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战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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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恒,十八岁,陕西人,a军32师汽车连战士。他们的任务是负责向我军沿途退走的地点运送地雷和**。路过龙泉山的他们是不幸的,敌军民兵伏击了他们。一辆拉着**的汽车爆炸。为了不让这些弹药落到了敌人手里,连长下令全部引爆。
就在他们快要将民兵消灭的时候,敌军的增援到了。一交火就知道这伙人绝对不是民兵或者是公安军。连长派张志恒向团长报告。还没脱离战斗,一发炮弹就在身边爆炸。连长为了掩护他,后背都被炸烂了。当张志恒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山洞。
敌人竟然没有打他,这出乎张志恒的意料,只是不给吃不给喝,就将他绑在木桩上不闻不问。一开始还能对付。首先难受的不是饿而是渴。嗓子冒烟,嘴巴发黏。实在渴的不行了,他就tian自己身上的汗水,带着咸味的汗水越喝越渴。当汗水都出不来的时候,就只有忍耐了。
大牛道:“你小子行呀!三天没喝水竟然没事!”
张志恒趴在大牛的背上:“我没喝水,可我喝了血,为了活命,要咬破自己的嘴唇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血喝进嘴里。”
张志恒的家乡在陕北,那地方是黄土高原,本就是个缺水的地方。或许是天生的缘故,张志恒熬过了那最难熬的三天。在大牛看来这是个奇迹,如果放在自己身上,宁愿大骂一顿敌人被敌人杀了来的痛快一些。
寻找失散战友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大家的目的再次转到回国的事情上。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凑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刘文辉从灌木从中出来,抬头看了看挂在天上的太阳,巨大的光晕围绕在太阳周围。一脚踢醒大牛,怒道:“别睡了?你就是这样放哨的?”
大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呼一下坐起来:“咋了?又没出啥事?”
两个人的争吵将其他人吵醒。大牛在放哨的时候睡觉,这可是大事。他们现在处在强敌的包围之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在这里。几个人都看着大牛,大牛连连赔罪,保证下一次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刘文辉叹了口气,让梅松先去探探路,他们得格外小心。刚一转身梅松似乎想起了什么:“郭家华不见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又丢一个。大牛连忙道:“这真不是我的错,我可没把他咋样!”
几个人四下寻找,没有郭家华的任何踪迹。刘文辉完全没有注意过郭家华的变化,直到现在才觉得从昨天开始郭家华就不太对劲。离开山洞之后,一向喜欢和大牛唠嗑的郭家华就沉默了。就算是大牛逗他,他也没有丝毫的兴趣,吃饭、睡觉全都是心事重重。
“坏了,该不会是报仇去了吧?”大牛突然道。
这个想法很符合逻辑。没有上过战场的小兵很难接受自己的战友全都战死的事实,一心要报仇完全合情合理。战争的残酷让人失去理智,这就是为什么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要先休整一下,就是为了恢复他们的人性。刘文辉几人,包括阿榜都见识过生命的脆弱,明白在战争中无论是谁,随时都有光荣的可能。
郭家华不一样,他是一个工兵。还是新调来的工兵。整个战争过程没有参与,而现在,一个连的兄弟就这么死在了丛林里,对他的打击太大。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
阿榜摇摇头:“他只拿了把枪,别的什么都没动。”
大牛咆哮道:“这兔崽子咋就这么死心眼呢?”
刘文辉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在你放哨的时候他走了,以后……”
大牛打断刘文辉的话:“好好好,现在找人要紧,找到那小子你崩了我都行,他娘的能去那呢?”
几个人想了很久,觉得七溪最有可能。首先,七溪离他们最近;其次,七溪是这里最大的城,里面的敌人也最多。
梅松道:“如果他去了七溪可就危险了,一个人绝对回不来!”
