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世枭雄-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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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拥有各自不同的艺术思维跟艺术境界,假设这种思维被当成一种定式以加减乘除的方式来告诉人们你们应该这么去想这么去考虑这么去做而不是以X或者Y的未知数告诉人们这是一个未知数,你去想去考虑去做,我会期待你的结论但不会告诉你方式。这样,艺术是不是已经陨落了?”老人多少带一些口音的英语吐词很清晰,底下坐着大大小小近百名大多都保持着认真和专心在聆听,能够进入这所学校进入这间教室的大多都已经脱离了青春叛逆期,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目前最需要的是什么,是真正的知识能力而并非跟老师对着干的可悲成就感。
老人的话让很多人都面带惊讶,在他们看来能够让眼前这个脾气跟艺术成就同样让人印象深刻的老人妥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让一个陌生人旁听,对于这个倔强的老头来说本身就是很诡异的事情。大多数人都在左右张望,去寻找那张陌生的面孔。
纳兰红豆也在皱眉,她没有去好奇那个神秘人是谁,她只是单纯地考虑这个问题。
“我之所以让他留下,是为了给他一个回答,而之所以专门在这个时候给他这个回答也把之前那个问题告诉你们,是希望你们其中有人跟我一起思考这个问题,这个其实很尖锐的问题。”老人拿出了他的眼镜戴上,目光扫过每一个学生的脸上,在其中几名学生脸上重点停滞之后,拿下眼镜,慢慢地,开始有学生发表自己的意见。 说纹这个问题的人哗众取宠毫无意义的有,说我们应该反思自己反思教学模式的有之,说问题始终都存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解决一个问题的同时去制造另外一个问题也有之,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回答让教室内热闹了不少。纳兰红豆没有举手,也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许久,老人伸出双手压下开始分成好几个阵营的学生,清了清嗓子,说,“其实在你们收到入学信函的那一天起,就应该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学校的入学信函右下角有一句第一任校长亲笔写下的话,他说皇家美术学院永远不会告诉人们什么是美怎么样才算作美,而是给予人们一双眼睛,去发现美的眼睛,一双手,去创造美的手。皇家美术学院从成立的第一天到关门的最后一天,教育的始终只有一种人,这种人在学校能够学到两种本事,第一种叫做欣赏,第二种叫做批判。
第660章 血玫瑰
一节课三个小时,叶无道坐在教室最后面,看着坐在中央前方背对着他的纳兰红豆,手心一支玫瑰鲜红。下课之后,老人很准时地停下话头,宣布下课,然后首先走出了教室,仿佛不愿意在这间教室多停留一秒钟,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或者单独或者三两成群地走出大门。
纳兰红豆习惯性地慢慢收拾自己的笔记跟书本,课堂上她为上课所准备的东西永远是最多的,类似笔记本也永远都是最多最详细的,不只如此,她的每天的安排也一直满满当当,不是上课就是写生,或者闲暇下来会开着车去不太远的画廊走走看看,结交一些未必有名气但都挺古怪的艺术家,跟一直都不冷不淡的同学关系不同,她跟那些脾气古怪寻常人很难接近的街头艺术家们的关系很好,后者多数很落魄,仿佛绝大多数的艺术家生活都不太好,而其中有些人也的确走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纳兰红豆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他们,但绝对不会是金钱的布施,而且也从来适可而止。
教室里的人差不多走光,纳兰红豆背起自己的画板和背包,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这才察觉还有人没走,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如遭雷击。
她幻想过很多个跟琅琊重逢的场景,傻乎乎的有例如鲜花烂漫阳光灿烂的花园草地上,例如天空湛蓝碧海生潮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的沙滩边,甚至有银装素裹大雪纷飞的寒冷雪地,但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会拿着一枝玫瑰穿着寻常的衣服带着寻常的温暖笑容含着寻常的含蓄感动出现在她每天都会进出的教室里。
