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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1章

超品公子-第8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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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章 弑君
  
  本来嘛,一位候补政局,两位中委,能在此时齐聚家中,自不可能是薛安远自行相召,毕竟,一方诸侯离开辖地,必须得向中央报备的。
  薛安远就是再肆无忌惮,也绝对干不出这种明目张胆,让人指摘之事。
  排除薛安远相召的可能,很显然,三人乃是因公入京。
  而三人虽同是封疆大吏,却是两书记一省长的格局,党政相杂,唯一的共同身份那就是皆为中央委员。
  如此一来,三人入京,所谓何事,简直呼之欲出。
  薛老三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认定是中央要召开全体中委会议,且是紧急会议!
  中委全体会议,是何等会议,可以说是党的最高会议,庄重还在政局会议之上,通常召开都要酝酿许久,历史上每次突然召开,无不涉及到最高层权力博弈。
  原本,薛老三最挂心者便是那位,毕竟,反自风潮从青萍之末,发展至今,渐成波澜。
  一猜到中委会紧急召开,薛老三就想到那位,再看眼前三人中和那位走得最近的许子干愁眉紧锁,薛老三立时便确准了心中所想。
  可这念头方生出,薛老三又觉怪异,募地想起前世历史,那位虽有大难,却不在当下。
  一念至此,他又怀疑莫非是自己想左了。
  却说,这薛老三在大门口,募地瞧见三人,住了会儿脚,此刻,进了花园竟然又住了脚,简直一步十停。
  急性的安在海十分不耐,霍地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扯到身边的石凳上坐了,劈手将一份文件砸在他面前,“用不着瞎琢磨,白死脑细胞,都在这儿,自己看,真不知你小子在下边整天忙些什么,当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芝麻官?”
  薛老三顾不得回嘴,眼睛立时被那文件吸引了去,甫一入眼,就惊得站了起来。
  ……
  啪的一声,江潮天将一份文件重重摔在大理石茶几上,淡黄的水晶吊灯,映得他英俊的脸蛋竟有些许狰狞,“打蛇不死,反被蛇伤,反复小人,胆大妄为,什么东西!”
  “朝天,话不能这么说,人家不过是实事求是,原封不动照写罢了,那位自己胸无城府,胡乱交心,有此祸,也怪不得谁!”
  一边大紫的喧软真皮沙发上,丁世群翘着腿,一边持一把指甲刀漫不经心修剪着已经十分净洁、整齐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回应着江潮天。
  江潮天长叹一声,颓然落座。
  说来,他也是这天夜里急速返京,几乎和薛老三同时看到这篇内参上转载于港岛《百姓》杂志的一篇《xx访问记》实录。
  虽然江潮天深知,在政见上,其父和那位多有不和,但其内心深处,还是颇为认同那位的主政思路的。
  当然,屁股决定脑袋,他也不例外,真正到了站队的时候,他自也分得清阵营。
  他此时大发脾气,与其说是同情那位,还不说是恼火写出此篇文章的记者。
  在他看来,这位记者的行为,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且这位记者发出此篇文章,原本就是对那位耍了君子可欺之以方的手段,实在卑劣。
  更不提,此人素来虚伪,抗战期间,仗着报界闻人的身份,就在两党间左右摇摆,蒋兴挺蒋,蒋衰反蒋。
  解放后,此人大肆宣扬其反蒋历史,靠着此事,竟又过了段滋润日子,直到五十年代中期,反右开始,此人才锒铛入狱,直到数年前,才得恢复自由人。
  而恢复自由身后,此人蛰伏一段,寻着机由,脱离大陆,定居港岛,尔后,凭借三四十年代,在明珠报界积攒下的人脉,迅速起家,再度创办新杂志。
  未几,此人联合一帮所谓社会菁英,在美利坚纽约创办什么国家前途讨论会,真是老来风骚不减,凭空折腾出许多风浪。
  凭借手中一支笔,此人指点两岸江山,对两党,可谓左右开弓,吸引了偌大关注。
  恰逢一周前,那位访日归来,途径鹏城驻跸,此人听闻消息,便公开在报上叫好,要采访那位。
  那位素来赤诚,胸怀又是宽广,便慨然应允,密室之间,被那小人三言两语所惑,一时间忘却身份,引为知己,竟是无所不谈,说了很多不便之言。
  采访结束后,那位也深觉不妥,便派员第一时间告知那小人人“我所说的未必不可见报,但不一定要全部见报”,显然,那位也自知许多话只能宣诸密室。
  不曾想,小人狡诈,对来员唯唯应诺,言说自己与那位惺惺相惜,断不会不知轻重。
  可没几日,一篇《xx访问记》便在这小人自己的刊物《百姓》杂志上,原版全文刊发,引得海外震动。
  更加令人想不到的是,此人竟在采访过程中,偷摸带了录音机,讲彼此对话录了下来。
  此等卑鄙无德之人,以阴谋诡计算人,原就无耻,更何况,胆大包天,敢阴杀那位,哗众取宠。
  如此小人行径,怎不让江潮天恼火,这无关政治立场,只关乎阶级意识。
  啪的一声,丁世群将指甲刀按在了大理石茶几上,“行了,朝天,用不着你伤春悲秋,老头子们神仙打架,用不着你我瞎操心,我劝你还是关注关注你的竞争对手来得实际。”
  入主明珠市政府已有半年,丁世群的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眉宇间的小心谨慎尽去,竟生出几分雍容来。
  “竞争对手?”
