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翻身记-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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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屯好奇道:“郭董,为什么说金杨在纪委埋没他在商业经济领域很在行?”
郭正海笑了笑,讳莫如深道:“我保证他去了金融经济领域也是把好手。”
迟易也装出好奇地神色问:“金杨同志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如果真是经济人才,放到纪检部门还真是糟蹋人才。”金杨无奈回答道:“警校毕业。”
迟易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包括林中洗省长都觉得郭正海的话有些无厘头。
话题被迟易成功地终结。金杨也松了口气。谁知郭正海却继续说道:“警校毕业的又如何?我这个小学毕业生还有成百上千的硕士博士研究生的部下。个人才华和学历专业并不能划等号。”
满山屯慢条斯理道:“生活中,我遇到过一些优秀的年轻人,他们没有好的出身,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高深的学历。然而事实上,他们比许多之前领先他们的人成功。因为他们相信自己,他们比别人更努力,那么不论干什么行业,他们都有成功的潜质。”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姚希文和蒙令旗都持续着一种表情一种姿态不便更换。林中洗态度淡然,但他心底也开始犯嘀咕。这个金杨和满山屯、郭正海到底什么关系,值得他们如此推崇?
迟易不自然地笑笑,“一个人的心态决定他的工作和生活状态。我经常对组织部里的年轻人说不论任何时候,不论你遭遇了怎样的人生境况,都要保持一个积极正确的心态,这个才是成功的基石。”
林中洗大概觉得这样讨论的基调并不适时宜,他笑着举杯,“来,我们一起为年轻人干杯。这个世界是你的也是我的,但归根结底是年轻人的。”
众人皆举杯,一口酒下肚,酒桌上的气氛才舒缓下来。
接下来大家的话题天南海北,就金杨看来”都是雾里看hu,毫无重点的论调。一餐饭吃完,众人簇拥着满山屯离开饭厅。出了餐厅”金杨一眼看到吴秘书和一群秘书模样的人恭候在外。金杨淡淡瞥了他一眼,吴胜好目光有些闪躲”急急忙忙走到迟易身前,迟易低声对他说了一句话,吴胜微有惊诧地瞥了金杨一眼后,点了点头。金杨马上预感到和迟易的见面有戏,他的手不由轻轻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这时,散席的客人分成几堆在寒暄私聊。林中洗身边围着姚希文和蒙令旗,西海省证监局粱山似乎在向满山屯汇报工作,迟易和吴胜在说话,而郭正海也没闲着,他朝金杨走来,“有时间再去我的办公室坐坐。”
金杨感觉他比前几个月见面时老了一圈,眼眉虽然平静如初,但眸子里却微微透着风寒,证明这段时间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金杨脸上浮起一丝歉意,温声道:“上次不好意思,语气多有不敬。希望郭董不要介意。”
“我每天听的瞎话太多,需要听听不恭不敬地话。”郭正海不屑道。
“您……接受我们的建议?”金杨有些意外。
郭正海挑了挑眉。在金杨印象里,有许多人喜欢这个动作来体现心态,但没有一个人的挑眉有郭正海那么地与众不同,就像是大堂天hu板上的玻璃荷叶一样,华美中透着不容亵渎地威势。
郭正海缓缓摇头,吐出三个字,“纯交流。”然后又补了一句:“正确地交流使人进步。
金杨此时哪敢贸然惹火上身。他不敢多说,呵呵一笑,“有时间一定再去拜访您。”
郭正海似乎还有话说,但是一名秘书模样的男人拿着电话找了过来,郭正海皱了皱眉头,接过电话,走到一边去接听电话。金杨刚松了口气,粱山和满山屯说完话,直接向他走来,很有礼貌地先伸出了手:“再次认识下,我叫粱山。省证监局任职。”金杨不卑不亢地与对方握了握手,应道:“金杨,清远县纪委。”
“很威风的工作。”粱山的眼里早已没有那种天然的冷峻,笑道:“有机会一起聚聚。这是我的名片。”金杨接过来看了看,是张空白名片,除了纸张用料考究,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两个电话号码,看得出来,一个是手机号,另一个是家庭或者单位的保密座机号码。
“抱歉,我没有名片。”
粱山眯起眼道,“满〖主〗席曾经说过,任何东西,只要你想找,总能找得到。电话号码也一样。”
“那倒是……”金杨大概能猜测到他主动接触自己的缘由满山屯。
“再见。有事没事都可以找我。”粱山和金杨再次握手,告别。
粱山刚离开,吴胜便走了过来。
“金〖书〗记,迟部长要见你。”金杨的唇角泛起一丝微带讽意的笑容,秘书这个职业是个既被“仰望”又被“俯瞰”的群体,他们的工作不是为领导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就是写不完的讲话稿,离领导更近还得替领导办私事,为领导挡驾等等。完全没有自己的意志。比如吴胜,明明心里恨死金杨,但迟易的一句话,就可以轻轻松松改变他的观念。
“带路吧。”
吴胜的脸色微僵,看了金杨一眼,忍气吞声地转身带路。!~!
