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权力-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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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拍拍毕晓光的手,说:“上溯几十年,现在的城里人,有大半父母都是泥腿子,如果她这么肤浅,也不值得你喜欢,我看不是这个原因,再说了,被拒绝一次你就放弃了?这怎么谈恋爱?我跟你说,追女人啊,也得百折不挠,我看你还有戏。”
正说着话,突然那边有女孩尖叫,陆铮转头望去,正是那个叫洪佳佳的女孩儿,在卡座桌台前,连连跳着脚,她胸口湿了一片,好似是被泼的啤酒,卡座里的几个外国人狎笑着对她动手动脚,更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手里拿着纸巾向她胸口上凑,好似要帮她擦胸口的啤酒。
卡座里坐了四五个白人老外和两个中国人,方才便一直吵吵闹闹的喧哗,浑不在意旁人的感受,现在喝到兴头上,竟然开始调戏酒吧的服务员。
陆铮还未说话,毕晓光已经噌一下站起,大步走过去,挡在姚佳佳面前,就抓住了那个拿着纸巾想揩油的白人青年的胳膊,接着,那白人青年便狠狠一拳砸在了毕晓光脸上,毕晓光踉跄几步,摔倒在地,把旁侧桌台上酒瓶酒杯带的落了一地,玻璃破碎声一片。
陆铮怔了怔,快步奔过去,将追上来骑在毕晓光身上左右开工殴打毕晓光脸部的白人青年抓着后脖领一拎,就给摔在了地上。
那男青年的同伴立时便围了上来,在喧闹和女子尖叫声中,几名男服务员和保安急忙跑过来分开要殴斗的双方,其实就是拉住那几个白人青年,陆铮转身扶起毕晓光,问:“没事吧?”
毕晓光晃着头,好似晕乎乎的,一时站不起来,洪佳佳也在旁边焦急的看着他,带着哭腔:“晓光,你没事吧?”
那边几名白人青年好像还不依不饶的样子,保安和服务员努力劝说着他们,陆铮则把毕晓光搀到旁边桌台沙发上坐下,笑着说:“看你这小样?还跟人打架?也不怕打死你,咋了,佳佳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吧?”
正蹲在沙发旁拿纸巾给毕晓光擦鼻血的洪佳佳听了陆铮的话,气得脸通红,瞪着陆铮,带着哭腔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是晓光的朋友吗?有你这样的吗?这时候还说风凉话?”
此时在一名保安陪同下,和那些外国人坐在一起的两名中国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凑到陆铮跟前,笑着说:“好了,只是一场误会,你们呢,给乔治先生道个歉,就算了,酒吧的损失,乔治先生会负责赔偿。”
“凭什么要我们道歉?”洪佳佳气愤的说,“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打人的!”
瘦高个笑着说:“这个不对吧,是这个小伙子先冲过来抓住乔治先生的,按照他们西方人的思维,又不是亲密的朋友,自然以为这个小伙子耍酒疯想打架,当然,乔治先生也喝了点酒,所以才动了手,但这一切,不都是因为这个小伙子而起吗?”
瘦高个笑呵呵看着洪佳佳,说:“我知道,可能这里面有点误会,但是乔治先生是刚刚和大学签了合同的外教,是大学讲师。他只是好心递给你纸巾,可是,却被人误会,你们这么一闹,这不叫酒吧的人都以为乔治先生是色狼吗?事关名誉,乔治先生生气的很,觉得受到了侮辱,你们道个歉,也是应该的。”
大学讲师?洪佳佳愣了下,在她心目中,大学讲师是很崇高的职业,自然很难和色狼混为一谈。
难道真是误会,洪佳佳回忆着刚才的情景,随即便摇摇头,绝对不是误会,不但这个乔治先生,那桌所有的外国人,在那一刻,都是喝醉了酒的色狼。
陆铮却是微微蹙眉,现今来中国的外国人,绝大多数是高素质的成功人士,但很显然,也出现了外国混混来中国淘金的苗头,在本国没工作没收入穷的叮当乱响,甚至不乏地痞无赖,但来了中国坑蒙拐骗摇身一变就被奉为座上宾,其中,外教是他们最容易找到的工作,没任何技术含量,只要会母国语言便成。
乔治这帮人,看来多半便是这种情况。
瘦高个见提到乔治是大学外教这几人都沉默不语,就笑呵呵道:“乔治先生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们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皆大欢喜,是不是?”
