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匹夫-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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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人思想僵硬,没有城里人那么活。
工头在城里干了也不是一年两年,据说城里边的事懂得不少,但是城里人的活络性格是一点也没学来。
“那好吧,我们去吃点,芹芹什么时候可以过来干活?”
“干什么活,我们都快没活了。”口气依然十分烦躁。
芹芹很清楚工头想什么,拉拉李时,俩人跟工头告别,从工地出来了。
……
吃过午饭,还是联系不上杏杏。李时本想介绍芹芹直接去自己的店里先帮着看看门,给三个店员做做饭啥的,估计自己从西部回来,就该张罗公司的事,芹芹这样吃苦耐劳的员工都是急需的。
可是看看芹芹一心去找杏杏,非得信守她的诺言,而且自己给芹芹卜过一卦,知道她没有在那种场所做一次鸡的经历,也很难祛除命运的魔咒。
那就继续联系杏杏,她不可能消失,总有开机的时候。
俩人在城里闲逛,芹芹时不时打杏杏的手机。
不知不觉天黑了,又该吃晚饭了。
李时正跟芹芹商量晚饭应该吃什么的问题,芹芹的电话响了,电话屏幕上分明显示的是“杏杏”二字,芹芹从背包里找出纸笔,一边写一边点头:“好好,记住了,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急火燎烧地叫李时:“快点晓明哥,杏杏叫我过去。”
俩人打个出租车,芹芹把纸条递给司机:“师傅,去这个地方。”
李时问她:“我被你搞得很乱,杏杏这人我觉得越来越不靠谱,到底怎么回事,她明明跟你联系好了,为什么一整天都关机?”
“昨天晚上有个包宿的把她的手机关机藏起来了,天亮了还不让她走,又包了她一天。现在她刚回去,这不就给我打电话。”
“回去就回去吧,联系上了跟她说定,明天你再过去也不迟。”
芹芹一笑,居然有点惭愧似的:“不是说过她把客户都给我定下了,客户已经去了,我过去就算上工。”
李时听着这个别扭,上工?
“那烂杏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就那么相信她,这里边不是有别事吧!”李时心里相当别扭,自己怎么会陪着一个女孩去干那种营生呢!
芹芹很理解晓明哥此刻的心情,认为他肯定是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她抓着李时的手:“晓明哥,真难为你了!
“烂杏不是又耍什么花样吧,跟那样人格有问题的人打交道,你得多个心眼。”李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偏见。
“晓明哥。”芹芹攥着李时的手,“看在小妹面子上,以后请你嘴下留情,不要对那些特殊职业者有偏见,理解一下好不好!”
嗯,李时点点头,对啊,自己那样说杏杏,芹芹岂能不心惊?
想想芹芹的苦难经历,是怎么一步步下定决心进入这个行业的,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太狭隘了。
她总是个人,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心早就死了,能是死的吗!活生生的人,自甘自愿把自己折价出售,不是被逼无奈,谁能走上这一步!
自己就不要说些讽刺挖苦,打击人格的话了。
李时拍拍芹芹的手,送给她一个宽厚的微笑:“好,我理解,你一下子提醒了我,以后我会注意的。”
不等到那里,烂杏又打过电话来催:“到哪里了,客人都等急了。”
客人!李时心里依然别扭,为什么不说“客官等急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老鸨子形象,还是古装戏,一脸褶子风骚无比,手里甩着花手绢。
出租车在一个街口停下:“到了,就是这里。”
李时付车钱,芹芹急了,一边拉着李时的手不让他拿钱,一边掏出钱来给的哥。
512章闹事不看地方
李时先从车上下来,往街道里边看看,是个商业街的模样,街道两边红白蓝绿的霓虹灯争奇斗艳,大多是些洗头、按摩、美发一类的字眼。
“哎呀,你可来了,急死我了。”一个女孩大声吵吵着跑上来,大冬天的还穿着超短裙,穿着黑丝袜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保暖,抹胸很低,挤得两个大包要鼓出来,眼影描得颜色太深,有点像熊猫了。
走过来先接过芹芹的双肩包,拉着她往里走,这才有空跟李时打个招呼:“晓明哥也来了。”
“哦哦,来了。”对方打招呼李时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她果然是杏杏。
到了一间洗头房,杏杏领着进去。门口坐着一个体型明显发胖的中年女人,画着妆,手里优雅地夹着一根烟,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倒还有些富态。
杏杏指着妇女给芹芹介绍:“这是老板,我们都叫王姐。”
“王姐。”
王姐露出个随和的笑容:“小易是吧,来了,累了吧,上楼歇歇吧。”
靠墙的长沙发上坐着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个驴脸,一个满脸疙瘩,很像癞蛤蟆。俩人本来在喝茶,一见芹芹进来,放下一次性纸杯急溜溜站起来,掩饰不住满脸惊喜:“就是她啊,那就走吧。”
杏杏看着芹芹:“把行李放到楼上,马上去吧。”
芹芹一脸茫然,她刚来,还不明白流程,有点不知所以。
驴脸忍耐不住,伸手在芹芹腰里掐一把,吓得芹芹脸色都变了,往后一退:“你干什么!”
