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痕-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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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莫明的紧张,整架直升飞机的机舱里,都流动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战侠歌清了清嗓子,正想说点什么来缓解这种紧张的气氛,突然装了防弹隔离层的驾驶舱门下方,一个只有半尺多宽的暗门被人打开了,一个比汽水罐稍撒一点点的金属罐头被人丢进了机舱。
“澎!”
直升飞机机舱里猛然炸起一声巨响,一股呛人的刺鼻气浪狠狠撞到战侠歌的脸上,战侠歌的眼睛瞬间眯成最危险的针芒状,他放声狂喝道:“闭住呼吸,是瓦斯弹!”
浓重的瓦斯味在只有几平米大小的直升飞机机舱里回荡,几乎所有人都立刻闭住了呼吸,战侠歌迅速把目关挪到赵剑平的身上,他的心里不由的一凉,果然刚才就坐在那里发呆的赵剑平,仍然傻傻的坐在那里。感受到周围所有人的异动,模模糊糊听到战侠歌的狂喝,赵剑平这个身经百战的职业军人,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扬起莫名其妙的脸,道:“怎么了?!”
话音未落,赵剑平的已经已经涌起一丝决不正常的红艳光芒,战侠歌在心中狂叫了一声:“我操他妈的,竟然对我们使用了失能性瓦斯弹!”
战侠歌对着坐在赵剑平身后的严,作出一个斩首的动作。严闭住呼吸,倒转手中的格斗军刀,对着赵剑平的后脑重重一击,刚刚站起来的赵剑平轻哼一声,软软摔进严峻的怀里。严峻立刻用自己的军帽死死的压在赵剑平的口鼻上,防止他在昏迷中吸入更多的瓦斯气体。
李春艾条起来抬起大脚对着驾驶舱隔离门很很的踢出一脚,驾驶舱防弹金属门发出一声闷响,但是却纹丝不动,性子犹如霹雳火般狂暴的李春艾瞪圆了眼睛,竟然抓起自己那门M134各林特别火神炮,就准备对着防弹舱门进行轰击,但是他还没抠动扳机,战侠歌的大手,就按在了枪管上。
在这种狭小的空间内对着防弹舱门开枪,无异自寻死路!
所有人都用东西捂住自己的口鼻,将目光投射到战侠歌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同一个问题:“队长,怎么办?!”
战侠歌目光在机舱里四下一扫,到了这个时候。战侠歌在战场上身经百战培养出来的沉着与冷静终于完全爆发出来,他迅速在心里自我检讨:“这架直升飞机的机舱,不但有一般直升飞机根本没有的防弹隔离门,就连它的窗县明显都是用加固防弹玻璃制成的,我刚进入这架直升飞机的时候,就觉得这架直升飞机的内部设置比较奇怪,可是我竟然大意的忽略了这一点,身为一个队长,这种疏忽已经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进行自我批评的时候,第五特殊部队举人,没一个人都能在闭气的情况下强行支撑至少四分钟,而同样经历过严格训练的雪狼突击队成员,就算受训时间比他们短,体能略有不如,三分钟应该不是问题。但是看者胀红了脸,眼泪不停向外喷涌的沈韵彤还有躺在严峻怀里,被严峻死死捂住口鼻的赵剑平,战侠歌只能将整只队伍在充满瓦斯气体的密封空间支持时间,缩短为两分三十秒钟!
“各位亲爱的中国参赛队员,你们好,我是这架直升飞机的机长兼驾驶员马奇。我代表这次的大会组委,欢迎先生们参加第一界“蓝盾”军事竞赛!请各位先生们不要慌张,那么现在面对的并不是恐怖袭击,也不是有计划的谋杀,当你们踏上这架直升飞机的啊一刻开始,针对世界最强特种部队军人的训练和淘汰已经开始了。”
第二十三章 我就是恐怖份子T 纷舞妖姬
舱的某个角落的内置式扬声器里传来机舱驾驶员马吉的声音,他竟然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他微笑道:“相信各位先生和女士已经发现,我已经将直升飞机降到了距离海面不足十五米的高度,你们已经可以拉开机舱的大门,背上自已的武器,毫发无伤的跳进海水里。作为一个充满爱心的友邦人士,我非常善意的提醒那个手里拎着M134格林特火神炮,身上又背着太多子弹的先生,在跳进大海之前,你最好适当的减轻身上负重,否则你一跳进大海,就会象块石头一样,一直沉到一百五十米深的海底。如果真的遇到那种情况,我想你也只有闭上眼睛等待上帝光临,把你拉上他的幸福天国了。”
一直默不作声站在那里的夏候光河踏前一步,走到直升飞机防弹隔离门之前,挽开了衣袖,战侠歌悄悄拉了夏候光河一下,对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现在是两千零六年十月二十六日早晨十点二十五分整,请各位先生女士们跟据我报告出的时间,调校好自己的手表。”马吉知道,站在充满瓦斯气体的机舱里,中国军人根本不可能开口说括,他自顾自的道:“根据我们大会的比赛规则,你们现在必须用自己的方法来征服这片大海。当海盗劫持过往的船只也好,让那位漂亮的女士站在小岛上跳草裙舞吸引男人们的目光,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船开过来也罢,用你们手中的道具,和可能生话在某个小岛的土著居然做交易,换取他们的独木船也行。这是太平洋,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领海的公海海域,你们无论做了什么,又会有谁来干涉呢?甚至是你们可以考虑自己制造出几条小船,总之你们能在两周之内。赶到我们指定的报道地点就行了!”
