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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宦海风云记-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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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天明喃喃而道,仿佛一下子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吴记,您,您认识我爸爸?”

    吴天明亲热的挽住常宁的胳膊,拉到沙发坐下后,笑着说道:

    “认识?岂止是认识,在你爸爸十三岁到二十一岁的八年期间,我就在你爷爷身边当秘,你爸爸每次在外面惹的事,几乎都是我出面处理的,你爷爷要惩罚你爸爸的时候,我那里就是你爸爸最后的避风港,以至于你爷爷都骂我是帮凶,呵呵,你说我认识不认识你爸爸?”

    常宁若有所思,既而恍然大悟,“噢……吴记,原来您就是余振夫叔叔常提到的……”

    “呵呵,别不好意思嘛,在老爷子身边的时候,因为我个子矮,大家都叫小吴子,老爷子也这么叫我……当然,你不能叫我小吴子,否则我会打你屁股,呵呵,不过吴记可有点生分了嘛,论辈份,你起码得叫我吴叔叔。”

    常宁笑着,赶紧道:“吴叔叔。”

    吴天明点着头,感叹着说道:“世事无常亦有常,老爷子几十年来,耿耿于怀你爸爸的叛逆性格,长子出走,心头之痛那,可一个优秀杰出的长孙横空出世,老爷子当无憾无疚矣。”

    “吴叔叔,您,您过奖了。”

    “哎,你的英勇事迹,我可都知道哟。”吴天明调皮的挤了挤眼睛,呵呵的笑道,“当年我和你爸爸两个呀,有点臭味相投,所以,老爷子说,看样子你小子在我这里也待不长,那就回你老家黑河省去,就这么着,我一直在黑河省工作,可去年十月份,老爷子把我找了去,说你小子挪挪窝,我当然不干,我都六十岁的人了,早该回家抱孙子了,不去不去,升我官也不去……呵呵,后来老爷子跟我说了你的事情,我就动心了,得,我就这么着来了。”

    常宁不好意思的笑道:“吴叔叔,我只是泥鳅掀浪,小打小闹,这不,现在让我当这个县委记,是越当越糊涂了。”

    吴天明笑问道:“小常,你其实明白得很,你只是和今天大多数与会者一样,对这次人事调整不太理解?”

    “吴叔叔,我有这么几个不明白,一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人事调整的动静这么大,一二把手一起走不是不可以,可十三个人一下子换掉七个,简直是大换班么,二不明白,这次没有一个本地干部受到提拨,明摆着是不信任并打压本地干部么,这会为以后的工作留下严重的后患,三不明白,狄大有的事情还没查个水落石出,就把半个常委班子给端掉了,这不是向所有人表明,常委们都和狄大有的案子有牵连么。”

    吴天明沉默半晌,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不错,小常你说得对,我和你是一样的看法……但是,在这件事的处置,我是省委常委会里的少数派。”

    “噢……我明白了,是有人对锦江地区的现状不满。”

    “呵呵,你哪里是不明白,其实是明白得很嘛。”

    吴天明笑着站了起来。

    常宁也赶紧起身,“吴叔叔,我看新来的这两位,有点来头。”

    “果然是眼光毒辣,小半仙的外号,名不虚传嘛。”吴天明赞道,“嗯,继续说下去。”

    “可以肯定,这新来的一二把手,准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吴天明点点头,又一次挽住常宁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缓缓的说道:“小常,你记住,在这个体制内,任何活动任何事情都和政治有关,政治是什么,谁也说不明白,却又无处不在,谁也绕不过去……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努力的体会它适应它。”

    常宁低声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斗争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人,我必犯人。”

    “余文良是李玮青省长的人,陈松是属于省委付记陈海林那边的,和你的老领导孙华洋同属一派,至于其他几位,你以后自会知道的……总之,他们会找你麻烦的,你要有思想准备喽。”

    从吴天明那里告辞出来后,常宁直接回到招待所,县里的其他人都匆匆的回县里去了,正当他提起文件包准备打道回府时,李耀先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常,地委办通知,我们还不能走,新来的余记和陈专员要找我们谈话。”

    “就是我们两个吗?”