刘文辉没有犹豫,立刻带着所有人启程。七溪,离他们露宿的地方不到十公里。这里属于七溪的边沿,大片大片的稻田就在树林的外面。听闻我军撤退,躲进山里的百姓已经下山恢复了生产,正在稻田里忙着收拾那些被踩坏或者炸坏的田地。
刘文辉几人穿着破烂的军装,从田埂上走过。那些在地里劳作的人甚至都懒得抬头看他们一眼。走在湿漉漉的田埂上,看上去很从容,其实每个人都提高警惕,随时防备着敌人的突然袭击。
张志恒是个顽强的家伙,一个晚上竟然恢复了过来。别看他瘦小枯干,大病初愈,竟然没有被落下。站在山坡上,都能看见七溪。七溪算是一个县,却并不大。沿着街道两边住着百十户人家,因为战争的关系房屋基本被摧毁。七溪的出名不是他的小,而是他的旁边有机场。
虽然我军已经撤退,不少百姓返回了家园,然而敌军在这里还是派驻了重兵,想来就是要截住那些还留在敌国境内的战友。
要想进入七溪,有一个地方就必须冲过去。七溪东南四公里就是奇穷河,和谅山的奇穷河就是一条。奇穷河上有座桥。主桥已经被我工兵炸毁,副桥还在颤颤巍巍的挺立着。为了保护这座唯一通往七溪的命脉,敌军在桥头修建了永久攻势,防备我工兵偷袭。
一路上过来,梅松很努力的寻找郭家华的踪迹,始终没有发现。能躲开梅松的人应该还没有出生。那就有两个解释,要不就是郭家华已经被抓,要不还有另外的路。可惜刘文辉他们不知道。
张志恒一边喘气一边道:“真的要进去?这可是重兵把守,我们过来的时候主桥还在,也不知道是谁炸的。”
“不管是谁,咱们总得过去,就算不是为了郭家华,咱们也得回家!”阿榜的话永远都是这么实在。
不错,他们的确没有别的路。形势严峻,要不冲过去,要不留在这边,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死!
第30章桥头之战
奇穷河桥,距离七溪四公里。
桥头,敌人防守严密,两边都修建有机枪碉堡。粗壮的高射机枪枪管就对着通往大桥的路。敌人在这里派驻了两个排,一百多人。除了机枪阵地,桥头还有地堡和战壕。穿着草绿色军装的敌军在桥头来回巡逻。每一个经过桥的人都要进行搜查。
这地方山势险峻,奇穷河竟然在地面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将整座桥架到半空中。想当年,主桥还是我们援助修建的,经历过法军和美军的轮流攻击都巍然不倒,现在被自己人给炸了,也算是得了因果。
刘文辉他们只有五个人。五个人对付一百多人,还在这一眼就可以看见几百米外的地方,并且敌人有重火力,占据有力地形。怎么看都像一条死胡同。
大牛第一次说了软话:“我看,还是绕道吧!这他娘的根本过不去。”
刘文辉没有吭声。张志恒连忙附和:“对,就是一条死路,咱们走不到桥头就被人家突突了。”
刘文辉看向梅松,梅松摇摇头。奇穷河发源艺昆明附近的枯隆山,流经之地山势险峻,如果绕道即便能找到可以渡过的地方,也不知道要多久。何况他们对这里不熟悉,不清楚能不能找到。听闻当年敌国百姓要过奇穷河只能靠索道,所以作为当初的友好邻邦才捐助修建了一座大桥。
梅松道:“绕不过去,上下几十里全都是大山,猴子比我们更熟悉这里的地形,恐怕找到了可以过河的地方也都被他们占了。”
“那就只有硬闯了?”大牛不愿意。并非他怕死,而是明知是死路何苦送死。
几辆汽车沿着蜿蜒的公路一直开到桥头。卡车上装的满满的全都是士兵,荷枪实弹,精神振奋。有些甚至还在唱歌,虽然听不懂唱的什么,从音调上判断竟然也是国际歌。
刘文辉几人躲在草丛里,看着那些汽车在桥头稍停了一下,便开上了大桥,一路向着七溪去了。大家全都灵机一动,如果能混上敌人的汽车说不定就能过去。可什么时候有汽车,怎么混上车又是一个难题。他们不懂越语,如果敌人盘问起来没法回答。
又一辆汽车出现在蜿蜒公路的那一头。刘文辉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转身钻进了丛林。车里一共两个人,他们拉的是弹药,敌人很讲究人枪分开的原则,所有的战士储备随身携带的装备之后就会被运走,弹药车紧随其后,到了目的地立刻武装。
运送弹药是个好差事,一个司机一个押运员聊得正欢。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押运员的脑袋撞到了挡风玻璃上,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大声喊叫。
就在公路的中央一根枯木直挺挺的躺着。司机打开车门,下车试了试,根本搬不动,只能招呼押运员过来。两人费了半天劲,这才将枯木抬到了一旁。没有起身就看见了草丛里伸出来闪着寒光的三棱刺刀,刀尖就顶在他们鼻梁处。
刘文辉一把抓住押运员的领口拉进了草丛里。将两人的衣服翻找了便,搜到了两份证件,一张地图外加一张写着东西的纸片。字是不认识,下面的红戳清清楚楚。和我们用的一样,圆形,中间是五角星,一圈曲里拐弯的文字形成一个半圆。刘文辉大概能猜出这是什么东西。
两个敌军嘴唇都在发抖,看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连求饶都忘记了。
梅松看了刘文辉一眼,意思是怎么处置。刘文辉没说话,三两下解开押运员的扣子,将外衣剥去,锋利的刺刀狠狠扎进上下起伏的胸膛。
换上敌军的衣服,刘文辉叫过众人,让张志恒也换了一件,吩咐道:“老张开车,你们几个到车厢去,不要发出声音。”
张志恒一愣:“就这么过去?万一他们问起来咋办?我可不会说他们的话!”
