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匹夫-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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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李时高兴了一半,看看黄毛那一脸的戾气,干笑两声:“好吧好吧,该拿钱拿钱,”招呼夏芙蓉,“夏姐,进来吧。”
“我神经比较大,我神经比较大……”夏芙蓉心里像念咒语一样默念着,屏住呼吸走进来。
一开始听李时往门外叫“夏姐”,吴雅涵还以为李时带着一块儿在工地干活的女民工来吃饭,至于女民工的模样,吴雅涵又不是没见过,也是穿着脏兮兮的民工服,两手粗糙,满脸尘土。
可是夏芙蓉一脚踏进店内,吴雅涵不禁惊呆了,那个女人一进门,一股逼人的高贵气质扑面而来,顿时让她猥琐得无地自容:“这样高级的人物居然跟李时那个混混无赖一块儿来吃包子?”
第215章甭想走了
等到夏芙蓉进来坐下,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她美丽的面容,吴雅涵一霎时觉得天底下的女人都白瞎了“女人”二字。
看看人家高贵的气质,那美丽的长相,吴雅涵被人一比才发现自己居然很卑微,做人如此失败羞惭得她神情恍惚,感觉混乱,一阵儿大一阵儿小,一阵儿硬一阵儿软,一阵儿成了毛毛虫,一阵儿成了黑狗屎,一阵儿成了满山跑的蓬草……
吴雅涵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就叫人比人要死吧!
再看看李时跟那个高贵的女人那个亲热劲儿,吴雅涵心里就像生了一窝蚂蚁,啃得心血管都疼。
夏芙蓉此刻并不比吴雅涵舒服多少,硬着头皮在油乎乎的凳子上坐下,心里念着“我神经比较大”的咒语,李时还在一边问她吃什么呢,现在她哪还有选择的余地,不管李时说什么都是点头同意,只盼着快点吃完了逃离这个地方。
上饭了,两笼包子,每人一碗紫菜蛋花汤。
“饭前一口汤,不用开药方。”李时念叨着,拿起汤匙喝一口汤,幸福地摇着脑袋,“真是世间少有的美味啊!”
真有那么美味?夏芙蓉被他的陶醉感染,忍着胃里的翻滚拿起汤匙喝了一口。
什么怪味儿!呕——一口胃液泛上来,差点喷出去。
夏芙蓉赶紧手忙脚乱夹起一个肉包子,这是硬物,先把喉咙堵住再说,咬了一大口。
咀嚼了两下,一股猪毛味儿夹杂着说不出的腥味在她的味觉里弥漫开来,忍不住一口吐在桌子上:“肉不对!”
李时夹着肉包子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见她吐了奇怪道:“肉怎么不对?这就是从市场上进的冻血脖子肉,本来就不是好肉,好肉多少钱一斤,谁家包包子用好肉。”
夏芙蓉拿纸巾捂着嘴,不禁有点悲从中来:“就是给民工吃,也不能用些乱七八糟的肉吧。”声音虽不大,店里边的人却是都能听到。
黄毛听到夏芙蓉的话,眯着眼睛往这边看,脸上的戾气更浓。
李时见人家不高兴了,陪个笑脸:“老板,我姐姐不喜欢吃肉的,能不能给换成素包子?”
黄毛很拽:“肉的是你们自己要的,对不起不能换。”语言里有个对不起,可是说对不起那语气,比草你妈还难听。
夏芙蓉很生气,做生意怎么能这样!李时用筷子敲敲桌子,干咳一声,意思是算了吧。
“要不然这样,咱们换个地方吃?”李时善解人意地说。
夏芙蓉如蒙大赦,捂着嘴点点头,赶紧站起来,因为说好是她请吃饭的,她还不能马上走出去:“老板,多少钱?”
中年妇女过来算账,包子五块一笼,汤一块五一碗,一共是十三。
夏芙蓉心里憋着气:“那一笼包子没吃,退了吧。”说着拿出八块钱放在桌子上。
中年妇女陪着笑脸,有点尴尬,也没说什么,犹犹豫豫拿起那八块钱。
黄毛青年在旁边一直盯着这一桌,见他们算完账要走,他径直走到门口倚着门框,把腿架在门口,一副不屑的口气:“不想出这个门了是吧。”
李时一看就明白那黄毛是什么意思,一看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真想抓起来把他扔到工地那石灰池子里去,可又一想自己是民工,民工可是弱势群体,怎么能随便打人呢!拿出五块钱放在桌上,用眼神制止夏芙蓉再说话,拉着她往外走。
黄毛还没有把腿放下的意思,斜眼看着夏芙蓉:“你刚才说什么了!”