  江潮天茫然不解,募地,眼球一亮,“薛向!他怎么了?据我所知,这家伙在蜀中横行霸道,顶的他的两位顶头上司,都快没了脾气,可是逍遥自在得很呐,有什么要关注的!”
  薛老三的动向,江潮天又怎会不关注,那可是被他视作一生的对手啊。
  早些年也还罢了,薛家不过寻常门户,薛安远虽是开国少将,可此种家庭,在四九城内,不说多如牛毛,却也数不胜数。
  可谁成想,短短数年,薛安远竟然官至政局兼军委,成了和其父平起平坐的人物,薛家至此光耀门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好大野心
  
  再者,薛安远根植军中,可是一切政权的根源,根基之稳固,还在江歌阳之上。
  而这些,还不是江朝天将薛向视作生平劲敌的主要原因,毕竟,江家煊赫多年,其中底蕴积累,决不是薛家短短几年内,能追上的。
  江朝天此人,聪明绝顶,往往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正因如此,他才会正视薛家,正视薛向这个对手。
  在他看来,薛向此人本身,就才智卓绝,机变无双,论文章,论实干,都是一等一的。
  先说文章,此人平时从不轻易不撰文,每每到风云交汇之际,必有惊世之文问世,在这个嘴炮空前繁荣的时期,此人的文章往往能翻转局势,片字只言,翻倒河山,化解危难,实在不可小觑。
  再说实干,薛老三一路从辽东小山村靠山屯起步,每任职一地,必然造福一方,当然,若只是造福一方,也不过是能吏之流,关键是薛向所为,皆是开创性举措,或能反过引导中央决策,或能起到示范性效应,而这点,在靠山屯最是明显。
  靠山屯的分田到户引得中央下达了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创举性文件,甚至改变了整个国家的农业进程,而靠山屯的生猪养殖,大棚蔬菜,引得周边省份纷纷效仿,创造出了极大的生产力。
  单此两点,江朝天便暗暗对薛向生出自愧不如之感。
  而唯独能让江朝天稍稍慰藉的是,薛向此人有股草莽的英雄气概,当然,换在官场上讲,就是迂腐,不识时务。
  此人每任职一方,必结怨一方,在越来越讲人脉,越讲和光同尘的官场,可谓是最大的不合时宜,在某些老人看来,这就是不讲团结。
  正因如此,立下如此大功的薛向,如今不过是正处,享受副厅级待遇而已,且沉沦地方,而他江某人已经高居副厅,任职省府,成了最年轻的省委组织部副部长。
  由此看来,到目前为之,两人的竞赛中,他江某人占据了绝对上风。
  可江朝天知道,漫长的仕途才刚刚开始,一时的得意算不得什么,且薛老三这劲敌似乎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绝对值得自己拿出全力应对。
  除此外,最要命的是,薛向此人,入宦不过短短数年,在他江某人不知不觉间,竟将薛家打造成了一方门阀,简直是布局谋篇的圣手。
  外人看来,薛家的当家人必然是薛安远,可始终关注薛老三的江朝天,却能清晰窥出薛家的核心是薛老三。
  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排除薛安远在军中的根基,薛家在政坛上的重量级盟友,干将,几乎全是薛老三编织起来的。
  候补政局许子干,中委安在海,中委陈道林,中委冯京等等,皆是因为薛向的交结,才团结到了薛安远周围。
  且许子干和安在海,皆是各自派系中的传承人选,若是将来这二位各自接手派系,再联结薛家,那简直就是一股让人无法直视的力量。
  也正因此,薛老三,才被江朝天视作一生的对手。
  江朝天甚至能预见到,将来自己必定会和薛老三来一次火星撞地球般的碰撞!
