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管理员-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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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远死了么？
这个问题也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因为他的意识很清晰，但眼睛却怎么都打不开，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暗，这一把豪赌的胜负。至今他也不清楚，只感觉时间在他面前被具象化了，真实的具象化，能够触摸的到的时间。
“醒醒。”
他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推了推，但他的意识却模模糊糊的。
“该上班了。”
思远一听，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是一个依稀有些熟悉又依稀很陌生的人，是个女人。
“看什么呢？你今天不是要加班的嘛，傻愣着干什么。”
站在他床前的女人穿着睡衣。皱着眉头：“早饭在桌上。”
“笑笑？”
“嗯？你是不是傻啦！快起床！”
思远捏着额头，突然感觉自己要疯了。自己面前的是……笑笑？那个曾经自己和大壮一起给她做了个鸭子船但被她拒绝的办公室女神。
“今天几号？”
“你真是傻了。”笑笑皱着鼻子捏着他的耳朵：“今天是1999年4月22号！”
“1999年。”
“对！99年。”
思远一个箭步从床上窜了起来。走到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真的是年轻了……
“不行……不行！不行！！！”思远发疯似的看着镜子里二十三岁时的自己：“不行！我要回去！！！”
回去？怎么回去？
只能回顾历史而不能进入未来，是思远最大缺陷，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到未来，除了像往常一样，一天一天的把日子过下去。
“万灵卡！”
“噌”
一张熟悉的卡片漂浮在他的面前。这让他稍微安下些心，但接着而来的却是更大的迷茫……
“我回不去了。”
他颓废的洗漱一番，然后颓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穿着睡衣的笑笑忙前忙后的晒衣服和整理卫生。
这个女人跟思远住一起，时间似乎又对他开了个玩笑。莫然没有了、大壮没有了、千若没有了、罗敷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时间回到了1999年，一切重新开始。
原本属于大壮的房间，成了杂物间。原本自己那乱糟糟的单身汉房却成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大床房。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从千若变成了笑笑，哦……不，1999年，自己还不认识千若，而没有了大壮，自然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千若了。
浑浑噩噩的走上街，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满大街的桑塔纳和小面包，姑娘们的打扮都像是土鳖，而那些所谓的时尚青年腰上的随身听显得那么的蠢。
上班的路，他还依稀记得，孙老板的公司。而这时的孙林林还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女情报头子而是一个叛逆的富家女。孙老板恐怕仍然在和自己老爹商量着要把女儿嫁给自己当老婆吧……
仍然是那个网管，仍然是那间机房，还有里头那个垂头丧气没精神的搭档。
时间……真的改变了。
“谁来帮我……”思远站在窗口看着外头，心里一片凄然：“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半个上午，他都在这样的发呆中度过，直到快吃午饭的时候，门房才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外头有个人找他。
外头有个人找？那会是谁？