“算了吧,我把钱放桌子上了。”李时说着,想把黄毛的腿拿开。
黄毛伸出食指做手枪状:“你别动,动坏了你赔不起。”
“那我们总得出去吧。”
“出不去了。”
“钱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夏芙蓉气愤地说,她够委屈了,这真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她堂堂原道事务所的助理,年薪过百万的社会上层人士,会在包子店里受这样的侮辱。
如果老板在这里,她真想扑到他宽厚的肩膀上大哭一场。
“没想怎样,刚才你说我们的坏话,破坏我们的声誉,你想怎样。”黄毛的样子要多拽有多拽,说完了斜眼看看坐在那里的吴雅涵。
吴雅涵冷眼看着,脸色阴沉得像黑锅底。
中年妇女走过来:“小王放下腿来,别那样。”
李时附和说:“就是,做生意和气生财,”一指对面的工地,“我就在工地上干活,以后常来常往,还得互相照顾。”
“照顾!”黄毛一瞪眼,“就你这个照顾法,敢说我们的肉不好,你这是诽谤知道吗。”
妇女搬开黄毛的腿:“你们走吧,对不起啊,他年小,别怪他,其实他心里不坏。”
俩人走出来,夏芙蓉忍不住埋怨李时:“你这死孩子看起来脾气挺火爆的,现在怎么这么能忍!”
“哎——”李时拉拉夏芙蓉,“俗话说见贫休笑富休夸,做人起码要做到怜贫恤孤,更别说我们当民工的知道民工不容易,也知道人家包包子也不容易,我要是跟他打起来,耽误人家包子店的生意,穷人就别祸害穷人了。”
黄毛的耳朵相当好使,穷人别祸害穷人,谁是穷人?
你他妈才是穷人!黄毛从后边赶上来,拽着李时的衣服,劈脸就是一拳。
李时侧身让过拳头,右腿上步别住黄毛的退路,肩膀往前一冲,黄毛“啪”一声仰面倒了,摔得干脆利落。
“好!”夏芙蓉情不自禁地鼓掌,她心情一直压抑,李时这一下可给她解恨了。
美女神采焕发鼓着掌,姿态绰约,万种风情,把个李时都看呆了。
黄毛摔着后脑勺了,一阵发晕,蒙头转向爬起来,合身又扑上来,被李时一脚给踹到墙上去了。
“好!”夏芙蓉继续鼓掌。
李时得意洋洋地冲她龇牙一笑:“我这旋风腿帅吧!”
黄毛扶着墙站起来,咬牙切齿地指着李时叫道:“你小子有种别走!”
“好啊,”李时大咧咧地说,“我不走,你想怎么样,叫人?叫人的话多叫点,我能从工地上叫出二百来口人来。”当然李时知道自己这是吹牛逼,刚当了几天民工,就认识那五个土驴和几个同事,现在最多能从工地上叫出十一个来。
自己那样说,不过就想把黄毛吓退罢了,师父他老人家嘱咐要低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黄毛扭身进了包子店,不过两秒钟的功夫从里面以火箭的速度蹿出来,手里高高举着一把菜刀,扑上来照着李时兜头就剁。
从他那动作上,夏芙蓉看得很明白,这个黄毛绝对不是拿把刀吓唬人,他是真想把李时剁了,她不由得喊了一声:“李时小心!”
喊出口夏芙蓉就后悔了,心说,为什么我会关心地叫他小心?让他挨砍不是更好,真要砍死了的话老板就能回来了。
第216章柴火妞,不要了
就是夏芙蓉不喊,黄毛也剁不着李时,李时伸手捋着黄毛的胳膊,顺手牵羊,黄毛一个狗啃屎就栽倒了,那把刀剁进地里。
“这小子还真狠,为多大点事,就想剁了我!”李时一边说着,一边上来一脚踏住黄毛的后背,俯身从黄毛手里抠出菜刀来,拿着菜刀当扇子来回扇黄毛的头,“啪啪”的几个来回之后,黄毛的头就像包子上了笼屉一样肿起来。
吴雅涵从店里冲出来,手里提溜着一个油乎乎的凳子,冲过来把凳子高高举过头顶,照着李时的后脑就砸。
夏芙蓉站在旁边,一看李时只顾俯下身子狂扇黄毛,根本不知道身后的灭顶之灾,她情急之下往前紧走两步,站到吴雅涵身后,她身高一米七多,又穿着高跟鞋,比吴雅涵高出一头,伸出手正好把吴雅涵举过头顶的凳子夺了下来。
虽然凳子被人从头顶夺走了,但是吴雅涵拼尽全力往下砸,收不住脚,随着惯性炸撒着胳膊扑向李时。
李时就像脑袋后面长着眼睛似的,回身一把抓住吴雅涵的手腕子,顺势一带把她扔在黄毛的背上,然后抬起抓她手腕的那只手放鼻子底下闻闻,皱皱眉头,虽然表面上是香气,但是感觉相当恶心,“咳——”一口唾沫吐到吴雅涵身上。
夏芙蓉心说没这么夸张吧,这个女孩打扮得虽然艳了点,但是还算干净,用得着恶心成那样。
吴雅涵一边站起来一边指着李时骂道:“李时你混蛋,敢吐我!”
