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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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再次登上城头一看,却是看见了宋江。孙立连忙命人用提篮把宋江拉上城头,而后纳头便拜道:“哥哥,自梁山破灭之后,多年不曾相见,别来可好?”
宋江见孙立还记得自己,更如此大礼,也是心中感动,连忙搀扶孙立道:“贤弟,可想死愚兄了。我都好,都好。”
说罢,宋江搀扶着孙立,眼泪都下来了。那孙立一见,更是感慨,可却知道这城头之上,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当即说道:“哥哥安好就好,此地不是说话场所,哥哥可随小弟入城叙话。”
第十七卷 第七回 忠义
“贤弟。愚兄此来,非为别事。实乃是不忍看兄弟城破被俘,受那杀戮之刑。故此特来游说兄弟,只要兄弟献城投降,愚兄不才,必保兄弟无恙不说,也必得高官厚禄。”
宋江与孙立入了府宅,诉说别情之后,随即劝起孙立投降来了。
这孙立自看宋江来此,心中其实也是有了几分觉悟。此时听宋江果然如此说,不仅有些感慨。
要知道,想当初他孙立投靠梁山,跟着宋江干,那可就是造反啊。可如今,他孙立先是跟了李民当了两年的官人,而今他孙立再次跟着李民造反,这宋江却又是成了官人,而且还来却说自己,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不过,孙立如今虽然受青州围困的压力不小,见到宋江之后,也依然记挂往昔的情分。可孙立如今,却不是当初哪般混混沌沌的过日子了。
想当初,孙立在登州为官,弃官造反。虽说是受了弟妹顾大嫂的蒙蔽攀扯,念着兄弟血亲,不得不反,可那也是跟这孙立原本忠义,看不惯当今的官场,不乐意同流合污,故此不得志有关。否则,单凭顾大嫂的拖扯还是攀不上他孙立的。
只可惜,孙立虽然顾念血亲情义,弃官上了梁山,可在梁山,却也因为中了吴用的算计,被吴用逼得出卖了同门师兄弟,以作投名状,而被梁山好汉们所不齿。除了宋江仁义,还算待他孙立不错之外,孙立在梁山过的也并不如意。
故此,孙立在被李民所俘虏之后,这才跟着弟妹顾大嫂等人,再次投了李民。
这要搁到以前,那也算是三姓家奴了。孙立在初始投靠了李民之后。原本也没做多的打算,只以为这一生,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混日子过下去算了。
可是,孙立在李民手下待得这两年,却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那李纲处事公正严谨,有长者之风,令人心慕。那林冲,鲁智深。武松,豪爽过人,义气冲天。
而且,没有人计较他什么出身,更没有什么同僚勾心斗角什么的乌七八糟的晦气琐事。军兵帮助百姓,百姓拥护军队。那一张张真诚的笑脸,兄弟的情义,却让孙立知道了他想要的是什么生活。知道了他以前为什么厌倦,为什么看不惯。
而有了这些潜移默化,再加上孙立作为基层军官的一员,也有参加李民政治课的培训,更有了理论上的指导,理论联系实际,却让孙立知道了:武人是为什么而战。
保家为国,为人民,为理想。而不是为了那些肠满膘肥的贪官。故此,孙立早就立志要跟随李民,追随李纲,共建一个理想的共和之国,不是为了名垂千古,只是为了理想。他孙立虽无远大的理想,可愿为了主上李民,以及总理李纲的理想,贡献他的一切。
故此,哪怕是宋江的天然魅惑,依旧在影响着孙立,可孙立心怀大志,却是没被诱惑住。
孙立当即正色说道:“哥哥,此事万万不可。”
宋江当即就是一愣,宋江先前和这孙立说的投机,而且更明明感觉到了孙立对其依旧有敬重之心。原以为只要为孙立剖析了厉害,定能说地孙立归降,怎么这孙立的反应就如此差距呢。
眼看宋江发愣,面色有些不好。这孙立虽然依旧能坚持自身意志,可却也是有些受宋江天然魅惑的小影响,觉得有些愧对宋江的好意。人家宋江,那可是顾念兄弟情分,眼看他青州城被围数月,有城破之险,这才不顾风险的来劝说他孙立,给他孙立指生路来的。他孙立如此断然拒绝,貌似有些不近人情。