癞蛤蟆笑了:“不是雏吧,没开苞的话我加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大嘴咧到耳朵根,脸上的大疙瘩一个个兴奋得油亮饱满,疙瘩尖上恨不能往外冒血汁。
王姐慢悠悠地说:“不是雏,可人家第一次干这个,怎么也得加点心理抚慰费吧!”很有大姐大的派头。
驴脸一听不乐意了,脸一沉,显得脸更长了:“王姐,你是要坐地起价啊。”
癞蛤蟆戳戳驴脸,满脸堆笑:“应该的应该的,加多少?王姐要是不开价的话我就说了,一千,怎么样,翻倍。”一指杏杏,“她还是原价。”
杏杏兴奋地拉着芹芹的手摇了摇,一脸“发财了”的神采看着芹芹。
“走吧走吧!”驴脸看来靠不住了,上来揽着芹芹就要往外走。
“放开你的爪子!”李时甩手把驴脸的胳膊打开,“想带她上哪?”明明心里知道芹芹必须要过这一关,但是看着驴脸那恶心的长相拉着芹芹,李时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儿。
“你他妈干什么滴,想死啊!”驴脸的脸更长了,攒起拳头就要揍李时。
杏杏赶紧挡住他,怕自己力气小挡不住,拿个胸脯顶上去,抱着驴脸的胳膊在胸脯上蹭啊蹭,赔着笑脸,一个劲儿说好话。
癞蛤蟆脸上的疙瘩由红变青,扭头问老板,“王姐,这什么意思?”
王姐吸口烟,慢慢吐出来,一言不发,很悠闲地看着门外。
芹芹走上来,一脸平静:“两位大哥,我刚来,什么都不懂,请你们原谅。”一指李时,“这个是我男朋友,希望理解一下。”
驴脸和癞蛤蟆脸上的怒气缓和了许多,冷笑一声,满脸鄙夷,龟蛋啊,亲自送女朋友来上工,佩服佩服。
芹芹问杏杏:“到底怎么干,你总得大体给我介绍介绍吧,我还没弄明白什么状况。”
杏杏往门外看看:“这个还用得着介绍,你什么不懂。我跟你说说价格,在这里一炮一百,包宿三百,外出包宿五百,明白了吧。”
李时“哼”了一声:“芹芹你可想好了,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跟人走,安全吗,这样的例子又不是一个两个了。”
芹芹想了想:“就在这里吧,一百就一百,我刚来,先熟悉熟悉再说。”
王姐笑容可掬地扭过头看着芹芹:“小易你刚来,我不能委屈了你,一百咱是不干。”
驴脸又要发火,癞蛤蟆把他拉到一边,嘀咕了两句,扭回头癞蛤蟆又笑了,“王姐,你这里刚来的台柱子,我们哥俩怎么也得捧捧场,俩人都上去,一共五百,够意思了吧。”
王姐笑而不答——好吉祥的数字,俩二百五。
“走走走,那就上去。”癞蛤蟆上来要拉芹芹。
李时岂容那么恶心的人随便碰到芹芹,伸手一把推他一个趔趄。旁边的驴脸一看又动手,早就忍无可忍了,随手抄起一个电吹风劈头打向李时。李时抬手抓住驴脸手腕子往外一翻,右手一把掐住驴脸的脖子往前一推,把驴脸顶到墙上。
驴脸被掐得眼都翻白了。
啪,一声脆响,王姐把杯子摔了。
“都住手,想在我这里闹事,不看看地方!”王姐站起来,面沉似水。
杏杏跑上来把李时拉开,驴脸想就势进攻,被杏杏挺起胸脯挡住了。驴脸看看一脸怒气的王姐,摸摸杏杏吊带衫里边的内容物,暂时停手,看看王姐怎么说。
“男人都别动,让女的说。”王姐道,“小易你说,怎么办?”
