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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蝉翼剑-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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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松续道:“后来,常谦铸成蝉翼剑后,便将这子母二剑交给了南宫齐山的妻子张氏,并告知其剑中秘密。

“多年后,张氏便将藏有地图的子剑交给其子南宫霁云,让他出海寻找乾坤无极剑,自己则保管着藏有经书的那柄母剑。”

“大师,这南宫父子,是不是就后来南宫世家的肇建者?”杨飞问道。

“正是如此。”

“所以,多年前丁小全从南宫家盗出的蝉翼剑,便是藏有经书的母剑喽?”杨飞(炫)恍(书)然(网)大悟道。

那日松点了点头,说道:“南宫霁云后来行踪成谜,而那柄藏有地图的子剑,也数度辗转易主,曾经为剑神赵独行所有,而后又为华山派的紫天无极布奇龙所有,但是他们始终没有参悟这蝉翼剑的真正秘密。”

苏花语说道:“想必大师也是领了尊师遗命,一直在寻找蝉翼剑的下落吧。”

“苏姑娘所言甚是,但也不全然对,二十四年前,我师父在此圆寂,他遗命予我,要我独自一人在飞鹰堡等候,说二十四年后,会有一个年轻人带着蝉翼剑前来,这人的特征,便是练成后天绝脉。”

“后天绝脉!”杨飞惊呼一声,心想这不正是败家子南宫逸提过的,自己练成的那怪异的内功吗?

苏花语(炫)恍(书)然(网)道:“我懂了,大师方才那一吼,便是想找出在场谁是真正的后天绝脉?”

“不错,唯有后天绝脉者,体内没有一丝内力,才不会被我的‘金刚吼’所伤。”

那日松赞赏地看着苏花语,又看向杨飞说道。

杨飞纳闷问道:“不对啊,我第一回跟着小萍儿来时,大师便说你在此等候我二十四年了,当时你就知道我是后天绝脉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为何后来又把我赶出飞鹰堡,说我只沉迷于表象,还要我想通之后再来找你?”

“因为你有一点,不能符合我师父的预言。”那日松说道。

“哪一点?”

“当日你说老衲迷惑你心智,的确,我是对你施用了迷魂术,当我问你所为何来时,你回答的却是‘蝉翼剑’,我师父的遗言中便有交代,若是如此,便不能将蝉翼剑秘密告诉那人。”那日松回答道。

“那为何现在肯告诉我了?”杨飞又问。

“一来,老衲没有时日再等待了,唯恐无法完成师父的遗命;二来,方才跟随付无忌而来的众人里,亦有与你年纪相仿之人,老衲一度心生怀疑,故而施展起金刚吼,来证实究竟谁是真正的后天绝脉。”

说到这里,那日松眼眶里闪现泪光,续道:“说来真是惭愧!当年我得知师父的遗命,知道这蝉翼剑的秘密后,心想这内藏之经书如此害人,为何要让这柄剑继续留在这世上二十四年?

“于是,老衲不愿在飞鹰堡空等,遂透过了许多江湖上的关系,寻找蝉翼剑的下落,却不料在两年前因为这蝉翼剑,令老衲遭逢奸人暗算,身受重伤,后来老衲才明白,强求是没有意义的,这一切都是佛祖注定好的”

听到这里,杨飞想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于是说道:“所以,大师你才在两年前,将飞鹰堡上下所有人等全部逐出,独自一人在此等候?”

“正是如此。”那日松说道。

“那么,当年丁小全盗剑、托镖等一切情事,也均与大师有关?”杨飞问道。

“不错,丁小全便是受老衲所托,至南宫家盗剑,可惜丁小全多了一分心机,他怕自己将剑送来,老衲会对他不利,于是便托镖振威镖局,却不想这一托镖,便将自己性命也托了去”说到这里,那日松突然一阵气血不顺,颤抖着身躯,鲜血从嘴角汩汩流出。

“师父!”

杨飞和苏花语正在担心那日松,却不想背后竟传来这么一声,杨飞回头一看,一名鞑靼装束女子举着火把而来,正是姜依萍。

姜依萍连忙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那日松面前,见到那日松苍白的脸孔,不禁鼻头一酸,殷红了双眼,欲言又止:“师父”

那日松慈祥道:“萍儿,为师大限将至,在大限之前,能了结毕生心愿,实乃可喜可贺之事,你切勿悲伤,知道吗?”