思远一脸狐疑的走出去，却发现在收发室等他的是一个漂亮的年轻人，不能说漂亮，应该是很帅，只不过看上去充满了一种诡异，门房老头很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见到思远来了之后还特意小声叮嘱：“别跟乱七八糟的人玩。”
那人一见到思远，嗖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的亲爹……总算找着你了。”
“啊？”思远愣了一下：“你是？”
“我你儿子！”那小子一抹鼻子，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门房大爷，二话不说拽着思远就往外走：“走走走，外头说。”
思远被他浑浑噩噩的拽了出去，而那小子一出门就直接摊开手用力的抱住了思远：“我找了你二十年。”
“啊？”
“二十年！”小小齐苦笑道：“老爹，我都二十七岁了，你孙子都满地打酱油了！”
思远掰着小小齐的脑袋来回看了看，发现他眉目间和自己真的有几分相似，不过应该是莫然的基因太强大……所以他看上去比自己漂亮太多了。
“什么意思？”
“平行世界。”小小齐长出了一口气：“你在九年后的一次爆炸里，把自己爆进了临界空间，然后我就必须要在每一个你可能存在的空间里去找你。7岁开始找，一直找到现在。白天找，晚上回去，就跟上班似的。我特么都二十七岁了，没上过班，你敢信？”
“等等。”思远跟他走到了公司前的小花园里：“你是说你从未来过来的？”
“是啊，我一共找到了四千多个你。你知道么……”小小齐说来也是崩溃：“我特么认了四千多个爹。但每一个你都不是你，我横跨了几十年的时间，几万个地点，太不容易了。”
思远皱着眉头：“你怎么证明你是我儿子。”
“你要不是我爹，我真揍你。”小小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皮夹子，里头放着一张照片：“你看。”
思远一看就乐了，照片上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莫然抱着小小齐，思远站在后头扶着莫然的肩，这是小小齐周岁时他们的合影，看到这东西，思远基本上就信了。
“未来怎么样？”
“很不好，如果你不回去的话。天守门在二爷死后差不多解散了，后来出现了一个家伙，带着人反攻天守门，没人扛得住。”
“我该怎么回去？我没办法去未来。”
“嗯，我知道。”小小齐眼珠子一转：“我们要去借天守门的聚能法阵，然后我有办法让你回去。对了，你能力没消失吧？”
“没有。”
“那就齐活，我可没法带两个人回去。”小小齐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不过现在还不行，得再等上一个月。”
“为什么？”
“因为去未来你不能跟回过去一样，你只能进入和你现在所处的时间一样的某日，也就是现在是4月22日，你回去的日子也是4月22日。只是差个年份，其他的都分秒不差。如果你现在回去，说不定你还得再爆一次。所以这一个月你只能忍忍，我知道你在这有女朋友，我先说好啊，不许干对不起我妈的事，我特么小妈太多了。再多一个我都受不了，从你到来之后的选择，会影响你回去之后的既定事实。也就是说即使是平行世界，在你把两个世界连通之后，所做的事也会影响到我们那个世界的未来结果，我不骗你，所以你要尽可能的减少蝴蝶效应的发生。”
思远听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捏了一下小小齐的脸蛋：“没想到我还能看到这么大的你。”
“怎么样？你儿子牛逼吧，哈哈哈。”小小齐是个猖狂性子，说话丝毫不谦虚：“要不是我，你真得被困在这了。”
“吃饭了没？爸请你吃饭。”
“虽然一个比我还年轻的爸说出这种话让我很为难，但我等这天等了好多年了。”小小齐眼看都要哭了：“我要吃肯德基。”
第529、听爸爸的话吧。
“我媳妇是个人精，好他妈的可怕。”
“你是不是傻。”思远坐在肯德基里以过来的语气教训儿子：“找女朋友漂亮点的可以，找老婆一定要傻点的。就算不傻也得想办法弄傻。”
“你这话说的也是一点都不亏心，我妈怎么说？”
“又傻又漂亮呗。”思远点点头：“算是我运气好。对了，我失踪的二十年，你妈改嫁了没？”
小小齐脸色古怪的摇摇头：“她成灭绝师太了，抢了我二姨的蜀山掌门，把蜀山重整起来了，道号灭绝你知道吗。我上去见老娘都得算觐见，轩辕夏禹剑后来就成了她的佩剑。她后头好像心里扭曲了，专门干一些棒打鸳鸯的事。”
思远叹了口气，看着外头的蓝天白云、春光明媚，省城好像数十年的变化都不太大，与那些大城市比起来总觉得奇奇怪怪。
“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失踪而不是死了？那种大爆炸很难存活下来吧。”
小小齐嘿嘿一乐：“你把我罗敷姐姐忘记了。”