故此,孙立拒绝之后,随即有些愧意得解释道:“哥哥,非是小弟不领哥哥情面。实乃是小弟受我家主上活命之恩,兼几年来待我甚厚。小弟今日这条命,早已经不是自家的了。今受命守此青州,唯有与城共存亡,实愧对哥哥厚爱了。”
宋江闻言,这才缓了一些脸色,叹息的说道:“兄弟重义,实乃人杰。愚兄本不应违兄弟之志。可这忠义,有大忠,有小忠。当今大宋,乃我中原正统,效忠朝廷,方乃大忠。效忠个人,不过小忠。兄弟莫要沉迷小忠,而忘了大忠。”
这宋江若是说别的,这孙立也许还差着。可说着大忠小忠的忠义。那孙立却是上过政治课的。孙立当即不认可的反驳道:“哥哥此言差矣。当今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上古之时,民风淳朴,三皇五帝,均选有德之人,禅让天下。后天子有私心,这才使得家天下。此本是错矣。而当今大宋,太祖本是周臣,却已臣子之身,窃居上宝,又谈得上什么正统一说。反观我主,欲建一理想共和之国,更欲恢复上古民风,立法禅让天下,选德才兼备者继承。此乃大贤大圣之圣主。我跟随我家主上,方是大忠,若是投了宋室,那才是弃明投暗。若不是我军此时受困与此,弟不愿累了哥哥共死,弟还要劝哥哥与我共保圣主。”
宋江押司出身,虽然学问不是多么精深,可上古禅让制,也还是听到过一些地,今猛听地孙立说着李民要恢复上古之风,立法行禅让之国,不禁脑子有些混乱。
难道这李民就真的那么无私么?
这宋江不同于孙立,他可是知道李民如今可是快要打过来了。那宋朝,连李民在南方时,都无力讨伐,连派几路大军都搞不定,不得已派他们这路来掏李民的老家,意图靠李民的亲眷来要挟李民。这明摆着是李民势大。现在李民又快打过来了,明显是李民更加的势大。
宋江动动脑子,不仅有些意动。也许投靠李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这宋江与李民数次为敌,几次被李民放了之后,更投了蔡京,伪证了李民,却是怕李民不放过他。当即有些游移不定。
那孙立不知宋江是怎么想的,只以为如今被困这青州城,那李民远在江南,不可能援兵救他。而二龙山的军马,貌似也被大宋其他的大军给拖住了,无人救援之下,孤城不可守,久守必失。却是不想拉这宋江一同送死。
当下,孙立虽不认可宋江的观念,却也没劝宋江反过来帮他。见宋江不说话了,乃自招待宋江用饭。
不过,此时的青州城,虽然尚有囤粮不少,可这城池更不知道还要被围困多久。孙立却也是早就下了限制军粮用度的军令。招待这宋江,也不过是两个窝头,外加一把野菜蘸酱。
宋江当下又是看的愕然不已。要知道,宋江即使实在梁山落草,也是没有这般惨过。当下,宋江不禁落泪道:“兄弟城内军粮已是如此窘迫,想来也是坚持不了几日。待粮尽之日,城池必破,兄弟也难免要受那国家法度。愚兄与兄弟结拜一场,却是不忍见兄弟身死。兄弟还是与我投了大宋吧。不论忠义,总可活命。”
孙立闻言笑道:“哥哥莫要忧心。这青州城,本是青州首府,大宋东北边军军粮转运之所,我这城内的军粮,囤积无数,以我之军兵,以及城内百姓,即使是再食上一二年,也是无有短缺,只是我家军法,军兵将官,上下一体,今青州被围,用度短缺,只有军粮,不见荤腥,军兵都是两个窝头,我身为青州主将,怎可不以身作则。故,我之伙食标准,与士兵等同,也是窝头两个。只是哥哥来此,弟焉能不尽心款待,故此这才加上些许野菜。今日,弟已是沾了哥哥的光了,哥哥却是莫要嫌此简陋慢待。”
宋江闻言愕然不已。没想到这孙立几年不见,竟然境界已是如此高了,竟然与军兵一体了。不由得更感李民的神通广大。只是听闻孙立豪言军粮能支撑两三年,却也是有些不信。
那孙立原本在宋江的天然魅惑下,就觉得有愧宋江,此时见宋江不信,当下在饭后,领了宋江观看粮仓。只见那一屯屯的粮仓,不计其数,均都是装满了军粮,宋江这才信了,心中暗自感叹不已。
当夜,宋江与孙立抵足而眠,尽说些怀柔之话,那孙立却是极端承宋江的情,可是,一待宋江劝其归顺,却依旧坚定立场,毫不动摇。
宋江最后,终于也是死了心了。不仅没全动孙立,反倒自家的心思,越发的动摇了。
次日,宋江告别了孙立,依旧让孙立派人用提篮放下城去,回转了徐宁大营。
那徐宁足足等候了一夜,那也是彻夜未眠。看宋江回来,连忙问道:“宋将军,可曾谈拢?”
