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玉扳指-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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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嘛呢——老板，他们——”
说到这里，杜谦再蠢他也发现不对劲儿了。
“嘿嘿，老板，那个，我不是说你，你毛能没长齐么？”
死寂又见死寂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您能跟这个刘思齐是吧，跟刘思齐比么，你可是成功人士，是吧？”
“咳咳，”秦非没转头，“卢经理啊，这位先生这个月的工资月底的时候拿一半出来请客吧”
“啊？”杜谦惨叫。
“太好了”黄羽雀跃
……
下了车的时候，被预先吃掉一般工资的杜谦，脸色可是臭的不一般。
秦非瞟了一眼，“工作要死不好好做，那个剩下的一半，下个月月初再请一顿”
杜谦赶紧的堆起笑容来，只是怎么看怎么比哭还丑。
吴主任早就给安排好了房间，卢学叡，杜谦还有黄羽，都进自己房间去换衣服去了，等一下下来吃饭就是。
秦非拉着刘思齐进了自己房间，指了指沙发，“坐吧。”
刘思齐哪里见过这么好的条件，有些局促不敢坐下去，还是秦非按了一把，才敢落座。
“你没说错，我是有事儿问你”秦非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对县里这一块还算熟悉吧？”
刘思齐一听，精神上来了，“那是，我别的不敢说，七八岁就在外面晃荡了，县里面，还有乡镇村子，我没有不熟的。”
秦非点点头，“哎，七八岁就在外面了？你没读书啊？”
“就是小学毕业就没读了，家里供不起，也不想读了”刘思齐头低下去，“不过我弟弟成绩很好的，现在在读高一”
“哦”秦非看他一眼，“要不，跟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儿？”
294开始着手
再不订阅就把你吃掉……
刘思齐走出秦非房间的时候，还有些懵懵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儿都给秦非说了。
刘思齐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父亲就抛弃了略微有些精神受损的母亲离开了这个家，一去不返。从那以后，就只有刘思齐的妈妈带着他跟二年级的弟弟苦苦生活，那个年代不是二十一世纪，一个女人，而且并不身体健康，有一技之长的女人，如何在县城里带活两个孩子
刘思齐和弟弟吃过捡来的东西，跟着妈妈去翻别人烧过的煤球，去捡菜叶，就是那种生活在最底层的城里人。
小学毕业之后，这样的家境自然是上不起学的，刘思齐索性就在外面捡东西，垃圾，废品什么的，挣一点点钱，天幸刘妈妈也好了起来，找到一份薪水单薄的工作，母子两个人一直供着弟弟刘思军上学。
别看刘思齐痞里痞气的，但是他却严禁刘思军碰这些东西的。
在县里道上混了这么好几年，刘思齐倒真是像他说的，对四邻八村的情况都熟知在心。
秦非听了这么一出，其实就目前这种状况来说，也未必就有多惨好歹一家三口都还好好活着，弟弟还念着重点高中，成绩很好
“这次你帮我做完事情，我保证你弟弟念书的钱”这是秦非让刘思齐离开的时候，说的话。
但是具体做什么，却没有跟他说，不过刘思齐也不是那么在意了，连当街抢劫都干，还有什么好介意的，他不曾宣之于口的最大梦想，无非弟弟有出息，让妈妈能够有一个安乐的晚年
心中犹存一片赤诚，也是秦非救他一次的安慰所在了。
……
那三位洗了个澡，到秦非的房间来找他。
杜谦也是没心没肺的，已经把工资扣掉一半的事情忘得光光了，一看秦非房间的布置，大惊小怪的，“老板，你跟县委书记是不是拜把子啊？在县委招待所住这么好的房间？”边说还边摸摸这个沙发。
秦非也是没有办法，“好了，跟你们把情况说说。”
“啊？饭还没吃就要工作啊？”
“呃”秦非拍了拍脑袋，“是我搞混了，边吃边说”
杜谦就嬉笑着勾搭着卢学叡的肩膀，跟着秦非往外走，另一只手还打算去勾搭黄羽，结果被丢一片卫生眼。只好讪讪收回来。
“太保守了”
席面是弄好的，原本就是打算着洗过澡吃饭的，只是秦非搞忘了。
