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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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我定要到县大老爷那里告他们去!”
这伙计的小机灵还真不错,这县大老爷早被朱贵用钱喂得熟了。若真是到了那里,只要这伙人的根底不是绝对的厚,他们这酒店的人,绝对没事。
而一旁围观喝酒的酒客,除了是等待梁山的审核,想上梁山入伙的,就是朱贵酒店自己人装扮的看场子酒客。当即纷纷起哄,喊着官家不公,要到县衙说理。
这人多气盛的,等闲人,哪怕就是刘梦龙这等级的官员面对,也是要顾忌几分,畏惧几分。可李民这一伙是什么人。暗中都有着改朝换代的那种默契,远比梁山众的心志还要远大。各个又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狠主。哪个会在乎这种场面,以及那个什么县爷。
大不了,通通杀了。有着李民撑腰,有什么做不得的。
石宝当即哈哈大笑:“想死是么!爷爷成全你们。若那狗官敢来!一并杀了。一群毛贼也敢嚣张,真真的可笑!”
石宝虽然没做什么造型,可笑声中漠视人命的杀机,却是镇住全场。这帮店里看场的帮闲,却有几个经历过石宝这个级别的悍将!尤其是石宝那连官也杀的气度,更是让这些人摸不清李民等人的来路。
不过,李民来此,毕竟是为了收朱贵来的,下马威意思意思也就行了,真出人命,也是不好。
朱武当即微微一撇嘴,一旁跟着的杨志,猛地摘下斗笠,露出脸来喝道:“你个混账!还认识我青面兽么!快叫你家老板出来!”
杨志那半张脸,好大的一块胎记渗人胆寒,看过的,绝对少有忘记的。当初,杨志从梁山脚下路过上京,也是在这东山大酒店歇过脚的。更与林冲战过,受过朱贵的招待。这店伙,却也是这酒店的老人,倒还真记得这个青面兽杨志。
这店伙当即暗暗送了一口气。有杨志这么一个熟人在,哪怕这些人都是官人,也总是有些回旋余地的。然而,还不待这伙计招呼杨志。就有一人高声欢笑道:“这不是杨志杨哥哥么。两年不见,却是发迹了。可是想死小弟了,小弟给哥哥请安。”
说完,此人当即纳头便拜。
第十一卷 第十四回 说客朱武
杨志闪目一看,只见此人正是旱地忽律朱贵。
杨志虽然对坏了他差事的晁盖、吴用等人很是愤恨。甚至对原先梁山的大头领王伦也很是看不起。可对这个朱贵,却还真有几分情面。
没别的,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人在做,天在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真谁假,各自心里都有账。杨志又不是李逵那种一根筋的浑人,自然知道梁山当初真心留他的,也就是林冲与这个朱贵罢了。那王伦,不过是想借着他杨志压林冲罢了。
故此,杨志看朱贵出来给他行礼,也很是感慨,疾行两步,双手搀扶起朱贵说道:“兄弟,快快起来。哥哥我也想你啊。”
杨志本不是擅长多话的人,短短的一句话,却是真情流露。
李民见此,微微看了朱武一眼,暗赞朱武果然料事如神,早就断定了,只要杨志一露面,这个朱贵必定出来。
而此时的朱武,把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也是暗赞这个朱贵胆色过人更会来事。
没别的,以这朱武的推算,这朱贵身为此处的当家人,这官军大船一靠岸,那绝对是早就知道了。这要是胆小一些的,早就弃店逃了。而这个朱贵,不仅没跑,还在后面暗中操控着。甚至店里都布下了人手,分明打算一个不对,就拿下入店官员当人质的盘算,可谓是胆大之极。而胆大之余,却又不亡命,莽撞。眼看石宝展现出来的气势,以及杨志的露面。当即就转换了策略,亲自出来拉人情,套关系。确是胆大心细,八面玲珑。
