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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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艳红色的蕾丝花边!
它懒洋洋地趴在我的头顶,看不真切,但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内衣上身就是内衣下身!
“唉哟,妈,你瞎扔什么!”
“叫你洗你也不动换啊!”
“那您也别往我洗澡桶里扔啊!那是脏水!一会儿我接干净水洗!”
“你行啊,来城里蹦跶了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洗澡水怎么了,咱家以前穷得叮当响,我哪次不是用洗澡水洗脸水给你洗衣服的?就说现在生活富裕了,那也不能瞎糟践啊,嘿,还站着干什么啊,得,你不洗我洗!我洗行了吧!”
“别,别,唉,我洗,我洗还不行吗?”
呼,一件轻飘飘的东西晃啊晃啊,缓缓飞到了我的左半边脸蛋上,我屏住呼吸一抬眼睛,我晕,是丝袜,是一件肉色的丝袜。我半个鼻子被丝袜盖住,隐隐渗出的一股怪怪气味,让我心脏不自觉地狂跳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反正心情挺复杂的。
“说了别瞎扔!都给我吧!”
“嗯,内衣啥的归你,那几件掉色的衣服我洗。”
“唉,您别管了行不,买菜去吧,我自己会洗的。”
“哪那么多废话,洗去啊,看我干吗?”
“知道了知道了。”
有塑料盆挪动的声响,估计是邹奶奶在不远处已经洗起衣服了。洗澡桶里的我略一仰头,正好看到邹月娥一连无奈的表情,她回头瞅瞅母亲,垂目看看干笑不已的我,皱皱眉,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我头顶的内衣和脸上的丝袜到水里,然后,拖着衣服的手臂向前一拱,呼啦,七八件五颜六色的东西一股脑倒了进来。
非礼勿视几个字,我还是知道的,匆匆忙忙闭上眼。
但最后那一瞥,足够我看清许多东西了。
“你们公司有没有条件不错的,别跟一棵树上吊死。”
“您说的条件指什么?”
“当然是有车有房了,哼,你这销售经理听起来好听,可不照样还得月月租房住吗?”
我没了听母女俩闲聊的心思,只因为,邹月娥已在我胸前的洗澡水里洗上了衣服。雕牌洗衣服的香味不停窜入鼻子头,胸口偏左一点的位置,一团物体上上下下摩擦着我,很痒痒,很滑溜,八成是在洗丝袜。
我是生理正常的男性,这种状况下,自然而然起了些反应。
纵然洗澡水上飘着一层肥皂沫,我相信,邹月娥也应该发现了。
虚掩着眼皮悄悄抽下了邹姨的表情,她正俩眼盯着水下,眉头微蹙。
太丢人了!
我羞愤难耐,掩耳盗铃般地闭眼装死。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邹奶奶终于道:“洗完了,你拧一拧晾上就行了,我去大棚买菜。”
吱呀,开门关门的声音。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没睁眼,“邹姨,怎么样了?”
“你受累再闭会儿眼,等我穿衣服的。”
“行,对了,我进来之前,我妈还说要洗头呢,嗯,可以的话,您能不能尽量快一点?”
“嗯。”
十几秒钟后,房间里突然蹦出咣的一声响。
我以为邹姨磕了碰了呢,问了句:“怎么了?”
“给你裤衩和袜子,该换新的了,嗯,你洗澡怎么不锁门啊?”
我惊吓般地霍然张开眼,离我最近的邹月娥正半裸着身子,两手背后挤着文胸扣,她好像也吓到了,弯着腰一动不动。屏风的右端,竟隐隐显出老妈的手臂,她正在反手关门:“都跟你说了咱家以后的洗澡桶是靠门的这个,你怎么还用最里头的啊,下次长点记性,那是小邹娘俩的桶了。”
我,我,我日!
连我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我绞尽脑汁凝练着语言,想着用最简短快速的话跟老妈解释清楚。
我还在想,眼前却骤然一黑!
噗通!
煞那间,巨大的重量死死压在我身上,震得我气血翻滚,险些晕厥过去!
