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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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突然间腿上一紧,却见地上的野草树藤如有生命般缠上他的双腿。任白河愁怎麽也料不到有此一变,运劲震断山藤,却见大祭司已经拦住去路。不由苦笑道:“大祭司刚才用的什麽方法,竟然可以操纵山藤?不过我似乎没有得罪大祭司你,不如我发誓,我什麽都没看到,你也当我从来没有来过,放我离去,那人就交给大祭司处置便是。”
“你这个办法不错。不过,”大祭司摇头道,“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
白河愁强笑道:“不知还有什麽办法?”
大祭司手指萎顿在地的石原真道:“我将你们两人都杀了,然後便说你是死在此人手中。你放心,古布见事败,唯有低头,我自会将潜进寨中的核岛人全部找出,交予你的同伴,为你报仇。”
白河愁恨得牙痒,干笑道:“的确是好办法。”忽然纵身跃起,精神与幻魔剑结合在一起,月光下,幻魔剑光华忽生,凌空下刺。
白河愁一剑刺出,见大祭司呆呆的原地站立,知是被自己借幻魔剑发出的幻力所慑,斗气二度爆发,黑色的剑芒聚成一团,向大祭司沉沉压去。剑芒下压,突然间大祭司仰头微笑,两只干枯手臂伸出,手结法印喝道:“咄!”白河愁这才知道中计,但後悔已晚,只觉脑部如被利刃刺中,刹时一片空白,斗气无以为继。大祭司变印为拳,如铁柱般的拳劲破开流星斗气剑,一拳捣向白河愁胸前。
生死一线间,白河愁斗气三度爆发,使出气合术,硬挡在身前,只求能挡大祭司一拳,然後能逃多远就逃多远,自己绝不是这什麽自称降三世明王的对手。
斗气是纯靠激发自身生命产生出的能量,本身是难以控制的,即使是勉强要想透过兵器发出也是极为困难。但自两大陆交战之後,终于仍是被人摸索出一种控制斗气的方法,便是气合术。只是因斗气是纯生命能源,与真气相反,爆发时根本不讲求什麽经脉,因此以气合术控制斗气,要求的便是强大的精神和坚韧的肉体。如若斗气如洪水,精神便是在开辟河道,引导斗气;肉体则是河道本身,如果肉体无法承受斗气,首先便是自伤。以此时白河愁的身体,要想将斗气如臂指使,根本不可能,但控制斗气爆发时的强弱在转职後却勉强办得到,所以才能发出流星斗气剑。
大祭司目射奇光,一拳轰中白河愁胸前,白河愁只觉胸口一痛,被轰得抛飞。
“想不到你会的东西蛮多的,竟然也懂得使用欲力,不过我修持明王法多年,欲力第一,你根本影响不了我。看你会用流星剑法,应该是星月门的弟子,但最後硬挡我一拳用的似乎不是星月门武学,倒颇似异域奇术。
“奇你个大头!”白河愁被他一拳轰中,虽有斗气,仍是吃了大亏,加上刚才的咒音摧脑,不由破口大骂道:“你这疯子,我百般退让,你还苦苦相逼。”
“要怨你就怨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吧。”大祭司缓步走来,白河愁一提真气,胸口欲裂,心道莫非真的要毕命于此?