    李耀先说道:“不是,我刚才看到老方他们都还在,应该是所有的县市一把手都在。”

    “哦,那什么时候找我们谈话呢?”

    “这个么,还真不知道,领导们正在开见面会,只说让我们在招待所待命。”

    常宁往床一躺,一边点烟一边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娘的,当我们是佣人还是保姆,咱们可都是县委记,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他们竟然要让我们在这里待命,简直是笑话嘛。”

    苦笑几声,李耀先轻叹着,“唉,小常,咱们还是忍忍,都说是新官任三把火,这大概是要给我们来个下马威,消消气消消气,免得撞到人家枪口去。”

    这时,方振国端着大茶缸推门进来,乐呵呵的说道:“怕什么呀,既来之则安之嘛。”

    李耀先苦笑道:“老方,你这是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么,我们怎么能跟你比,你是老革命老资格,再这么着,人家总要给点面子,可我是外来户,还是戴罪之身那。”

    方振国摇着头,坐到常宁的床沿边,喝了几口茶,笑着说道:

    “耀先啊,古人有个杀威棒,今人这叫杀威招,说穿了,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想当年,我在地区农垦局当付局长的时候,因为附近村民闹饥荒,我就私自下令开仓放粮,救济村民,嚯,这可捅了马蜂窝了,把我叫到地委谈话,那时的一把手啊,也是个秀才,也用的这一招,活活晾了我三四天,我呢,就来个将计就计,反正是你请我来的,又有招待所的好酒好菜侍候,我怕个啥,呵呵。”

    常宁笑问道:“方老哥,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省里命令下来了,立即拿出粮食帮助村民渡过难关,我只不过提前做了嘛,呵呵,不但屁事都没有,反而得了老省长的表扬,气得那四眼秀才说不出话来,听说还为此而大病一场。”

    三个人一齐笑了一阵。

    常宁说道:“李哥,方老哥说得对,都是五尺高的汉子,不缺胳膊不少腿,怕个屁呀,兵来将挡,水来土吞,真要是欺负到头来了,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嘛。”

    李耀先问道:“小常,我听说,听说你去见了省委吴付记,你们是不是早有来往了啊。”

    常宁笑而不语。

    方振国说:“耀先,有你这么问的吗?”

    李耀先拍一下前额,自嘲的一笑,“惭愧,让两位见笑了,唉,我毕竟是戴罪之身啊。”

    常宁安慰道:“李哥,你也别太担心了,据我所知,狄大有犯下的事情,都是在你任之前,你不过是代人受过嘛,按照一般的行事方式,地委对你做出了特别的结论,他们新来的总要尊重,所以这新官任三把火,再怎么烧,也暂时烧不到你的头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以后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小弟一定义不容辞,全力以赴。”

    方振国笑着说:“这不齐了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咱们咱以后有商有量,他们也会三思而后行。”

    常宁和方振国的手,同时放到了李耀先的手。

    李耀先心头一热,腰板不由自主的一直,“谢谢,谢谢老方,谢谢常老弟……”

    正说着,刘玉龙和李纬走了进来。

    常宁一边招呼,一边分着香烟,心说这两位才应该焦急呢,顾思明和王铁林离开了,靠山一下子没了,习惯了抱领导大腿的人,这个时候的表现,肯定是六神无主,惊慌失措。

0623耍你没商量

    奇怪的是,一连两天,没人通知要召见常宁,刘玉龙和李纬都是一脸喜色的打道回府了,方振国也很快的回去了,就连李耀先也在地委大楼转了一趟后,精神抖擞的走了。

    常宁好生郁闷,可惜商洛不在,人事调整结束后的第二天,她就去京城参加全国妇联大会了,搞得常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其他的人,还不到能“说话”的份,找门去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地委办付主任陈光辉终于又出现了。

    “常记,实在对不起呀。”陈光辉一脸的歉意。

    常宁微笑道:“陈付主任,见面就说对不起,莫非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不好意思啊,余记和陈专员刚刚动身,去省里开会去了。”

    常宁一听,心里那个气哟,他娘的,整整两天时间,硬是把他撂在招待所里,这不明摆着耍人吗?