桌子上，有不少野味山珍，笋鞭炖肉啊，小蘑菇啊，山鸡啊，还有一个菜是麂大腿，据吴主任说这菜是可遇不可求的，有山民打到了，才会过来，秦非不是假惺惺的人，这都上了桌子了，不吃也是浪费。
不过假假还是跟吴主任提了一嘴，“这些难得的东西，吃一只少一只，还是要积德”
也没管吴主任怎么想的，就让他出去了。
那三个都吃的很欢乐，秦非倒是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嘴就放下了。
“你们吃，我先说说”
“唔唔”杜谦嘴里塞着一块大肉，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好哼哼两声，秦非看着都难受。
“你吃完之前不许出声了，不然让你结账”秦非白了他一眼，也没管笑着的黄羽和卢学叡。
“先跟你们讲讲，你们要做什么事情”
卢学叡点点头。
秦非才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县委何书记，还真是我的拜把兄弟他呢原本是希望把县里面的几家国有企业给改制了，让我接手，但是内陆省份，你们知道，压力很大，而且县长也不是很同意，所以这一条路行不通”
“他们王县长提出来跟政府合资，他们大头，但是条件有点可笑，我给推了现在吧，把你们喊过来，让你新起炉灶，做县里的文化产业出来。”
“具体做什么，你们可以去调研，这边的歙砚，徽墨，都可以当高档礼品做的，做出牌子来都是可行的，县里也有很多的文化资源，你们看看能不能发掘出潜力来，搞个古城系列的什么产品的这些都是你们的事情，做文化的人都是不懂文化的，不然舍不得下手。”
“所以您自己不做？”杜谦把肉吞下去，刚好接上这句话。
秦非这次没有发飙，扬了扬眉毛，“是这个意思，你们都是纯粹的商人，我可是半个文化人”
老板这么得意洋洋，下面人要还敢不识趣，岂不是找抽，这下杜谦也没敢说话了。
“基本就是这样的，有什么要了解的都说说。”
先开口还是杜谦，“老板跟书记是拜把兄弟，那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做梦”秦非拿起一支筷子敲敲瓷碗，“我估计政府那边应该也会有些动作，所以你们要跟政府竞争，我尽力只能保证那边是持平，不会在原则上偏颇，这也是民营企业本来就要做的心理准备嘛另外就是，王县长吧，估摸着看我不大顺眼，有的没得也可能给你们添添堵，当然，我保证大的手段他不敢来，这个不用担心。还有就是刚才那个刘思齐，是个小地头蛇，卢学叡，我把他给你，你好好使，恩，可以的话，教他一些东西”
卢学叡点点头，“那也行”
三人又提了几个小问题，秦非一一回答过后，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反正这边不缺钱，王子文化那么大的摊子，过来尝试一个横向发展，又是秦非钦点的，资金很充足，接下来该找地方找人什么的，都是好办的。
……
这边事情开始，秦非特地多留了半个多月的样子，刘思齐还真没有辜负秦非的信任，卢学叡还是从砚台开始的，虽然叫歙砚，但不是歙县挖块石头都能做砚台的。
这个货源还是很集中，王子文化一个外来户即便靠钱砸，也不是那么好进去的，反倒是刘思齐门路多，结识了一个作坊小老板，这边王子文化直接盘了下来，以此为突破口，开端顺利异常
……
“这就是小齐家里？”黄羽左瞅瞅右瞄瞄的，这一块棚户区，环境实在恶劣了一些
突然一阵嘈杂传过来
“怎么了？”
“好像是吵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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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样，煤炉子放这里又不是第一天，小孩碰到能怪我妈么？”一个清瘦的青年护着他**，一边跟对面的妇人大声说着，脸色通红，看来极不适应这种泼妇式的对话。
“不怪你？”那矮胖妇人声音可就尖锐很多，甚至因为熟练的缘故还是其他，有种奇妙的韵律，“一直放着就不怪你啊？我们家小雷不是被你们家炉子碰着的？”
说着，一把把边上哭着的小孩拉过来，那动作是一个生猛，直接提溜着领子，“看看，看看，这都出血啦。”
“可是，大家都是放在门口啊，小雷自己没看见，撞坏能怪我家么？”青年还是面红耳赤的讲理，不过他这么“冥顽不灵”可让对面的妇人眉头一竖。
