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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我在服刑那些年-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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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我暗暗地唾了一口,呸!你做梦都想我死,还能将我好话?

我这头正在心里骂着他,他那边就开始了。

“我们看守所的人都知道,秦寒一进来,由于我们县上公安局的领导和他家是熟人,所以所长都得对他很照顾,这也助长了他骄傲的和目中无人的习气,估计他自己认为坐牢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他在看守所就屡有违纪的事儿发生。给我们的感觉,就是他已经习惯搞特殊化了。所以到监狱来以后,这种思想还是一时间难以改变,所以才会经常言语无状,一点也不注意影响。本来监护信任他,让他负责队列训练,好使他一技之长得以发挥,这是个展现自己的机会,但是他却把这个当成了自己放纵的资本,自认为和别人不一样。把监规纪律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所以才经常口出狂言!”

说到这,李文华停下来,看了一下陈勇的脸色,后者微微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至于拉帮结伙,我认为人无论是干啥都有他自己的目的,我们都买了肉,我没有送人,他送了,这就证明他有想法,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据我所知他也不是个豪爽的人,所以请大家也不要上当受骗。可是入监组就只有三个月,将来咱们都是要各奔东西的,他拉拢人有什么用?要说别人我还真不知道,但是秦寒的想法,我还就恰恰知道一点。”李文华微笑着看着我缓缓地说道。

“他是想新训结束后留在入监组!所以才会刻意拉拢众人让大家都支持他!”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噢!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他平时训练的时候根本不管我们死活,搞了半天他是现挣表现啊!”

“我就说嘛!他怎么会那么好心,把自己花钱买的肉分给我们吃。”

“这小子太贼了,看来真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看来他点我们炮也是为了……”袁海才说了半句,就让黄剑军给制止住了。

一时间整个场面乱哄哄的,大家七嘴八舌都对我表示着鄙视之意。

陈勇敲敲桌子:“吵什么?安静一些!”等到声音减减平息下去他问李文华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呀!他自己不说我怎么知道?他还在没有人的时候征求我意见,问我怎么办呢!”说着他对我说:“秦寒对不起了,我隐瞒是在害你,你也该醒醒了。”

~5~我很的那个咬牙切齿呀!不过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现在早已经看出来,今天这场面就是专门搞我的,所说的事情无论真假,都会给我加上一条新的罪名。问一下只是形式,也只是为了记录本上规范一些而已。

~1~但是馒头听了李文华的话,却显得很生气。他是生我的气,只见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转身走出了号子。

~7~我知道他相信了李文华的话才会是这样,此刻他也肯定认为我是口无遮拦,扶不起的刘阿斗了。因为很简单,留在入监组的事他和我说过,还嘱咐我不要外传,现在李文华能讲出来,换做任何人都以为是我自己讲出去的。

~z~我知道这一下,我就彻底和入监组的监护无缘了,馒头也不会去讨这个没趣。原因很简单,人民政府绝对不会让你一个犯人事先就预言准确自己的去向的,要是那样,干部颜面何存?现在又出了违纪的事,我还是想想咋个应对这一切吧!不过这样也好,我早就没有留在这里的打算了,我讨厌这个充满了算计和冷漠的地方。

~小~不愧是坏人啊!李文华的话,思路清晰,逻辑合理,就连我犯错的心路历程都说的头头是道,而且这话说的很毒,任何一个警察看了会议记录恐怕都会先入为主的相信几分。所以陈勇很是满意,点点头让王强整理好记录。对大家说:“这个会效果不错,也很有价值,每一个人都参加了。很多人也发了言,所以现在还有一个步骤,每个人在会议记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表示它的真实性,我们也好报给干部。

~说~谁知道,就有人不给陈勇面子……

~网~会议记录本被从第一排开始签名,我看了一下大家的神情,有的人很踊跃,例如袁海和黄建军。而有的人不置可否,只是面无表情的签名了事,还有几个人比如和我一块过来的蝴蝶、大雄、小平。还有我的同案王平章,他们看着我,为难的表情一览无遗,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压力在本子上签了名……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当本子传到“搅拌机”跟前时,他傻傻地说:“这可咋搞?我不晓得字。”

“什么叫不晓得字?”陈勇很奇怪。

“我是说,我不会写字,我是个文盲。”搅拌机还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陈勇好奇地问。

“不会,我是种庄稼的,我们在大山里,在我们那里读书没有啥用。再说了。我认得到钱大小,认得男女厕所就够用了,我自己的名字,那都是人家用,我自己是一点用都没有,我会写搞啥子?”

