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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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此机会,不仅去除了李民心中的一个小疙瘩。而且,王英虽然不咋样,可在外人眼里,怎么也算是李民二龙山的老人了,远比这帮从地方官军中强行抽调的杂牌军,以及这些投诚的民军,要近得多,正好做一个反面典型,震慑一下这些杂牌官军以及没有什么军纪的民军。
故此,李民听完吕师囊的进言,却是没有如吕师囊预计的一般,顺势借坡下驴地把那王英放了。反而是冲着吕师囊一板脸说道:“吕将军!本尊敬你乃是真心为民请命之人,这才诸多看重。如今汝何讲出这般话来!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何况这等杀戮良民,强抢民女的恶行!须知他们也是我大宋的百姓,刚刚经历战火,正是需要我等安抚之时,似这等雪上加霜。如何可以容得!且!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是为公正,如何可功过相抵!”
吕师囊当即被李民训斥的呐呐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吕师囊却无什么怨恨之心,反倒首次心中对李民产生了一点的认同。
要知道,吕师囊投靠李民,却不是什么服了李民,崇拜李民,全心全意的要跟着李民。吕师囊实在是情势所迫,在他堂弟吕助的劝说下,实在是丢不开吕家庄宗族的存亡,这才不得不跟了李民。可吕师囊的内心深处,却依然是有着建立方腊描绘下,一个人人平等的大公之国。
这是吕师囊的理想,也是吕师囊的人生目标。除了比不上吕氏全部宗族的存亡之外,却是比吕师囊个人的性命还要重要。
只是,这等话,也就是说,连那提出此等道理的方腊,也是不能做到,部下祸害百姓的,比比皆是。吕师囊管不了,也只能当作是成大事前的必要牺牲。
而如今李民的训斥,却隐隐和吕师囊的人生目标相呼应,与之相比,小小的训斥算得什么。吕师囊首次觉得,若是这乃是李民的真心话,这跟着李民,也是未尝不可。
而李民在训斥完吕师囊后,又温言对吕师囊安抚道:“吕将军,非是本尊驳你情面。只是如今我军,都是各地之兵,暂时聚在本尊麾下,本尊不欲扰民。今有首例在此,若不秉公,日后皆有讲情,军兵各生侥幸之心。我等无妨,可漏得一二,祸害百姓又何止千百。吕将军乃是明理之人,当知我心。”
吕师囊闻言更是感动,拱手施礼道:“国师!属下愚昧。险误百姓,还请国师恕罪。”
李民点首道:“无妨,知道就好。”
随后,李民又传讯了那些跟随王英掠夺百姓财物,抢劫杀人的无为军将领。
那些将领在事实面前,倒也是供认不讳。可那些将领,却都是兵痞,知道此事不妙,当下有人辩称道:“国师!这秀州城乃是我等从叛军手中打下之城池,城内皆是叛民。我等乃是掠夺叛民,非是扰民。何罪之有!还请国师明断。”
此言一出,众人为求活命,皆是认同。
李民为了就此刹住这股不正之风,即让他们心服口服,也让后者知道为什么不该如此。却是耐心说道:“休要狡辩,此城虽是我等自方七佛大军手中夺得,可城内的百姓,如何成了叛民?他们受贼压迫,应是难民才是。我等来此,解救的就是他们,理应保护他们,可你等却是抢劫杀戮他们。你等行径与那迫害百姓的叛军又有何不同?”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狡辩。这部分人,当即哑口。
可另有狡猾之辈,打悲情牌喊道:“国师!我等错了。请国师念在我等跟随国师日短,尚不知国师军法的情面上,不知者不罪,宽恕我等。”
当即又有人应和道:“国师,法不责众啊。饶了我等罢,我等必誓死杀敌赎罪。”
李民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算你等不知本尊二龙山的军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这军中的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你等从军多年,如何不知?非是本尊要杀你等,实是军法难容!害民者,必斩!”