虽然,即使朱贵不这么做,朱武也早有后招,朱贵绝对是跑不了地。可那样,却会让朱武对他的评价降低,绝对不会推荐李民重用这个朱贵。
而现在朱武对这个朱贵的表现,真的是很满意。不过,朱武却也知道,虽然此时朱贵露面了,那也不过是因为他看见了杨志,知道李民他们既然有派出熟人说和的意态,那就不会骤下杀手。而那个朱贵,也绝对是自认能凭着场面话以及江湖义气,圈套住杨志,让杨志不得不护着他朱贵的生命的安全。绝对不是什么有了投降之心。若是朱贵如此容易投降,朱武也就不敢把情报大事,交给这个容易反水的二五仔了。
当然,朱武也更有信心。这朱贵那怕是再能说会道,也绝对圈套不住他朱武去。毕竟现今的大势,那可就在他朱武的掌控之中。
而此时,那朱贵果然在站起身来之后,对杨志说道:“哥哥。小弟一时不在,手下缺了管教,惹得哥哥朋友生气,坏了江湖义气。小弟在此,先给哥哥们赔个礼了。”
说着,朱贵很是九十度的给李民等人行了一个罗圈揖。
杨志当下有些面皮发热,毕竟刚才的事,杨志心里明白。那就是李民等人存心找茬,逼朱贵出来。顺带考验一下朱贵的胆色和反应。如今朱贵却反过来赔礼,这完全是看在他杨志的面上。他杨志若不表示表示,却是显得他杨志不仗义了。传了出去,不知道的,岂不是以为他杨志升官之后,带着人来欺负原先的老朋友。这种招江湖朋友耻笑的话,杨志却是受不得的。
只是,杨志却也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更不好把李民埋在里面。当下有些憋红了脸,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好在,朱武原本也没准备让杨志说什么,当即微微一笑,接过话茬说道:“朱头领,不必多礼。原本此事就是我等特意寻衅逼朱头领出来见面的。若说不是,反倒是应给是我等给朱头领赔罪才是。不过,我等此来,却是有天大的富贵要成全朱头领,却也能抵了不是。我等也就不需要这等凡俗礼节了。”
朱贵当即微微一愣,却是没想到朱武竟然直接把话说到了明处。以至于他想走过场、攀交情的打算,立时落空了一半。不管以后如何,这忍让对方寻衅以及殴打店伙的江湖情面,却是用不上了。
朱贵微愣,随即又换上了满脸真诚笑容的面孔,笑道:“这位先生好生爽快。在下佩服,佩服。就依先生说的吧。”
随后又转首对杨志说道:“哥哥这几位朋友都是人杰。小弟今日得见,甚是高兴。哥哥确需给小弟引荐引荐,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说完,朱贵又吩咐手下伙计道:“赶快重新给我张罗一桌上等酒菜,把我地窖里珍藏的那坛六十年陈的状元红也拿出来!”
伙计闻听,当即就是一咧嘴,六十年陈酿的状元红,那可是这东山大酒店的镇店之宝。等闲人看一眼都不行,那可是朱贵的心尖子。可是朱贵费了老鼻子劲这才弄到的,朱贵也就这么一坛,没想到朱贵今天竟然这么痛快的就拿出来了。凭着店伙的经验,今天绝对的反常。不过,这店伙还是麻溜地张罗去了。
而朱武也暗赞朱贵应变灵活,却是没接什么天大富贵的话茬,只是热情的套交情。这酒一喝,不认识地也认识了。别说那六十年陈酿的状元红放到哪里都是一件稀罕物,得承朱贵的情分,就是一般的酒,喝在一起,论了江湖的道义,也总不好刚喝完酒就杀人。
朱武当下笑道:“朱头领,却不忙着饮酒,还是先见过我家大人才是。”
朱贵见躲不开,只得拱手请教道:“敢问却是哪位大人。”
朱武“啪”的一声拧开手中折叠的描金山河扇,轻摇一下,随后收拢在手,趾高气昂的说道:“我家大人,乃是当今道德普惠大国师,神宵教二教主是也,还不快快拜过!”
