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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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用的了五十万?那是拍卖会的价儿。”
“哎呀,那到底多少?”
“没多少钱,就当是我给你准备的结婚贺礼吧,就这样,挂线了哦。”
见那头挂了电话,我对着天花板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知道她是想还我上回救她性命的情,可我以我的性格,自然不能白要晏婉如的东西,既然她不肯说,我只能自己猜测了,打开网银界面,手点着键盘想了片刻,嗒嗒嗒嗒,快速输入几行数字,给晏婉如的账户寄去了四十五万。
至此,我卡里还剩六十五万余额,五彩十二月花神杯也收集了十一只,只差那最后的月季花杯了。
唉,月季花啊月季花,您到底在哪藏着呢?
坐在电脑前面,我在QQ上加了几个古玩收藏群,打探着消息。
折腾了一个小时,也是一无所获,从没有人见过那神秘月季花杯的影子。
“不是给你钱了么?”
“你自己算算你拖了多久?”
忽地,袁雅珍家那边传来争吵声,还有小龙呜呜的哭声。
虽说不明白怎么回事,可我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踱步推门出去,一拐弯,拉门进到了袁姐家里,“……姐,怎么了?”
外屋多了个我没见过的中年男子,他皱着眉头对袁雅珍道:“咱们房租也清了,你跟你孩子今天搬出去吧,我已经把房子租别人了。”看样子,他就是袁雅珍口中的房东。
我搂着哭泣的小龙,轻拍着他后背道:“你什么意思?”
男子看看我:“房子我不租了,哪有她这样的,一拖就是几个月不给,要是还租给她,我以后岂不是天天得来催帐?得了吧,我可没那个工夫,赶紧赶紧,人家房客明天就要住进来了,搬东西吧,我原来的家具你别动,就外屋这床是你新买的,可以拿走。”
袁雅珍绷着脸道:“说轰人就轰人,连个招呼也不打,大晚上的,你让我们娘俩去哪?”
中年人抱着肩膀往那一站:“是你先坏了规矩了,租你房之前怎么说的?房租提前仨月一付,可你呢?这都过了四个月了,才把上回的房租付清!”
我沉着脸道:“你小点声儿!看把孩子吓得!”
中年人一摊手:“我也是没办法,我老婆这几个月成天跟我耳边叨唠房租的事儿,我也烦啊,现在到期了,您两位赶紧搬走吧,我谢谢你了行吗?”
袁雅珍拧着眉头道:“天都黑了,我上哪找房去?”
交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结果,末了,我看看他们:“姐,这样,你跟小龙上我那儿住去。”
袁雅珍瞧瞧我:“那你呢?”
“我家跟前门,又不常住这里。”我耸耸肩膀:“而且,这房子不是我的,早被人买下了,只要那人不卖房,你跟小龙就踏踏实实住吧,他不收咱们房租,您也少了一份负担,一举两得。”我越想越是这个理,“行了姐,你就听我的吧,搬东西。”
袁雅珍一声叹息:“唉,又麻烦你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我抄起脚底下的电饭锅抱在怀里,“重的东西我来,你抱被子褥子就行,小心点,别闪着腰。”除了里屋大床和衣柜写字台意外,其余物件大都是袁雅珍自己的,所以工作量极大。
等把所有家具电器搬到了我屋,一看表,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我这里的格局跟袁姐家稍微不太一样,外屋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空间,只能放下冰箱微波炉等家电,所以小龙的小床只能放到里屋,与大床不伦不类地并排在一起,多余的桌子啊椅子啊,也都往大屋胡乱一堆,等明天有空再整理了。
我累得腿都软了,呼呼一喘气,打开电视试了试有限接没接稳,等出了画面后,又拉开冰箱瞅瞅亮没亮灯,做完这些,我一擦汗道:“姐,小龙明天还上学,你们早点睡吧,我走了。”
正往床上铺着被褥的袁雅珍一转头:“这么晚了,你去哪?”