姜依萍怆然涕下,跪在那日松面前,久久不能自己。

那日松看着杨飞,说道:“杨施主,老衲这就将蝉翼剑交付予你,该如何解决,端看你的抉择。”

杨飞惊疑道:“我?大师你方才不是说,要将这蝉翼剑毁掉?”

那日松说道:“老衲师父的遗命里有交代,这蝉翼剑的秘密只是表象,无论是武功秘笈还是天下第一剑,都是浮面的,真正的个中精要,只有那后天绝脉之人方能领悟,所以定要将蝉翼剑交付予那后天绝脉之人。”

苏花语在一旁,用手肘撞了撞杨飞,提醒道:“还不快谢谢大师?”

那日松双手合十道:“无须言谢,拥有蝉翼剑,是福是祸都是未定之数,全是一个缘字,端看杨施主自己如何定夺。”

杨飞心想,如今自己算是完成了白向天的遗命,也知道了蝉翼剑的秘密,就现在的情况来讲,蝉翼剑对自己来说实已无关紧要,当然是能够离得越远越好,他武功如此不济,带着蝉翼剑无异于引火自焚,惹祸上身,一时苦恼万分。

那日松吩咐道:“萍儿,将蝉翼剑交给杨施主。”

姜依萍听从地接过蝉翼剑,递给杨飞,杨飞愣愣地接过蝉翼剑,语气有点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多谢大师了。”

然而,那日松却再也没有开口,众人定神一看,一代宗师已然圆寂。

“师父!”

姜依萍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杨飞安慰道:“小萍儿,你不要难过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且说付无忌和厉方邪两人,在那日松带着杨飞和苏花语翻过暗门之后,先是一阵错愕,随后,付无忌便快步走到那扇暗门前,不住地上下触摸着石壁,想要找到开启暗门的机关,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也翻不开暗门。

厉方邪见付无忌如此,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迳自观察起铜镜上的地图。

当他看到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时,惊觉其内容俨然是上乘武学的精要,不禁看得出神。

“厉兄,这僧人好生狡诈,他”

付无忌说着,回过头来一看,发现厉方邪盯着铜镜出神,不禁问道:“厉兄?你在干什么?莫非你看出什么?”

“精妙!太精妙了!”厉方邪抚掌惊呼一声,随即就地打坐,依循着铜镜上的秘诀,练起功来。

付无忌怔愣地看着铜镜,看了大半天,竟无法懂得上面文字的意义,不禁慌乱起来,心想:“这铜镜上的字,怎么看都不对劲,毫无意义可言啊!这真的是武功秘笈吗?为何我一点也看不懂?这家伙当真懂得了上面的意义吗?还是说他是在故弄玄虚?”

想到这里,付无忌心里有了定夺,于是造作地说道:“恭喜厉兄获得这精妙的武功秘笈,先前我们说好,秘笈归厉兄所有,宝藏咱们平分,我现在就去叫人来,把这铜镜上的藏宝图拓印下来。”

说完,付无忌便转身走出石室,而厉方邪却充耳不闻,始终都没有理会他。

付无忌回到正殿,见付峻已安然无恙,正在命人收拾方才毙命的尸首,并为受伤者疗伤。

“爹!”

付峻见付无忌回来,即刻上前询问情况。

付无忌将高塔石室中的经历简单交代了一遍,付峻听了之后,着急地问道:“那飞扬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付无忌脸色一沉,微愠道:“你关心那个孽畜做甚?”

付峻低下了头,一脸无奈的样子。

付无忌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移话题地说道:“罢了罢了,我们的人怎么样了?”

付峻回过神来,说道:“十一妹已无大碍,唐家子弟多半无恙,倒是镖局的兄弟们,死了七个,其余的伤势也不轻。”

“备儿呢?备儿怎么样了?”付无忌又问道。

“四哥他他已无性命之虞,只是功力尽失,到现在都还没恢复知觉意识看样子是不行了!”

“唉!如此我要如何向大哥交代!”付无忌叹道。

付峻问道:“爹,如今蝉翼剑的秘密印在那铜镜上,厉方邪又在那石室里练起功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付无忌想了想,说道:“叫芸儿过来。”

付峻应诺,不一会儿,便将唐芸带了过来。

付无忌直到此刻,才得以仔细地上下打量唐芸一阵,同时也让他看出唐芸身形步伐与往日有所不同,功力多少有些长进。

他不禁问道:“芸儿,这段日子你跟着厉方邪,过得可真是有滋有味啊,想必学到了不少吧!”

