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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超品公子-第6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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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国门刚打开不久,这座饭店便在市委市政府的亲切关怀之下,开始了大修,历时三年,终于彻底竣工,如今的国际饭店,辉煌壮丽,真有艳压京城饭店的势头。
  此时,夜幕还未落下,国际饭店便早早开始了一天的喧嚣与繁华。
  国际饭店最顶层的豪华包厢内,保尔捏着个硕大的放大镜,对着左侧墙壁上的一处行书瞧个不停,边移动放大镜,边道:“陈开真老先生不愧是你们共和国当今文坛的执牛耳者,不光文章好,就是这书法也是一绝,我看比你们那位伟大领袖可强多了!”
  保尔看的正是陈开真在五九年,写于此处的两首诗,要说当年的明珠国际饭店确实冠绝远东,无数民国名流皆在此留下过足迹,其中还包括蒋夫人,和张少帅。
  正站在窗台处,持酒赏景的徐龙象闻言,面色不愉,回过头道:“一棵墙头草罢了,焉能和领袖相提并论,保尔先生,你虽是共和国通不假,但我们共和国有句老话,叫字如其人,虽然未必完全准确,但总有七八分道理,陈老先生的字潇洒飘逸,却显放荡,毫无风骨可言,领袖流传下的真迹,我那儿恰好有一副,改日让你欣赏欣赏,也好知道什么叫雄壮沉浑,气吞山河!”
  保尔来共和国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是知道那位已逝的领袖对这个国家到底有多么大的影响力,尤其是徐龙象这种年纪的青年,大多对其极有感情,不,是狂热。
  保尔摇摇头,懒得继续跟徐龙象讨论那个人,转上正题道:“徐先生,你今晚约我来,总不是为看风景,或者是享受这座国际饭店的服务的吧,如果是这样,恕我直言,这里的风景远远比不上纽约,这座酒店的设施即便是才经过修整,也远远抵不过美国随便一座上星的酒店!”
  徐龙象皱皱眉,却不理保尔的讽刺,“保尔先生,我的来意,你很清楚,咱们就别兜圈子了,联手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不是我吹嘘,如果不是我资金紧张,压根儿抡不上你来吃这块肥肉,我劝你也打消趁火打劫的念头,我也不是非立时上马这个工程不可,耗上三五年,我也耗得起,只怕那时候,你的花旗银行,想参与进来,也难寻其门而入了!”
  说罢,徐龙象忽然张开膀子,昂起头颅,摆出个拥抱世界的姿势,末了,伸手朝前指去,但见浩浩浦江滚滚东去,“看,保尔,你别说你不曾为这条江心动,你有钱,我有势,本是天作之合,更何况,我也不是空手套白狼,我的实力,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成与不成,今天你都得给我个痛快话,我的脾性你大概也清楚,从来就不是啰啰嗦嗦的人,决断吧!”
  话至此处,保尔的身份不言自明,此人正是那日薛向携苏美人,小家伙初至明珠时,在市委大院附近的那个咖啡馆中撞见的那个亚伦·保尔,此人自称是花旗银行驻沪代表,言语间对苏美人更有窥视之意。
  要说这亚伦·保尔今次和徐龙象所谋之事诚非小也,方才徐龙象所指之地,正是浦江之东。
  说起这浦江,算是明珠的黄金水道,乃是长江汇入大海前的最后支流,说起来,整个明珠也因其而兴,可如今的浦江两岸,却甚是奇怪,浦江之西繁华得整个明珠市中心都囊括在内,而浦江之东却还遍布荒野、农田。
  而徐龙象的眼光正是盯准了这浦江之东的,当然,整个浦江之东,地域广大,除非徐龙象有倾国之富,不然也绝难吞下整个浦江之东,其实,徐龙象也没这么大胃口,人家只是盯上了浦江之东的黄金水岸,想把沿岸地块儿,纳入怀中。
  要是薛老三此时能明了徐龙象的心意,保准得拍案叫绝,因为他来自后世,自然知道未来的浦江之东到底有多红火,可以说是整个明珠经济高速发展的发动机,两岸地块无不是寸土寸金。若真让徐龙象做成了这笔买卖,未来的共和国首富恐怕就非他徐某人莫属了!
  徐龙象眼光确实惊人,更兼身后背景惊人,且他已精心绸缪,费力活动年余,上上下下的关系几乎皆已被他走通,只要保尔这边谈妥,明珠市府恐怕立时就能向国务院上报浦东开发申请报告,而他徐某人有八成把握,此报告上报后,能顺利获批,因为保尔有美元,大量的美元!
