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情谜-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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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城里去给他买一个妓女。」
十五分钟。
「我必须去一下浴室,麦林。」
「妳想小便吗,女孩?不是骗人的吧?」
「我真的必须到浴室去,我可以站起来吗?慢慢的?」
麦林点点头,他举起枪枝对准她的胸口。「我跟妳一起去,不,我不会看妳上厕所,但我会在门外等着。妳敢轻举妄动我就让我老爸割破妳那张漂亮的脸蛋。」
「不,麦林,我会割破这个小妞的漂亮脸蛋。首先我会割掉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削成一颗撞球,然后在她脸上刻图案。懂了吗,女孩?」
「懂了。」剩十分钟,卡文和威廉街一带。她不太熟,但迪伦应该会知道。
楼下的浴室恶心透了,沾满尿迹,脏毛巾和内衣随手乱丢,连镜子上都有污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只脏猪,麦林?」
但愿她没说那句话,但已太迟了。他狠狠踢她的腰部,痛得她跪倒在地上。
「或许我是脏猪,玛蒂,但妳就快变成死人了。妳就要死掉,腐烂发臭,而我和我老爸将开车前往维吉尼亚。那里多的是美丽的山脉和可以藏身的地点,快去办事吧,玛蒂,我们得离开这里。嘿,妳是因为害怕才想小便,对吗?」
「没错,麦林。」她关上浴室门,听见他靠在门板上,知道他正在听里头的动静,她没有太多时间。
就在她按水冲马桶时他用力敲门。「够了,玛蒂。」
当她走出浴室,又被他推了回去,他四处张望。「我不是脏猪,我老爸才是,他没学过如何保持整洁,因为他妈妈从来没教过他,我祖母不是个好女人,在他小时候,她放任他在屎尿里打滚,等他长大后,她故意要他在屎尿里打滚作为惩罚。」
「听起来很悲惨,」蕾琪说。「为什么你要到这里来,麦林?为什么你想杀我?这么做风险太大了,究竟为什么?」
他沈思片刻,但枪枝始终指着她的背部。「我只知道我非找到妳不可,没有人能够打伤我然后一走了之。在波士顿监狱里我想了又想该如何逃出去,没想到那个法官帮了我一个大忙。对付那群白痴心理医生简直太容易了。我假装害怕得不得了,还掉了几滴眼泪,轻松摆平了他们。之前我老爸捎了信到牢里给我,因此我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他。我直驱布南镇西区的葛洛弗汽车旅馆,他就在那里,为我准备了衣服和一切必需品,和一辆加满油的车子,那时候我确定一定能找到妳,解决掉妳,然后我就自由了,在波士顿撞倒那个高个子探员的是我老爸,差点就送他回老家了。」
「我知道,你老爸拿你的驾照去租车,我们知道那辆车的牌照号码。」
这倒是麦林始料未及。「我早就叫他要当心,他还很有把握的说他把那家伙撞成了肉饼,但他并没有,他真的看见了牌照号码,呃?没关系,现在一切都回归了常轨,希望那家伙也是。」
厨房传来汉纳的呻吟声。
「好啦,我得检查一下妳是否留了什么话给妳那个肌肉发达的探员男友。」
她不敢动弹,连呼吸都不敢,只静静等待着,他到处戳刺一番然后直起身子。「妳很聪明,玛蒂,妳没有做傻事,很好。」
汉纳再度呻吟起来,拉穆对她说了些话,接着一声尖叫,那个老混蛋,他又殴打她了。
「妳会跟我走的,对不对,玛蒂?妳会走到迷宫里去找我。如果妳拒绝,我老爸会慢慢折磨她到死。看来他已经开始了,妳了解吗?」
为了汉纳而死,可真讽刺啊!不,她无论如何都会死的,不是因为汉纳,甚至汉纳自己恐怕也性命难保。蕾琪毫无选择余地。「我会跟你去。」
十分钟。
「我想看看汉纳是否没事。」
「妳的好友,是吗?太好了。这么说妳不是在哄我了,玛蒂?否则老爸会让她非常难看的。」
「不是在哄你,麦林。」
她走回厨房,看见汉纳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
「很抱歉,汉纳。妳还好吗?」
汉纳的视线似乎无法集中,但她努力想看清楚,也许她被撞成了脑震荡。「蕾琪,是妳吗?」
「是的。」
「这是什么地方?这两个禽兽是谁?」
拉穆猛力踹她。
汉纳没出声,但全身由于痛楚而微微抽搐起来。
「这里是我住的公寓。这两个人是锺麦林和他的父亲锺拉穆。」
她看出汉纳瞬间明白了,同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们两个都难逃一死了。蕾琪注意到她试图挣脱手腕的绳索。
「两位男士,」汉纳来回望着两人。「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那样的话妳接着会想上厕所,就像玛蒂一样。」麦林说。
「玛蒂?她的名字是蕾琪才对。」
麦林踢了汉纳一脚,就像他父亲那样。「闭嘴,我最痛恨不懂得何时该闭嘴的女人,也许哪一天我可以替这些女人缝上嘴巴,不同的女人用不同颜色的缝线。不准喝水,该离开这里了。」
还剩五分钟,但已经无所谓了。蕾琪已被捆绑着手脚,嘴巴堵住,倒卧在她车子的后座,身上覆盖着毯子,汉纳则被塞进了行李厢。
他们当中一人驾驶着偷来的一辆灰色喜美,刚才她偷瞄了一眼,然后她的马自达引擎发动了,但她不知道是谁在驾驶。她猜想他们打算将她的马自达留在仓库旁。
蕾琪闭上眼睛开始祈祷,如果她的双手继续像这样反绑在背后,该如何构得着系在她脚踝上的柯尔特短枪呢?