陆铮笑了笑问:“他是哪个大学的外教?你是什么人?”
瘦高个道:“冀东理工大学听过吧?在乌山。听你们口音是冀东人,肯定听过了。至于我?是中国外国语教学培训中心的,帮着他们办理从教资格证之类的问题。”说着话,拿出张名片递给陆铮。
显然,是趁着现在政策不严从事外教中介的皮包公司,这类公司,最爱挂国字头,其实半点不沾边。
陆铮接了他的名片,见上面写的名字是王国生,微微一笑:“好吧,他们要现在跑掉的话可以找你要人了。”转头对那来调解的保安道:“报警,给你们宾馆保卫处打电话,就说这里有人耍流氓寻衅滋事。”
保安一呆,为难的道:“这,先生,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吧。”惊动了保卫处,今天的事情便会在他们的工作考核上记录,这两位负责酒吧区域的值班保安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陆铮笑道:“你不打,我自己打了啊?”
保安无奈,求助似的看向瘦高个王老板,王老板冷哼道:“报警就报警,去打电话!”听着陆铮和毕晓光的口音都不是纯正的京片子,两个外地人而已,还能被你们唬了?
“慢着。”站在王老板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中年男人终于开腔了,叫住了想去打电话的保安。
中年男子白白净净的,大背头,穿着灰色风衣,甚是洋派,他走到陆铮面前,皱眉道:“听口音,你们俩是乌山人吧?”
陆铮点头:“是。”
“那行,以后在乌山有什么事找我。”白净男子递给陆铮张名片,很是居高临下的样子。
陆铮见上面写得是:“乌山启立律师事务所姚启立律师”。
姚律师转头对王老板道:“你跟乔治他们说说,算了。”
王老板不服气的说:“姚哥,这俩嘎杂子你管他们干什么?不关进去收拾收拾不知道什么叫肝儿颤!”
姚律师一皱眉:“我说算了!”
王老板无奈,啧啧着对陆铮说:“算你们走运,今儿不跟你们计较,快点滚蛋!”
保安笑得脸上乐开了花,对陆铮道:“先生,那您几位坐回去,给您上点啤酒。”
陆铮却是皱眉道:“去打电话报警,没听到么?”
保安呆住,姚律师也一怔,王老板更是马上转身,骂道:“你小子就他妈欠抽!”想冲过来,却被几名服务员赶紧拉住。
“你去不去?”陆铮看向了保安。
保安不知道怎么的,在陆铮目光下,心里一突,就跑步去了吧台,给宾馆保卫处打电话。
王老板指着陆铮,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你就是作死呢,你是乌山人是吧?你知道姚律师是谁吗?是你们乌山公安局姚局长的堂兄,你个给脸不要的玩意儿!”
姚律师脸色铁青,冷冷看着陆铮。
几分钟后,两名宾馆保卫处的民警匆匆赶来,为首的警官,保安称为“张队”,三十多岁的样子,脸色很严肃。
听保安介绍了大体情况,张队长便伸手要双方当事人的证件,先看的姚律师、王老板等人的,一边翻看,一边说:“不是什么大事儿,给你们调调吧,同意不?”
陆铮说:“流氓寻衅滋事、打人,怎么不是大事儿?”
张队长便看向了陆铮,皱眉道:“你是当事人?我问当事人话呢。”
洪佳佳一来是这里的职工,自不能把事情越闹越大,对单位形象也不好;再一个看来对方很有背景,争下去吃亏的也是自己这方。纵然心里委屈无比,但也只好强忍着想哭的心情,说:“是,我不想追究了。”又看向毕晓光,说:“小光,你呢?”
毕晓光这时缓过了劲儿,只是脸上火辣辣痛的厉害,他也不想惹事,说:“铮子,算了!”
第十七章外国盲流
陆铮看向他,淡淡道:“小光,你也觉得这是件小事是吧?但这样的小事多了,没人管,没人追究,这就会变成大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个社会的道德,同样如是,你是做媒体的,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毕晓光脸上一热,琢磨着陆铮的话,轻轻点头。
张队长笑呵呵对陆铮说:“看不出,你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你的证件呢?工作证、身份证、介绍信都行。”
陆铮说:“在房间,没带出来,要不,我去取?我就住西楼。”
张队长怔了下,说:“你在这住儿?”
