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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迷宫情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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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习惯,长官。这地方简直是座迷宫。」
  「这里有超过两百万平方呎的面积。足够让人昏头转向的了。直到现在我还会迷路,而根据我太太的说法,我还是个天才呢!给自己十年时间去适应吧,薛探员。」
  她迅速冲出他的办公室,甚至连经过女盥洗室时都没有停下。
   
   
   
  桑迪伦抬头说:「妳在十分钟之内找到了这里,」他瞄一眼他的米老鼠腕表。「很好,薛小姐。我刚刚从何林那里得知,妳想知道为什么我指派妳加入这个单位。」
  他穿着白衬衫,袖子卷至手肘,海军蓝的领带和宽松长裤。办公室一角的衣帽架上挂着件海军蓝运动上衣。他说话时站在办公桌后面,显得十分高大,至少有六呎二吋,而且非常结实。除了武术,他显然还保有运动的习惯。在霍根市那场演练中她已见识过他的矫捷身手,她的腹部被他的铁头一撞足足痛了三天。倘若他不是联邦探员,她将会视他为可畏的人物。他整个人冷硬得像石头,除了那双眼睛,蓝得有如夏日晴空。梦幻的眼睛,她母亲一定会这么形容。但母亲必然会看错,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一丝柔和的成分。此刻他正耐心地打量她。刚才他说什么来着?噢,对了,为什么他指派她加入他的单位。
  她微笑着说:「是的,长官。」
  桑迪伦绕过办公桌来和她握手。「坐下,我们慢慢谈。」
  办公桌前摆着两张椅子,桌上一台计算机,都是调查局的公物。旁边另一台膝上型计算机,正使用中,显然不属于调查局所有。那计算机微微侧向她,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屏幕上的绿色图表。这是否就是她常听人说桑迪伦把玩于股掌的那台传奇计算机?
  「咖啡吗?」
  她摇摇头。
  「妳懂计算机吗,薛小姐?」他期待地望着她。她不想令他失望,但别无选择。
  「不多,长官,只是写写报告、查查资料之类的。」
  他的反应让她松了口气。「很好。我不希望小组里有激烈的竞争产生。听说妳原本想担任犯罪侧写员,后来由于发现自己无法面对该小组特殊的工作性质而放弃。」
  「是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刚刚离开柯先生的办公室十五分钟不到。」
  「不是心电感应,」他指着电话说。「很便捷的管道,虽说我宁可透过E…mail。事实上我有同感,我也无法待在那个小组里。犯罪侧写员的折损率相当高,想必妳也听说了。由于他们长时间面对人性的阴暗丑恶,最后变得连面对正常人时都有了障碍。他们失去了生活的能力,不认得自己的孩子,婚姻生活一塌糊涂。」
  她抚平海军蓝的裙襬,微微前倾。「我曾经和他们共处一周。当然,我看到的只是他们工作内容的一小部分。之后发现我不适合那份职务,我感觉我失败了。」
  「每个人各有所长,薛小姐,妳没能担任犯罪侧写员并不就表示妳失败了。事实上,我认为我们的工作让我们至少能做个正常人。
  「至于,为什么我指定将妳分派到本小组来,是因为妳的学历正符合我的需要。妳在校的成绩十分优异。不过我很好奇,妳在大学一、二年级之间为何休学了一年之久?」
  「我生病了,腮腺炎。」
  「噢,是的,这里有相关的指令。不知道我怎么会忽略了。」她看他连续调阅了几页。他没有忽略。她不认为他会忽略任何细节。在他面前她势必得多加小心才行。他迅速阅读着,皱了下眉头,抬头说:「我不相信腮腺炎会耽误一个人长达一年的时间。」
  「这我倒是不太清楚。在九到十个月期间我疲倦虚弱得什么都不感兴趣。」
  他低头望着桌上一纸文件。「妳刚满二十七岁。在取得学士学位之后妳直接进入调查局。」
  「是的。」
  「这是妳的第一份工作。」
  「是的。」她知道他希望得到更详细的回答,但她不准备屈服。她风闻过他的卓越事迹,他不仅聪明,而且擅长穿透人心。她不愿让他识破她不想被识破的部分。长久以来她已习偿于谨慎行事,没必要骤然改变。她承担不起那后果。
  他蹙额望着她,将她的档案抛在桌上。她穿着深蓝色套装、白衬衫。她的深赤褐色头发端庄地梳往颈后,用金色发夹箍住。距离霍根市演练那天已有一段时间,那时她的头发绾在后脑,稍嫌清瘦了些,颧骨突出。然而她击败了他,表现得异常沉着利落。他说:「妳知道这个小组都在做些什么吗,薛小姐?」