宋江摇头苦笑道:“惭愧!惭愧!也不知那李民施了什么妖法,那孙立对其却是死心的很。全不顾与我的兄弟之情,宋某实在是有愧将军所托。”
徐宁闻言虽然大失所望,可是仍然安慰宋江说道:“宋将军甘冒奇险入城游说,已是大功,却莫要如此说了。只是其不愿投降,我军如今却又如何是好?”
第十七卷 第八回 狭路相逢
“将军不必忧心。既然这孙立不降,我急不可下,将军大可不必管他。径直领军拦截李民大军就是。”眼看徐宁犯愁,一旁的吴用,状似胸有成竹的说道。
徐宁闻言,当即不解的问道:“加亮先生此言怎讲?”
吴用手捻胡须笑道:“将军,莫要忘了。这青州城被我军围困多日,早已习惯了死守,兼之其更不知道今有李民大军回援。只要我军在营内密布旗幡,遮住敌军视线,趁夜暗中移军,只留下万余兵马,每日里依旧攻城骚扰。青州守军,必然不知我大军早已移去他用,依旧只会死守。如此,这青州守军,有和没有又有什么不同?”
徐宁闻言,当即眼光一亮,连声称妙。可一旁的宋江,却是对那李民有所畏惧,当即有些忧虑的说道:“先生次计虽然不错。可李民帐下猛将如云,李民更是神通广大,朝廷连派多路大军讨伐均不能胜,如今只有我军这一路兵马,连八万之众都有所不足。不能收编这孙立兵马,单凭我军,如何可胜的他?”
徐宁虽然也是久闻李民大名,可毕竟没得亲见,其本身更是武将世家,对神通等多有不信。今见宋江言辞,貌似自家必定不敌李民,当即微微有些不悦。可毕竟李民的名声在那里摆着,而这宋江,更是蔡京安插进来的副手,其言行举止,往日也多让徐宁佩服,倾慕。故此这徐宁,也只有暂时忍了下来。
而那一旁的吴用,闻听宋江此言,知道宋江依旧对李民有所畏惧。当即笑道:“哥哥不必操心,此阵我军必胜!”
宋江闻听此言。当即一惊,急问道:“先生何处此言?”
吴用手捻胡须,胸有成竹的笑道:“两军交战,莫过于天时地利人和。而今我军奉圣旨讨伐,有大义在身,而那李民。虽凭借神通立国,可依旧不过是一撮叛军,乃是不义之军。如此,以正伐逆,以大义伐不义。我军可占天时,此我军必胜一也。其二,这青州虽是李民发家之所,可李民如今立足江南。而今不远千里来援,路途遥遥,兵马疲惫,而我军却是以逸待劳。兼,这青州之地,乃我大宋腹地一州,四邻皆我大宋疆界,我军随时有兵马粮草来援。故,我军可得地理,此我军必胜之二也。其三,我军乃朝廷正义之军,更多是北方兵丁。而那李民却是领的南方叛军而来。南人不习北性,初来此东北苦寒之地者。多有水土不服者,我军伺机而战,可得人和。此我军必胜之三也。何况,兵者诡道也。而今我军已知李民大军来袭,流星探马,昼夜布防。完全可了敌先知,择地利之处设伏,有心算无心,我军不胜也难。而至于说那李民的神通,小弟也是早有盘算。小弟来此之前,早已向相爷禀明过此事。相爷也知李民神通大法,虽说彼时李民兵在江南,可却也恐李民留守二龙山的余部之中,有其弟子属下,得其真传,以神通坏我大军,故此,暗中请了两位仙师与我同行。只是这两位仙师,不喜沾染红尘太多的因果。严令我,非与李民等神通者出现,不与参战,且不可轻泄其存在,故我也一直未得禀报将军与哥哥。今李民领军来此,正是两位仙师展现神通之时。李民有大法,自有大法者降之,顾得报与将军与哥哥安心。”
那徐宁闻言大喜。而宋江喜过之后,却是微微地堵心:这吴用,何时也绕过我与蔡京打上交道了?何时也有事不与我说的瞒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