第一百四十七章【关在鸡笼里的鹰?】
不管是吴胜还是迟易,此时所想的,大概是同一件事:金物如此急迫地要见他究竟为什么?
从某种层面上说,迟易并不太看重满山屯以及郭正海和金杨之间的关系。一来他自身的实力摆在哪儿,二来就目前的官场生态环境,越是位高权重之人,就越是不大可能为一个小人物去得罪谁。
他是掌握组织关系的人,了解到的秘密和他的权利成正比。自迟西提出要求后,他便掌握了金杨的一切脉络和历史,至少,他在档案里看不出金杨有什么值得重视的背景。充其量是一只想飞的雏鹰。
迟易看了看坐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慢吞吞喝了。海王金樽,虽然他的酒量颇大,但习惯喝解酒茶,据说,这种习惯能有效地分解酒精,能令他的头脑快清醒。
他喜欢观察人,这和他的工作性质分不开。
组织部的工作,本身就是观察人了解人的部门。他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的动作。而这种动作往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特征。
金杨的坐姿很奇怪,既不是正襟危坐,也没有轻浮地翘起二郎腿,更没有敝开手脚大大咧咧而坐。他的脚尖和脚跟半分开,保持均衡的距离,腰杆挺得半直,坐姿还算端正,但双手却显得很随意地放衬在沙靠上。
如果从双脚的姿势来判断,此人循规蹈矩且性格坚毅,襟怀坦荡;半挺直的腰杆预示着他过分重视个人利益,有指挥者的气质或支配性的性格,也可能性格外向,有时不知天高地厚。但是他的双手散淡而放,为人懒散冷酷:迟易最终得出结论此人性格复杂多变”不宜相处。
他在观察金杨,金杨同时也在观察他。
对于迟易的久久盯视,金橼暗暗猜测,迟易在等井更多的信息”或者迟易对自己的印象还不完整。
迟易放下茶杯,开口道:“说你的来意。请珍惜彼此的时间,长话短说。”,金杨抬头冲吴胜笑了笑,“麻烦拿台笔记本电脑,我要给迟部长看点有趣的东西。”
吴胜没有作答,而是看向迟易。
迟易往后靠了靠”让自己的体位更舒服,轻声道:“去拿。”,吴胜离开房间后,迟易和金杨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吴胜很快从隔壁房间拿着一台笔记本回来,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金杨默默拿出u盘,插入,点开一个文档,伸手把屏幕转向迟易。
迟易轻描淡写瞥了一眼,眸子随即一怔,腰也陡然直了起来,头也不抬道:“吴胜”你出去。”
吴胜微露惊讶,轻嗯了一声,默默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关上房门。
“从哪搞来的?”迟易的目光锐利,似一把利剑,但表情不变,彰晏他的权利和优越感,似乎在对金杨说,你拿的这东西这影响不了我。
金杨微笑道:“纪委的材料。”
迟易淡淡一笑,手指在电脑上轻点,良久”他合上电脑,抬头直视金杨,“你既然没有走正规程序,是想从我这里要点什么。嗯要什么?”