迪伦伸展着背肌,然后拉腿筋,突然他听见健身房门口响起女人的声音,于星高声呼唤蕾琪。
不是她。
已经过了一小时二十分钟,他知道出事了。他打电话到她的公寓,没人接,他立刻用行动电话打给毛吉米。
「现在是晚餐时间,老桑,最好是够分量的事情。」
「目前还没有锺麦林的消息是吗?」
「没有,还没有。怎么?」
「我已经一个多小时没看见蕾琪了。我们约好在健身房碰面,她一直没来,我打电话到她的住处去,没人接。锺麦林和他的父亲就在城里,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把蕾琪带走了。」
「你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老桑?」
「我的第六感。你一向信任我的第六感,长官,这次也不该例外。我要立刻赶到她的住处去。她本来只是回去拿些东西,我们约好时间碰面的,可是她没来。蕾琪一向很守时,事情不对劲,我知道一定是锺麦林和拉穆。快叫警方全面搜查她的车子,马自达4X4拿瓦和,车牌是SHERl23。你能出动所有人力去寻找她吗?」
「没问题。」
十分钟不到迪伦已抵达她的住所。一片漆黑。她的车不在车道上。老天,他真希望是他判断错误,也许她到他那里去了,也许她想要先整理好所有物品再去健身房。可是,她不会那么做的。他走到大门前,旋转门把。
门没锁上。
他掏出SIG公务枪,推开大门。
他打开电灯开关,发现凌乱的客厅,家具翻倒,灯砸碎在墙边,可爱的装饰画也被割破,地板上散置着啤酒罐、中国菜和披萨空纸盒,有一片奶酪披萨一半在盒内,一半躺在漂亮的地毯上。
厨房更是灾难区域。很奇怪,在食物腐味之外他还闻到蕾琪的气味,显然她到过这里,就在最近。然后他看见餐桌下的地板丢置着她的腰包。他打开来才发现那不是蕾琪的,而是汉纳的腰包。他们抓走了两个女人,他们怎么会找上汉纳的?又怎么知道如何绑走她?