“嘿嘿,想杀我,也没这麽容易。”白河愁缓缓站起,双眸闪烁著奇异的眼眸。
大祭司大笑道:“你还有什麽没用的都用出来吧。”
白河愁脸上出现怪异的笑容,双眸黑白忽然异变,黑色扩大,覆盖白色,不过两三个眨眼间,竟然眼眸尽黑,看得大祭司脸色亦是一变。
大祭司笑容还挂在脸上,白河愁已经出现在大祭司面前,一剑刺出,流星斗气剑发出破空劲响。白河愁来势太快,大祭司不敢大意,手结缚印旋转,剑芒如遇漩涡般消失不见。白河愁却毫不计较,流星斗气剑全面展开,身化百十,围著大祭司疾刺,速度之快,便似数十个白河愁同时向大祭司出剑一般。
剑芒弥空,白河愁从四面八方发出剑芒,远远望去,便如团无数精芒将大祭司包裹在里面了一般,此时的白河愁凭著提升後的速度将流星剑法发挥到了极致。
“咄!”大祭司没想到白河愁突然间速度陡增,措不及防下被这种风雨不透的剑势包围,虽是防守得严密,但一时间身上也吃了数剑,只是他真气深厚,远过于白河愁,白河愁的流星剑芒虽能破肌,却不能透体。
大祭司身为曼陀罗明王之一,武功虽在诸明王中虽算不上第一,但降三世一系明王法与吴族世传的一些异术结合在一起後,精神力的修为却是非同小可,不但可以操纵植物,甚至可以直接攻击对方,如刚才石原真被制和白河愁中招一般。但这次却大大失算,竟然半点都影响不了白河愁,反而脑中一痛,知是反噬,不由大骇。
大祭司好不容易现出破绽,白河愁立即变招,双手持剑,黑暗斗气化成炽芒劈去。大祭司大喝一声,双拳捣出,硬生生将斗气斩震散。白河愁足尖一弹,看似要再度进攻,忽然纵身一跃,脚下数条手臂粗细的山藤迟了一步,如群蛇般缠在一起。
大祭司眼也不眨的注视著黑眸的白河愁,有些骇然的道:“神识分离?难怪连我的欲力都影响不了你。”
白河愁落地後蹲在地上,缓缓站起,月光照下,一双黑眸像深不见底的寒潭似的,浑身上下散发著让人惊怖的煞气,说不出的诡秘妖异,没人知道突然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麽。
大祭司却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眼前月光一黯,白河愁已经如豹子般跃起,大祭司冷哼一声,不理白河愁的剑法,全力一拳击出,硬撞白河愁的剑芒。此招果然奏效,白河愁的速度虽然快得惊人,但功力却远不如大祭司深厚,大祭司胸前出现几道浅浅血痕,白河愁的剑势却顿时被破。大祭司得势不饶人,连忙抓住这好不容易造成的机会,双手结印向白河愁印去,力道如山洪爆发,笼罩白河愁四周。
大祭司这一招看似简单,实际上分为三式,一重掌力推动一重,到最後一重时,三重力道加在一起,几乎等于平时掌力的数倍,也只有这等掌力才能限制白河愁的移动,失去速度的优势。白河愁的身体凌空轻轻飘起,便似风中柳絮一般,大祭司掌力雄浑,但狂风虽劲却吹不去这柳絮。便在第一道劲力刚吐,第二重掌力欲起之时,斗气斩自白河愁剑上发出,劈开第一重掌力,响起闷雷的爆响。
大祭司闷哼一声,鲜血渗出嘴唇,白河愁的斗气斩硬是在他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际斩来,令他的第三重掌力发不出来。那边白河愁却更不好受,大祭司的功力远胜于他,身体一个急旋,摇摇欲坠,眼神黯淡下来,眸中的深黑渐褪,身上那股妖魅般的异气亦消失不见。
大祭司却并未追击,反而叹道:“欲力由精神而来,分为三重,本我,自我和超我。进化之道,由本我至超我,精神驾御肉体,才能入圣,想不到竟有人能逆回,以欲力强化本能。不过你到底棋差一著,如果你的欲力能支持你一直这样燃烧下去,或许今天连我也不得不放弃杀你之念。”
针刺般的感觉袭上头部,白河愁回复清明,身体一软,双手撑地,心中却是大乱,震惊于刚才的自己。他在二次转职时像再回到了当日宁采臣带他进入的明镜止水境界,明白只有让精神在刹那间爆涨到极限,神识才有可能分开,达到智慧无碍,神通变化自如,任何变化都逃不过感知的境界。大败之下,他自知不是大祭司敌手,唯有行险。但要令精神达到极限谈何容易,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愤怒,强迫自己想起阿土伯的死,黑帝斯的死,想起自己生父的无情,害得母亲身死,将精神推至极限。谁知却出现了与宁采臣不一样的状态,为求保命,他使出神识分离之术时,最後一个意念便是杀了眼前的大祭司,接著竟然意识模糊。但现在意识恢复过来,却发现已经自己不但伤重得连举步都困难,而且脑中如万针齐刺,精神消耗之大,比使出了十次再动後还要难受。最奇的是,脑中慢慢多了一种记忆,忆起刚才自己是如何与大祭司动手的过程。明明都是神识分离,洛u灾v却不能明镜止水?
大祭司走到白河愁的面前,见他脸肌抽搐,举起手掌,便要一掌劈下。白河愁支持不住,蜷缩在地,失控之下,口涎从口中流出,头痛得恨不得撞墙以结束这种痛苦,浑身上下再找不出一点力气反抗大祭司,但脑中仍一遍遍的问,洛u灾v神识分离,却不能达到明镜止水的境界?