“回学校好像没车了,嗯,对了,我跟外头找个旅馆。”
“那怎么行?”袁雅珍把枕头铺平,拍了拍,“你把家让给我们娘俩,自己却跑出去住旅馆?哪有这个道理?这儿有床有被的,你也一起住吧。”
我汗了一下,“……别了别了。”
“我跟小龙睡大床,你睡小床。”
“呃,不合适。”她一个女人家,总有不方便的地方,我相信袁姐能听懂我这句“不合适”的意思。
袁雅珍用一种不由分说的语气道:“洗洗睡吧,我说合适就合适。”
我迟疑了半晌,没再矫情,慢慢点了头:“那……好吧。”
呃,这算是同居吗?
铃铃铃,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袁雅珍往刚铺好的床单上一坐,摸出手机放在耳边:“……喂,爸……嗯,正准备睡觉呢……房租交了,我弟弟给的钱,就我跟你说的邻居……知道,已经谢谢他了,不过房东说不租了,我跟小龙搬我弟弟这儿来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咱家老房子卖了多少钱……才一百三十万?还差多少够还账……差那么多?怎么办……他说还能宽限多少天……唉,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同事那我还欠了不少钱没还上呢……而且小龙的病,需要钱……要不你跟我妈再想想办法……我弟弟?”袁雅珍瞥了我这边一眼。
我装作没听见,把桌子从当间挪到墙角。
只听袁雅珍压低了声音道:“他已经帮过我们娘俩很多了,而且他也没那么多钱。”
正文 第201章【小龙走了】
更新时间:2010…10…5 18:29:27 本章字数:5448
等袁雅珍挂下她父亲的电话后。她无声叹了口气,默默望了小龙一眼,手心向上地虚空一伸。见状,小龙眨眨眼睛,蹬蹬走过来,把自己的小手儿放进姑姑的手心里。袁雅珍轻轻抱住他,喃喃念了几句“对不起”,旋即不再多言,帮着小龙脱掉衣服,让他钻到被窝里。之后,见袁雅珍坐在床头沉吟着瞅瞅我,我立刻会意地一转身。
“姐,我去趟茅房。”人家得脱衣服洗漱,我自然不好在屋里盯着看。
大约跟院外溜达了十五分钟,我才重新敲开屋门,里面灯仍然亮着,此时的袁雅珍已经脱掉了外面的西装制服,只穿着一套浅肉色的秋衣秋裤,那苗条的身段被勾勒得很美,朴素而有生活味道的秋衣反而给她增添了几抹成熟的风韵,她踩着一双红袜子和拖鞋。正拿着指甲刀低头剪着指甲,咔,咔,咔。
虽说秋衣裤没露什么春光,但毕竟是里面穿的东西,我看得脸上一热,视线马上移开。
偏偏这个时候,在大床上翻了个身的小龙愣是说了句惊天动地的话:“姑姑,这个床我睡着不舒服,我能不能还睡我的小床,您和叔儿睡大床。”
果然是童言无忌。
袁雅珍指甲刀一顿,回头唬起脸:“胡说什么!欠揍了是不是?”
小龙许是没明白他哪里惹到姑姑了,无辜地看看她,瘪嘴把头蒙在被子里。
我咳嗽一声,装作没听见,回身抓起牙刷涂上牙膏。看来袁雅珍教育孩子的方法确实有一些问题,我不否认“棍棒底下出孝子”,可有些事情不是吓唬吓唬就能解决的,应该跟孩子解释明白,为什么行,为什么不行。当然,估计是有我在场,袁雅珍也不好意思直接跟小龙说清楚。
待她剪完指甲,征求了袁雅珍的同意后,我拉掉灯绳,这才肯摸着黑脱去衣服,钻到被窝里。上次跟牛街住的时候还是夏天。天气比较热,我也没从家里拿厚被子过来。感觉着后背褥子的柔软,鼻尖嗅着被子里的一股淡淡的女人香,看来床上的被褥都是袁雅珍用过的,否则不可能染到她身上特有的体香,想着想着,我不禁心头起火,有些反应了。
我对自己很无语。
邹月娥的妖媚,晏婉如的温柔,席蔓莎的羞涩、蒋妍的豪爽、斐小红的……屁股,她们都有各自的魅力,我动心也是很正常,但袁雅珍与她们稍稍有些不大一样,虽然她也极有女人味,可毕竟是比邹月娥还大了好几岁,跟我更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汗,我怎么能对她有想法?这不是乱套了吗?
顾靖啊顾靖,你个臭流氓,臭不要脸!