听着马吉带着调侃甚至是带着某种不道德怂恿的话,沈韵彤倒竖起柳眉,“哗啦”一声拉响了手中MP5冲锋枪地枪栓,想到战侠歌在几天前就告诉她,这种冲锋枪的枪口动能只有637焦耳,根本打不穿直升飞机上的防弹隔离门,沈韵彤放下MP5冲锋枪。又拔出了身上配备的以色列产沙漠之鹰大口径自卫手枪,这种手枪的枪口动能可是足足有1650焦耳!
身为女子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队队长,她必须付出比男人更多的汗水和辛苦,才能在强者为尊的军营中,得到大家地认可。马吉这种带着西方幽默感的笑话,对她这样要强的女军人而言,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污辱。
又是身为队长的战侠歌伸手按住了沈韵彤手中的沙漠之鹰自卫手枪,在这一刻他的面色沉冷如铁,他冷冷的瞪着直升飞机的防弹隔离舱。马吉微笑的提醒道:“光瞪眼是没有用地。耍我是队长阁下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先让自己地队员离开这个充满瓦斯气体的直升飞机机舱。也许队长阁下您自己还能坚持好一段时间。但是请您回头看看,您的队员已轻有人快支持不住了。”
不用回头,仅凭眼角的余光,战侠歌就能看到沈韵彤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剧烈,而她被战侠歌按住的双手,也开始快速而轻微的颤抖。以沈韵彤要强的性格,没有支撑到最后极限,她绝对不会在战侠歌这个她最讨厌的人面前稍有示弱。而和参赛队伍随行的两名翻译,己经开始忍不住一边咳嗽一边抽搐着呼吸,李春艾和谢宇然立刻走过去。把这两个吸入能令人短时间脑部产生幻觉进而寻致行为失常地翻译一拳打晕。
战侠歌猛的扬起了右手,对队伍所有队员打出“立刻弃机”的命令。严峻二括不说,甩掉自己和赵剑平身上几乎所有武器装备,只留下两把格斗军刀和两把自卫手枪,打开直升飞机舱门,第一个跳出了直升飞机。
严峻抱着赵剑平。两个人在空中划出道短短的直线,最后狠狠摔在太平洋不断轻轻荡漾的海面上,激起足足两三米高的浪花。李春艾和谢宇然对视了一眼,解开自己身上地武器,伸手抱起两名翻译,跟在严峻后面,也纵身跳下了直升飞机。
战侠歌站在直升飞机舱门前。他伸手和每一个要跳下直升飞机的人拥抱,他嘴角微微上勾,露出的那缕阳光般的笑容,瞬间就照亮了每一个人的双眼。而他那有力的拥抱,更将他的自信传染到每一个人身上。战侠歌每一次和队员拥抱地时候,他都会低声说上一句:“相信我,我们一定会顺利通过个考验!”
战侠歌的声音就好象是拥有某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异魔力,就连一直视沈韵彤在被战侠歌抱进怀里时,她也只是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就迷失在战侠歌那种毫无由来,却又偏偏却偏偏让人不由自主,在心里涌起一种安全感觉的怀抱中。
目送着沈韵彤、东二、东三、东四有条不紊的按顺序跳下直升飞机,战侠歌对着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东一,做出一个请他立刻跳下去的手势。东一用别人深恋的目光看了战侠歌一眼,主动伸手和战侠歌拥抱,他们两个人彼此用力拍打对方的肩膀,东一附在战侠歌耳边,轻声道:“我必须承认,你真的很棒!”