“琅琊?”太强烈的冲击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语气带着哽咽和不敢置信,才吐出两个字,喉咙就已经酸涩得含混不清,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雪白细腻的脸蛋红开了一圈,委屈得让人心疼。
叶无道走到纳兰红豆面前,手里还握着那枝玫瑰,伸出手,轻轻抚摸纳兰红豆的脸庞,手指摩挲过她的眼泪,是温热的,指尖放在嘴唇边点了点,伸出舌头,轻轻道,“是我。”
“什么味道的?”纳兰红豆哽咽着问。
“咸,还有苦。”叶无道眼里的歉意越发浓郁。
“我也要尝尝。”纳兰红豆丢下了手里的画板,背包,伸出双手狠狠地抱着叶无道的脖子,踮起脚尖,嘴唇重重地撞在叶无道的嘴唇上。
叶无道的身体后仰,双手抱着纳兰红豆的腰,紧握,握紧,再握紧,嘴唇上感觉到痛,起初是一种钝痛,而后这种疼痛便尖锐起来,随着纳兰红豆的用力,嘴唇一阵麻木之后猛地钻心刺痛,咸腥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唇齿间交融,是血,还未来得及流出来,就被泣不成声的纳兰红豆吸允干净。
许久之后,两个人的嘴唇终于舍得分开,纳兰红豆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叶无道,又哭又笑。
“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纳兰红豆抱着叶无道,感受这个男人身上传递过来几乎让她融化的温度,手指轻轻颤抖,至今仍旧不敢相信,可唇齿间的血腥味又真实无比,同样真实的还有怀里的温暖。
“突然袭击才算是惊喜,这个送给你。”叶无道送出手里的玫瑰,玫瑰带刺,因为之前紧握的缘故,扎破了他的手指,玫瑰染血,艳红更红。
“你的手。”纳兰红豆此时才来得及心疼,捧着叶无道的手,抬起头却见到他的嘴唇上还有鲜血,更委屈幽怨,心疼,却无处说起,千言万语,心情复杂如打翻了五杂坛,最后扑哧一声笑出来,笑的有些莫名,只有在她身边的人才知道,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地放肆笑过。心里一旦有了人就有了牵挂,一举一动很自然地想到那个人,或者悲或欢,或幸福甜蜜或者凄苦哀怨,个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甜了自己偷着乐,可若是苦了,也只能自己咽下,纳兰红豆便是如此,心里满满地装满了一个叫琅琊的男人,再也容不下其他,甚至包括自己,忽略了自己的喜怒。全心全意地为另一个人的笑而笑,为另一个人的哭而哭,他在,整个世界都温暖鲜明起来,若他不在,便失魂落魄。爱情这场博弈,谁先低头就注定要一退到底,除非认输,否则就崩盘,禁果最大的公平就在于你吸允甜蜜的时候苦涩已经悄悄来袭,谁家的爱情,永远是鲜红不褪色的?这个道理,纳兰红豆从母亲的身上听到了太多次,自己也心知肚明,母亲不是没有暗示过她那个曾经叫琅琊需要一天打三份工还需要喝中药维持身体健康的男人已经不是当初的琅琊不是当初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来不是那个身子骨羸弱需要她保护照顾的男人,不是没有想过回头,可这样的念头才有一点苗头,就被彻底扼杀。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现在虽然大部分时候只能依靠回忆活着来咀嚼这份苦涩多过于甜蜜的爱情,但若是连这点记忆和咀嚼苦涩的余地都失去,纳兰红豆觉得自己会活不下去。
“没关系。”叶无道摇摇头道,望着那枝玫瑰轻轻笑道,“喜欢吗?坦诚地讲,不是买的,而是偷偷摘的。”他不是没有去弄来整座伦敦城所有玫瑰的能力,也不是没有用无数鲜花堆砌成一个巨大的爱心站在中间给纳兰红豆一个虽然庸俗但肯定感动肯定难忘的心思,只是因为那句话那个不算承诺的承诺,在世人眼里,他是叶无道,是太子,是叶氏财团的继承人也是神华集团的掌门人,但唯独在眼前这个曾经张开柔弱羽翼义无反顾保护他的女孩面前,他是琅琊,只是狼呀。
“喜欢,很喜欢!”纳兰红豆紧握那枝染血的玫瑰,像是得到了最珍贵礼物的孩子爱不释手。手牵手走出教室,附近街区很安静,这个点上会有路人经过,但不多,华灯初上,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斜长,天色还没完全昏暗下去,叶无道看着一直延伸到极远处看不见终点的街道,眼神平静。
“帮我去买一包纸巾好吗?”叶无道摸摸纳兰红豆的脑袋,笑容温暖,毫无破绽。
纳兰红豆疑惑地看着叶无道,最后还是点点头,慢慢地朝着超市的方向走去。
“龙玥,保护她,确保她的安全。”叶无道轻声道。没人回应。 琅琊不说,红豆不问,握着包里的一包纸巾,红豆笑容清浅,那个男人说的,照做就是了。
第661章
若能做到一世乱世昏君,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谁愿处那九尊之位还行那于卑民同累之事?
