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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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看到欧阳莫如此的动作，浑身已经在不住的打颤。邵清风皱了皱眉头，走过来拍了拍小张的肩膀，安慰道：“这不是什么虐待行为。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确保每一个敌人都已经绝对死去，不可能再出现放冷枪的事情。用刀子，是为了节省子弹。这在战场上是很正常的，慢慢习惯吧。”
欧阳莫确认了每一具尸体的绝对死亡之后，走到了剩下的几个受了伤，不能再跑的，没有反抗能力的海盗跟前，稍微迟疑了一下，手里拿着冒着寒光的鱼牙军刀就要捅过去。
那帮海盗看见杀气腾腾的欧阳莫拿刀冲了过来，“啊”的一声，全都惊恐的张大了嘴巴。正在这时，四号陈歌一把拉住了他。
欧阳莫捅人已经捅的兴起，不满意的皱了皱眉。陈歌说：“留着他们有用，我要问他们一下人质所关押的地方。”
欧阳莫问：“他们哇啦哇啦的话，你也能听的懂？”
陈歌回道：“他们说的是阿拉伯语。我在没入暗铁部队之前，在军区上曾经学习过这种语言。虽然不很精通，但对话是足够了。”
这几个受伤的海盗坐在地下，也听不懂面前的这两个中国人在说什么。反正就是觉得陈歌阻止了欧阳莫，救了他们的命，所以都用期待救世主一般的眼睛看着陈歌。
陈歌忽然用阿拉伯语对着他们说道：“现在给你们个机会，告诉我你们的头目阿巴迪亚在哪，还有你们最近劫持的天狼星号客轮，船上的人质关在哪里。说出来的话，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几个海盗面面相觑，都不肯回答陈歌的话。
欧阳莫等不及了，问道：“你到底跟他们说的啥啊？”
陈歌无奈的说：“我就问他们阿巴迪亚的的基地和天狼星号客轮的人质在哪。”
欧阳莫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样问，他们哪能说啊！你现在替我说，我说一句，你翻译一句。”
“现在听好了，你们只有两次机会。”欧阳莫玩着手中的鱼牙匕，阴险的笑着说道。弄得陈歌在翻译的时候，也自然不自然加上了点欧阳莫的怪笑和阴险。
“一次机会，只能活下来一个人。这两次机会呢，就会活下来两个。那么剩下的人呢……”欧阳莫用刀子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比划，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这个不用翻译，全都能看明白意思。
陈歌抬头看了一眼欧阳莫，心里暗道，这个人真是把部队里学到的刑讯*供手法玩到了极致。简直就是禽兽。
“好了，第一次机会。记着，一定要举手回答！有谁来告诉我天狼星号客轮上的人质，被关押在哪？”欧阳莫说完之后，陈歌立即把这句话翻译了过去。
几个海盗都低下了头，全部默不作声。沉默了片刻，忽然一个海盗猛的举起了手！
其他的几个海盗都瞪眼看着他，各种各样的眼神，有不解，有疑惑，有愤怒，有唾弃。
欧阳莫却骄傲的笑了。他命令道：“说吧。”
这个海盗对着陈歌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陈歌点了点头，转头对欧阳莫说：“他说了。”
欧阳莫一挑眉：“哦？招了。好吧，你可以走了。”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陈歌给他翻译完，这位可怜的仁兄还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了看欧阳莫，出乎他意料的，欧阳莫却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这位海盗不管同伴的目光，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现在没有人怀疑我的诚意了吧。”欧阳莫轻轻微笑着说道：“那么，进入第二次机会时间。谁来告诉我，阿巴迪亚的基地，在什么地方？”
陈歌翻译的话音刚落，剩下的五双手一起举了起来！
欧阳莫看着面前的这五个平时被晒得黝黑黝黑的小海盗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可怜巴巴的表情，真是不知道挑哪个好。欧阳莫随便用手指了个人，说：“就你！”
其余四人立刻露出了死灰一般的表情。
这个被点中的海盗哇啦哇啦的对着陈歌说了一大堆。之后陈歌点了点头，说：“全说完了。”
欧阳莫微笑道：“很好。那么……”接着寒光一闪，右手上的鱼牙匕已经狠狠的贯穿了这个海盗的喉咙！
