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冬-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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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蛹父龈珠G儿,那可是从河北把人丢到北京了。
几经衡量之后雪冬非常无奈的蹲到十三娘跟前喊了一句上来。然后回头看着发呆的十三娘眼睛里像玩具贵宾一样闪耀着楚楚可怜的光,差点动手把她拖到自己背上。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步步小心地背着十三娘顺着楼梯往上走。
本来雪冬的身体不算很好,平时自己爬楼梯都要先鬼叫一番,现在背着一个人爬上三层楼就差一点儿就能背过气去。但是楼梯爬过之后就觉得平路非常轻松,轻松到忘记了背上还有一只活物。
背着十三娘走到吧台前开了两张卡,之后就继续背着十三娘去寻找无人落座的机器。
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下,马上又弹起来。十三娘被丢在椅子上哈哈大笑。她的笑很放肆,但是仔细听会有一点哽咽。在心里很清楚雪冬不把自己当做外人,如果是外人凭雪冬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忽视掉别人的存在,更不会做好事做到背着别人走,还任人撒娇。
十三娘很轻,可是再轻也是一个人的重量,只有发自内心的承认才会把身上的包袱忽视。
开了机器之后雪冬看着十三娘的机器呆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游戏界面是自己熟悉又许久未曾触及的。原来十三娘比自己专一很多,一个没有多大吸引力的游戏就可以牵绊她那么久。感叹之后也登陆了那个游戏,把游戏人物挂在十三娘开的房间里,陪她在网络里度过孤单迎接繁华。
偏头看见十三娘满足的笑容,看着自己在网络上三心两意打出的字句,原来只是偶尔的几个没什么幽默感的笑话就可以让她这么开心。之后一直不断地在网络上陪孤单的十三娘说话,直到她的房间里从寂寥到杂吵,才安心地让游戏里的自己安静下来,关闭游戏之前看了一眼发呆的自己,笑了。
在不用说话的游戏里心不在焉的点出自己决定的纸牌,玩这样的游戏就是因为安静,不用回答别人的问题,无需交流的世界虽然孤寂但是安全。和陌生的人打纸牌游戏,论了三局输赢结果是自己完全败北,耗尽了情绪。
很懒的人,总是不能习惯和人生路途之上一样算计掂量,无心继续,只想离开。可再次偏头去看是三娘的时候,她在属于自己的网络世界里游刃有余开怀尽兴。那自己呢?是不是还能开口说自己累了想要离开?只能起身说去买东西,借着空档到外面松一口气。
十三娘脸上始终挂着的笑容在雪冬出门的那一刻彻底消失。不是没有感觉到雪冬的茫然和倦怠,本来以为那些痕迹被时间冲刷很快就能淡去,没想到雪冬选择的是一个人孤单的逃亡。可能雪冬再回到网吧坐在自己身边时脸上会有欢快的微笑,可是那些被她小心隐藏起来的凝重仓皇会有多种的分量!
再来不及细想什么还在摇头叹气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雪冬走进网吧的身影。小心的收拾好那些散落的心事,收好心神,把那些美好的,灿烂的笑挂在脸上,那是雪冬期待的,可能也是她唯一还可以依靠的。只是自己也很清楚,这样伪装出来的笑容连自己都觉得夸张,骗不过自己,感染别人也只是妄想。自己能做的只是小心的欢乐,愧疚地迎着陆雪冬把心事隐藏之外的快乐。悲伤,心知肚明,又无力抗拒。
八十
有些东西明明自己给不起,别人却一再要求。有些东西自己明明想毫无保留的给予,别人却拒之门外。一首叫《爱情鸟》的老歌这么唱“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他(她)还没有来到。”这就是悲哀,渴盼着的人将自己弃如敝履,渴盼着自己的人对自己无情的漠视甘之如饴。
雪冬带着掩不去的疲惫回到座位上,看着依然在游戏中尽兴的十三娘笑了,是那种微微牵动嘴角的清澈。如果不是眼中那一丝藏不起的心不在焉,也许真的可以骗过别人。
