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火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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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昂哥,嫂嫂……”婉儿在那边大声叫:“你们原来在这儿!”
心怡背转身,连忙抹去眼泪。
婉儿跑了过来,她拖著志昂的手说:“我们跳舞去!”
“嫂嫂!”志昂叫了一声。
心怡仍然没有回转身来。
“嫂嫂一定在看花,她就是那样多愁善感,我们不要理她,让她看个够!”婉儿用力拉志昂:“快进去啊!”
志昂没有办法,只好抛下心怡。
心怡等他们走后,坐在石椅上哭了起来。
*****
心怡常常想找机会和志昂接近,可是,每一次都被婉儿抢先一步。
因此,心怡非常痛恨婉儿。
婉儿根本不了解心怡的事,只要志昂一有时间,她就缠住他。
平时在家里,她和志昂,也总是手拉著手的。
心怡看不顺眼,有时候吃饭吃了一半,她就放下筷子上楼去了。
除了志昂,没有人了解她的心事,只觉得这个人脾气有点怪。
家里有甚么宴会,只要婉儿在,她也不参加。
有一天,家里只有世荣和婉儿两兄妹。
心怡回娘家去了,志昂参加同事的生日会。
世荣和婉儿在吃晚饭。
婉儿扒了两口饭,她说:“哥哥,我觉得嫂嫂好像不喜欢我。”
“丽芳不喜欢你?怎会呢?”
“她不喜欢和我说话。”
“她本来就不大爱说话。”
“可是,她跟志昂就不同了,两个人有说有笑。”婉儿呶起了嘴。
“也许她比较和志昂谈得来,如果不是志昂说服她,她也不会答应我的婚事。”
“不管你怎样说,我总觉得嫂嫂对我不友善。”婉儿托起了头:“她为甚么不喜欢我?”
“是你自己多心吧,她怎会不喜欢你?”世荣笑了起来:“你是这儿的小公主。”
“志昂哥也不大喜欢我,无论我怎样对他,也总是对我冷落。”
“看你,一定心里有鬼,刚才说丽芳,现在又说志昂,志昂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可惜他不爱我。”
“慢慢来,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养。”
“哥哥,志昂哥一向听你话,你叫他和我结婚。”婉儿撒著娇。
“那怎么可以?爱情是不可以勉强,我迫他和你结婚,你们将来不会快乐。”
“我只要能得到志昂哥,我就快乐!”
“那你自己争取。”
“如果我能争取,又何必要求你?”
“唉!算我对不起你!”
“说对不起有甚么用,”婉儿推著世荣:“哥哥,你一定要帮我。”
世荣深深了解勉强结合的痛苦,可是,他只有一个妹妹,而他也相信志昂未必对婉儿毫无好感。
他当然不知道,志昂和心怡之间的恩恩怨怨。
“好吧!好吧!”世荣点头:“有机会,我会对志昂说。”
“哥哥,你可要快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了志昂和所有的男朋友都分了手,我好寂寞。”
“今晚他回来我跟他说,行不行?”
“哥哥万岁!”
*****
志昂回家,看见世荣坐在厅上。
“嫂嫂还没有回家?”
“她早就回来了!”
“为甚么还不休息?”
“等你回来!”
“等我?”
“坐下来!”世荣拍一拍身边的椅子:“我跟你谈谈!”
“有事吗?世荣。”
“还不是为了婉儿?”世荣吐了一口气:“今晚她缠著我,要我问你,为甚么对她这样冷淡?”
“可能我的性格不够活泼,所以她误会我对她冷淡。”
“志昂,我真希望我们能成为一家人。”
“要是你喜欢,”志昂顿一下,说:“我会听你的话。”
“你不能只是听我的话,最要紧的是你喜欢不喜欢?”
志昂舒一口气,他既然决心报恩,那末,还管甚么愿意不愿意:“婉儿也很不错。”
“你好像很勉强,你是否另有心上人?”
“没有!”志昂心虚地嚷著:“我哪儿有甚么心上人。”
“志昂,你的意思是,同意和婉儿结婚?”