    “呵呵……”常宁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笑。

    陈光辉尴尬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看着常宁。

    “常记,你看……你看这事整的,是我的工作没做好,请你多多理解,多多谅解。”

    常宁摆摆手,笑着问道:“请问陈付主任,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唉……常记,对不起,对不起啊。”

    就这么着,常宁窝着一肚子火回到了万锦县。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连喝了整杯的凉水,被耍了的滋味不好受,他娘的,这口气得想个办法找回来,不然,以后还怎么混,地委记和行署专员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好歹也是一县之主,经过风历过雨,谁怕谁呀,不就是想搞冷战吗,是你们先挑起来的,老子接招就是了。

    不过,所谓知己知彼,不能打糊涂仗,要先搞清余文良和陈松是哪路神仙。

    常宁打了个电话,把李效仑叫了过来。

    “效仑,你给我说说余记和陈专员的情况。”

    李效仑一怔,察颜观色可是他的强项,不用细瞧,他就看出了常宁的不高兴。

    “领导,他们不会,不会下车伊始,就……”

    常宁笑起来,打断了李效仑的话。

    “呵呵,不瞒你说,我还真被耍了。”

    常宁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这是什么领导呀,有这样对待下面同志的吗?”

    瞧着李效仑气愤的样子,常宁竭力装出了轻描淡写的表情。

    “其实也算不了什么,据我的估计,应该是省委吴付记召见我,被他们看见了,认为我是吴付记的人,他们才故意耍我的。”

    一边点着头,李效仑一边小心的说道:“领导,我听说,听说余记是李省长的人,陈专员是省委陈付记派来的?”

    常宁微笑着问道:“效仑,你怕吗?”

    李效仑楞了楞,随即笑道:“领导啊,我是习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你领导不怕,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对于李效仑,常宁当然是充分信任的,他曾经仔细的研究过李效仑的经历,发现他始终遵循着一个基本原则,那就是圈内人常说的“紧跟一把手”原则,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一把手的立场、来历和能力,始终坚定不移的跟着一把手,李效仑就是这样的人。

    “效仑,你对余文良和陈松两个人了解多少?”

    李效仑一听便轻轻的笑了,仿佛是早有准备似的,说起来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余文良,男,汉族,今年四十七岁,西江省南江市人,毕业于西江大学哲学糸,先在省团委工作,后调入西江日报工作,一九七三年至一九七八年,曾担任现在的省长、当时的南江市市长李玮青的秘,从一九七九年开始,担任南江市春阳县县长、记,一九八二年担任南江市付市长,一九八五年调任南赣地委付记、南赣地区行政公署专员至今,据他曾经的同事和下属反映,余文良理论修养深厚,党务工作经验丰富,为人低调谦和,城府极深。”

    常宁问道:“他在咱们万锦县有熟人吗?”

    “据我所知,一九八一年下半年,余文良曾在省委党校短期执教过四个月,在此期间,咱们的林县长当时正在省委党校学习,巧合的是,一九八五年三月至五月,林正道曾被抽调到省社教农村工作队,具体的工作地点就是余文良任职的南赣地区。”

    “哦……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嘛。”常宁若有所思的说道。

    李效仑笑着说道:“都是党务工作者,级别又没差距得太过遥远,又两次共处一地三四个月,如果不认识,应该说不过去,但毕竟时间太短,又没同事过,应该只是泛泛之交,要不然的话,以林正道的革命劲头,不至于一直在咱们万锦县,委曲苟生。”

    “呵呵,此话有理,以余文良的身份,林正道不会不知道,要是有机会,早就应该靠过去了。”

    李效仑说道:“领导,现在就不好说了,余文良新官任,急需人马支持……咱们要提高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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