“捣乱是吧?”陈勇不高兴了:“没用你不要进监狱啊!近到这里面用的时候多得很!我问你,你从公安局,一路检察院法院过来你都怎么在记录上签字的。”

“噢,你说那个呀!人家知道我不识字就让我画个圈,按上手印了事。”搅拌机嘿嘿笑道。

“这样啊!那你也画上圈,然后到前面来按个手印,这里有印泥。”陈勇说道。

“那成。”搅拌机,赶紧趴下画了个几笔,然后带着本子走到前面。就在他蘸着印泥正准备往上按的时候,陈勇一把推开他,抽过本子看了一眼。

“啪,啪”,陈勇两个巴掌扇的搅拌机原地打了个转。

“你找死吗?我让你画圈你给我画个生殖器在上面?知道这本子是什么吗?你不想活了?”陈勇破口大骂!

“啥叫生殖器?”搅拌机明显被打晕了,捂着脸懵懵懂懂地问陈勇。

陈勇大怒举手做打,搅拌机见状赶紧可怜兮兮地说道:“组长,我不知道什么是生殖器。但是我画的真的是自己的名字呀!”

“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是这个?”陈勇还很生气。涨红着脸问道。

“是啊!我小名叫锤子,锤子这个东西好画,所以我一般都是画这个。”搅拌机都快哭了。

“你画的是锤子?”陈勇把手放下来了:“砸东西的锤子?”

“嗯……是呀!”搅拌机老老实实的回答。

大概是因为自己闹了笑话,还打了人,所以陈勇有点尴尬,他举起手里的本子问前面一排的人:“你们看,他画的这像锤子吗?”

我是站在最前面的,闻言也看了一眼,只有一声叹息。怪不得要挨打呢,一点都不冤。

怎么说呢?嗯……他画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实在是太像男人的那个东西了……

“哈哈哈”前面的人都笑了起来。

本子继续传递,作为我的仇人之一,耗子也被特许参加批判会,他一个人搭着凳子坐在最后一排,开始|文|的时候他还听得津津有味,可是随着会议的深入,他的头渐渐地低了下去,|心|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阁|

当本子传到他身边的时候,他面对上一个递过来的笔,将头偏向一旁,闭上了眼睛:“我不签!”这句话虽然短暂,但是说的很是坚定。

嗯?大家都感到很意外,包括我在内,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陈勇从前面缓缓地走到后面,在耗子跟前站定,看了他两眼,方才开口说道:“你总是喜欢和大家不一样,怎么了?为什么不签?”

耗子也慢慢地站了起来,迎着陈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害怕签了晚上睡不着!”

接着耗子指着那个记录本对在场的所有新犯人说:“你们他妈的要脸吗?老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个满嘴放炮,胡说八道。是的,我也承认秦寒不是个好玩意,但是你们也要有啥说啥啊?有影的没影的,乱他妈说一气。都是裤裆里吊着玩意儿的男人,这样搞,有意思吗?老子最瞧不上你们这样的,有本事放开手脚搞一场,搞死了去俅。你们弄得这一套和她妈那戏台上涂着白脸的奸臣有啥区别?我本来不想说的,你们还要让我签字,恶心死我了!我呸!这他妈什么地方?老子来了几天了,发现这监狱还不如看守所呢!最起码看守所里畅快!没有这些烂事儿,烂人。他妈的一伙烂人!”

看来他是真的怒了,长久的严训和强化已经使他对这个地方,对这种管理方式产生了巨大的怨气,今天碰见这事一下子全部爆发了!