“我不反对!”
“不反对并不等于赞同,这样吧!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多点观察婉儿,如果你认为她适合做你的妻子,我就为你们举行婚礼!”
“要是我认为不适合呢?”
“那也没关系,到时我会想办法开解婉儿。”世荣说:“你不必理别人,最重要的是你真心的去爱婉儿。”
“如果我反对,你会失望。”
“就算我失望,也胜过你痛苦。志昂,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先要照头你的利益。”
“世荣,你对我太好了!”
“也许你不相信,志昂,其实我对你比对我亲生妹妹还要好。”
“我相信!”志昂垂下头,也感到惭愧,因为,他并没有彻底去报恩,他甚至想过反对他和婉儿的婚事。
“那也许是因为我和你接触多,和婉儿接近少的原故。”
“世荣,我想,我不必考虑了!我愿意和婉儿结婚。”
“婚姻大事,应慎重考虑,你慢慢想通了,再回覆我。”世荣看一看壁钟:“时侯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志昂和世荣一起上楼休息。
两个人都怀著重重心事。
志昂考虑了一晚,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因为,世荣待他实在太好了,如果他拒绝婉儿的婚事,那末,世荣一定会很失望。
不过,他一点也不喜欢婉儿,并不是因为她不够漂亮,也不是说她不好,只是,他心中已经有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
然而,为了报恩,不管他爱不爱,婉儿已注定是他的妻子。
他很痛苦,双重的痛苦。
有时候,家中只有他和心怡两个人的时侯,心怡就会讥笑他:“晚上你一个人睡在床上不怕冷吗?”
“我有被子。”
“我们不用被子已经很暖了,因为我们有两个人。”
志昂侧转了面:“你已婚,比我幸福。”
“本来幸福是属于你的,是你要送给别人。”
“请你不要提过去,心怡。”
“叫我嫂嫂!”心怡板著脸:“你忘了我是你好兄弟的妻子?”
“嫂嫂!”
“这才像话。”心怡冷笑两声:“以妻变嫂,活该你受。”
志昂垂下了头不作声。
“为甚么不说话?怕了我?”
“心怡,不,嫂嫂,你还在恨我吗?”
“我恨你一生一世!”
“你恨吧!”志昂皱了皱眉,说:“我也无话可说了!”
“就算恨你一辈子,也补偿不了我的痛苦。”心怡掩住脸,呜咽起来。
“心怡,忘记我吧!只有你忘记我,你才有幸福的。”
“我被爱人出卖,还有甚么幸福?”
“安心做世荣的妻子,他是你的好丈夫,他一定能令你快乐!”
“他不能,因为我不爱他!”
“嘘!轻声点!”
“你就是这样的胆小,慌这慌那!”心怡悻悻的说。
“你不想发生悲剧吧!如果世荣知道我们的交情,你猜他会怎样?”
“我懒得管他!”
“你可以不管,但是,我却不可以不理,因为世荣是我的恩人。”
“恩人,又是恩人!”心怡嚷道:“你心里就只有一个恩人。”
刚巧一个佣人走过来,志昂把要说的话忍住了,心怡悻悻的踏上楼梯。
*****
近来世荣变了!
自从结婚之后,世荣一下班,就回家陪伴妻子。但是最近,他天天不回家吃晚饭,而且应酬到半夜三更,才带著满身酒气回家。
心怡经常浊守空帏。
最初,志昂以为世荣忙于应酬,所以不能不在外面流连,可是渐渐的,他听到外面传说,世荣和一个女歌星秘密同居。
志昂知道这件事,很生气,他为心怡抱不平,同时也为自己的牺牲感到可惜。
原来世荣是个用情不专的人。
早知如此,他不会把心怡让给他。
不过,志昂不是一位轻信谣言的人,他要找寻证据。
志昂问婉儿:“你是否知道世荣在外面和一个唱歌的女人同居?”
“是啊!她是位青春女歌星,叫尤丽。”
“你怎么会知道?”
