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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超级品鉴家-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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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师傅你好,我是聂风,”聂风向叶苏伸出了手。

    叶苏看上去不是太热情,伸手和聂风握了一下就迅速缩回去了,“我知道,博古斋的老板嘛,果然是年轻有为。”

    聂风心想你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好吧,叶苏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还留着一头长发,加上这削瘦的身材,走在路上绝对是背影杀手。

    “杜老板,今天我没什么兴致了,剩下这半幅字我明天再来写吧,就搁这儿别动就行。”

    杜叔点了点头将他送出门外才返身回来,除了那半幅还没干透的字没动,把放置一旁的笔墨都收了起来,就在他想去收那方砚台的时候,聂风眼前一亮,伸手拦住了他。

    “杜叔,等一等,这砚台是哪儿来的,不是咱们店里的东西吧?”

    杜叔唤过胡伟,让他把笔拿去洗,把那方砚台向聂风面前推了推,“这不是咱们店里的东西,你能看出多少东西,说来给我听听,我再告诉你这砚台的来历。”

    这是聂风和杜叔经常玩的一个游戏,正好借此丰富阅历考校彼此。

    聂风见杜叔又来考校自己,将袖子给卷了上去小心翼翼地端起那方砚台观察起来。

    指尖稍稍触碰到砚体,一丝灵力被引了出来,径直向他的眉心钻去,聂风面色一喜,刚刚消耗掉的灵力被补充了不少,头也没那么晕了。

    这砚台石质温润如玉,边角被摩挲地光滑无比,透着岁月的痕迹,令人怦然心动。

    聂风双手托着砚台举过头顶,只见砚背上刻着一则古雅浑朴的砚铭,“砚唱磊磊,笔歌萧萧,俯兹旧树,寄此清高。”

    下方还有一行署字,“无我于竹轩,雍正甲辰秋,”聂风惊讶地两手晃动了一下,差点把砚台里的墨给泼出来。

    “这……这是一方清古砚,怎么拿来用了?”聂风惊讶地将砚台放在桌上问道。

    “砚台,不就是拿来磨墨的,难不成还要给它供在那每天烧上几炷香?”杜叔有些戏虐地问道。

    聂风想想也是,古砚虽然珍贵,可仅仅当做古玩来把玩,就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一些经年不沾水墨的砚台还会逐渐出现裂纹,好好的一方古砚毁于一旦。

    聂风想到这也就释然了,将砚台举起来继续研究,这砚铭文辞凝练优美,书法苍秀古雅,单刀刊刻,遒劲雄利,率真朴拙,通体透着古意,不过他也发现一点小问题。

    那句“俯兹旧树”中的‘树’字,似乎有点不对劲,他还以为是因为光线的问题,或者是磨损的原因造成的,可他转身走到店外阳光下仔细端详,才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那个“树”字的右偏旁是个“寸”,可是这砚背上刻的却是“木”,这是作者的笔误,还是雕工的误刻?

    不过在古代书法里,“树”字确实有这个写法,只不过懂得人不多罢了。

    “杜叔,您看这个‘树’字的右偏旁,现在人可没多少知道这个写法的,这肯定是一方真正的清砚,至于来历吗,估计要从署名里的‘无我’二字寻起了。”

    杜叔赞许地点了点头,他当时拿到这方砚台的时候,也是端详了好久才无意中发现这个问题的,没想到聂风一眼就给挑出来了,这眼光确实毒辣。

    “无我……无我……我想到一个人,清初的时候有位画家的号,就叫无我,再联系到雍正年间,想来这方砚台的主人除了他也就没别人了。”

    聂风在记忆力一番寻找,忽然想起以前曾经看过的一本《中国美术家人名辞典》里,提到的一名清初著名画家。

    “你已经知道是谁了?我可是查了不少资料,最后还是问了这砚台的主人才确定下来的。”

    杜叔忽然有一种自己已经老了的感觉,他又想知道聂风猜的对不对,又怕他真的一言既中,现在心里可矛盾了。

    “我猜是栗园叟王树榖,他年轻的时候,就号无我,还有鹿公、方外布衣,都是他的号,擅画人物和走兽,尤其精于白描,怎么样,我说的对吗?”