晕晕乎乎地睁开双眼,我看到了我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画面。
邹姨也跳进到桶里了。
MYGOD!!
“咦,这满屋子怎么都是衣服啊。”我妈推了下屏风,朝我走过来:“还是湿的。”
跟我挤在一个桶里的邹月娥对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满嘴的酒气吐在我的前胸,她挪挪身子,扒着我的腰,让我骑到她的腿上,她自己则是尽量沉下水,避免头发被我妈看到。我坐在邹月娥软软呼呼的大腿上,心脏起起伏伏,蹦蹦跳跳,脸都有点白了。
我不晓得邹姨采取的紧急措施正确与否,但她既然下了水,我就已经没了选择。
“问你话呢!哑巴啦?”
木桶因为两面受力,发出嘎吱嘎吱的木头响声。我擦了把额前的虚汗,强笑道:“哦,我进来时就那样,可能是邹姨之前洗衣服呢吧。”我见我妈越走越近,就前倾身子,两肘横搭在木桶边缘,盖住邹月娥的脑袋。
老妈四下瞄了瞄,“诶?怎么还有高跟鞋?”
感受着大腿和肚子上肥美柔软的触感,我强自保持着平静:“妈,您待会儿再洗头吧,我这儿还没洗完澡呢。”
老妈把我内裤丢到松木箱子上,嗯了一声:“那你快点,好了回屋叫我。”
许是想起了什么,拉开屋门的老妈突然回头看了眼我的木桶,表情变了变。我顺着她的眼神侧头一瞅,天,洗澡桶后边,居然搭着一条邹月娥的文胸!
我不清楚老妈此刻联想到了什么。
片刻过去,母亲正色地看着我:“我丑话说撩在前面,姓邹的大了你不少岁呢,别打她的歪主意,不然打烂你屁股,听见了没有!”
我冤枉啊!
这就是黏在裤裆上的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木桶还在嘎吱嘎吱的响。
我怕老妈察觉古怪,迅速用对天发誓的语气道:“我真没有,邹姨是您同事啊,我就是再混蛋,再不是东西,再禽兽不如,也不可能跟邹姨……”
蓦然!
喀嚓一声巨响!
水声呼啸!
短短几个眨眼的工夫,保护着我和邹姨的木桶已经四分五裂,只剩了光秃秃的底盘和几段劈柴般木条。
然后……
我,老妈,邹月娥,我们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眼了!
……
……
【PS:下一更,今儿凌晨12点整。】
正文 第15章【吵吵打打!】
更新时间:2010…8…1 0:38:49 本章字数:2441
二十多分钟后。
穿好衣服擦干头发的我近乎崩溃地拍拍额头,走前两步,恶狠狠地踩了脚四分五裂的木桶,伪劣产品害死人啊。我一边拿捏的语言,一边犹豫再三地推开南屋门走出去。院子里很热闹,坐在石墩上的老爸攥着拳头,脸色非常不好看。我正欲解释,手执扫床用的笤帚疙瘩的老妈便一个箭步窜上来,对着我屁股蛋子就是一通暴打。
“你个小王八蛋!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崔!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你!”
我捂着屁股满院子乱跑:“妈!不是那样!你听我说!先听我说!”
老妈要多气愤有多气愤,大叫道:“都被那狐狸精勾搭到一个洗澡桶里了!还说个屁啊!”
“您别瞎说!”我忙跑到老爸身后,拽拽他后背的白衬衫:“爸,您快劝劝我妈呀!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老爸沉目哼了一声,对老妈道:“打!往死里打!”
我冤枉死了都,飞快扫了眼不远处的水池子前,那边的动静也不比我这里小多少。
香椿树下倒着一个菜篮子,白菜、水萝卜、蒜苗已被邹奶奶扔到了地上,她抡圆了膀子追着邹月娥打,巴掌雨点般落到邹姨身上,啪啪啪啪,下手那叫一个狠,嘴里还嚷嚷道:“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死丫头!告诉你别祸害小靖别祸害小靖!你成心要把我气死是不是?你俩差着辈分呐!”