“哦……对，她还存在。”思远歪着头：“罗敷怎么样了？为什么要叫她姐姐。”
“我妈活成了灭绝师太，她活成了天山童姥。她越来越年轻，现在看上去只有十七岁了，所以她不许我叫她二妈妈，得叫她罗敷姐姐。我儿子……她孙子辈的，照样得叫她姐姐。所以我就说，你走之后，那一圈的人都扭曲了。唯一正常一点的就是徐姨了，她居然和我三姨，一起开了个大酒楼，生意还红火的不得了。”
思远听完。顿了一下：“等等！你说千若和莫玄开酒楼？她们做的饭能吃？”
在他的印象里，不管是千若还是莫玄，她们的厨艺对思远来说简直就是噩梦级的享受，曾记得她和她还是一体的时候，做出过一道口味富有传奇效果的套餐，白切腰子配上番茄酱这样的搭配已经见怪不怪。可就是这么一对做饭能干死半个地球的家伙。居然开了个生意红火的大酒楼。
“老爸，二十年够改变很多了……哦，不，应该是二十四年。”小小齐脸上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笑容：“总之人生很奇怪就对了，你的离开造成了世界线的剧烈颤动。”
“那我离开之后，这里会怎么样？这个世界缺失一个人，违反了能量质量守恒吧。”
“嗯，你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的存在会在这边被完全抹除。”
思远点点头。他本想回去看看爹妈，但想想却还是觉得算了，就像小小齐所说的那样，羁绊越深离开越难，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会发生像三娘世界那样的情况，这样的事情思远真的真的不想再发生一次了。
不过听小小齐说已经准备好了，思远自然也就放心了，至于信不信他……开玩笑。亲儿子如果都不能信，思远在这个世界真不知道能信谁了。至于阴谋论……世界没那么多阴谋的。真的。
看着比现在的自己年纪还大的儿子，思远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不过至少心里多少是有些欣慰，因为儿子是个好孩子，没有因为这些年的亲情缺失而变得扭曲。
“我孙子的照片呢，有没有？”
“没有。你孙子无法被光学器材捕捉到，根本没法照相。”
“哦？他跟你一样是天生超能力？”
“唉……别提了。我跟孩子他妈都是天生超能力者，生出来的东西要不是天生超能力就说明我被戴绿帽子了。”小小齐一脸无奈的对自己亲爹说着：“你能想象你孙子同时具有时空之力和超级精神力么。不过他的能力似乎退化了，时空之力不如我，精神力不如他妈。”
思远皱着眉头：“那也很可怕。你一定要好好想办法。”
“这肯定的啊，我这才知道我小时候多可怕。”小小齐摇摇头：“不过好像因为有师父的存在，所以我灵智开的早，没造成什么危害，师父因为万灵卡消失而消失了，所以我的小小齐就没人教育咯。”
“小小小齐。”思远补充了一句，然后敲了敲儿子的脑袋：“你才是我的小小齐。”
“害羞的哇，这是公共场所，咱俩看上去可是差不多，而且我这么美型，要让人误会是基佬的。”
思远白了儿子一眼：“吃完了吧？吃完了一起出去逛逛。”
“走着。”
说实话，思远在小小齐到来之后，突然有些享受现在的日子，虽然多少奇怪，但能跟一个能说上话的亲人在一起的感觉，真的让之前无助的他显得非常受用。
在街上转了一圈，思远也没打算回公司，直接带着小小齐往住所去。在路上的时候，小小齐的表情怪怪的。
“想说什么就说吧，一脸便秘的表情。”
“老爹，虽然上一代的爱恨情仇我不管，可是我见着你现在的女朋友得叫什么……”小小齐搓着手：“叫妈吗？”
“你傻啊……”思远哭笑不得：“叫阿姨！”
“你女朋友也就二十一二，我都马上三十了，叫阿姨？”小小齐的苦瓜脸绽放出来：“好吧，你就说我是远房亲戚，辈分小。咋样？”
“你说怎么样都行咯。”
思远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带着小小齐打上车回到了住处，两人说说笑笑的打开门之后却就愣住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空气中一片咸湿的味道，而沙发上则有两个全身**的人在上头来回翻滚。
“哎呦，人形小马达。”
小小齐似乎继承了莫然毒舌，看到沙发上的一幕之后，笑呵呵就嘲讽了起来，脸都团出了花，不停的用胳膊肘顶着思远：“蜀黍，你戴绿帽子了。”
思远也是抿着嘴笑着，因为他发现跟笑笑在沙发上翻滚的那个人正是原本轨迹中因为邪祟入侵而死的人。叫什么名字已经不记得了，但他好像是开宝马的来着。
笑笑见外头突然来人，尖叫一声坐了起来，胡乱用一件衣服遮住自己，惊魂未定的看着走进来的思远和小小齐。
“别慌。”思远笑着摆摆手：“你们继续，我给他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