唐芸一听,打了个冷颤,惊恐地说道:“七叔,芸儿被厉方邪掳去,吃了不少苦头,厉方邪逼迫芸儿随他练功,芸儿不从,他便拳脚相向芸儿是不得已的”

付无忌“哼”了一声,心想这丫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和厉方邪之间是怎么回事。

不过,付无忌也不戳破,只是不理会唐芸的胡言乱语,回过身去负手而立,暗忖这丫头跟着厉方邪这么长一段日子,若是有她在场,厉方邪见了,多少也会念及几分情谊,这样一来,想要分一杯羹,应该也会顺利得多。

想到这里,付无忌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峻儿,待会儿你将众人集合起来,到高塔外边去守着,芸儿,你随我进石室。”

片刻后,付无忌便领着众人来到高塔,而后又带着唐芸进了那间石室。

“厉兄,我带芸儿来了。”

付无忌在石室外便这么说着,走进门口往里一看,不禁愣住了。

只见厉方邪盘坐在原地,眉头深锁,表情相当痛苦,周身泛起阵阵青光,头顶直冒烟,斗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冒起一条条青筋,身上衣物,几乎都给一身冷汗浸湿了。

“厉兄”

付无忌愣住了,想不到这一来一回,才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厉方邪已经练出走火入魔的征兆。

“七叔,他该不是要走火入魔了吧”唐芸惊惧道。

“别出声!”

付无忌打断了唐芸,心想就让这厮走火入魔好了,这样也落得轻松,然后又对着唐芸耳语道:“你快将这墨纸拿去,将铜镜上的地图拓印下来,我盯着这魔头。”

说着,付无忌便将方才准备好的墨、纸交给唐芸。

唐芸不敢违背付无忌,只好硬着头皮,有些惊惶地走到铜镜前,将墨洒到铜镜上,然后又将纸摊开,一张张地开始往镜子上印去。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一声大喝从唐芸身后传来。

唐芸大惊,回头一看,果然见到厉方邪站了起来,双眼睁得如铜铃般一样大,瞳中暴射出精芒,面目极其狰狞可怖。

一旁的付无忌见状,尚未意识到事态严重,还故作冷静道:“厉兄,方才说过的,我要让芸儿将地图拓下来,这是我们之前讲好的”

付无忌这话还没说完,厉方邪突然纵身一跃,落在唐芸身边,右手一挥,便狠狠地落在唐芸的脑袋顶上。

“啊!厉前辈,我是芸儿啊”唐芸惨然道。

付无忌亦是大吃一惊,叫道:“厉兄!你这是干什么!”

厉方邪恶狠狠地瞪着唐芸,大喝道:“谁准你碰这面铜镜的!”说完,一股怪异的劲力从唐芸的脑袋顶灌入,逼得唐芸尖叫不已。

“啊!七叔救我救我啊!”唐芸疯狂地叫着,不自觉五官已开始冒出血来,全身颤抖抽搐不已。

“厉兄!放了芸儿!她可是跟着你好一阵子的芸儿啊!”

此刻的付无忌实在愧为武林高手,他竟无法镇静下来,慌张得不知所措,说话也语无伦次。

“胆敢在我面前碰这面铜镜的,都得死!”厉方邪大喝一声,右手向前一推,唐芸硬生生地飞了出去,直冲付无忌而来。

付无忌大惊,见唐芸飞来之势极其迅速,竟然没有一丝接住唐芸的念头,而是奋力往门外闪去。

“碰”的一声,唐芸惨然地撞在石墙之上,全身上下暴喷出大量鲜血,而后瘫软地附着石墙倒了下来,当场毙命,死状极其凄惨。

整面石墙顿时殷红一片,不少鲜血还溅到付无忌脸上,吓得付无忌脸色惨白。

厉方邪大喝一声,提起九旋斩便向门外掠去,往付无忌就是一劈,付无忌即刻挥剑格挡,却没想到,其剑竟铛然应声而断。

付无忌情急之下,立刻放出数枚梅花镖,回身迅速脱逃,厉方邪奋力挥出数劈,几枚梅花镖登时碎裂飞散。

付无忌奔出石壁长廊,踉跄地冲出高塔外,奋力掩上铁门,随即向外头众人大叫道:“快!快走啊!”

付峻回头一看,见其父浑身鲜血淋漓,披头散发,大惊失色道:“爹!你怎么了?”

付无忌说道:“快走!厉方邪已经走火入魔,这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这话才一说完,便传来轰然声响,只见高塔的那扇铁门,被人硬是以劲力撞开,厚重的铁门,如同纸糊似的不堪一击,应声碎裂,铁屑飞散漫天。

众人均大惊,定神一看,那人不是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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