    看着聂风自信地看着自己,杜叔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

    “那这砚台是哪儿来的,这方古砚拿到拍卖会上,说少了也能拍上大几十万甚至过百万,谁的心这么大,就这么扔在这不管不问的?”

    聂风确定了这砚台的来历,顿时紧张起来,这砚台放在自家店里,坏了丢了都是祸事,古玩这东西最怕扯皮,价格随心而动,真要有什么事儿赔偿起来都没个定数。

    “你就放心吧,这砚台的主人都没你这么在意,人家刚刚出去了,”杜叔朝叶苏离开的方向一努嘴。

    “叶苏?这是他的?他不是裁缝吗?”聂风惊讶地问道。

    “谁说裁缝家就不能有古砚的……,”杜叔被聂风的问话弄的苦笑不得。

    “人家叶家也是有传承的,据说祖上还是内务府织造司出来的,当年可是负责给爱新觉罗家做衣服的。”

    “织造司?江宁、苏州还是杭州?我猜是杭州织造司出身,因为王树榖的家乡就在仁和,也就是现在的杭州。”

    “哦,织造司的事儿你也知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不好刨根问底的问人家的来历。”杜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聂风的知识这么驳杂。

    “我还是在一本杂书上看到了,说是当年要是给清宫里的皇族做一件朝袍,得要礼部定样式,或者由皇帝命题交给内务府的画室绘制重彩工笔小样,由皇帝御览或经内务府大臣审阅后才可以开始制作。”

    “小样连批准件送到江宁、苏州、杭州三处织造司分织,江宁织造负责的是御用彩织锦缎,苏州织造负责绫、绸、锦缎、纱、罗、缂丝、刺绣及杭州织造处负责御用袍服、丝绫、杭绸,制作过程相当复杂,一件就需耗时两年才成。”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洗完了笔回来旁听的胡伟拼命的鼓掌,“风哥真厉害,今天又涨知识了,原来还有杜叔不知道的东西。”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书背的少了,今天晚上得给你加作业,”在杜叔的笑骂声中胡伟跑远了。

    “看来就是叶苏的祖上和王树榖有些交情,这才得了这方古砚,这小子心还真大,价值百万的东西就往咱们这一扔也不怕丢了。”

    聂风还是有些担心,他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意外总要有个提防才好。

    “这事要从我这马褂说起了。”杜叔指了指身上的褂子。

 第二百一十五章 书中自有黄金屋

    “您那马褂怎么了?”聂风上下端详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还记得上次齐老板来那次吗,他那毛手扯了我这马褂几下,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后来脱下来一看,坏了……下摆让他扯开线了。”

    “我当什么事儿呢,随便找个织补的给您缝上不就完事儿了吗?”聂风不以为然的说道。

    杜叔一撇嘴,“那哪儿能啊,你看看着线的颜色,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吗,就得找原配的线才没破绽,我就上叶苏那铺子找他去了,结果这几分钟的事儿他还不肯帮忙,花钱都不行,后来让小胡给解决了。”

    聂风知道胡伟在没跟自己之前一直在街面上厮混,待人接物方面还是比较强的,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把叶苏给说服了。

    “小胡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叶苏喜欢写字,从博古斋的老库存里翻出一只紫毫的湖笔来送给了他,见他自个铺子里到处都是衣料挪不出地方,还特意在店里辟了块地方放上书案让叶苏有空就来写写字什么的。”

    “你还别说。这叶苏的字还真挺有味道,来往的游客都说好,要不是写什么内容全得由他临时起意的话,他这字都能卖钱。”

    聂风一听,这不就是投其所好嘛,亏的胡伟能打听到叶苏的爱好,看他那副高冷的样子,原来就是传说中的艺术家气质,谁能看出来他就是个裁缝啊。

    “原来是这样,我从前就说了,店里的一切您说的了算,他俩就算给您打下手,添置些什么改动些什么您做主就好。”

    杜叔继续收拾桌子,还把剩下那半幅字用铜镇纸给压好,聂风想起请柬的事了,冲着后院喊了一嗓子。

    “老胡,你跟我说那请柬放哪儿了?”