  「柯林先生说,当某个罪犯的活动跨越两个州以上时,当地警方便会向我们求援。」
  「是的。我们不处理绑架案,这类案子自有其它出色的人员负责处理。我们主要是对付那些连续犯案不知歇手的杀人魔。此外,和调查支持组一样,我们也协助各地警方调查某些案件,多数是凶杀案。」他突然停顿,往椅背一靠,视线越过她落在窗外的喇叭花坛上。「另外,我们也和调查支持组一样,唯有接收到指令时才会参与办案。我们有义务保持客观、理性。我们不像支持组必须深入剖析案情。基本上我们是运用计算机办案,透过特殊程序由各种角度观察犯罪事件。这套程序能够将两桩以上可能是由同一人所犯下的案件整合并找出其关联,有助于厘清办案方向。我们将主程序命名为『预言者』。」
  「程序是你写的,对吗,长官?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够担任这个小组的负责人。」
  他笑着说:「是的。在小组成立之前我已经研究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喜欢追捕那些以杀人为乐的屠夫,在这方面,老实说,计算机是最佳利器。就是这样,薛小姐,计算机只是一项工具。它能够分析犯罪模式,找出犯罪事件之间的关联性,但我们必须输入充分数据。然后我们必须仔细解读它给的模式。关键就在于我们是否能正确分析计算机提供的各种替代方案。我的一位同事将会教妳使用这套程序。如果进行顺利,妳的专业背景将帮助妳从中获得更多角度去研读犯罪事件的同一性,藉以更快逮住罪犯。」
  她真想立刻签到好开始工作,她真想立刻开始学习这套程序,尽快获得她想要的所有数据。但她的渴切不形于色。
  「我们必须经常旅行,薛小姐。愈来愈多警察喜欢到这地方来打探我们是否有新的报告可提供。妳的家庭生活如何?我知道妳未婚,但妳是否有男友?个能够帮助妳纾解工作压力的人?」
  「没有。」
  他感觉有如企图用手指开罐头般的吃力。「妳是否希望妳的律师在场?」
  她眨了眨眼。「我不懂你的意思,长官。」
  「妳的措辞非常简短,薛小姐。刚才我只是开了句玩笑。」
  「很抱歉你认为我说得不够多,长官。」
  他想告诉她,他有本事让她滔滔不绝。他非常精于此道。当然,应付计算机他的本事更高些,但是在局里他能让任何人松口。不过现在他得顺着她,只需了解基本状况就可以。「妳独自居住?」
  「是的,长官。」
  「妳住在哪里,薛探员?」
  「目前没有住处,长官。我原本以为会被派往洛杉矶。现在我必须在华盛顿找个新住处。」
  三句话。她变得聒噪了。
  「这个我倒是能帮妳。妳有多少行李?」
  「不多,长官。」
  突然响起微弱的哔声。「等等,」桑迪伦说着,转头盯着他那台膝上型计算机的屏幕。他读着,边抚摩下巴,然后迅速键入,望着屏幕等待须臾,最后点了点头。他抬头对她说,脸上堆满笑意。「有E…mail传来。终于,我们终于有机会可以逮住『烤面包机』了。」
  桑迪伦看来雀跃得像要跳上办公桌去狂舞。他不断搓着双手,笑得身体乱颤。
  「『烤面包机』吗,长官?」
  「噢,是的。为了逮他,我用尽了一切办法。啊,抱歉,薛小姐。」他拿起话筒开始按键,突然又放下,低声诅咒着。「我忘了。艾利的妻子快要分娩了。一个小时前她才进了医院,这会儿是找不到他的。不,我不能找他。他一定会坚持赶过来,可是他必须陪伴他的妻子,这是她的第一胎。但是错过这个他一定会呕死了。不,我不能找他。他必须留在医院里。」他低头凝视着双手,然后抬起眼来看她,略显担忧地说:「想不想接受一次烈火的试炼?」
  她心跳加速。她还只是个青涩的新手,他却愿意给她机会。「我准备好了,长官。」
  她那模样彷佛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不记得自己初次出任务时有这般热切。他站起来说:「很好。今天下午我们就出发前往芝加哥。大概情况是:有个家伙在戴莫拿杀害了一家四口,三个月后他在圣路易再度犯案,之后媒体替他取了个『烤面包机』的封号,其它细节我在飞机上告诉妳。至于刚刚发E…mail来的是芝加哥警察分局凶杀组的柏队长。他认为我们也许能帮得上忙,甚至希望我们能采取具体行动。媒体一直在等待精采情节,他却连剧本都拿不出来。但我们可以。」他瞥了一眼手表。「两小时后在杜勒机场碰面了。我们最多三天就回来。」他说着将白衬衫袖子放下,抓过运动外套。「我很想逮住这家伙,薛探员。」
  「烤面包机」。她知道这个人。对于这类杀人魔的报导她绝不会错过。因此她早已熟悉这案子的所有细节,只要是曾经在报纸上披露的。
  他替她开门。她的眼瞳发亮,像是吃了迷幻药般亢奋。「你是说你知道如何逮住他?」
  「没错,这次我们会逮住他。柏队长说他掌握了一些方向,但是需要我们出面。妳快去准备行李,我得通知一下小组的伙伴们。我不在时通常是由何欧立负责掌管这里。」
   