  如此一来,浦江之东开发恐怕就得较另一个时空,早了整整七年。
  却说徐龙象要保尔决断,保尔却是沉默不言,许久才笑道:“徐先生,空手套白狼,这个比喻可不怎么好,我不是狼,我也相信以你徐先生的家资,也决算不上空手,只是你徐先生只出人脉,不出真金白银,未免太不公平,若是这样,我们的本钱下得太大,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你徐先生拿不出资本,我们自己做也未必做不成,毕竟有钱还怕交不着朋友么?”
  “你这是威胁我?”徐龙象抿一口红酒,薄薄的嘴唇殷虹如血,“保尔,你该知道我的为人,在明珠,我或许有办不到的事儿,但我若想坏事儿,嘿嘿……”
  “no!no!no!”保尔连连摆手:“徐先生,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绝没有甩开你单干的意思,不过既然是做生意,那咱们都得拿出诚意来,你若还是寄望我们这方出资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戏,因为这么大笔资金,不是我一个小小的驻沪代表能决定的,尽管我也是花旗的独立董事,即便是按这个方案上报,通过的可能性恐怕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徐龙象道:“保尔,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只让你方出资?”
  “喔?你又拉上了谁?”
  “蛋糕就这么大,让保尔你分去一大块,已经够让我心痛的了,难道我还舍得分润出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徐氏就不能出资?”
  “徐氏?呵呵,徐先生,别怪我太坦白,你的徐氏贸易和那个天藻阁,看着确实有些规模,但要撬动那么大的投资,就是连皮带骨一块儿扒了,我想也未必够填个牙缝儿!”
  保尔语带讽刺,徐龙象却丝毫不怒,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保尔,话千万别说早了,每个人都有藏在背后的底牌,我的底牌,你真就看清楚了么?”
  保尔来了精神,急步跨到近前,“什么底牌?莫非你祖上也是哪个贵族,给你留下了诸如传国玉玺那样的国宝?”
  徐龙象没好气扫了保尔一眼,“你最近魔幻小说看多了吧,实话告诉你,我在……”
  就在这时,豪华包厢的大门被撞开了,刀疤脸急匆匆而至,到得近前,附在徐龙象耳边低语数句,后者面色巨变,浑身都颤抖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 后果自负
  
  深秋时节,暮色自不会如盛下那般来得极晚,此时尚不过傍晚六点半,无边的夜色如靛黑的大幕,直直罩了下来。
  武德区最北端,大概算是明珠市中心最不繁华的地段了,至少这个时代的人们是这样想的。因为那处交通虽然也做得极好,但既少人家,又无店铺,除了随处可见的绿树,河流,小山,几乎再无遗物,在这个追求物质的时代,自然让人瞧不上眼。
  而那位徐公子似乎有着极为超前的眼光,三年前,他便在此处盘下一块地来,既不学人家跟市政府谈判,要政策,弄成卖东西的商场,也不借招揽过剩的工人为借口,让政府出条件,开办成小工厂,却只是不断移植树木,开引渠水,凿刻小山,兴建风格迥异的建筑。
  当时,不知多少人看他徐龙象的笑话,笑话他徐家真是该衰落了,用了这么个败家子儿当家。
  可如今看笑话的人,无不闪瞎了钛金狗眼。如今,原本那处荒山野地,竟成了他们再不得窥视的存在,四面的主干道上,竟有市局在此设置了专门的岗亭。
  而那块被徐龙象买去的荒芜土地,如今只知道有了个天藻阁的名号,但里面到底是什么模样,却极少有人知道,因为四周皆无高楼,除非上天,不然压根儿无法窥视其中光景。
  而那些有心人唯一清楚的是,三年以来,那位败家子的名气是一天天增大,名号却一天天隐匿,听起来像是矛盾,实则不然,因为那位败家子的声名只在明珠上层建筑中广为流传,下层百姓甚至都快忘了静安徐家了。
  如今,三年过去了,当初的一片野地,早已沧海桑田,一年一年的扩建,一日一日的装点,当初的各式风格的独楼,早成了别墅群落。
