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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香色倾城-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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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现代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多了,这东西用科学仪器可检测不出来,没证没据的,凭什么怀疑我?我还说是你干的呢,你和老柴有不正当男女关系,正好有做案动机……哎哟。”

    李玫莲重重捅了单勇一拳,这家伙说个没正形,能把人听得哭笑不得,不过听到人没事,这倒放心几分了,一下午把人撒出去,那些莫名其妙的任务让她琢磨不透,刚吃过晚饭,却又拉着她出来瞧,她要打电话问问,又被单勇摁住了,他一指道:“好戏上演,就咱们能看见。他们也在看好戏,别打扰。”

    来了,李玫莲定睛看时,却是像荧火虫一样的手电筒光线,又近了点,却是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影,下午工地出事,都纷传瘟疫,把这边两个外地施工的吓跑了,警车也被调走了,她想到此处时,惊讶地道:“拆主席台?”

    拆了奠基仪式的主席台,虽然蠢了点,可不外乎也算一个办法。最起码这仪式开不了了。

    “不对。”单勇纠正道:“偷木材,俄罗斯松木板,一块好几百呢,可值钱了。”

    李玫莲蓦地被逗笑了,一下子明白单勇下午来回打电话散布这儿没人的消息是什么用意,招贼呢。

    说话时,下面的开干了,咚咚咚起钉,光光光搬楔子,不一会儿就看得上了膀子,吭哧哧哧扛着走了,一次成功,再来人就多了,群众成了群贼了,哗哗来了一片,起钉的、拔铆的、扛活的,七手八脚,一会儿功夫,那建了数日的主席台,风卷残云不见了,成了群众肩的一块一块优质棺材板……

    李玫莲看得目瞪口呆,她想起了单勇下午得啵的一句话:一切要依靠群众。

    不过没想到,是依靠群众偷东西。

    李玫莲被眼前所见看得先惊后讶,然后伏在草丛里笑得花枝乱颤,这事出得诡异得出乎她的想像,一群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可不知道怎么被单勇教唆成贼了,她问时,单勇仰面躺在草丛笑道:“别笑话咱乡下人,温饱才知廉耻,没温饱,不知道廉耻,那可不是群众的原因,没有聚群成匪就不错了……教唆?这还用教唆,只要没人,别说修个路桥,搞导弹基地都有人敢去偷。”

    李玫莲笑坏了,笑得肚子快疼了。

    不过她还没有看到更精彩的,工地封了,排泄物那么多,警察早走了,看门的倒有两个,不过黑天半夜听着狼嚎狗吠害怕,到乡卫生所和工友住一块了,到了九时许,不少黑影不吼着狼嚎了,摸进工地了,刚卸的钢模板、成箱的钢构件、几米长的钢管,肩挑手扛,趁着夜色来了个大挪移。

    胆小的,扛回家,先埋地窖里,藏窝棚后;胆大的,直接扛着走一段山路,乡公路边上,不知道哪儿听说消息,就有收破烂的车等着呢,顾不上称重了,一根多少钱,一个多少钱、一块多少钱,眨眼间,这建筑用材在群众手里,全变成零花钱了。

    从镇上返回的哥几个把车泊在收购的不远,捂嘴的、捂肚子的,个个笑得浑身直颤,听说过单勇聚众闹事是个高手,可没想到,聚众当贼,也当得这么顺溜,敢情把人放倒还有更深的用意,就为把人家工地上的东西偷走………(未完待续)


第47章 壮士断腕皆因急

    “高所长……高所长……”

    许中行喊着从楼上下来的高大全所长,所长一瞅见这人,本来逍遥的表情没啦,直接是一副有事在身的样子,说要参加个会,许中行却是不放人了,连拽带拉加哀求:“那我们的事怎么办?失盗价值好几万的钢构件模板,都停工两天了,让我们怎么办?”

    “那你让我怎么办?办案也是需要时间的嘛,已经督促乡派出所严查了,你得找属地的公安机关。”高所长劝道。。

    要是一个两个毛贼,那查查无所谓,可眼摆着群贼,却是落到了法不治众的俗套,连乡派出所也投鼠忌器,明摆着就是村里老百姓干得,可总不能全抓回来吧,那样不是找着发动群体事件么?乡派出所费了好大周折,抓了个收破烂的,战果是找回十几根钢管来,没他们办案经费价值高,还无法确定是不是五洲工地的。许中行也是急了,一天往派出所三趟跑,追着往下查。

    又走几步,看着所长真要走,许中行急了,伸手一拦道着:“高所,这可是张书记亲自指示的,咱们现在退一步讲,盗窃的追不回也罢,可以后怎么办?总不能我们工地提前奔共产主义,东西随便拿吧?”