朱武不愧是揣摩人心的军师性人才,却是简单的就营造出了一种李民高高在上的气势出来。别的不说,只说朱贵现在表面上的身份不过是一间小小酒店的掌柜,而李民表面上的身份却是大宋朝廷高高在上的一代大国师,这巨大的身份差异,就容不得朱贵就不拜。
而这一拜,却不是朱贵当初使手段给杨志下拜。而是被朱武用身份的差距逼着下拜。这主动和被动的心态,就能让朱贵不知不觉中种下,他远不如李民的心理阴影。到时候,朱贵心态落于下风,朱武再怎么圈套朱贵,却是容易多了。毕竟,没有自身实力,更没有让对方对今后的日子有所期望,那要想让对方跟随,那简直是不可能。可若是实力雄厚,本身高高在上,再给对方一个极大的日后期望与追求目标,百分之九十九却是会作出人往高出走的抉择。
这就跟国共内战时,许多共产主义者迫于现实的残酷而变节了,而许多国军将领也为了一个远大的理想而投诚了一样。忠诚,永远都是靠着现实与理想的两方面来维持的。只要有一方面能抵抗住变节的诱惑,那就能保持住忠诚。而若两方面都没有什么可坚持的,那变节的概率,却绝对是百分百。
而这朱武说完,这朱贵果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且不说许久以前,郑鹏给梁山安插的暗哨,早就在暗中悄悄的造势,传说李民的神通厉害。单单是宋江两次从李民手下落败,而亲眼目睹这些的人,又都上了梁山。李民的威名,就早已传遍了梁上上下。
可以说,现今梁山上下,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李逵,以及箭法无敌死忠宋江的花荣,却是没有一个梁山人不惧李民神通的。再厉害的好汉,那也架不住雷劈啊。尤其是梁山现在最是无敌的神火将军魏定国,也是惧怕李民会有高廉一样的回风反火之术,也对李民敬畏不已,那就更在梁山上下种下了李民无敌的阴影。
朱贵万万没有想到他这小店,今天竟然来了李民这么大的一个人物。他原本以为杨志能领个节度使职位的官员来见他朱贵,那就已经是了不起。朱贵虽有胆色,那却也分面对谁。巨大的心理落差,当即迫的朱贵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
而朱贵跪下之后,却也不后悔。能给李民这等大人物下跪,也不屈了他朱贵。
朱贵当即拜了三拜说道:“小人朱贵给国师大人见礼。”
李民微微一笑,随手一摆,朱贵就觉得身子一轻,不由自主的飘了起来。朱贵下意识的一蹬腿,轻飘的感觉随即消失,朱贵却是稳稳的站在了地上,朱贵当即惊疑不定。
而这时,李民也已开口说道:“朱壮士请起。本尊久闻朱壮士大名,今日此来,乃是求贤来的,还望朱壮士不令本尊失望。”
第十一卷 第十五回 朱贵献策
国师竟然觉得我是贤才?
朱贵瞬间被冲击的有些恍惚。要知道李民大宋国师的身份,跟他这个酒店老板的身份,实在是差的太远了。如此这么一个上位者这么称赞他朱贵,朱贵确是感到莫大的荣誉。而八面玲珑的朱贵在稍一清醒后,更是察觉到了李民那句话的莫大压力,不要让本尊失望啊。我要是让国师他老人家失望了,那会怎么样?
朱贵脑筋只是这么一绕,那就透骨寒了。
打我?杀头?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一个疤瘌。朱贵打上梁山当贼那一天起,就有被抓砍头的觉悟。虽然朱贵也很不希望被砍头,可只是如此,以朱贵的胆色,倒还不会太畏惧。但问题是,如今说这句话的,那可是大名鼎鼎,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大国师啊。相传国师连人的轮回转世都能控制,他麾下将领,多是他前世随从。天知道,我朱贵是不是就能一死百了了。若是国师愤恨,拿了我朱贵的魂魄折腾,那岂不是永世不得超生!
已知事务的恐惧,永远都是有限的。而未知事务的恐惧,却永远都是无限的。一个人对未知事务有多大的想向能力,他相应的就会有多么的恐惧。从这一点上来说,头脑相对简单的人,恐惧反而来的少。若是李逵听了李民这话,甚至根本想不到让李民失望会有什么后果。可问题现在听得可是朱贵。朱贵在梁山脚下开酒店,接人待物这么多年。那心思绝对磨炼地跟转轴相仿。听闻的传言又多,知道的隐秘又多。要想让他朱贵不要乱想,还不如期盼酒鬼戒酒,赌鬼戒赌。毕竟那百十人中,总还是有一两人能戒掉的。
朱贵当即腿一软,刚站稳的身子,再次跪倒。
这一跪,朱贵反倒敞亮了。
说实在的,朱贵做为一个最早上梁山的头领之一,对梁山从一无所有。只是一个水洼山窝,发展到了如今这般风光,亲自参与了全程,抛去与梁山部分投脾气兄弟的义气不说,光是这份时间和投入,那也绝对是有感情的。梁山,那就好似朱贵的家一般。所以,为了梁山的发展,朱贵不惜顶撞王伦也要留住林冲。晁盖上梁山后,更自愿降低排名。宋江招了新人头领,朱贵也毫无怨言地任由宋江把他的排名一降再降。
可这些憋屈的事,宋江排挤老人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