当然他知道答案,麦林知道他必须握着某种筹码,能够让蕾琪顺从于他的,顺从地做什么呢?走迷宫,寻找迷宫中心,然后他会杀了她,作为偿还她曾经击败他、打伤、羞辱他的代价。
这么说他和他父亲应该会带着她们前往附近的某座仓库。哪里呢?华盛顿类似的地区太多了。蕾琪一定知道他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必定会留下一些讯息给他,只要她有机会。他环顾厨房,没有发现。
他拿出行动电话,边走进楼下的小浴室。一股臭气扑鼻而来。他拉开洗脸枱下方的抽屉,没发现什么。他揭开浴帘,蕾琪的手提袋就在淋浴间的地砖上,打开着。
「请替我接贾队长,我想他应该已经回到家里了,给我他的电话号码。听好,我是调查局的迪伦。我们遇上大麻烦了,我需要协助,非常紧急。」
迪伦边打电话给贾队长,边弯腰捡起蕾琪的手提袋,那是一只大型的黑色皮革肩背式提袋。他曾经取笑她用这袋子装了整整一星期分量的换洗衣服和慢跑鞋。
「贾队长在家吗?」
他小心翼翼翻开袋子,摸出她的小化妆包来。他拉开拉炼,极缓慢地,开口朝上捧着。
「是你吗,路易?我是迪伦,我有麻烦了。你知道锺麦林和拉穆的案子吧?他们就在华盛顿而且掳走了两名探员,薛蕾琪和白汉纳。等一等。」他慢慢将化妆包由里往外翻,市面上用眉笔写着
:卡文和威廉街,仓——
她真行。「路易,她留下了讯息,在卡文街和威廉街的一间仓库。锺麦林和他父亲拉穆带着薛探员和白探员往那边去了,他将会强迫她走迷宫,而他则在迷宫中心等着杀掉她。暗中包围,好吗?十分钟后在那里碰面。」
他不敢相信,他的保时捷竟无法发动。他掀开引擎盖,没发现任何异常。当然他并非汽车通。他诅咒着猛踢前轮,然后跑向街道,一辆机车差点撞上他,紧急煞车后晃荡着离去。
他连连咒骂,就站在街心拚命招手。
一辆出租车停下,笑容满满的黑脸孔探出车窗来看他。「唉呀,你不是那个即将和可爱小妞结婚的幸运儿吗?」
来不及了。
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这个凶残疯狂的混蛋手里。不对,他没有疯,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非常清楚是非对错。他根本乐在其中,懊悔对他来说是外星产物。种种关于人性的单纯美好对他全是陌生的领域。
她看着一旁背贴着麦林的布景站立、低垂着头的汉纳。起初蕾琪以为她是被惊吓得痴呆了,但接着她了解汉纳并未失去神智,尽管麦林和拉穆或许这么以为,不是的。那只是演戏罢了,漠娜正悄悄思索着,静待机会来临。
很好,就让他们以为她已经崩溃。蕾琪高声叫她,声音充满矫情的关切,汉纳一定听得出来的。「汉纳,妳还好吗?」
「还好,可是能维持多久呢?」汉纳没看她,只继续盯着污秽的木质地板,保持沈稳的呼吸节奏。「我想迪伦是不可能找到这里来了。」
「我也不知道。」
「闭嘴,妳们两个。」
「你父亲说话真客气,麦林。」
「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玛蒂。妳知道的,他是男人。」
「他?是男人?」汉纳的嗓子有些沙哑,因为刚才她试图挣脱拉穆而被他勒住脖子。「他是一条虫,懦弱的虫,将你养育成没人性的杀人犯。」
汉纳还来不及闪避,拉穆已举起蕾琪的SIG公务枪朝她脑门重重一击。蕾琪知道汉纳已输了这一局,否则她应该懂得保持缄默才对。
「我会非常乐意割她的喉咙的。」拉穆俯看着昏迷的汉纳。她蜷曲成胎儿似的姿势,鼻孔流出血丝。
「原来你打算杀她,」蕾琪微笑着对麦林说。「我不跟你去走迷宫了,已经失去意义了,她不是你的交换人质,你根本打算连她一起杀死。你听见你老爸说的话了。」
拉穆举高手准备揍她,被麦林抓住手腕。「玛蒂是我的,我来对付她。看看那里,爸,一只小毒虫,你想解决她吗?」
一个年轻黑女孩蹲在仓库门口,身穿破旧的牛仔裤和华盛顿红人队运动衫,肘部绽开一个大洞。她张着双大眼,知道自己走错了地方,却又无能为力。拉穆走向她,捏住她的脖子向上提起,像抓鸡似的用力一甩。蕾琪听见女孩颈骨断裂的声音,这太令人寒心了,蕾琪闭上眼睛,却还是瞥见了拉穆将女孩像抛垃圾般地甩在一旁。
「我去瞧瞧里面还有没有毒虫。」拉穆说着,穿过狭窄的入口进到仓库内部。这地区像是被上帝遗忘了似的荒凉,空气中弥漫着股绝望的窒息感。所有建筑物都已被主人弃置不用,到处堆放着旧轮胎,层层迭起的纸箱是流浪人的家。这里是首都,看起来却像波斯尼亚城市的废墟。
麦林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妳猜怎么着,玛蒂?」
「我的名字叫蕾琪。」
「不,对我来说妳是玛蒂,在波士顿时妳第一次来找我的身分是玛蒂,妳在死的时候也该是玛蒂。猜猜看我找到什么了?」
她木然望着他。
他从口袋中掏出她的柯尔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