  而这别墅群落再配上四周的林荫,矮山,曲水,早已有了新的名称,谓之,天藻阁。
  说起这个在明珠上层建筑中大名鼎鼎的天藻阁,严格算来,它该是个私人企业,可他又不对外营业,无有盈利,有鉴于此,官方给其的定义,此处便只算徐家一座超大超豪华家宅。
  说是家宅,可徐公子却自号天藻阁管委会主任,这是个极类官称的名号。
  这个名称叫开后,有好事者甚至私下里议论,这位徐公子定是想当官想疯了,不过此话一出,立时便遭反驳,反驳者曰,以公子之人脉、才能,想要做官,岂不是手到擒来,此驳斥之语,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好事者之议论遂绝迹。
  熟料,这种议论传到徐公子耳朵里,他却是苦笑连连,因为只有他心中最清楚,那好事者真是言中了。
  是的,徐公子的确渴望当官,他自小就羡慕权势,也自忖才智过人,若混官场,未必无出人头地之日,奈何他徐家日薄西山,已成坠落之势,若等他徐公子为官有成,起码得二三十年,届时的静安徐家恐怕早就销声匿迹了,因此,他徐龙象要撑起门户,也就只有不走寻常路,于是,徐公子遂自绝宦途,办起了这天藻阁,但心中遗憾也是难免,待事业有成后,便给自己按了个徐主任的称号,聊以自慰。
  虽然徐公子这徐主任是自封的,可真正的明珠上层建筑们,谁不知道论权势,这位徐主任恐怕能和市委汪书记、段市长鼎足而三了,便是寻常厅干想见这位徐主任,只怕也是摸不着门。
  说到这儿,问题就来了,徐龙象一介平民,何以如此煊赫,答案自然就在这天藻阁。
  历时三年,天藻阁终成气象,三年来,徐龙象密密编织,细细绸缪,由小到大,由繁到简,早把天藻阁打造成了一个交易、交流平台,至于具体是交易、交流什么的,诸位看官自行脑补。
  平台到底有多重要,单看后世淘宝的马云,就知道了。要说徐公子也是经世之才,竟能运用领先时人数十年的理念,成此伟业。若是薛向洞悉此事,没准儿得拍案叫绝,以至于怀疑姓徐的是否也是穿越客。
  就凭着这么个天藻阁,徐公子在明珠渐成风雨之势,及至近年,国家政策好了,各项原本禁锢的地方,也渐渐开放,有着天藻阁为依靠,徐公子的事业真是一日千里,扶摇直上。
  而徐公子又深知锦衣夜行的妙处,遂时时低调,处处小心,因此,他徐公子的名号在明珠,也就越发显得隐蔽和不彰起来,以至于薛老三入明珠数月,竟从未听人提过这位徐主任、徐公子。
  徐主任神隐后,天藻阁也渐渐提高了接待门槛,寻常干部再难得其门而入,可这门槛提高了,天藻阁的声势却是越有看涨之势,不能不说,一啄一饮,最是难料。
  却说,如今已是深秋,夜风犹凉,天藻阁左侧紧邻凝碧池的紫竹轩内,刘国平伏在一张精致的檀木锦榻上,光着膀子剧烈地运动着,男吼女啼,粗喘低吟,彼此交织,谱出一篇和美的乐章。
  五分钟后,云收雨住,刘国平从榻上拿过烟盒,取出一直较寻常香烟更为修长洁白的万宝路,含在嘴中,刚持了打火机要点燃,熟料,一只雪白玉臂从被中伸来,接过了打火机,蹭的声响,进口的zippo冒出团幽蓝的火焰,瞬间就烧着了烟柱。
  刘国平深吸一口,另一只手抚摸伸进被间抚摸着怀中玉人那光滑如玉的背脊,叹道:“紫萱,要是二十年前能遇见你该多好啊!”
  叫紫萱的女郎咯咯娇笑,昂起美艳的脸蛋,“二十年前遇见我,我才多大啊,不知道国平你还有这嗜好呢!”
  “调皮!”刘国平轻轻捏了下紫萱的琼鼻,又叹息道:“只是苦了你了,蜗居此地,哎,我真是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国平,此生有你,我挺知足的!”紫萱温声安慰。
  刘国平弹弹已经烧得老长的烟灰柱,“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对不起你,我家的黄脸婆,哎,几次话到嘴边了,我就是不敢说出口,我,我……”
  “行了,国平,别自责了,也别再说扫兴的话了,你一月也难得来一回,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大好春光可别辜负了才好!”
  “是是是,还是我家紫萱懂情趣,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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