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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盛唐夜唱-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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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如此,那个骆元光人如何,是不是真能打仗?”安禄山嘲笑了几句叶畅之后,凝神问起这个问题来。

  “启禀大夫,骆元光确实是个人物,智勇双全,那上蔡之战,他所立功勋也确实属实。”刘骆谷道:“叶畅向来有识人之明,在此之前,对骆元光便另眼相看,他去洛阳求救,叶畅更是委以重任,不带亲信如善直等,而是带着骆元光去上蔡,给了他立功之机。”

  “既是个有本领的,能不能调来我用?”安禄山又道。

  严庄与高尚对望了一下,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待此间事了、叶畅授首之后,安大夫再提此议吧,如今不是时机。”高尚道。

  “确实。”安禄山咂了咂嘴,多少有些惋惜。

  叶畅出了华清宫之后,最初时每天都去宫前求见,但李隆基见了两次嫌烦,第三次去时便不见他,第四第五次仍然吃了闭门羹之后,叶畅便不去了。他们在华清宫住到了十二月二十二日,眼见年关将近,李隆基下令摆驾回朝,于是大队人马,又浩浩荡荡返回了长安。

  “叶卿,此番返回长安,作何感想?”列车之中,李隆基指着前方的长安城,向叶畅问道。

  李隆基所乘的乃是所谓“专列”,乃是辽东车场为李隆基专门设计制造,最大的特色,就是车厢最前方开了六扇玻璃窗,只要掀开帘子,便可以透过这玻璃窗看到前方景致。车厢两壁也是有玻璃窗的,但不如前方多,这是李隆基的个人爱好使然。

  叶畅看着的不是长安城,而是在前方驾驭御马的车夫,车夫身边之人,便是骆元光——杨国忠向李隆基建议,骆元光在此次平乱中立下大功,当赐予其相应荣耀,其中之一,便是为天子御者。

  当然不会让他真正去驾车,这种辙轨列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驾御的,更何况是有天子所乘。所以只是让骆元光与真正的御者并排而坐,以此显示出天子恩宠。

  “卿还是心怀怨恨?”李隆基见叶畅不理自己,面色微微一沉。

  同在此节车厢的,还有杨国忠等,他看了看虢国夫人,见虢国夫人面上露出得意之色,便知道这是虢国夫人为骆元光争来的。

  为的就是扫叶畅的颜面。

  “臣不敢。”叶畅生硬地答道。

  “父皇说笑了,叶畅这么多年对父皇忠心耿耿,什么时候心怀怨恨?”正在替李隆基捶肩的寿安微笑道:“父皇,你若是吓他,儿臣可是不依!”

  “朕可是记仇的,他上回为了你的婚事,险些对朕饱以老拳,这事情,朕还记得,还说不是心怀怨恨?”李隆基板着脸道。

  “父皇,你……你……”寿安拖长了声音撒娇道:“儿臣可不依了!”

  同时,她又悄悄瞄了叶畅一眼,叶畅垂下头去,没有说话。

  安禄山嘿嘿一笑:“叶尚书,我看骆元光人不错,知恩图报,这样的人物,若是到了我手中,忠孝双全,我定然是要全力相助,以成全他的忠孝之心的……叶尚书何必耿耿于怀呢?”

  他虽是胡人,这个时候插嘴进来,时机却拿捏得正好,将寿安方才缓和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又挑紧张了。

  寿安跳将起来,戟指安禄山,破口大骂:“安胡儿,你这胡狗也敢胡言乱语!你算什么东西,我与父皇说话,你也敢横生枝节!”

  安禄山眉头一扬,冷笑道:“小娘儿也敢骂我?我眼里只有天子,你算什么东西!”

  他话音未落,就听得旁边“嗡”的一声,他躲闪不急,被叶畅一拳击中眼眶,顿时眼冒金星头昏目眩。不待他回过神来,叶畅人已经扑过来,狠狠抬膝,撞在他腹下,也是他肚阔腰圆,这一膝撞不曾击中要害,却也将安禄山打得弯下腰。

  早年时安禄山也是勇武过人,但如今养尊处优时间久了,腹大如猪,动作虽然依然敏捷,却比不上叶畅年轻灵活。他大怒之下,使出相扑手段,便要抱着叶畅摔倒,但是叶畅却是连连闪开,他几次扑击都扑错了人,甚至扑到了杨国忠身上,将杨国忠撞翻了一个大跟头。

  一时之间,李隆基这皇家专列车厢之内,乱成了一团,女子的尖叫声,安禄山的咆哮声,叶畅的叫骂声混在一处,倒象是市井一般。

  “住手,住手!”李隆基也吓得脸色发白,此刻回过神,大声叫道:“来人!”