“呦喝，现在是高中生，嘴巴厉害了，我们这种文盲是没你知道多，可知识再多有什么用？不会做人啊？害了人不承认。”
“我——”
“你什么你啊”妇人一个指头就要指到青年的鼻子上了，“你那么点大的时候，让你妈拉扯着到我们家捡煤球，忘了？个忘恩负义的，还有你那个流氓大哥，要不是街坊照顾，你们一家能活下来么？现在好过了是吧？翘尾巴是吧？”
妇人连珠炮似的，秦非就看见青年和他**脸色越来越红，青年的妈妈脸色甚至有些泛青了。
“这种人家，怪不得老公都要跑掉”妇人“呸”了一口，带着孩子走了，临走骂骂咧咧的，什么小畜生的。
四周围观的，看着好戏落幕，嘲笑者有之，叹息者有之，只是没有人上来安慰一声，各自散去了。
秦非跟黄羽相视一眼。
半晌才悠悠然开口，“刘子不知道吧？”
黄羽迟疑点点头，“应该不知道吧，不然他的性子，也不会这样啊。”
“人善被人欺，刘子为家里牺牲很多，家里面也在为他考虑，哎，蛮好的”秦非吸了一口气，才抬步往前走过去。
刘思军转头扶住胡芸，“妈”
胡芸眼泪无声，被老公抛弃这是她一辈子的最大的创伤，被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那种羞耻感都快淹没了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
“军子，妈没事儿，你好好念书”
刘思军努力点点头，“恩”
……
“请问，是刘思齐家么？”秦非和黄羽手上拎了很多东西，这一走到刘家门口，边上又开始有人看过来，两人穿着不俗，气质更是不同这些人，当然很吸引目光。
胡芸听到这个声音，转头看见两人的模样，心里突然起来的一块石头才放下去。
“恩，是，你们找我哥？”刘思军赶紧把眼泪抹去，抬头问道。
“刘子，哦，刘思齐在帮我做事呢，让我帮他看看他家里人。”秦非笑着说道，“喏，都是他给买的。”
“啊？”刘思军有些不敢相信，秦非手上三株营养液，太阳神保健品，甚至还有一拎健力宝，这可不便宜。
胡芸看了看刘思军，才赶紧把人让进去。
家里面意料之中的简单，一张桌子，三四个凳子，还有俩歪歪扭扭的小板凳。
“你们坐，我去倒茶”
秦非笑着点点头，“是这样的，我们是刚到歙县来办厂的，对这里不了解，就请了你哥哥帮我忙，所以他这几天都没回家，就让我帮他来看看，你是刘思军，对吧？”
刘思军点点头，略有些腼腆，身上的衣服还算合身，但是洗得发白，个子倒是比刘思齐查不了多少了。
“我喊你军子吧”
“恩，”刘思军觉得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人身上有种气势，比见着问他要学费的主任，还有在台上讲话的校长都要重。
秦非说道，“军子，你哥跟我说了，说你念书很好，好好念，以后，考到北京去，再到哥哥家去玩。”
“你是北京的？”刘思军眼里一亮，北京啊，那里有最好的大学，有**，还有长城，故宫，还没有这些邻居，没有认识妈妈过去的人。
对刘思军来说，去北京是个很美好美好的愿望。
“君子，真的，好好念，别的你哥都在做，你就是念书，念出去，给你妈争口气，好不好？”
刘思军使劲儿点着头。
胡芸端着两杯茶进来，刘思军赶紧站起接过来，“妈，这是哥的老板，哥现在有活儿干了”
秦非和黄羽也赶紧站起来，“阿姨”
伸手把杯子接过来，上面浮着一些碎茶叶。
“真不好——”
没等她说完，秦非就吹吹，喝了一口，“还真有点渴了谢谢阿姨了”
胡芸脸上露出笑来，秦非边上的黄羽却是眼神奇异，秦非关于茶叶的嗜好，她这几天早就搞清楚了，那是非顶尖新安毛尖不喝的，现在居然这种细碎的炒青茶也不介意了
“老板，这么年轻的老板，真出息”胡芸看了看秦非，眼里泛起慈祥的光彩。
“就帮着舅舅搭理一点小生意，哦，对了。”秦非从身边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这是刘子预支的工钱，说军子学校要用，我就给先拿过来了。”
胡芸嘴巴张了张，“这——”
黄羽结果信封塞到胡芸手上，“阿姨，这是小齐的劳动所得，您拿着就是了”
“妈，你手下吧”刘思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非是北京来客，对他有莫名的亲切感。
胡芸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