“你还记得上一个星期六吗?我一位朋友生日,在银光夜总会请客,本来也请了你,因为你那天肚子痛,所以我一个人赴约,我就在那晚,在银光夜总会看见哥哥给尤丽捧场。”
“捧场和同居是两回事啊!”
“当然是两回事,但是那侍役领班告诉我,哥哥是尤丽的情人,哥哥还送了一层楼给尤丽。”
“领班的话,不一定可靠。”
“虽然不是百分之一百可靠,如果没有事实,他又怎敢乱说?”
“要是真的是事实,那末,世荣就太对不起嫂嫂了。”
“也难怪哥哥,那张丽芳像个呆木头,别说哥哥,任何人都难以和她接近。”
“她虽然呆板些,但是她没有做错事,世荣也应该做一个专一的丈夫。”
“你对嫂嫂好像特别关心。”婉儿的声音充满醋味,她是不喜欢心怡的。
“我对世荣和她都关心,我希望他们是一对幸福的夫妇。”
“哥哥已经另有新欢,他们还会有幸福?”
“领班的话未必可靠。”
“你为甚么不亲自去银光夜总会瞧瞧?哥哥每晚都在那儿。”婉儿说:“我陪你去好不好?”
“唔!今晚我们上银光夜总会。”
“好啊!可以跳一晚舞。”婉儿开心地拍著手掌叫。
****
志昂和婉儿分别穿了晚礼服,打扮得漂漂亮亮,携手去银光夜总会。
他们到得早,世荣还没有来。
一直到了九点钟,轮到尤丽唱歌的时间,世荣来了。
他坐在近音乐台的一张小圆桌,婉儿说:“哥哥每一次来,都坐在那儿。”
尤丽上台唱歌了,她的歌唱得并不好,志昂越听越闷,不过,她的样子很漂亮,而且非常年轻。
近来歌星吃香,女孩子只要有几分姿色,也不管她有没有歌唱天才,都可以成为歌星。
像尤丽,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虽然不能证明世荣和尤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可以肯定,世荣是专诚为尤丽捧场。
尤丽每唱一首歌,世荣就用力鼓掌,他的掌声是最大最长的。
志昂叫一个侍者过来。
“你知道那位先生姓甚么吗?”
“不知道!”侍者呆板地说。
志昂给了他一百块钱。
侍役的面孔立刻变了,他说:“先生,他是范世荣先生。”
“他常常来?”
“近月来,他差不多每晚都来。”
“他认识尤丽小姐?”
“何只认识。”侍者神秘地笑著。
“他们之间……”
“先生,人家的私事,我不方便说。”
志昂又给了他一百块钱。
侍者袋好钱,他压低声音说:“范先生送了一层楼给尤丽小姐,另外还加上一百万。”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同居?”
“当然同居,范先生每晚都送尤丽小姐上班,又接她下班,这儿每一个人都知道的。”
“这样,也不能证明他们同居。”
“尤丽亲口对人说的,那还有假?”
“谢谢你!”
“要是先生还想知道别的,随时可以发问。”
“没有了!”志昂回头对婉儿说:“我们还是走吧!”
“走?我还没有跳舞呢!”
“非走不可,要是给世荣看见我们,大家都会难为情。”
“他不会看见我们的。”
“现在他一心一意在看尤丽唱歌,当然不会注意我们,等尤丽唱完歌,他就会到处看。”
“唔!我要跳舞!”婉儿撒著娇。
“改天我陪你跳个饱,走吧!”
“早知道这样,我今晚不出来了!”
“快点走,我请你到别处吃消夜。”
*****
心怡独个儿站在窗前,她痴痴的,像个春闺怨妇,志昂觉得她很可怜。
“世荣又出去了?”志昂在后面问。
“他哪一晚不出去?”
“今晚又有应酬?”
“谁知道他出去干甚么?”
“你做太太,应该关心丈夫。”
“要怎样关心?向他查根问底?禁止他单烛出外吗?”
“起码你应该知道他去哪里。”
“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