刘文辉道:“我会,走。”
汽车再次启动,沿着公路朝着桥头来。还有几百米,那些驻守桥头的敌军就示意停车。张志恒看了刘文辉一眼:“怎么办?停不停?”
刘文辉使劲咳嗽一声:“自然点,停车。”
刹车响起,汽车稳稳的停在桥头。一个敌军中尉晃晃悠悠来到车前,先是打量了两人几眼,抬头看着刘文辉,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刘文辉一句都没听懂,敬了一个军礼,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那张盖着红戳的纸和自己的证件递了出去。
车厢里大牛、梅松、阿榜紧紧的握着枪,只要一点不对劲就会冲出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刘文辉看着那中尉。中尉仔细查看刘文辉的证件。好的一点是证件上没有照片,哪怕有一点能辨认对方的提示,那中尉立刻就能发现坐在车里的这个根本不是证件的主人。
中尉看了半天,瞪了刘文辉一眼,将东西抵还,转身朝着桥头喊了两句。有两个士兵将挡在桥头的横木挪开。张志恒长出一口气,猛踩油门,车子一纵开上了大桥。
刚刚上桥,身后就响起了叫喊声,从后视镜里清楚的看见有几个敌军朝着他们的车子跑来。张志恒没有停车,反而加快了速度。喊叫声很快变成了枪声,子弹打在汽车上砰砰的响。大牛几人也开火了,追来的几个敌军被撂倒。
巨大的高射机枪立刻开火。这东西威力巨大,车里拉的是弹药,如果碰上非爆炸不可。梅松翻开一箱子,满满的全是美式手雷,不在废话,拿着两个便扔了出去。巨大的爆炸演变成弥漫的硝烟,在他们与敌人中间形成一层薄薄的烟雾。
张志恒加大油门,车子快速的冲向大桥的另一边。对面的敌军也开火了,一发子弹打在挡风玻璃上,从张志恒和刘文辉中间飞过去。汽车的引擎盖直冒火花,滚滚黑烟从发动机里冒出来。
突然,车子往左一偏,狠狠的撞在护栏上,轮胎被打爆了。借着汽车的掩护五个人和一百多敌军在桥头展开了战斗。
敌人的火力太猛,特别是那些高射机枪和两边的机枪阵地。子弹如同不要钱一样朝着他们倾泻而下,打在桥上、车上发出声响。敌人疯狂进攻,他们只有被动防御的份。
大牛一边用自己的轻机枪极力压制敌人的火力,一边大骂:“狗日的,有本事单打独斗,仗着武器厉害算他娘的什么本事。”
“轰!”一声爆炸传来。敌军的一个机枪阵地哑火了。
刘文辉高叫一声:“好!”
话音未落,第二声爆炸紧随其后,第二个机枪阵地也哑火了。
阿榜扭头看着身旁抱着一箱子手雷的张志恒,脸上露出了笑容,伸出大拇指。
张志恒看了阿榜一眼,大声喊道:“掩护我!”抓起两个手雷,用牙齿拔掉插销,快速的朝着桥头冲去。阿榜连忙瞄准那个重机枪手,一扣扳机,对面那人应声而到。
张志恒紧跑两步,两颗手雷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正好钻进重机枪阵地。接连两声爆炸,正对着桥的重机枪阵地被炸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