  “啊哟!”安禄山听得李隆基的怒吼,停住了手,却被叶畅又是一拳,将另一拳眼也打成了黑眼圈。

  第460章 各聚风云会中州

  这场架打得当真是让李隆基七窍冒烟。

  他本来是想为叶畅与骆元光化解彼此芥蒂,就是不成,也不过是多废些唇舌——老年人总是话多罗嗦。

  安禄山的一点小心思,他当然清楚,不过并没有放在心,安禄山若是不与叶畅斗,他才会睡不着觉。

  但一点点言语冲突却变成了两人间的斗殴……这也太失体统,特别是当着他的面,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忍你很久了,若不是看在天子面上,早就砍了你的脑袋当球踢!”他还没有发作,便见叶畅指着安禄山破口大骂:“当年你欺凌二十九娘,区区一个边将,也敢在二十九娘面前摆威风,那时我就想杀你,只不过那时我还只是一介百姓,没有这个实力!如今我已经是朝廷尚书,二十九娘也被圣人封为公主,你这厮什么东西,胡奴一个罢了,却还敢对二十九娘无礼!”

  这一顿骂,让李隆基心里的火又降了些。

  叶畅说得不错,他打人固然不对,可是这次挑衅的却是安禄山。而且上回安禄山挑衅叶畅,叶畅虽然言辞反击,却没有揍他,此次只因为安禄山对二十九娘无礼,叶畅顿时翻脸……

  叶畅这厮,毕竟还是个重情义之人啊。

  想到叶畅甚至可以为了二十九娘对自己挥拳头,李隆基对叶畅的怒气消了一些,转而成了对安禄山的埋怨。

  这胡儿对付叶畅就对付叶畅,为何偏偏要牵连到寿安身上去!

  安禄山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神狠辣凌厉,手在不停地抖。

  他要杀人,他想杀人,他必须杀人!

  但此时此地,他又如何能杀人?

  护卫的禁军将领早已经冲了进来,将他与叶畅隔开,李隆基就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色阴沉不知喜怒,旁边回过神来的亲信重臣们一个个神情不安。

  这是什么事啊……

  “叶畅当众殴打大臣,免去一切官职,回府等候处置。”李隆基见局势得到控制,终于开口。

  他这样一说,旁边的寿安脸色顿时惨白。

  李隆基早就想要罢免叶畅的官职,夺走他手中的各种权力,从军权到财权,都不给叶畅留下分毫。唯有如此,李隆基才放心叶畅。

  而这一次事件,则是给了李隆基一个最好的借口。

  寿安跪在李隆基身后,颤声道:“父皇……”

  “住口,若为叶畅求情,那么就立刻将叶畅斩首!”李隆基回头瞪了她一眼。

  从这一眼中,寿安看到似乎有些别的意思,她身体一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垂下头去。

  一个对李隆基有威胁的叶畅,李隆基是肯定会忌惮猜疑的,但一个对李隆基没有威胁的叶畅……李隆基就要拉拢了。

  “现在都给朕滚出去!”李隆基又厉声道。

  此时车已经停下来,从杨国忠到安禄山,还有叶畅、元公路等,都被李隆基赶下了他的车厢。这专列的车厢宽大舒适,装着三四十人也只是略嫌拥挤,现在把人赶出去后,便是空荡荡的。

  就连虢国夫人等都被赶走,唯一留下来的,只有杨玉环。

  杨玉环略带忧虑地抬眼瞧了李隆基一眼:“圣人息怒,切莫为这些许小事伤了身体,叶畅行事乖张,圣人惩处他就是,不必过怒……”

  “乖张?这厮是憋着一肚子气,早就想发作,幸好你族兄还没有拿寿安说事,若是你族兄拿寿安说事,今日挨揍的就是杨国忠了!”李隆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唉声叹气:“朕实在受不了他……朕要罚没他一半家产!”

  杨玉环眼前亮了亮,但旋即摇头:“圣人已经罢去他官职,再罚他一半家产……”

  “朕要嫁女儿,他不拿聘礼怎么行,一半家产充当聘礼,已经算是便宜他了!”李隆基哼哼地道。

  “啊?”