邹月娥同样气得发抖:“你听我说行不行?”
“说?还说什么呀说!”邹奶奶破口大骂:“你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你想男人了!去哪找不行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比个禽兽都不如啊!呼!呼!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把你打残废了!也省得给我满世界丢人现眼去!造孽啊!造孽啊!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啊!我也不活了!明天就找个小河沟跳下去淹死!”
邹月娥咬牙切齿:“您想跳就跳!没人拦着!”
我可不敢效仿邹月娥,再怎么误会,爸妈终归是爸妈,他们要打我,那我就得挨着。
老四合院里吵得热火朝天,引来不少人围观,大开的院门外,都是熟悉的老邻居。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好面子的母亲一看,踹了我一脚,蹬蹬走过去把门关好。
院里迎来了一片难得的沉静。
不多时,老妈斜眼瞥瞥邹月娥,转身走向北房:“……回屋说!”
大家各回各屋。
在爸妈的卧室里,我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爸,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本来下午我是去洗澡的,但邹奶奶突然跟外面敲门,我才发现,邹姨居然也在南屋,后来我知道,她是中午喝了酒,洗澡时睡着了。”
靠在门框上的老妈咯咯磨着牙:“那也不能洗到一个桶里!编!接着编!”
“谁说不是呢。”我把十根手指插进头发里抓了抓:“可邹奶奶非要进屋洗衣服,邹姨就让我躲到她洗澡桶里暂时避一避,她在外面应付邹奶奶,但她老人家刚一走,您就进屋了,邹姨那时正穿衣服准备出去呢,怕解释不清楚,就跳到我桶里来了,妈,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长本事了你!”老妈不为所动:“也学会说瞎话了?”
被冤枉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我压了压火,正襟危坐道:“我对天发誓,真的没骗您,这就是个误会,我跟邹姨什么事儿也没有。”又死乞白赖地澄清了一会儿,但爸妈都无动于衷,死活不肯相信我。
这时,玻璃碎掉的声响在院里溅了起来。
好像是碗碟被砸了,是邹月娥东屋传来的。
我站起来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去,邹奶奶拿着一条皮带从屋里追了出来,一鞭子一鞭子地打在邹月娥身上!
我胸口一热,迈开步子就要出屋。
老爸却从背后喊住了我:“给我坐下!人家邹大妈教育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没入肉里。
啪!
啪!
啪!
邹奶奶边打边骂:“那几个老乡的话我本来还不愿意相信!邹月娥!今天算是让我重新认识了一遍你!你个兔崽子!成天就知道找男人!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养了你这么多年!我为了什么啊我?就为了让你去勾搭男人?你给你妈争点脸行不行啊?呼!你以后也别叫我妈了!我当不起!”
邹月娥也不说话也不还手,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挨着打。
啪!啪!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嘴唇因痛疼微微颤抖,邹月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母亲的眼睛,一语不发。
她那倔强而委屈的背影让我再也压不住胸膛的火气,轰然爆发了。
“你给我回来!”
我不理母亲,跑出了北屋,嗖地一下横身在了邹月娥与邹奶奶中间。
老爸老妈也追了出来,邹奶奶见状,依然抡起皮带要绕过我去打邹月娥。
刷!
没等她鞭子落下,就被怒气冲冲的我一把抢了过来,重重一甩手,将其丢到水池子里。我皮糙肉厚,如果爸妈打我,我绝对不会还手,如果邹奶奶打我,我也不会说什么,但邹姨是无辜的,她一个女人家,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侮辱!
邹奶奶道:“小靖,你起开,没你的事儿!”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我咬牙切齿地看着邹奶奶,看着父亲母亲:“我跟邹姨已经解释过原由了!信我们一次能死吗?”
老妈板脸指着北房:“你给我回屋去!”
我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邹月娥,喘了两口气,狠狠一脚把地上的水萝卜踩得稀巴烂,“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我就不明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