大祭司自不知白河愁此时心中的疑问,这问题便是宁采臣复生恐怕也未必能向白河愁解释得清楚。手掌一沉,便向白河愁劈下,忽然脑後一道锐风破空,脸色剧变,改向向後推出,但那偷袭之人亦是蓄势已久,刀劲凝聚,大祭司久战之下,掌力被他破开,顿时背上溅血。
来人得势不饶人,又是一刀劈出,大祭司又惊又怒,向旁退去,喝道:“原来是你。”
出手之人正是先前的黑衣人,核岛石原真,他偷袭得手,一刀接一刀,宛如疯虎一般,大祭司虽是胜过他,但功力大损之下,也不由被这种刀法逼得後退。
“有笨蛋愿意帮我打前锋,我何乐而不为。”石原真狂笑道,他虽救了白河愁一命却是不安好心,只是见白河愁已经无还手之力,存心要亲手毙掉仇人。
大祭司闻言面沉如水,知道自己大意了,但亦不惧,却听石原真大喝一声:“月见,还不动手!”
声音刚出,几乎是同时从黑呼呼的一线天峡道中和山壁上射出两道人影。大祭司惊怒交集,原来还有人埋伏在附近,但他明明以精神搜索,却只发现了白河愁一人。躲过石原真的一刀,双掌击出,毕生修为狂涌而出,凝精聚神,怒喝声出,附近山藤亦是如灵蛇般窜起缠向敌人。
山藤一下缠住从峡道中冲出的人,那人却是一个急折,变前冲为冲天而起,将身上十几条道山藤崩得笔直,却躲过了大祭司的一掌。另一道人影却如鬼似魅,在大祭司借喝声施展的精神攻击下竟然浑如无事,雄浑的掌力亦只能令她稍微受阻,月光下寒芒一闪,大祭司狂退不止,一路上血迹点点,显是吃了一剑。
那人影体形瘦弱,身体之灵活,却足以与刚才异变下的白河愁相比,顺势便要追击,忽然却从峡道刺来一剑,令她不得不回头招架,只得左手一抖,六枚忍者镖袭向大祭司背後。
“你们是什麽人?”偷袭大祭司的人便是与忍太郎齐名的核岛风忍月见鸣盏,她与石原真联手布局杀大祭司,眼看得手,想不到竟然会突然间出现变数,多出三个预料之外的人。
此时场面混乱之极,白河愁脑中疼痛稍减,清醒了几分,将形势尽览无遗。
场中多了三个人,一个被大祭司以欲力操纵的山藤给缠住了,看不清面目,只看得到一身黑袍,;出手攻了月见一剑的却是一个装束奇异的女子,满头黄金色泽的头发,奇异的符号布满身上白袍,却难掩白袍下窈窕身材,手持一把从未见过的大剑;紧跟著她出现的还有一人,身著异服,皮肤黝黑犹胜沙龙巴斯三分,手掌粗大,咋一看粗眉大眼,相貌平平无奇,但不知洛uA那双眼眸却能给人一种有他在,纵然天塌下也无须担心的奇特感觉。
这边大祭司趁著月见鸣盏被人拦住一掌震退了石原真,再不敢停留,强行压下剑伤,逃得无影无踪。那边月见鸣盏却与那金发女子动上手,那金发女子剑术大异神武大陆诸派,以熟练的步伐配合剑法,剑法并无一定成规,全凭当时情形随机而动,虽然显得有些笨拙,但拙中见巧,朴实无华。她身後的男子却将目光移向被山藤缠住的黑袍人。
山藤中传来一声怪喝,十数条坚韧得连刀剑都不能一斩就断的百年山藤应声寸断,现出黑袍人的真身。白河愁认出来人,如非全身仍不受控制,几乎就要喝出来,这黑袍人正是当日在山谷中见过的德雷扎,只是此时双耳尖立,双眸血红,两只犬齿突出唇外,脸色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德雷扎一眼便见到卧倒在地的白河愁,旋风般的掠来,替他挡了石原真借机要报仇的一剑,夹起白河愁,越空而去。
在金发女子身後的男子正要阻止,却见月见鸣盏一剑比一剑狠,杀得金发女子脚步一乱,败象已露,只得长叹一声,止了脚步,拔出长剑接下月见鸣盏。
两剑相交,浑厚的真气由剑上传来,月见鸣盏只觉对方动作越来越快,最奇的是动作越快力道也越强,不由骇然。正面战斗本非忍者所长。忍者为求修成绝顶刺杀之术,心志之坚毅远超常人,月见鸣盏犹以为最,是以连大祭司的精神攻击都不能影响分毫。其次便是速度足以与当世绝顶轻功高手争一日之短长,见势不妙,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