把刚买回的香烟丢在桌子上将抽出的那一支烟叼在嘴里,让小火苗在白色的烟卷上跳了一小段舞之后狠狠地嘬了一口。张开嘴却不把烟雾吐出,让那青白色的烟雾在口中随着呼吸的频率从鼻孔和口中缓缓地流散出去。
抬起头看着QQ上闪烁着的小喇叭有点茫然,还是移动鼠标点击了确认。之后就坐在那里等待对方先和自己打招呼。
在一直被动的生活中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被动的接受一些事情,从来不曾在工作之外主动的开口和别人说话。工作的时候是迫不得已的与人交流,抛开工作的时候,自己有权选择沉默。
回到宿舍之后十三娘对雪冬的行为感到好奇,在网吧的时候她都一直努力的配合着自己快乐,从买完烟回来却真正的笑了,凭直觉那个时侯的她那不是敷衍的笑。一直都无精打采的雪冬怎么会在回来之后就突然一直兴高采烈地按动键盘,而且笑得很开心很开心?这开心的原因是自己好奇的本源。
雪冬告诉她,买完东西回来之后一个小男孩儿加了她的Q,还很聊得来,之后就认了那个男孩儿当弟弟。十三娘觉得也许这样也好,虽然自己坚信杨帆会是雪冬的幸福,但是在雪冬不曾承认的时光里,不可能让她这样一直的悲伤度日。六年,谁又能保证‘心为君属,守身如玉’?怕是连信誓旦旦的杨帆也不可能在这六年中不接触任何女子。那么既然雪冬觉得快乐,那么就多点放纵也无妨,更何况这放纵可能会是她的解脱。
“媳妇儿,把自己的心放开一点,试着去了解一下某人以外的感情。不要总是把自己关在玻璃瓶子里,以为自己看的很通透其实却从未触碰,那样真的很可悲!”这样的话是十三娘在送雪冬上车的时候说的。看着雪冬上车站在车门透过玻璃看着自己不肯离去,她还是选择了转身。
她忘不掉雪冬说过的话,除了自己谁也不会明白即使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其实又是那么远。雪冬的心从来都在杨帆那里,是最好的朋友也已经足够!
雪冬上车前对十三娘说“我希望你能放弃马圆方,不是因为我讨厌他,是因为我知道他和丹尼尔一样的危险!”
车摇摇晃晃的开走了,正如自己所说的,丹尼尔和马圆方一样危险,自己不想面对却是迫不得已。那十三娘呢?她面对爱情好像也一样的迫不得已,只能希望她不会像当初的自己,明明知道没有结局还是会陷入的死心塌地!
四月的丹东温度不再蚀骨,可是初晨的风还是像刃薄的刀片,冰冷的切削着露在外面的鼻子耳朵。就如丹尼尔所说,一个星期之内,自己又再次踏上了这片位于东北的土地。为了这一个星期之内的信誓旦旦,丹尼尔招聘的那些门外汉还在不知名的地方等待着已经怯懦的自己。而自己要如当初丹尼尔指导自己的时候一样,从最基本的东西教起。基础,是容易但也是最费心神的。
站在出站口等待的时间,雪冬对接下来的三个月做了定义。‘不接受任何工作以外的邀请,不接受任何职责外的要求’。这样的要求可能有些无礼,可是她知道丹尼尔一定会接受。想着想着雪冬轻轻地笑了,带着一丝了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资格这么做,原因是丹尼尔对自己的纵容。明白他纵容自己的原因,只是他的期待自己无法成全。就像自己一心还在记挂的那个人,对他虽然决绝,虽然冰冷,但是某个地方压抑的奢望一直都在蠢蠢欲动,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把持不住自己,随时会失控地跑回那片自己生长的土地,找到给了自己誓言的人要一个答案。
丹尼尔在路边停了好久,坐在车里看着一直在发呆的雪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下车。人是自己要来的,费劲了周折,可是也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强求的。在当初雪冬刚刚来到丹东的时候就很清楚她的心里不会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容纳自己一点小小的位置,可是还在寄望,甚至强求。然后看到雪冬眼睛里的神情,很明白她想逃离,想离自己越远越好。可是尽管这样自己还是再强求,到现在自己用尽了心力换来她再次回到这里陪伴自己三个月的时间。可这三个月之后呢?不敢强求会有什么进展,也不敢去想三个月过后自己还会有什么办法再换回她三个月,也许不管多久都只是枉然,只是自己不愿意放弃而已!