我也被他的话惊住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直以来都是以为他是个二货,没想到它的性格竟然是这样的。过话说回来,尽管他的话叫我听了很爽,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没在这个场合,这种情况下没说出这话来。还是需要勇气的,最起码这一点我就没有做到!

冲动了,绝对冲动了!我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

果然他的话刚刚说完,陈勇就是一巴掌,前面负责记录的王强也匆匆地跑了过来,对着耗子的后腰就是一脚!

听见号子里的动静,本身在外面抽烟的馒头也一个箭步冲了进来,三个监护瞬间就把耗子放翻到地上。耗子在地上挣扎着,嘴里还兀自骂着:“你们这伙狗杂种,这些天把老子折磨惨了!这是个他妈的什么鸟地方?人到了这里过几天就没有人性了!老子不改造了,把老子送回看守所去。”

耗子吼得声嘶力竭,脖子上板起的青筋令我担心他会不会把脖子挣断了。他的挣扎是徒劳的,入监组的监护看来处理这样的事情很有经验,一点也不慌乱,几个人配合熟练地将他放倒之后,陈勇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操你妈的!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啊?实话告诉你,别看老子是知识分子,老子也会打人!”

所有的新犯人都在围观,大家冷漠地看着耗子在地上遭受着陈勇的殴打,没有一个人出声!是的,就在刚才一瞬间,他已经从众人的同盟迅速转换为敌人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众必非之。他犯了和我一样的错误……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喊道:“政府来了!”

我就很奇怪,当时的那种环境那么吵,乱哄哄的,可是这句政府来了,听在人耳朵里就那么清晰?后来在监狱日久,我渐渐明白,政府就像是我们头上的神明,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随时都紧绷着着一根弦,无论是在任何情况下,他们的信息就好比是久旱的雨水一样,时刻被人关注着。既盼望自己优秀的一面能被人家发现,又害怕蝇营狗苟的事情落入人家眼中,有时候政府是甘露,有时候就成了洪灾。就好比现在,一听说政府来了,几个打得正兴起的监护,立马放开耗子,从动手改为动口。

“入监组的规定每个人都要遵守,虽然这里规定的不能打人,但是政府也保留了使用强力手段的权利。你好好改造,没有人和你过不去,但是你经常性的冒杂音,那我们肯定是要跟政府汇报,处理你的……”陈勇,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一边说,一边看着门口。

耗子由于刚才情绪实在是激动,所以压根就不明白状况,闻言还大吼道:“操你妈的,你们搞的这批判会本身就是一个混账玩意儿!还指望老子和你们同流合污?去你妈的!老子受不了了!你去跟干部说吧!我不怕,我到要问问,这些玩意儿是睡整出来的?都是犯人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力!”

“我给他们这么大的权利。”随着这个充满怒气的声音,那个叫任维的警官进了号子。

“任干事今天怎么又是值班?昨天不是刚刚值过吗?”陈勇媚笑着迎了上去。

来了几天我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这里的警察正在犯人心中的地位和看守那是天壤之别,看守所你不认警察的卯,就是打你,他还不敢把你打坏了,大不了最后关你个禁闭,屁事没有。可是这里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掌握着你的命脉——考核减刑!如果你还想早点出去,如果你依然对自由保有渴望,那么对不起,就好好的装你的孙子吧!

“别提了,自从蔡震关了禁闭,我每天都要去禁闭室看一下他的状态,不管值不值班,天天都要往监狱跑,今天又是国庆前的最后一天,我来看看要是他还稳定,过完国庆禁闭时间也到了,我就和队长说把他放出来。”任维回答道。

“噢,还是任干事心底好啊!知道我们犯人改造不容易。”陈勇借机拍上了马屁、

任干事摆摆手,指着耗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孔浩!”耗子头抬得挺高,估计他是豁出去了,这些天他真是恼火,我有一次看见他整天罚站。站的小腿都肿的和萝卜似的。

“我怎么听着这名字如雷贯耳啊?”任干事偏着脑袋若有所思。

陈勇赶紧跟任干事说:“他就是让管教股的罗干事收拾了一顿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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