在其他四个海盗的惊叫声中，鲜血喷溅的欧阳莫一脸都是！但是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接着又手起刀落，其他四个海盗也被瞬间割断了颈部的动脉，鲜血以每秒钟3oom1的度向外喷溅。四个海盗张大了嘴巴，用手徒劳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那个刚被放走没有几步远的海盗，也被童虎给拎了回来。
欧阳莫走到已经吓到一句话说不出口，马上就要晕过去的小张面前，伸出鱼牙格斗匕说：“拿着，过去一刀捅死他。他是杀害你哥的凶手之一。”
第六十六章 这是战场！
欧阳莫走到已经吓到一句话说不出口，马上就要晕过去的小张面前，伸出鱼牙格斗匕说：“拿着，过去一刀捅死他。他是杀害你哥的凶手之一。”
所有的队员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欧阳莫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小张更是猛的愣住，瞪着惊恐的眼睛颤抖的盯着欧阳莫！
欧阳莫见他不动，又把刀往前送了送。
邵清风一把拉住了他，低声道：“别这样，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欧阳莫转头，用质问的口气说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哥哥在临死之前把他托付给了我们！我们就有责任领着他回到祖国！在这个全是海盗和武装部队的地方，唯一能够让他活下来的方法，就是让他跟我们并肩作战！”
“可是……”邵清风一时语塞。
“我读的书少，初中就辍学了。”小张低下了头，浑身颤抖着，但好像又在积蓄着力量，鼓起了莫名的勇气，猛的抬起头朝着欧阳莫大吼道：“但是，我也知道什么是盗亦有道！你已经答应了这些人，为什么还要杀死他们！！”
“啪”的一声脆响！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下，欧阳莫狠狠的给了小张一记响亮的耳光！小张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疼，瞬间眼前一黑，被欧阳莫打了个趔趄。他马上捂住了脸，往后连退两步，差点没摔倒在地。接着，耳边传来了欧阳莫的怒吼。
“什么狗屁盗亦有道！这***是战场！是杀人不偿命的战场！胜利了就能活着，失败了只能死去！你给他讲道，他跟你讲道吗？！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哥怎么死的！那些朝他开枪的海盗，他们有道吗！你哥在死的时候，他跟他的爱和号，中了多少子弹你知道吗！有多少把枪在对着他们扫射你知道吗！你哥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却说出这种屁话！你放走了这个海盗，他已经知道了我们说的是中国话！要是让他回去，要有多少中国人质会被连累杀死！以后会有多少中国人走到这里的时候会遭到他们的报复，你知道吗！！”
小张捂着脸，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已经杀红了眼的中国军人，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竟然，从他的眼眶里往下狠狠的掉泪！
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忽然被一种强大的力量灌输到了体内。刚才的一巴掌彻底把他的眩晕打的魂飞魄散。他慢慢的伸出手，牢牢的抓住了面前的这把鱼牙军刀！
欧阳莫的眼睛在流泪，心里却在流血！面对着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他感到了深深的罪恶。但是，他没有办法！为了能让他最后活着走出去，回到祖国，自己不得不这样做！从这一刻起，就让他开始冷酷的心！只有对敌人彻底冷酷，才可能在战场上活到最后！否则，就算不是现在，他也早晚会死！
小张拿着匕，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那个已经吓瘫了的海盗面前。这个海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是哀求的眼神让人心碎的盯着小张，在祈求着自己的生命。
小张的手在剧烈的颤抖。这不是杀鸡，不是宰鱼，而是要杀死一个活生生的同类，一个人！
“这是战场……想想你哥挨了多少枪！！……”欧阳莫的话在他脑中盘旋不去。
小张声嘶力竭像疯似的狂喊了一声，然后高高的举起了匕，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叫张横！下辈子找我报仇！！”