陆铮说:“不是,我手包儿在我姐的房间,要不,我呼她,叫她拿下来。”
张队长略一沉吟,说:“不用了,我跟你去取。”
友谊宾馆酒吧对外营业,位于友谊宫西侧,陆铮和张队长两人出了酒吧,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向西楼,刚走没几步,便见苍松翠柏摇曳的碧绿湖泊旁,匆匆走来一名穿着绿军装的武警军官,金光闪闪的肩章,两杠双星,武警中校军衔。
见到陆铮,武警中校啪的打了个立正敬礼:“首长好!”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这名武警正是陆铮家里一名卫士,姓陈,从见到陆铮第一天起就规矩十足,开始称陆铮为参谋,后来便是连长,接下来便是政委、局长、主任、县长等等,现在,则名正言顺开始给陆铮行军礼,概因陆铮被授予了预备役上校军衔。
陆铮还礼,随即看了看表,说:“你不是找我的吧?”
陈中校长年累月都是一副岩石脸,只有在陆铮面前,才会露出笑容,笑着说:“不是,韩主任叫我去接个人,不过你干什么去?这可快到点了。”
陆铮笑笑说:“没事。”
陈中校匆匆而去,张队长却是看傻了眼,一位中校,毕恭毕敬敬礼称呼这个年青人叫“首长”,这可不是拍戏,那武警中校更不是假冒的,那种精气神就装不出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队长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问,终究还是没吱声,只能闷闷的跟在陆铮身边,心里一个劲儿画魂儿。
刚刚进了西楼金碧辉煌的大堂,张队长便见到电梯里下来一位珠光宝气的女人,张队长心里就是一颤,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权势冠京华,门生满天下”之京城陆家的陆大小姐。
在京城民间传说中,陆家之显赫无以复加,传说,整个北京城便是陆家的堡垒,市委干部清一色,针扎不进、水泼不进,中央指挥不动北京,陆家却指挥得动。
而这位陆家陆大小姐,经常在友谊宾馆宴请外国友人,张队长远远见过她几次,得人提点,自然识得她是哪位。
张队长拉了拉陆铮衣袖,说:“咱靠靠边。”
却不想,只见陆大小姐径自向他们这边走来,张队长一时慌了,浑不知陆大小姐意欲何为。
谁知道陆大小姐还未走到近前,就是一通抱怨:“铮子,这都几点了,还半个小时就开宴了,你干嘛呢?我正想去找你!”
然后身边的年青人便笑着喊了声“姐”。
张队长立时如遭雷击,差点一个屁股墩坐地上。
“你干什么去?”陆佳菊奇怪的看着陆铮,又扫了眼陆铮身边的警察。
陆铮笑道:“有点事,对了,你把房卡给我,我拿下身份证。”
陆佳菊更是奇怪,将房卡递给陆铮,说:“你快点啊!”看着张队长,说:“这人谁啊?你朋友?”
张队长差点拔腿就想跑掉,幸亏身边年青人,或者说,是陆家公子,微笑道:“没事,你甭管了,放心,我迟不了到。”
陆大小姐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张队长心还嘭嘭的跳,浑不知怎么跟陆铮进的电梯。
等张队长清醒过来,却见两人已经在电梯里了,立时大悔,犹豫了下,赔笑道:“您,您人真好。”
陆铮笑了笑,没吱声。
张队长又赶忙道:“您有事就忙您的,证件我就不看了,这个案子,我一定秉公处理。”
陆铮说:“咱还是要按规矩办事,没事,我心里有数,时间来得及。”
张队长忙说:“是,是。”看着闪亮的楼层数字,真恨不得电梯马上飞上去。
……
再回到酒吧,张队长还是那么严肃,就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只是当听到姚律师说,吧台那边有电话,是乌山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姚二柱的爱人打来的电话时,张队长眼皮一抬,对姚律师冷冷说:“什么姚二柱、姚三柱?现在我办案子呢,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你熟人是吧?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么?”
姚律师一怔,无言以对。他刚刚琢磨了一下,还是给乌山挂了个电话,毕竟在北京不比寻常,这里衙门口各个牛气冲天,若刚刚见证和大学签约的外国客户在自己面前被刑拘几天,那也委实太没面子。
不过姚二柱脾气怪得很,姚律师很怕这个堂弟,如果和他提现在的事除了找顿骂定然没有别的结果,只能找特别好说话的堂弟妹出面,软磨硬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