芹芹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李时:“你去找个旅馆住下,有什么事明天咱们再商量,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生意,切!”李时一霎时真生芹芹的气了,这么贱,几百块钱就把自己卖了,不看看这俩东西什么模样,就那癞蛤蟆,看看就要恶心死,你让他趴你身上!
“走,说什么我也不让你干这个了。”李时抓住芹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
“晓明哥!”芹芹的眼泪唰地流下来,“晓明哥你别为难我了,我求你——”
李时停住脚步,看着芹芹满脸泪水,愣住了。
抓住她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芹芹擦擦脸上的眼泪,扭头对嫖客说:“说好了,你俩人一共五百,可是不能俩人一块儿进去,一个一个来。”
癞蛤蟆和驴脸对视一眼,早就一脸急不可耐的表情,一看成了,连忙点头。
行了:“杏杏,带我到楼上去吧。”
王姐意味深长地笑笑,又坐下了:“杏杏,送她上去就下来把地上打扫打扫。”
“慢着。”李时上前一步,“我出六百。”
驴脸和癞蛤蟆恨不能把眼前这小子捏吧捏吧揉碎了撒到风里去:“怎么着,成心是吧,王姐,这是设的局吧!”
513章龌龊之地
王姐吐一口烟,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芹芹走回来,两手抓着李时的胳膊,仰着头看着他的脸:“晓明哥,今天咱们够不顺了,我求你成全我,让我顺顺妥妥的干完第一笔生意,好吗?”
唔,李时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什么都知道,可我现在就认钱,只要能挣钱,比什么都好,只要有钱了,我心里比什么都舒服。你让我干完这生意,你等着我,我再跟你回旅馆。”
李时还能说什么,虽然自己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儿,但是自从跟洪断师父学会了算卦,知道很多人的命运就是天注定的,注定要走那一步,怎么躲也躲不过。
让芹芹干一次,算是为她消了灾,以后就能慢慢步入正常人的生活了!
杏杏过来拉着李时:“一块儿上来吧晓明哥,很快的。”
那俩嫖客故意落在后面,癞蛤蟆悄悄问驴脸:“你叫人了?”
“叫了。”
“别让他们进来,好容易来个新鲜的,可别搅黄了。待会儿那小子肯定要走,让他们在外边等着,等他出去拉到暗处打断腿,让他走。”
“就打断腿!那也太简单了吧:”驴脸恶狠狠地说,“敢跟老子动手,还掐我脖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哼哼。”癞蛤蟆阴险地一笑,“这小子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愣头青,刚才还敢推我,真敢伸手啊,待会儿我得好好消消气。”
俩人嘁嘁喳喳的声音再小,也逃不过李时的耳朵,听他们叫人了,心里暗笑,叫一群烂番薯臭鸟蛋来,管什么用!
跟着杏杏到二楼上来,楼梯还铺着地毯,可是上来一看,跟下边就天壤之别了。楼下装修得还算可以,可是上面相当寒酸。
这个洗头房就是一间房子的门面,一楼一间,二楼也是一间。虽然是一间房子,但是纵向距离很长,二楼上用木龙骨和三合板做了隔断,纵向一排五个门,算是五个房间,正冲楼梯留下一条细长的通道。
但是隔断做得不高,并没有一直做到天花板,只是像屏风一样隔成了五个小格子而已。
小格子里面有什么动静听得清清楚楚,李时一上来就听到两个格子里面有急速的“啪嗒啪嗒”的声音,还有女人很做作地哼唧。
楼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腥气混杂着脚臭气和说不上来的味道,大冬天不开窗,屋里还有暖气,气温高使所有味道都很浓烈。李时突然觉得很受侮辱,自己为什么要到这样的地方来!
上来楼梯,杏杏打开中间一个木门,说是门,其实就是木龙骨做个框,钉上一层胶合板,十分简陋。对芹芹说:“把东西放这边吧,以后你就在这里睡。”
“我先替她拿着就行。”李时还提着芹芹装被窝的化肥袋子。
李时瞥见格子里一张小床,床上很简陋,还有一个小床头柜,柜子上有台灯,红色的灯泡,显得气氛有些暧昧。
“抽屉里有套。”杏杏戳戳芹芹,贴她耳朵小声说,“无论谁都戴套,说到天上去都不能松口,加再多的钱也得戴套,一定记住。”
杏杏带李时到最里边靠窗的一个小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