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无间-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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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石跟着笑道:“你们卫计wei的公共号不是发了篇文章,说是对人的各个年龄段做了重新划分,六十五岁之前的都属于青年人嘛。”
阚副主任一声长叹:“那不是在扯淡吗?”
郎主任道:“他扯他的吧,咱们就别跟着扯了,还是说说明天该怎么对付吧。”
说着,郎主任把目光定格在了朱小君身上。
朱小君应道:“请领导指示,领导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该出力出力,该花钱花钱。”
张石跟着补充道:“大不了医院破产都没关系。”
这哥俩的一唱一和听上去绝对没问题,目的端正态度诚恳,可是,不管郎主任还是省里的阚副主任,听了都感觉有些别扭。
也难怪,这样的表态,说了等于没说,甚至还有踢皮球的感觉。
“朱总啊,事情是因你的肿瘤医院而起,你总得先拿出个办法来,对不?”阚副主任捋了下‘中央不长’核心之处的一缕长发,慢条斯理地提了个原则。
朱小君笑而不语。
但张石却两眼一瞪:“领导,这话是怎么说的呢?要不是郎主任一纸公文把我们治病救人的项目给停了,能发生这种事情吗?”
郎主任连忙摆手:“那公函可不是我发的,我只是转交而已。”
张石呵呵笑道:“好吧,我用词不当,这句话重新说,要不是郎主任转交的那份公函,能发生今天的事情吗?”
阚副主任摆了摆手:“可你们毕竟在做免疫细胞,而这个项目,不是早已经叫停了吗?”
郎主任像是找到了组织一般,顿时来了精神:“是啊,要不是你们的肿瘤医院顶风作案,能有这份公函吗?”
张石摇了摇头,脸上堆满了祥和的笑容,但言语间却是犀利无比:“拜托,两位领导能不能不要那么官僚,你们四只眼睛,是哪一只看到了我们肿瘤医院在顶风作案?没错,免疫细胞是被叫停了临床应用,但也没说不准做临床研究啊?之前的五百例研究,我们是按照标准的临床试验规定进行的,参与实验的患者,一分钱都没收。但是现在进行的临床试验,我也没说就是按标准来进行啊,我的免疫细胞不收费,其他项目收点费用,不行啊?”
临床试验也分成几个等级,最高等级是对参与实验的病人不光不收费,还要有一定的补偿,但是,临床试验也没有严格规定就不能收费,只不过,收了费用的临床试验,其数据结果不太被同行所认可而已。
阚副主任和郎主任顿时语塞了。
张石不依不饶,继续奚落:“毛爷爷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才多少年啊,他老人家的追随者和继承者们就把这句话给忘记了?幸亏咱们是关起门来说话,大家都是兄弟,说的不合适翻过去也就算了,这要是在公开场合,两位领导,你说我是该顶撞你们呢?还是该忍气吞声成全你们的脸面呢?”
这话说的更重了,两位领导的脸上显然有些挂不住。
可张石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朱小君更没有做阻拦的打算。
“有句话说得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把这句话反过来理解,不就是身在其位必谋其政吗?天京那边离咱们彭州太远,那边的领导可能是近视眼,看不清楚,做出了错误判定,你们两位大领导可都是离得不远啊,在做决定前,怎么就不能移动一下你们高贵的屁股,到医院看一看问一问,了解一下情况呢?”
两位领导此刻不单是脸面挂不住了,甚至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可是,这两位领导又深知朱小君在顾书记心中的位置,即便是恼羞到怒火冲天,却也只能忍着压着。
毕竟人家张石所说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朱小君这时终于开口了:“张总啊,你这么说话,有没有考虑领导的感受啊?有些过分啊!好了好了,咱们都是来解决问题的,问题解决不好,咱们谁都交不了差,不是吗?”
俩领导赶紧点头称是。
“所以啊,两位领导还是赶紧开动脑筋,想想明天该怎么应付局面,时间不早了,我这一路可是累惨了,撑不住了,得赶紧回房间休息。”
张石也跟着站了起来:“还是那句话,领导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擦,张大总经理把两位领导奚落了一顿,然后又把皮球毫发无损地踢了回去……
第623章看谁心眼多
两位领导怎肯就这样放朱小君回去呢?