鱼牙匕冒着森森的寒气，迎着海盗绝望的目光，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脏！
小张慢慢的回过头，死死的盯着欧阳莫，一句话也没有。他的脸上，全是鲜血。一股寒意，竟然从他的身上散了出来。
这是他的第一次杀人。以后这个面孔出现在日本的时候，他成了大和民族的噩梦。
欧阳莫点点头，说道：“很好。”走过去递给他一把皮制刀鞘，说：“这把匕的名字叫做鱼牙军刀，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的了。”
索马里的天空已经开始黑暗。要尽快找地方野外露宿了。
虽然在这山林里蚊虫密布，可能还会有热带毒蛇出没，但他们是决然不敢点燃篝火的。今天闹的动静已经很大了，势必已经引起海盗组织的注意。虽然他们已经转移到了二十公里以外的另一片区域的山林，但点火还是会无法逃脱那些巡逻兵的眼睛。
几只战术手电筒被两层衣服厚厚的蒙了起来，散出一团柔晕的光芒。这样的光线不会过方圆两米的范畴。在灯光下，展开了一张防水地图。
九个人围在这张地图周围，详细的讨论着作战方案。在他们的旁边，小张看着自己手中泛着冷冷寒光的鱼牙军刀，坐在地上静静的呆。
陈歌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根据海盗分子的口供，这就是关押人质的地方，是一个仓库。有重兵把守，还有重型武器防御。”接着他的手轻轻的挪动了一点位置，说道：“这就是阿巴迪亚的老巢。这个人心计很深，也是在军队的战争中成长起来的武装领袖。他警惕性很高，平时深入简出，并且随身都带有十几个保镖和护卫队。”
欧阳莫砸了咂舌，说：“你跟那两个人乌拉乌拉了半天，就问了这些东西出来？”
陈歌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能问的问题我全都问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这个阿巴迪亚会经常前往镇上的一家饭店，吃一道什么菜。名字我也没听明白。”
欧阳莫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在这漆黑的夜晚看起来跟现猎物的饿狼一样。一个作战计划在他的大脑中迅形成。
欧阳莫问陈歌：“阿巴迪亚多长时间去一次饭店？”
陈歌说：“不好说，大概两天一次吧。听那海盗的口气，应该挺频繁的。”
“这是个突破点！现在排除这是个假情报的可能，最多会耽误两天。并且依照我的判断，这个情报正确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已经把心里和刑讯*供玩到极致的欧阳莫，对当时的海盗表情做了精准的剖析。以当时招供人脸上的肌肉表情和动作来看，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当然，特种作战高手的话未必能被识破，但是如果他们是高手，又怎么会中了埋伏，全盘覆没？
“我们现在捅了海盗们的马蜂窝，他们现在肯定焦头烂额，不会急着跟日本人做生意。我们就来赌一赌，这两天的时间，能不能漂亮的打出这个引诱战。”接着欧阳莫把他的作战计划详细的说了一遍。
小张正在愣，忽然一盒单兵口粮扔到了他的怀里。他抬头一看，欧阳莫站在朦胧的黑夜中对着他说道：“吃了睡觉。”
几只手电筒熄灭了。夜色黑的极其深沉，像没有了呼吸一般。
第六十七章 开始狙击
小张躺在单兵睡垫上，眼睛定定的看着漆黑的天空，一点睡意都没有。那个被他一刀捅死的海盗惊恐的眼睛，那个神情，不断的在他脑海中回荡。
他的心好难受，好痛苦。在这徘徊不去的难受和痛苦中，竟然掺杂着一丝的……快感？！
小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灵魂！他又迅的确定了一遍这种微妙的感觉。不错，是快感！一种爽利的快感！
小张诧异了！难道自己也要变成屠夫了吗？变成跟那个欧阳莫一样冷酷的杀人机器？！
一只手忽然轻轻的搭在了小张的肩膀上，吓的他差点坐了起来！小张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双在夜色中闪着寒光的眼睛！
虽然看不见面貌，但那如同冰锥一般让人从头寒到脚的眼睛，漆黑的夜色也掩饰不住光芒的眼睛，除了欧阳莫，还能是谁？！
小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静静的跟这双眼睛对视着。过了良久，这双眼睛的主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果你不想明天被我们甩的跟不上队的话，立刻闭上眼睛，睡觉！”
小张在欧阳莫的注视下，勉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