    “这个……”高所长一停,看这做工程的也实在难为,一揽许胖子的肩膀,到了大门避静处,换了副口吻小声道:“我问你句话,你得照实给我说。”

    “我有什么不实说的?”

    “那我问你,是不是那儿把村里人惹了?”

    “这个………”

    “一看就是,赶紧补救,潞州民风剽悍是出了名的,你别拿一个张书记压我,你打听打听去,前几年就一中学老师被警察误抓打死了,你知道什么结果?上千人砸了一个分局。往北京告状,从市长到公安局长,一路往下捋,甭小看这屁民。结伙了就是刁民;也甭小看草根,一把火起来,那是要燎原的。你到各标段打听打听,那家给地方上办的实事少了,出的钱少了,你们这么大单位,和这些老百姓置气。至于吗?他们能要多少,还没你们扔得多……”

    “我这……这,这村长都不在,我们找谁去……”

    “你心里明白,甭问我……我真有个会,我得先走了,我们只能照章办事,毕竟来修路的不是你一家。这段时间光盗窃案有七十多起,县里的都急了……我们也没治。”

    高所长说着,叫着所里的车。匆匆乘上车走人了,把个许中行郁闷地扔在当地了。

    停工两天了,停得窝火,后调来的工人听说前边的事,有一多半嚷着开小差,还是唐队长许诺休息期间照领工资才把人留下的,那工地的宿舍谁也不敢去,只怕再中招,许中行无奈之下,和唐向荣队长联系着乡里。把后来的和出院的暂时安排在乡里,距离工地有七公里多,如果开工,无形中把成本又拉升了。

    丢失的钢件和模板没指望找回来,公司紧急从各调运,说是今天能到。但老板也下死命令,再出类似的事,连他这个经理带队长,全部滚蛋,无奈之下又来这里寻援,却是这么个结果,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呀。此时真个是让许中行有种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

    叮铃铃电话响时,他刚坐到车上,一接,是薛亦晨的,让他到市区高速路接应来送货的车辆,千叮万嘱,再不能出差错了。

    他放下电话,都有点麻木了,潜意识里甚至觉得,今天一定要出事………

    …………………………………

    …………………………………

    “亦晨,你说今天还会出事吗?”

    席韵凤放下了电话,狐疑地问,这个问题超出了薛亦晨的思维范畴了,如果说看一个男人在想什么,想干什么?她读得懂,可要读懂棠梨乡那帮刁民,怕是有难度了,他嗫喃地道:“应该不会吧,要再出事,那是不让我们活了。”

    “张书记联系武装部的,调派了五十名民兵预备役应急分队的,如果能抓个现行的,也许能起到点震慑作用,现在当官的都不关注民生,可都也怕民变,尤其在潞州,你们的前期工作做得实在太差了。”席韵凤在摇椅上动着,手托着腮,思考着,又指摘道:“对了,我就不理解了,为什么有这么高的敌对情绪?那个牧场应该能谈下来。他无非是想要点钱。”

    到此处却是薛亦晨的心病,她于是把初来潞州,和柴占山接洽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怎么谈的,怎么漫天要价的,怎么谈崩的,又怎么和段总结怨的,而谈到最终把维特搞倒闭时,席韵凤皱皱眉头,知道这事情怕是难以挽回了,现在就出高价买,也抵不过人家维特的损失,详细地知道了这些经过,而且薛亦晨又分析,很可能还有柴占山的人在幕后作梗,否则就偷钢构件之类的东西可能,总不能不声不响,把奠基仪式的主席台也偷了个干净吧?明摆着就是给你难受,只要人家不离那片滩地,两处工地,都将成为无源之水。