再次用力拍拍战侠歌的肩膀,东一也跳下了直升飞机。战侠歌走到直升飞机的舱门前,马吉真的是大大的狡猾,他害怕中国军人利用直升飞机高速飞行时带出的劲风,打开舱门将里面的瓦斯气体全部吹散,现在直升飞机只是以步行般的速度向前缓缓飞行,顶多是让战侠歌跳下飞机,不会砸到其他队员身上罢了。战侠歌伸手抓住直升飞机的舱门,把自己的头伸到外边。
“尊敬的队长阁下,不知道您还在等什么呢?”看到战侠歌赖在直升飞机舱口半天没有跳下去,马吉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您的队员可都在外面等着您下去继续领导他们呢。”
战侠歌并没有跳下去,他先一脚把那个该死的瓦斯罐踢出机船,然后顺手从直升飞机壁舱里取出几个大垃圾袋,把它们尽可能长的伸到机舱外边。等塑料袋里灌满还算干净的空气后,他把这些塑料袋小心的扎紧,然后不紧不慢地坐到了地上,拿过一个行军背包,不知道从里面翻找着什么。
马吉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无赖的家伙?他又什么时候见过能把自己所有队员都抛下,自己却优哉游哉赖在直升飞机上就是不往下跳的可恶败类?
一时间马吉真的看呆了。
“我说呢,在哪里会有能容纳九百人参加训练和竞赛的特种军事学校。原来你们打算一开始,就用这种瓦斯弹,淘汰掉至少一半参赛队伍啊?甚至专门规定不允许我们自己携带防毒面具,你们这一手玩得真是够狠。。。。。。嗯,抱歉,吸上一口新鲜空气。”
说到这里,战侠歌解开一只垃圾袋,小心的把扎紧口的塑料袋送到嘴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整只被吹胀的塑料袋里。所有空气都被他一次性吸得干干净。这种惊人的肺活量,直看得躲在直升飞机驾驶室里的马吉和副驾驶员两眼发直。
“找到了!”
战侠歌发出一声惊喜交集的呼喊。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方方正正大概有半颗篮球那么大,上面还带着小型仪表的金属盒。战侠歌还特意把这个金属盒举起,让躲在驾驶室里的马吉和副驾驶员,可以请楚的看到他手里这个用途不明,但是绝对不会是什么有益人体健康促进社会安定繁荣的玩艺儿。
战侠歌又慢慢从军用背包里模出几枚手雷,一卷钢丝。然后他竟然慢条斯理的一边用塑料袋里地空气维持自己呼吸必须消耗的氧气,一边拆掉手雷上地保险栓,把它们串在钢丝上,然后大模大样的,把这些手雷。挂在了直升飞机的机舱上。在最后一颗手雷上,战侠歌还颇具美感的用多余的一截钢丝,编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几颗拔掉保险栓的手雷用钢丝串起来吊在那里,再加上那个别具美感的钢丝蝴蝶结,看起来就象是一个非常另类的风铃,随着直升飞机的缓慢飞行。整串风铃就那样晃啊荡啊地。
马吉和副驾驶员已径彻底看傻眼了,那串手雷风铃每晃一下,他们的心脏就跟着颤一下,那串风铃上的手雷每一次轻轻碰触发出叮叮当的好听声响,他们的心脏就立刻有随时罢工的可怕迹象。
“你到底想干什……”
马吉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但是他话只说了一半,就看到战侠歌带着漫不轻心地笑容。随手在那个方方正正的小金属盒上一按,他的扬声器里就传来一阵吱里哇啦的电流乱窜声,而他们的内部监视器上的画面也瞬间变成一片雪白,中间还有几条电流状的波纹在不断又弹又跳又翻又滚。
副驾驶员低声报告道:“我们已经和基地失去联络了,一在我们所有地通讯设备全部失效!”
到了这个时候,马吉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战侠歌从军用背包里取出,还特地向他们进行了一次实物展览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小型短距离电子信号干扰装置!
马吉他们和战侠歌中间隔了一层防弹隔离层,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但是只要一想到战侠歌正在往他们的直升飞机里安装拆掉保险栓的手雷,做出一件件看起来别具特色的工艺品,豆粒大的汗水,就从马吉和副驾驶员的额头上滚滚而落。
马吉终于忍不住打开直升飞机防弹门上的观察孔,对着战侠歌狂叫道:“你疯了?竟然在我们的直升飞机上安装手榴弹?!”
战侠歌把玩着一枚手雷,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