李民说到这里,一摆手,左右就把这些人也全都推了出去。
午时三刻,辕门之外,王英以及无为军恶行为首者一百三十七名都头、提辖等,尽皆被斩。而无为军跟随王英等有掠夺行径的普通军卒,万来人,尽皆依军规,各行十下至三十下鞭刑不等。
而随后,李民趁机把自家二龙山的军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张榜全军。更命自家带来的八百精锐,全部下放到这二十万的大军当中,担任指导员。为其讲解李民二龙山的军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更对其讲明他们是为什么来当兵。
对此,吕师囊微微有些不明白。无人时向朱武请教道:“军师,如今大胜。何不趁胜追击,国师如何反倒整顿起军纪来了?”
对此,朱武其实也是不太完全明白,不过,朱武却是知道自家的军火却是严重不足了。如今拿下秀州,从金陵到秀州乃至苏州这条道路却是打通了。有着苏州在背后支撑,正可休整一下,同时也可遣人从苏州出海,至呜呼岛海外基地,调上几船的飞天雷来补足弹药。而后,大军压上,也可打的痛快。
至于整顿军纪,也没有什么不好,这可把这来自四面八方的军兵,重新收编一下,统一一下军心。
不过,这些,朱武却是不会和吕师囊这个新降的将领说的。朱武当即神秘无比地说道:“吕将军,国师乃天人也,所谋必有大用。君不见,那贼子欲放火烧城,皆被国师洞彻否?国师必有深意。至于那逃窜的贼兵,穷寇莫追,不追也罢。”
吕师囊听了一个糊里糊涂,心中不解,回营后,与那自家的军师堂弟吕助说及,吕助笑道:“哥哥,国师确是妙策。”
吕师囊连忙问道:“何故?”
吕助轻摇羽扇笑道:“我观国师用意有二。其一乃是一个拖字。如今,方教主兴兵起义,军粮来源有二,一是攻克城池,夺取官家囤粮,二是东南义士富户捐献。这攻克州府所得之粮,终是有数之粮;这东南富户捐献,更是皆有所图,如今国师大兵压境,占据冲要。方教主自无法再攻克州府,自然也就断了一条军粮获得知道,而那东南富户,见国师大军在此,也必然见风使舵,即使是有心捐粮邀功,也是要与这国师捐粮,而不是捐给势弱的方教主。这方教主的第二军粮获得之道,即也被掐断。且,前年大旱,所留之粮,养活灾民以及义军是以不易。今年又是兵乱,耕地多有被毁,方教主所占之地,今年粮食收获,想来也必惨淡。方教主军粮不足,必然只能掠民。如此,方教主聚拢民心之言,不攻自破。自然民心,军心尽是。再加上军中无粮自乱,这国师只是占据这冲要之地拖上一拖,方教主的百万大军,却是不用打,也自溃了。国师此等妙计,自然是高。”
吕师囊闻言恍然大悟。当下点头认同,为方腊担心道:“方教主碰上国师,却是生不逢时。”随后,吕师囊又好奇的问道:“其一如此,已是极妙。其二又是如何?”
第十三卷 第二十二回 华阳驾到
“其二?”吕助微微一笑:“我看国师乃是为了这二十万的大军。”
“此话怎讲?”吕师囊有些没绕过来的追问。
吕助自信的笑道:“军规,军规,全军之规矩也。大宋军规,久已有之。十七禁律五十四斩。条条例例,早有明训,何需更换?盖,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乃是大宋军规,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乃是国师军规,军规更换,这军规之主,自然也就换了。何况,国师重新整编了这二十万大军不说,更把自家的八百亲兵下放到各营。那些亲兵本就是底层军兵出身,自明底层军士之心。如今他们明着被命名为指导员,只是为了给那些不识字的底层军卒讲解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军规,可他们却不受各营统制管制,自成体系。又得国师力挺,自然不知不觉中,就架空了各营统制的实质兵权,再加上这国师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通俗易懂,皆是为民之言,那国师帐下的各地官军且不说,但我可保原先哥哥你帐下的那十五万军兵,比被其说动信服。甚至就连咱们吕家庄本庄精锐的两万家族子弟兵,也会有大半信服。如此,军兵皆于国师一心,国师自有的心腹将领如鲁智深等,更是神勇无敌,忠心耿耿,这二十万大军,不落入国师手中,又落入何人手中,即使有军官不服,他没兵呼应,又能兴的多大风浪。国师果然是好算计,妙极,妙极。”