  ……
  却说,意识到眼前的这篇报道,关系到生平大敌薛向,江朝天的注意力陡然提高,复拿起内参又盯着看了数分钟,抬起头看着丁世群问道:“丁叔,没发现这里面有薛向什么事儿啊?”
  丁世群微微一笑,从身侧的文件包里,抽出一份报纸,朝江朝天递来。
  江朝天甚至还未及接过,便扫见了眉头“闽南日报”四字,心中陡然明悟,伸出的手便又收了回来。
  “怎么?”丁世群奇道。
  “丁叔,日报上,是不是报道闽南国企改革新举措的?”
  说着,江朝天眉眼间已是一片喜色,因为不看报纸,只看“闽南”二字,他便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
  毕竟,“那位”,以及“闽南”,“薛向”,这三个关键词要联系在一处,除了那位候补政局、闽南一号许子干,自然再无旁人。
  江朝天一句问罢,丁世群错愕半晌。
  江朝天的聪慧,丁世群素有了解,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聪明到此种程度。
  因为江朝天没猜错,闽南日报上报道的正是关于闽南纱厂国企改革的消息。
  在报道中,该纱厂在国企改革中,不仅率先响应了辽东的改革创举,革新了工厂职工世袭制,而且另有创新,率先实行了厂长负责制,实行了政企分开等等。
  说来,闽南日报报道的也正是改纱厂经过改革后,是如何的提高了生产效率,创造了如何多的利润,如何获得了工人们的热烈拥戴。
  原本这篇报道的出现,不过是闽南宣传部门,响应省委号召,拍省委一号马屁之用,无关大局。
  可紧接着,港岛《百姓》杂志原文就刊发了《xx访问记》的全稿,出了内参上的这篇文章,那位被架到火架上,已是不可避免之局。
  再加上,闽南一号和那位走得极近,虽然说未必是那位那条线上的,可其几次升迁,都有那位的影子,甚至许子干调任闽南这改革开放的桥头堡之一,都是那位的动议。
  如今,那位出了这档子事儿,闽南方面纱厂的改制创新,自然很简单就被有心人,往那位身上联系,不断上纲上线了。
  闽南日报上这篇原本的吹拍之词,自然就成了某些人眼中最好的靶子。
  江朝天关注薛向,自然不可能不关注薛系几大臂助的情况,更何况,如今他江部长是坐机关的,有的是时间。
  是以,闽南最近的风潮,他也知道,只不过未及时收到这份内参,更看不到港岛的报纸,无法将两件事联系到一块儿。
  先前,他甚是以为闽南挑起风潮的那位省长,走了步臭棋,以许子干近些年领导闽南的政绩,都荣升候补政局了,这点小风浪根本刮不倒他。
  更何况,纱厂的改革举措,根本就算不得出圈,只能算作摸着石头过河。
  可现在,一旦那位出了问题,许子干所谓的创举,就再不是什么摸着石头过河了,人家想把他解读成对自由化的响应,也非不可。
  这就是黄泥巴落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若是许子干在此事栽一个大跟头,那就是对他江某人的最大利好,因为许子干可是薛家阴亲,可以说是和薛家一根藤上的两只葫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正是其中有着此番纠葛,江衙内才兴奋得不行。
  却说,丁世群半晌不语,江朝天压下兴奋,伸手替丁世群满上茶杯,笑道:“丁叔,眼见着就风起云涌了,您打算就这么稳坐钓台?”
  丁世群也是这天到的京城,连季老那边都没去,就直奔江家来了,且连闽南昨日的报纸都随身携带,就凭此点,江朝天焉能不知道丁世群对闽南之事,必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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