他们两个跟病人们交涉到了晚上八点多,才总算把病人们劝说回去,当时,阚副主任还拍着胸脯对病人们保证,明天一早八点钟,他一定会拿出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办法来。
要不然,他恐怕连酒店都回不来。
这要是放朱小君回房间睡觉了,那明天对病人们没有个交代的话,这篓子可就捅大了。
“别走啊,朱总,既来之则安之,最多在耽误你半个小时。”
朱小君重新坐了回去,然后打了个哈欠:“那就说啊,领导们有什么打算,我们照章执行就是了!”
“我的想法是你们继续对病人服务,不过先不要收费,我呢,立即把这边的情况向天京那边做汇报,最好能等到他们委派的审查团到来。”
朱小君听了这话,心里顿时笑开了,忍不住看了张石一眼。
在来的路上,朱小君和张石就聊过这两位领导可能会想出的应对策略。
让肿瘤医院不收费继续以临床试验的方式来平息病人们的愤怒,然后等到天京审查团到来,然后把问题和矛盾往上面一交,自己就能躲到一边扮演吃瓜群众了。
想得美!
“两位领导啊,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全国的病人就会蜂拥而至,我们虽然愿意出钱出力来协助领导解决问题,可是这钱也得有个限度吧?我们奇江医疗又不是印钞厂,手上握着的那点钱款,还都是贷款贷来的。”
张石起哄道:“这问题不大,两位领导可以一个去机场,一个去火车站,但凡来彭州治病的肺癌病人,就地把他们遣返回去。”
朱小君颇为严肃地接道:“要真能做到,那我就接受领导的建议。”
张石接道:“要不然,阚副主任把成本给出了也行,一个病人一个疗程的成本也不多,就两万多一点。”
两位领导此刻在心中出现了同样的情感,那就是对朱小君和张石的无比恼怒。
这俩人是来解决问题的吗?
这分明是来戏弄自己的呀!
看破不说破,那是做人的一种层次。看破不敢说破,那可就成了人生的一种耻辱。
而这个耻辱,却只能微笑着接受,还得向给予他耻辱的这对活宝表示道歉和感谢。
“是我考虑的不够全面,谢谢朱总张总的提醒,嗯,还有一个办法,或许也可以圆满平息这次事件。”
朱小君点了支烟,又扔给了张石一支,却对两位领导毫无表示:“说嘛,有什么就说什么,行,咱们就干,不行,再想别的法子嘛!”
“你们跟病人解释一下,就说项目暂停的原因并不是被叫停,而是你们对技术进行升级。病人们都想用最先进的技术,你这么一解释,病人们肯定会耐心地等下去。”
朱小君呵呵一笑:“这个办法好,省钱又省力,明天就这干!”
张石也跟着站了起来:“对,就这么干,大不了穿帮后我们倒闭你俩下台。”
说实话,若是真的为平息事件,这两位领导提出的这个撒谎办法确实不失为一条好计策,但问题是朱小君找不到一个自己为什么要帮助两位领导来解决问题平息事件的理由。
甚至,他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对阚副主任和郎主任两位领导来说,这却是一件不得不解决的事件。
假若事情真如表象,是天京那边越过了生是两级主管单位而直接向肿瘤医院发的公函,那么这两位完全可以打打官腔,应付一下。应付过去算是运气,应付不过去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但是,他们的表现却如此认真,这就让朱小君断定了一个推测,肿瘤医院突发的这次事件,跟这两位一定是脱不了干系。
民不告官不究!