这吕助虽然把李民估得高了,可他就事分析,却也有这般结果,吕师囊自然信服。
闲来无话,李民一连休整七天,虽然那派出去前往呜呼岛调集飞天雷等火药的还没回来。可李民这手中的杂牌军,却在李民那八百二龙山精兵的讲解下,军风大变。
要知道,李民那些底班兵丁,在李民的训练中,本就是按着基层军官培养的。而李民虽然军事素养不是极端突出,可李民作为一个大忽悠。却也是对中国的指导员制度,极为佩服地。自家训练时,就是没少主抓军兵的政治修养,如今却是用到了。
而这二十万的军兵,除了少部分的军户出身,大部分可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出身。他们自然也知道百姓的疾苦,更是认同自家百姓的身份。他们原本当兵的目的,不过是最最低级简单的生存需要,就是为了有口饭吃。如此,自然是把自家看的极低,自觉是乱世一个茅草,自然也就大多是得过且过,把自家性命看的最重。上阵杀敌,自然也是在严酷军法以及督阵对的威压下所为。
可在这些指导员的讲解下,他们却是知道了自家当兵,不仅是为了有口饭吃,更是为了保护与自家类似的百姓,不受贼人欺压,不受外侮。他们当兵,也是有着伟大意义与价值地。
人自重,才能有斗志。有目标,才能有动力。
这些人的价值观一变,人虽然还是那个人,可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这一日,李民还在秀州休整,等待后勤军火的补给,却有一行人等来自李民的大营前。
有守营的军兵看见了,当即喝令道:“干什么的!站住!再往前走,开弓放箭了!”
一人越众而出,大声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我等乃是朝廷的天使!速速通知你家主帅,迎接天使!”
守营门的军兵不敢怠慢,连忙向内通报。不多时,李民和朱武等已是皆知。
朱武笑道:“这天使却是走的快,我原以为他还要再过几天才能走到。不想今天就到了,却不知何故这般心急?”
朝廷有天使到,朱武却是早就得到消息了。也估算过天使的行程,固有此说。
公孙胜闻言也未多想,笑道:“想来官家与主上交好。听得连胜,令他前来嘉奖,他受了皇命,不敢耽搁吧。不过,当今大宋,除了官家亲至,何人能当主上亲迎,他是何等身份,也敢叫主上迎接,却是不懂规矩。”
朱武闻言笑道:“公孙先生想差了。天使带着官家圣旨而来,自是等同官家亲至。主上出迎,也不是迎他,而是迎那圣旨。他如此说法,却也是为了朝廷威仪,却是怪不得他。”
李民站起身来说道:“休要多说了,迎他一迎也就是了。”
当即,李民领众人出营迎接。
可李民一见到那百多人的天使队伍,当即就是一惊:这天使队中,如何有的这般高人?
此时,这百余人的天使队伍,都在李民眼里淡化了。唯有一人如黑夜中的明灯,越发显得突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隐迹在天使队伍中的茅山第二十五代大宗师刘混康。
按说,这刘混康隐迹在天使队伍中,并不突出。一旁朱武、公孙胜等人,皆是被那为首的乘轿官员王太尉吸引。可问题是,李民如今看人,却是很少只是用肉眼看人了。
李民观人,如今却是首重其气场感应。而这刘混康,外形虽不起眼,可闭关多年,元气充足,生物磁场旺盛,却是真正的有道之士。其身份地位,乃至功法,都与那大宋朝的张天师不相伯仲,甚至更胜公孙胜的师傅罗真人一头,与之相比,其他天使队伍中的百多人,那都与皓月旁边飞舞的萤火虫一般,这如何能不引起李民的注意。
而随着李民的目光凝聚到了那刘混康的身上之后,那刘混康当即也是有所感应。自有宗师风范,却是不在隐藏身形,跃下所乘白马,径直走山前高声喝道:“茅山上清传人刘混康,见过道友。”
说着,刘混康右手如浮云划过胸前,指掌间隐隐有黑气缠绕,更隐隐有哭泣之声间或,却是那茅山弟子的身份识别,七魄禁法。这刘混康自见过李民草草炼制过的金龙珠,自以为是外丹,虽然不屑,却也是把李民当作了同道中人。此番见面,自然不想低了身份,行那苟且之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