骂了自己几句,我借着月光扫了眼半米外袁雅珍的侧脸。咽咽吐沫,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
大床上传来翻身的响动。她床和我床一横一竖,几乎是头对头,所以我听得很清楚。
“姐?还没睡?”我小声儿试探了一句,“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袁雅珍轻嗯声,但没有接我的话茬。
我一抬眼皮,看着她头发的方向悄声道:“之前那个电话我听到了些,你家把房卖了?”
“……嗯,当年卖过一栋别墅,这回的是最后一间,那笔债欠了太久,已经不能再拖了,除了卖房没别的办法。”黑暗中传来袁雅珍的叹气声,“可是那也不够。”
“还差多少?”
“……很多。”
“具体数额是多少?我看我能不能凑出一点。”
“心意我领了,谢谢,靖,我知道你还在上学,就算你父母有一些积蓄,但那笔款子实在太大了,不是三万五万能解决的。”袁雅珍一翻身,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唉,咱们无亲无故,只是做了几天邻居,你却能这么帮我们娘俩……”
“姐,说那个干嘛,我不是你弟弟吗?”我道:“还差几十万?”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别问了,我爸说他会想办法的。”
见得如此,我也不好继续追问。“哦,要是实在没辙了,你记得跟我说。”
“……嗯。”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从某种角度讲,袁雅珍比邹月娥还要可怜一些,父亲公司破产,哥哥嫂子出车祸身亡,家里的负担一下子全部落到袁雅珍肩头,又要养孩子,又要还债,省吃俭用到连件衣服都不舍得买,确实挺不容易的。
第二天清早。
我睁开眼的时候,两片裹着秋裤的柔顺美臀正在我面前晃荡,是袁雅珍在穿裤子,刚提到一半,吧嗒吧嗒,皮带还在逛游着,我砰然心跳了一下,急急忙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几分钟后,我才打了个哈欠,睁眼迷茫地看看四周:“姐。醒了?”
“嗯。”大概是还债的压力太大,袁雅珍眉宇间荡漾着一股浓浓的愁绪,挥之不去,“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怎么都行,麻烦你了。”我没好意思从被窝里爬出来,而是跟被子下面穿起裤子。
七点多钟。
等袁雅珍和小龙出门,我就拿起电话给两个接触过的拍卖行工作人员打了过去,继续不肯放弃地寻找着月季花杯的踪迹,不出所料,常年混迹在拍卖会的彭先生和小郝也从未见过月季花杯,从小郝口中得知。如果五彩十二月花神杯有十一只的话,保守的估计,大约能拍到三百五十万以上。
我决定再找两天,实在不行,三百五就三百五吧,保利拍卖的秋拍过几天才开始,正好可以赶上。
上网,打电话,逛古玩市场。只要我见过的人,我几乎都会问一遍。
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一无所获的我回到牛街,刚要拿钥匙开门,发现门居然没锁,推开进屋,只见用手抵住脑门的袁雅珍正坐在床上发呆,就连我进屋都没能把她从思考中唤醒,一动不动地盯着水泥地板看着。
“姐,这么早就下班了?”我关心道:“怎么了?”
袁雅珍瞅瞅我:“……被银行开除了。”
我愣住了:“啊?你不是有合同吗?又没犯什么大错?怎么说开除就开除?”她本来就负载累累,现在再失去工作,无疑是火上浇油。
袁雅珍面无表情道:“我不是老员工,我爸公司破产以后我才去的银行上班,现在的合同都是几年一签的短期合同,我正好到期了,加上跟行长和大堂经理关系处的不好,所以这次找了个由头没给我续签。”
“那怎么办?”
“……不知道。”袁雅珍迷茫地仰起头,呆呆看着天花板。
我刚想劝她几句,铃铃铃,她手机响了。
袁雅珍接起电话:“……喂,爸?什么事……你把小龙接走了?他还没放学呢,你接他干嘛……什么意思?”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你再说一遍……你……为什么不先跟我打招呼……不行!我不同意!绝对不行……你干脆把我卖了吧!我告诉你!你现在马上把小龙给我送回来!他哪也不许去!必须留在我身边!什么!已经……”
袁雅珍瞳孔猛然一缩,手机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与此同时,她身子晃了两下,徒然朝前跌倒!
“姐!”我心中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搂住她,“你怎么了?怎么了?”
袁雅珍晕了过去,我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