  “你瞧他和寿安那模样,若再不将寿安嫁与他,谁知道还会闹出多少事情来!安禄山也是个没有眼色的,平日看他挺伶俐,今日怎么就胡闹起来!”

  “圣人欲与叶畅为驸马?”杨玉环自动忽略了李隆基对安禄山的评论,而是八卦起此前李隆基的打算来。

  “女生外向,儿大不由娘……”李隆基用百姓俚语说了一句,眼里却闪闪发光。

  其实杨玉环也曾建议过,让他将寿安嫁与叶畅,只不过李隆基忌惮叶畅的实力,始终不愿意如此。但现在不同,叶畅被罢官,再利用婚嫁之事,取他一半家产,叶畅就成了无牙虎缺水龙,留在李隆基身边,只能为他更增加威风。

  叶畅并不知道李隆基在做新的盘算,他出了李隆基的专列,歪过头去,看着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安禄山,嘴角露出了笑意。

  “安大夫,感觉如何?”他笑吟吟地问道,语气和气,仿佛方才的斗殴与辱骂都不存在。

  安禄山的肺都要气炸了:这厮占足了便宜还卖乖?

  “叶畅,你等着,你的脑袋,我必亲自取之!”安禄山低声咆哮道。

  “就凭你?你可知为何我打了你天子不去追究?你可知我为何敢在这打你?你可知我手中有什么宝贝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叶畅嘿然笑道:“安禄山,你以为偷了几具望远镜,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了?”

  安禄山心中虽然还是巨怒,但在这同时,却猛然警醒。

  “望远镜!”

  与叶畅交过战,又同在辽东附近,安禄山再不济,这几年功夫还是在辽东安插了一定人手,通过一些渠道和手段,自安东商会弄来了三副望远镜,安禄山对此是视如珍宝。

  他身为边将虽然屡吃败仗,却也知道这望远镜在军事上的价值,用宝物来称之也不算为过。但是,叶畅有不少望远镜,少几个不算什么,可这个时候叶畅提起此事,为的是什么,莫非只是想羞辱他是一个贼么?

  叶畅不会那么无聊,举动必有深意。

  “休要以为你的那些伎俩能够得逞。”叶畅最后说了一句,又冷笑了一声,然后扬长而去。

  安禄山在背后望着他的身影,若有所思。

  叶畅这最后的话,应当是示威,也是警告吧。

  安禄山的目光变得越发阴冷。

  “你们说,叶畅今日与我相斗,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出车后的那番话,又是何意?”

  回到自己的车厢之中,安禄山问道。

  在他面前,他的两位谋主高尚严庄都是面面相觑。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出人意料,莫说他们,就连当事人安禄山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在华清宫期间,他与叶畅争执攻讦,可以说从来没有断过,两人甚至互相指责对方有意谋反,但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两人私下偶遇,叶畅都没有表露出要和安禄山打架的意向。

  可是今天,当着李隆基的面,叶畅就和安禄山打了起来。

  虽然安禄山方才自称叶畅是乘他不注意偷袭得手,而他还手时对叶畅饱以老拳,打得叶畅吐血三升筋折骨断回去之后要疗养半年没准就此废掉,但是高、严二人都明白,那后边只是吹牛。

  叶畅打了安禄山,占尽便宜,然后出来时来放下狠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畅与寿安公主关系确实非同一般……”刘骆谷这时开口,他咳了一声,神情有些尴尬:“此事我早就禀报给大夫过,叶畅初见着寿安公主时,公主殿下才……那个九岁。”

  “九岁……叶畅这厮也太过了。”高尚愤然道:“色中恶鬼,不过如此!”

  “正是正是,九岁就下手……当真是毫无人性!”严庄也道。

  他们两这话,其实是帮助安禄山摆脱尴尬,同时也缓一缓气氛,让自己有更多时间去思考,叶畅的言行举动,究竟是什么用意。

  “别胡扯了,叶畅这等人物,岂会为一个妇人女子冒这种性命之险!他即使是真正因为我得罪了寿安恨我,也只会隐忍不发,待到有十足把握之时,才会向我发作!”安禄山不耐烦地道,然后一惊:“十足把握?”

  高尚与严庄几乎与他同时失声开口:“十足把握?”

  众人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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