    “那你们段总现在什么意思?”席韵凤问。

    “鞭长莫及呀,这要是再开不了工,他也交待不了了,我们夹在中间更难受。”薛亦晨道,叹了口气,现在倒觉得,当时咬咬牙买下该多好。到现在已经不是钱能解决了的问题了。

    但解决问题的根源最终还要落实在钱上,席韵凤估算了一下,摁着办公室上的计算机,片刻抬头道着:“事情不能这样处理,走黑路的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不怕闹事,这个柴占山我有所耳闻,是从一个下岗工人混到今天的,没横尸街头就说明还是有一定能耐的,你们上面的人可能不太明白下面的事,维特不光是柴占山的,你们这下子捅得,可是有不少人损失很大。损害这么多人的利益,你们在潞州的有些事就难办了。”

    薛亦晨眼神一凛,明白其中的潜规则了,维特矗立不倒。幕后肯定不浅,而段总自上而下空降队伍查封了人家,等于是四面树敌了,怨不得工地出了那么大的盗窃案,派出所推诿扯皮不敢接案,报到县里、市局,几天也给你说出不了二五六。一追问就是这段时间盗窃案频发,正在全力追缴,而偷东西的那些村民还在村里逍遥道,也许有些利益被损失的人,巴不得你在这儿赔个倾家荡产呢。

    这也是大势,五洲快被困到网中央了,薛亦晨隐隐地触摸到了危机,凛然求教着:“那怎么办?”

    “想办法捞人。这个不难,你如果确认是他,他出面就能叫停……当然。那块地的价格,要翻几番了。”席韵凤道,看来还是饱经风霜的女人懂事,不过这提议让薛亦晨为难了,她想了想,拔着电话请示着段总,现在五洲四个工地,就数棠梨村的糟糕,生气的事不止一回了,她小心翼翼地汇报着。把席韵凤的意见委婉地转告给了段总,却不料隔一会儿放下电话,她黯黯地道了句:“段总不同意,他说明后天专程来潞州。”

    “呵呵,年少得志,财倾一方。都是赔钱不赔脸面的性子。也罢,那我们静候段总大驾……走,小薛,今天陪我去见见王市长,这奠基也毁了,延期到什么时候,我心里也没谱了……”席韵凤起身道着,揽着薛亦晨,薛亦晨却是心揪着工地调运来的钢件和设备,有点担心,把这个告诉席韵凤时,席韵凤笑了笑道:“还不至于大白天抢劫,有民兵跟着……不过你也别太乐观,如果真是柴占山这号人,你就设备运齐全,也未必开得了工,他们出牌的规则,谁也摸不到。”

    这话说得,却是让薛亦晨的心更悬了,两人下了八一大厦,这是潞州一家房地产公司租赁的办公地点,碰上相熟的人称呼都叫“席董”,却不像和官场那帮在一块称呼“席县长”的口吻,对于这位脚踩商政两头船的席韵凤,此时薛亦晨却是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主心骨了。

    两人都身份不菲,都有专车和司机,驶离了,谁也没注意,喀喀嚓嚓的轻响,两人的风韵全摄进了相机里。

    “这他妈一对妖精呀,多大了都看不出来?”武子翻查着照片,轻声道着,席韵凤半老徐娘,胜在风韵迷人,薛亦晨却是比较年轻一点,那花裙花枝招展的,比维特的头牌还要妖冶几分。

    “管逑多大呢。咱们玩枪的,跟着这一对娘们什么意思?”开车的徐少忠不屑了。

    武子一听牢骚又来了,瞪了眼斥道:“人家摸过的枪,那杆说出来都吓死你。”

    徐少忠一下子没明白了,等想明白了,噗一下子喷笑了。这一跟,直跟到市政府,那两辆车都有通行证,直驶而入,武子这车可不行了,远远地停下来了,徐少忠看这架势,有点难色地问武子道:“看这样,又要去借枪去了……你说这事,我怎么觉得整得有点不对路啊,柴哥还蹲着呢,咱们搁乡下折腾算怎么回事?”

    “我也正想这事,这事办得怎么感觉前路是黑的。”武子道,开始动脑筋,不过不但看不懂跟踪的这人在干什么,同样也看不懂又一直躲在暗处的单勇想干什么。

    等待的时间了,另一拔韩黔回电了,跟着许中行发现了五洲的三辆重卡,估计是调运的物资到位了,仍然是要强行开工,让两人担心的是,居然有应急预备役的队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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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对,今天就正式开始了。”单勇看了一眼时间,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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