“咳——”李时又一口唾沫吐她身上。
“在家很听话,一出来就撒娇,”李时指着吴雅涵对夏芙蓉笑着说,“夏姐,这是我以前的老婆。”
老婆!夏芙蓉看看李时那张年轻得有点天真的脸,心说这货怎么说话办事的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年轻轻的有老婆也就罢了,还从前的老婆,从前有多前?秦始皇以前就是你老婆了!
包子店的两口子自从菜刀被夺走就跟了出来,但是他们胆小,只能挓挲着满是面粉的手呆在门口不知所措,却不敢上来拉架,李时朝他们笑笑,问中年妇女:“你是涵涵的亲姨?你知道涵涵从小订了娃娃亲吧?”
中年妇女点点头:“啊啊,是啊,俺这些亲戚都知道。”
“呵呵,”李时得意洋洋地说,“我就是那女婿啊,咱们是要急的亲戚。”
“哦哦……”包子店两口子连连点头。
夏芙蓉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吐她,我是嫌她不干净,吐她两口表示嫌弃,从此之后就不要了,她爱咋咋地跟我再没有半毛钱关系,恩断义绝。”李时说。
“谁跟你订亲了,做梦去吧,是不是你穷疯了做的梦,”吴雅涵一边骂着,一边扶起黄毛,“你敢打他,你知道他是谁,你敢打他。”
黄毛的脑袋变成了猪头,脸给菜刀抽得几乎变了形,肿着腮含混不清地指着李时发狠道:“你死定了。”说着摸索出手机来要叫人。
李时上去劈手夺下手机,放到地上用菜刀细心地剁碎,然后站起来拍打拍打手:“好了,甭叫人了,现在你大爷没空陪你玩儿,想报复我等我找个空儿吧。”
然后看着吴雅涵笑道:“小吴,你说他是谁?混社会的还是他爸爸是谁?”吼吼地笑了两声,“我都不怕。”
“夏姐,咱们走。”李时上了三轮,朝夏芙蓉招招手。
又要坐三轮啊!夏芙蓉那个尴尬,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就自己这样的白领要爬到电动三轮的车斗里坐马扎,她被这些围观者看得都要崩溃了。
李时却是誓要把嘚瑟进行到底,冲着吴雅涵得意地介绍说:“看到了吧,夏姐一百多万的年薪,都请我吃饭,就你那样从穷山沟出来的柴火妞我看都不想看,反正玩够了,权当打发要饭的送给这个黄毛了,哈哈哈哈。”
吴雅涵脸色都青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黄毛指着李时含混不清地叫道:“你小子活不过三天了。”
“哼,”李时不屑地一扭头,“吓唬我呢,活不过三天,我偏要活四天,吼吼,走喽。”
夏芙蓉一看李时骑着三轮又往工地走,奇怪地问:“怎么又要进去?”
“刚才我听里边吵吵嚷嚷的,还有好几辆车出出进进的,好像打起来了,我不放心,进去看看。”李时解释说,“这个工地是我表叔包的,夏姐你知道工地上的活就是分两大类,主体和装修,表叔包下来,再分包出去,那些小包工头手底下也跟着干活的,要是工钱不及时,小包工头又垫不起钱,闹事也可以理解。”
“你还会功夫,跟谁学的?”
“呵呵,”李时谦虚道:“一般一般,打个把小混混还行,碰上高手就不行了。”跟谁学的,李时真不知道,自己就是血染木戒就变成这样了,也许那个木戒就是老师。
进了工地,刚才那五个民工老远就跑上来了,一把拽住李时:“没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不是打起来了,我进来帮忙。”
五个民工推的推,拉的拉,把三轮弄到墙根底下,那姿势就像偷地雷的,埋怨李时道:“你傻啊,他们打他们的,又没咱的事儿,老板刚才打电话了,叫咱们千万别掺和,躲得远一点,要是见事不好马上就跑。”
李时往人堆里一看,人家已经打完了,几十个民工抱着头蹲在地上,旁边还躺着几个民工,血头血脸的,也不知道死活。
民工们被一群大光头包围着,这些大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