫妻间可没这么冷淡,我俩倒像是一起租房的房客,相敬如宾,同舟共济。这种关系一直持续了很久,我对我的现状表示满意,他做他的摄政王,我做我的闲散王妃。容恪应该是不喜欢我,就这样把我晾在这,怕亏欠我,所以我做任何事,哪怕是把整个王府给拆了,他都纵容。

只是,容恪的年纪,往小了说也有二十岁了,二十岁,古代男子要行弱冠礼,二十岁,多少古代男子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但我们这位王爷同学,又没有侍妾,对我也丝毫没兴趣,正常的生理需求怎么解决的?

其实我也是瞎操心,说不准,人在外面有多少野花咱不知道呢。

我来的时候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后来没多久,我院子里的梨花也开了,整个王府显得生机一片,煞是好看。不过我后来一直在忙开店的事,后来又在收拾我的卧房,这个王府我还没好好地逛过。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已经是夏天末了了,古代的夏天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不过好在这个夏天不是特别热,王府的绿化搞得也好。靖国的都城在西北边境,黄河上游。王府这么大的宅子,阻止了西北多少的沙尘暴,可以考虑发个奖状。浣月居门口的梧桐都要几个大汉才能把它围住,整个浣月居都在它的庇护下。

亭亭南轩外,贞干修且直。

广叶结青阴,繁花连素色。

天资韶雅性,不愧知音识——

戴叔伦

我从浣月居往容恪住的桃园走,沧浪湖上开满了荷花,我顺手摘了一朵插在头上,一路上遇到的丫头都是掩着口在那笑。这帮丫头都是让我给惯的,没大没小,把我当成了杨二车娜姆了不成。不过我也不介意,一路上哼着曲往里走。

桃园那边我一直都没去过,现在放眼看去,原来我以前看到的王府不过是冰山一角,桃园那头还有很多院落,不过大多都是空的,这个该死的王爷,这么多房子空在那,还要人每天都来打扫,浪费资源,浪费劳动力。

不对,我好像迷路了,这是哪里啊,我还在王府么?唉,我从来就是没有方向感。小的时候,喜欢跟在小白后面,像牛皮糖一样,小白赶都赶不走,后来小白为了甩掉我,每次都绕路走,走得很快,可我从不担心迷路,因为我知道,小白肯定还会回来找我。我一直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是一辈子。可曾想,我和小白竟是那样的结局。

前面好像有一个很大的院落,皇宫么?不是,皇宫是琼楼玉宇,金碧辉煌,像紫禁城,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宅邸。

我顺着桃园的外围往里走,咦?前面没路了,我被一个湖拦住了去路,四下里看看,王府和那院子被乱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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