这是我国几千年来的文化传统。
肿瘤医院为肺癌患者解决病痛,而且收费还不高,这原本是病人们的一个福音,所以,有民告状的可能性根本不会存在。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潜在利益而偷偷摸摸地向上面做了汇报。
这个人,极大可能就是郎主任。
而以郎主任的地位和资格,他决计不敢越过省一级上司,所以,阚副主任也很有可能参与了其中。
不然的话,当顾书记责成省卫计wei派员来彭州协助解决问题的时候,他阚副主任是完全可以躲到一边儿不必要出头露面遭这个罪的。
当时在路上做出这种推断的时候,无论是朱小君还是张石,都不敢妄下断言,毕竟只是理论上的揣测而已。
但是,见了面之后,朱小君和张石唱了出双簧,随便那么一试探,心中便顿时有了数。
等到张石故意拿语言把这两位领导奚落了一顿,而两位领导却一直隐忍不发的时候,这心中的数基本上就满了。
既然你愿意跟你们的上司站在一个队列,既然你主动对我下绊子,那么,我朱小君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大家玩智商玩到底呗,看谁到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对阚郎两位来说,他们当初设想地倒是挺好,这边偷偷地告上一状,等天京那边把火点着了,他们俩在联手帮朱小君一把。
不为别的,就是想通过赵世宏向顾书记传递一下,让顾书记能知道在省内的卫生战线上,还有他们两位能干之人。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能想得到,那些病人们会如此激愤,背后有没有人挑拨不敢说,但如此激愤的病人把动静闹得也实在是太大了。
若是不能好好地把场面给控制下来的话,那么他们俩背地里告状的事情说不准就会被捅出来,到时候,那基本上就是他们仕途走到了终点的时候。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郎主任根本不用领导安排,主动承担了解决到市政府讨要说法的病人们的安抚工作,而省里,阚副主任一听说此事,便有了赶紧下来跟郎主任携手然后息事宁人的愿望。
这哥俩自以为自己干的好事不会被人发觉,更是自以为那些病人是很好对付的,可是,等他们跟病人一对上话之后,才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第624章推脱责任
但此时,无论是省里的阚副主任还是市里的郎主任,都已经失去了退路,他们只能迎难而上,并寄希望于朱小君。
然而,等了好几个小时才等来的朱小君刚一打照面便给了这二人极为不妙的感觉。之后的过程更是证实了这种感觉是千真万确的。
朱小君和那位牙尖嘴利说话不饶人的张石在表面上极尽一副积极配合的样子,可实际上,这俩人却是在处处给他们设堵。
这要是换做了其他什么医疗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阚副主任早就发飙了,就算不一巴掌抽在对方的脸上,那也要在全省范围内对这家医疗公司展开调查,不抓个小辫子狠狠地处罚一下,他阚副主任的阚就敢把门字给去掉。
可是,朱小君的后台实在是他招惹不起的。
“朱总啊,看在咱们都是顾书记的兵,你好歹得帮老哥哥出出主意啊!”无奈之下,阚主任只得下小求人并把顾书记也架了出来。
朱小君没有接话,只是做出了一副沉思状。
张石接道:“依我看啊,咱们不如向病人们说实话,这项目被叫停,既不是我们肿瘤医院的主观行为,也不是你们两位领导的地省两级主管部门的责任,那么,谁惹的事谁来解决好了。”
朱小君摆了摆手,唱和道:“这样不妥,这样做,无非就是在激化矛盾……这矛盾要是被激化到一定的程度,天京的领导自然难脱责任,但我们也恐怕逃不掉干系,到时候上面一通乱棍打下来,咱们几个恐怕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你说对吗?两位领导。”
阚、郎两位连连点头:“就是,就是,现在的责任落到了咱们的头上,要是解决不好的话,咱们谁也没办法向顾书记交代啊!”
阚副主任毕竟是经验老道,此时他已经明白了,对朱小君来说,此次事件的走向并不重要,唯一能拴住朱小君的便是该如何向顾书记交代,因此,他的每一句话都要把顾书记给带出来。
朱小君这个人精岂能阅读不懂阚副主任的心思,他随即一句话便使得阚副主任掉进了冰窟窿里:“顾书记那边我倒是好交代,来的时候我就对顾书记明确说了,该怎么配合主责部门,那是我朱小君的事情,但是要说到该怎么解决问题,我朱小君没有三头六臂。这不,顾书记才会给你们单位打电话,责成你们来彭州解决事端,不是吗?”
话说到这个成分上,双方基本上都知晓了在这次事端中对方的所作所为了。
郎阚二人,肯定是偷偷告密者,至于这俩货为什么要这么做,朱小君已经不需要再做思考。而病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