   
   
  在联合航空的商务舱里。「我以为局里只让探员们搭乘经济舱。」
  桑迪伦将公文包塞进前面座椅底下,然后入座。「我自动替我们升级了。妳不介意我坐走道的位子吧?」
  「你是老板,长官。」
  「是啊!不过妳可以称呼我迪伦或是老桑,两者我都会响应的。大伙都怎么称呼妳?」
  「薛妞,长官。」
  「大约五年前我曾经见过妳父亲一面,就在他被任命为法官之后。法律界的人都很兴奋他被任命,因为他极少为罪犯减刑。我还记得在妳家乡的那些自由派对他并不怎么支持。」
  「的确是,」她望着窗外,此时这架七六七班机开始滑向跑道。「有两股强大的势力想要将他罢免——当然,两次都没有成功。第一次是在他支持将一个奸杀两名幼童并将之弃尸在帕洛亚多的达姆斯特河里的凶嫌处以死刑之后。第二次是当他拒绝让一个绑架并杀害本国商人的墨西哥非法移民办理保释的时候。」
  「很难相信会有人藏在这类凶手背后企图操控情势。」
  「噢,有的。在第一个案子里,他们所持的理由是我父亲缺乏同情心。那个凶嫌的妻子死于癌症,小儿子又惨死在酒醉驾车者的轮下。他们认为应该给他一次自新的机会。他是被迫才去凌虐那两个幼童的。他表现出懊悔和对死者的哀伤。但是父亲只说了句『狗屁』,依旧支持死刑的判决。至于那位墨西哥非法移民的案子,他们指责父亲是个种族歧视者,说并无证据显示那个人会逃离美国。他们还说他绑架那个商人是因为他不肯雇用他,而且威胁若是他再不滚蛋就要向移民局告发他。他们认为他受到不公平待遇,说他遭到歧视。他们不在乎那个受害的商人也是移民合法的。我很怀疑商人有威胁他。」
  「他们的罢免行动没有成功。」
  「没有,但差点就成功了。你不妨说海湾地区是个催人成长的好地方。只要有利可图,总是有群当地人会扑上前去争取。」
  「妳父亲对于妳进入调查局有什么看法?」
  这时空服员开始广播提醒乘客注意安全带和氧气罩。他发觉她的眼神——极度谨慎,似乎暗暗庆幸能全神贯注在她的充气垫上头,而不必理会他的问题。她真是个谜。而他向来欣赏谜样的人物。他会找机会再问她,也许等她疲倦或分心的时候。
  他往椅背一靠,不再说什么。等飞机上了天空,他立刻拉开公文包,递给她一份厚厚的档案。「希望妳尽快读完,这是关于那三桩案子的所有数据。我知道妳没有计算机,特别替妳印了一份。仔细看,尽可能吸收。如果有任何问题,全部记下来,等会儿问我。」他轻轻将他的膝上型计算机放置在折迭托板上,开始埋头工作。
  
  
  第三章
  
  晚餐送来之后,他才开口问:「妳全部看完了吗?」
  「是的。」
  「速度真快。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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