    胡伟的声音却从后院传了过来,还伴随着几声犬吠,不知道他在和将军玩什么,“就在你那办公桌上放着呢。”

    聂风告别了杜叔到了楼上的办公室,桌子椅子上被擦的干干净净,这间办公室他都没正正经经的坐进来过,亏得有老胡他们在家每天勤打扫,不然早就被灰尘给埋掉了。

    办公桌上摆着一只木盒,下面露出牛皮信封的一个边角,这木盒是哪儿来的,胡伟并没有和聂风提过这件事,而且在他的记忆里也没有看过。

    聂风先将木盒移开,打开了牛皮信封,信封里是一张手写的请柬,内容就是胡伟转述的那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请柬下方写着举行大典的日期,聂风看了看桌上的日历牌,就在后天,看来果光和尚是怕自己不在店里,还给自己留出了缓冲的日期。

    看完了请柬,就轮到那个木盒了,木盒并不大,质地是上好的檀香木,盒盖并没有锁扣,接缝处露出浅浅地一道缝隙。

    聂风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盒内静静地躺着一本有着厚厚包装的线装书,取出来在灯下一看,封面上写着《佛说阿弥陀经》,似乎是手写的字体。

    略微翻动一下,这竟是一本手抄版的经书,每个字都是四四方方的蝇头小楷,字迹工整笔锋锐利,连一点多余的墨迹都没有没有。

    唯一奇怪的事就是这本书的前面三分之一和后面的部分字迹略有不同,虽然都是小楷,可明显能看的出来笔势走向有一些差别。

    聂风打开扉页,上面写着“赠聂风小友,养熙留字。”看来这厚厚的一本经书是养熙大师一字一句手抄出来的,这份礼物可真够珍贵的。

    后天就要去观礼了,聂风忽然想到既然请了自己参加,总不好空着手甩着两只胳膊就去,总要送点什么贺礼才是,看到养熙大师赠予自己的这本经书,聂风忽然觉得头有些疼了,该送什么东西才好呢。

    想到这聂风将经书重新放回盒子里,抱着盒子下了楼,这时候店里已经没客人了,杜叔正在柜台里盘账,胡伟和欧震霆在会客室里坐着歇息。

    “欧大哥,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刚刚回来见你在接待客人就没跟你打招呼,”聂风抱着盒子对欧震霆说道。

    “没事儿,我看到你了,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聂风见胡伟在一旁盯着盒子发愣,顺口问了一句,“老胡,你怎么没提着盒子的事,我还以为人家就送张请柬来呢。”

    胡伟愕然道,“是呀,就送了张请柬来啊,这盒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刚还想问里面是什么呢,看盒子挺漂亮的。”

    “这事不怪老胡,盒子和请柬不是一块来的,盒子送来的时候老胡出去了,所以他不知道这事,是我把盒子接下来放你桌上的。”

    聂风还在奇怪,欧震霆帮忙解释了一下,才把误会给解除了。

    怎么回事……请柬上的落款写的是果光的名字,木盒里的经书却是养熙大师送我的,这师徒俩什么意思,送东西都不走一趟,兴化禅寺的人力富裕到这个地步了吗。

    “风哥,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给我们也开开眼啊,”胡伟二人可不知道聂风心中所想,撺掇着他把盒盖打开。

    “没什么,里面就是一本手抄版的经书,这在佛教人氏眼里是无价之宝,到我这可能要放上几十年才有价值,不过这是养熙大师送我的纪念,当然不可能拿出来卖。”

    一听是兴化禅寺的养熙大师手抄的经书,胡伟和欧震霆两人更要看了,聂风磨不过,只好把那经书拿给他们翻看。

    欧震霆小心的翻看了一会,只是感叹了下养熙大师的毅力恒心,就把书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胡伟。

    胡伟这阵子书看的多了,看到方块字脑袋就发懵,他也就是凑个热闹而已,哪里是真的想看书。

    他一手拿着茶杯随意地接了过来,欧震霆也没注意,手上一松感觉胡伟抓住了就撒手了,谁知道胡伟觉得没抓紧,下意识地一松手指,准备换个姿势重拿。

    两人都撒了手,这下乐子大了,那书咣当一下落下砸在了玻璃桌面上,接着弹落在地上,整本书呈现怪异的姿势,封底似乎被摔脱了。

    聂风这会正靠在杜叔的身旁跟他聊天呢,他俩正说道那批铜钱处理的怎么样了,杜叔正在抱怨锈在一起的太多了。

    就听身后咣当一声,他后背的汗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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