推开车门风采依然的下车,来到雪冬身边刚想像从前一样揉揉她的头发,无奈的看着雪冬极力的闪躲。自己的手尴尬的冷在空气里,只能接过雪冬的行李浅浅的微笑,也只能拉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去,自己却没有任何理由去触碰她。
雪冬上车之后自己坐进驾驶位,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雪冬,淡淡的嘲笑着自己的强人所难,启动车子。
丹尼尔把车开得很慢,故意的找些话题不断的说着,雪冬却从不接他的话茬,甚至连哼哈都吝啬的不给,却接过了自己递过去的烟。没有点燃,就那么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磕打着手背,宣告着来自陆雪冬得不耐烦。
一直到车子停在店门前面她走出车子之外才对丹尼尔说了一声“谢谢”。丹尼尔有些讶异的转头,防盗门在他回头的时候自动的卷了上去,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雪冬跨进门去,在路过他的时候重复了一声“谢谢”,然后头也不回的直接上楼。
八十一
平静的生活紧凑的让人乏味,时常会羡慕别人波澜迭起的人生。当有一天早上起床发现自己在海里放目波涛,又会惊吓得哭天喊地。人生本无事事尽如人意,强求不得的就好好的羡慕,不要嫉妒,更不要幻想有一天自己和风云人物一样生活在蓝天下会是怎样的情景。别人的淡然是在台风中磨练的,自己是田地里的一株柸草,与别人有天壤之别。如果真的放在海里经风浪,结局也会是从惊吓感叹过度后的消逝!
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和以前一样,在中午的时候趁大家都有空把重点简单地说说,下午的时候在实践中熟悉记取得部分。闲下来的时候把没听明白的或是不懂的地方细致的说明,对于个别的人也会开小灶恶补一下,关键是看别人有没有兴趣。
闲的发慌了就去剥削别人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间,把自己的脸贡献出来当试验田让别人熟悉手法并给出一些建议,其实是自己懒得洗脸。也会在某个人比较笨的时候抓一个人摁在床上,亲自动手让别人看个明白,美其名曰加强巩固。
基本上每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出门也就在网吧,书吧,超市逛逛,也只有在网吧的时间会相对多一些。剩下来的时间就看看租来的书,或者窝在自己的休息室里和琪琪,寂寞,十三娘发发短信。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很紧,就有了足够的借口拒绝丹尼尔任何的邀请。
平淡又充实的过了一个星期,短信的接收者发生了倾斜,更多的消息会发给一个标注着‘冉杰’的名字。这个人就是网上的弟弟。
平静的生活太过惬意,舒服的忽略掉了某些客观存在的事实,比如丹尼尔。
晚上的时候雪冬端着一杯热茶搬了一张小椅子,坐在窗边看着闪闪亮亮的星星,顺便为了自己舒适的生活喝彩。一阵敲门声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她乱飘的思绪,也搅扰到看星星的心情。虽然在心里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但还是开了门。这个时候晚班的美容师还没下班,怕是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丹尼尔站在门口,门一开就钻了进去,站在屋里晃来晃去的浑身飘着酒味。抓着雪冬的手,没完没了的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雪冬受不了满屋的酒臭,也受不了这本无来由的打扰。在柜子上拿起自己的茶具倒了一杯茶塞到丹尼尔手里,丹尼尔单手接过一口喝了下去,另一只手还是死死的拽着雪冬的胳膊。
雪冬试着抽回自己的胳膊,可丹尼尔抓得死紧,本来美好的心情现在也是多云转暴雨。发狠的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刚想赶人,谁知到丹尼尔一屁股坐在床上说啥也不肯走。
这种事情以前没遇到过,以后也不想遇到,但是眼下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下楼看了一眼,结果楼下一片漆黑。看着丹尼尔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拽都拽不动,一拽还直哼哼。
明天一早还要起床去还书,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睡觉,丹尼尔就这样在这里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之下决定去别的房间糊弄一晚上,天亮了以后再说别的。选择美体浴室是因为那的床比别的美容床稍微大了一点。
躺在美体室的床上鼻间充斥着散不去的酒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是很窝火。
这个店不小,白天营业的时候眼前晃来晃去的全都是人,四十多个店里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