“私了。”,“私了?怎么一说?”,金杨直言道:“君安楼盘原璧归赵。杨婧以后和迟家没有任何关系……”,迟易终于变色,目光一寒,“原来如此”我说有谁能整出如此完整的材料……”
金杨注意到迟易听到杨婧的名字后,微微捏了捏拳。这证明他很愤怒。
“看来我还是小瞧这个女人了。”,迟易叹息道:“她和你是什么关系?”,金杨坦言道:“我只见过她一次。”,迟易的反应很敏捷,冷笑道:“那么她的野男人另有其人?她想借这个材料脱离迟家?她疯了,爱情真能使人疯狂,哈哈!这个臭婊子!”,金杨淡淡道:“迟部长,五分钟时间已过。您是不是该回我句话。”
“我若不同意呢?”,“我会走正规程序。”
“年轻人,你认为有用吗?”,金杨挑异道:“我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迟部长也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迟家不能一手遮天。这个材料顶天只能咬你们一口。但我不认为你们就没有对手和敌人,他们一定在等待最佳时间出手,当然,他们的武器肯定不会是牙齿。”
迟易微微一怔,陷入了思考。这句话点中了他的穴位。如金杨所言。材料在金杨手中不算什么,但是若被有心人利用,他的仕途会受影响,更关键的是对他父亲的影响更大…………
迟易抬起微眯的双目,瞥了一眼对面的年轻人,凛然道:“作为一名县级纪检监察机关领导,必须具有坚定的政治立场、坚强的党性原则和高度地政治敏锐性。竟然妄图和一名省委常委进行交易,你这是变相勒索,是暗箱操作,是徇私枉法……”,迟易咄咄逼人的话,显示出其高深地城府,不得不令金杨忌惮。
按他的猜测,迟易对这种问题无非采取推拖弄段。没想到迟易竟然斩钉截铁地立刻做出答复:“君安地产案一定要查,我也想找出是谁打着迟家的旗号在招摇撞骗。
金杨暗暗吃惊,也长了不少见识,他的眼光在迟易脸上停留了几秒钟,淡笑道:“我承认有私心。我是不希望毁了杨婧女士的名声。如果迟部长执意要公事公办,我接受。”,金杨说完,起身拨出u盘,转身朝门外走去。
迟易脸色数变,当金杨的一只手搭上门把手时,他低声道:“回来!”,赌赢了!金杨心中一松,缓缓转过身来。他们俩刚才在心里层面上进行过一次交锋。金杨很敏捷地捕捉到迟易说话的语气不仅加快,而且慷概激昂。两人意见相左时,一方提高嗓音,是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更想制造出一种尖锐利器”来突破对方深层次的心理。
迟易双手端着茶杯,沉默了好一阵儿,“给我两天时间考虑。”,金杨脸上的笑意更甚,“比!迟部长知道怎么找到我。”
“慢”还有件事情。”迟易放下茶杯,看着他轻声说道:“我要见见杨婧。”
金杨奇怪道:“她不是你们的人吗?昨天她还和迟西一起吃了饭。”
迟易的眉角微微抽搐,他没有回答金杨的问题,而是慢慢地起身,走到窗前,“我见过她后”再做决定。”
“我尽量。”金杨缓缓集身,拔脚朝外走去。
这一次,迟易没有动作。他听着房门轻开轻关的声音,喃喃道:,“要想取得成功,定要在别人不相信你的时候相信自己;若欲取得更大成功,定要在别人相信你的时候不相信自己。”
时间过了许久,他的站姿也一动未动。
直到吴秘书走了进来,轻声提醒到,“迟部长,我们该离开了。晚上还有省工商联的宴会要参加。”
“你怎么看金杨这个人。”,迟易头也不回道。
吴胜微微一愣”他很少在迟易面前表态,迟易也很少问他。因此,他稍稍紧张地回答道:,“这个人和一般的基层官员不大相同。没有政治头脑,缺乏政治敏感性,而且过于张扬。”
迟易转过身来,“在机关工作”最忌讳的是找不准自己的位置。找不准位置,就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撞乱碰,惹人讨厌。”
吴胜习惯性地装聋作哑。
迟易忽然叹道:“可这样的人一旦找准了位置,就是一只腾飞的鹰。”
在吴胜心底,金杨的仕途已经被判了死刑。得罪了迟易”下场决不好过,这样的人他看得太多。其中不乏厅局级的高官。他从上班第一天起,就明白清高傲慢是机关大忌,不尊重领导更是死路一条。
“那就不给他找准位置的机会。”吴胜不能再装聋作哑,他必须出言附和。
迟易静静看着吴胜说道:“回去后你重新审核一遍援疆干部名单,月底提交常委会讨论。”
吴胜愕然”他有些吃不准迟易的意思。
“添加一个人的名字,金杨。”
“啊……”,吴胜欲言又止。
迟易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一只关在鸡笼里的鹰”久而久之也会变成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