叶无道始终都笃信,能用兵者可成将成帅,能用才者能为臣为相,前者能做封疆大史,但唯有能用人的,才能称王称霸,成帝成君。而司徒尚轩,属于那种能成一代雄君的人,毫无争议。
当司徒尚轩出现在叶无道面前的时候,叶无道面带苦笑。哭笑什么,他不说,司徒尚轩清楚,除此之外,恐怕没人猜的出来,包括帝炫铩,还有斯康坦丁这两位虽然排在末尾却是实打实世界神榜至尊十人中占其二神位的非人类也猜不出来。 “就算没有了武力,但这个世界上依然不会有人轻视你,任何人都不会,也不敢。那些因此就轻视你你的人,只能说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你的对手,而有资格做你对手的人,只会因此更加惧怕你。”司徒尚轩,这个神一般的男子,一身裁剪得得体的白色中性西装,极其扎眼的银发,中性完美到一种境界的容貌,站在叶无道的身前,这个举手投足能让整个欧洲战栗的人,语气平静。
“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了,现在谁想干掉我,易如反掌。”叶无道耸耸肩,表情说不上悲哀,有点他特有的的叶无道式轻佻。
“谁说的?”司徒尚轩挑眉冷笑。“就知道小轩轩对我好!”叶无道笑揽着司徒尚轩的肩膀,把他以半抱的姿势揽在怀里,靠近司徒尚轩的脸狠狠吸了一口,做陶醉状深呼吸,然后转头狐疑地看着司徒尚轩。原本从容的司徒尚轩在叶无道狐疑的注视下渐渐皱起眉头,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目视前方,朝前面走,但没有甩开叶无道的手,只是淡淡道,“看什么。” “她是谁?”叶无道八卦道。司徒尚轩嗯了一声,语气上挑。“你身上女人的香味啊!真是嫉妒恨呢,竟然还是被女人给拿下了,不过话说回来,能靠近你的女人一定很惊艳啊!”叶无道眯起眼睛笑道,勾着司徒尚轩的肩膀大摇大摆地在路边走,察觉到暗处的人在斯康坦丁和帝炫铩这两尊门神的压迫下慢慢撤退,心情大好。司徒尚轩淡淡地哼了一声,不做理会。某个脸皮极厚的家伙也不觉得一个人喷口水自顾自地说话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天南海北却始终围绕着那个他觉得会有的神秘女人不断地试探试探再试探,司徒尚轩八风不动任由某人的风吹雨打就是不透一点口风,被问急了就嘴角微微上扬不做回答,某人毫无办法,一脸苦恼,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噢,是她的嘴角弧度会真切许多,眼神也流转着悄然难见的温暖。走到街道尽头,前面是十字路口,司徒尚轩停下脚步,正视着叶无道,忽然冷淡道,“其实你不该来欧洲的。”“你也这么觉得?”叶无道笑道,漫不经心。
“叶无道。”司徒尚轩皱眉道,这是跟叶无道之间的默契,每次叫他的全名,就说明他是在认真。 “不是什么狗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这种**逻辑,没那么幼稚,只是有些事情总归要来一趟,横竖都是要来,不如就先走一趟,该发生的事情会发生该杀出来的人也会杀出来,逃避从来就不是我的习惯。”叶无道正经道,靠在伦敦街头很有特色的黑色古老灯柱上,看着前方,没太集中的焦距,却认真,侧脸完美,极有味道,站在一旁的司徒尚轩看在眼里,眼角复杂。
“又说脏话了,知道你不喜欢听。”叶无道抱歉道,转头看着司徒尚轩,却捕捉到了蛛丝马迹,笑容顿时暧昧起来。“笑什么。”司徒尚轩不自然道。“你害羞了?”叶无道眯起眼睛,语气极其欠揍。“叶无道!”司徒尚轩故技重施。“小轩轩?召唤我了?小轩轩的召唤术是宗师级的,一召即来,听候差遣。”某人使出杀手锏。 “我走了,那些家伙你自己解决,我不会管你了。”司徒尚轩说完转身就走,叶无道耸耸肩,靠在灯柱上,没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