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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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剑光急闪,凝起的剑光就像是一团大光球聚在剑尖般,趁著大多数人都在进攻白河愁二人,如入无人之境般冲了进来,口中大笑道:“正是我。白河愁,这次我可是来帮你的。”
说话间,沙龙巴斯替白河愁接了石原真的一刀,又伤了几个核岛武士,石原真又惊又怒,咆哮道:“你洛u鞲@而再,再而三与我们作对?”
沙龙巴斯自是不会告诉他,他这是存心要施恩白河愁。夜明珠信心大增,右手长鞭矫若惊龙,左手短匕严防密守,口中称谢道:“多谢你,我们先一起冲出去。”
白河愁忽然一剑斩向沙龙巴斯,沙龙巴斯猛吃了一惊,连忙架了他一剑,惊道:“我是来帮你的!”
“白河愁,你疯了?”夜明珠也差点被他气死了。
白河愁哈哈一笑,幻魔剑递出,又与石原真硬接了一记,阻止了他趁机攻向夜明珠。
“嘿嘿,我什麽时候说过要你帮的。你上次在山道暗算我,这次我正好报仇。”反手又是一剑,流星剑气似利箭刺向沙龙巴斯。
场面比先前更混乱了十倍不止,白河愁时而攻向核岛武士,时而又冷不丁一剑刺向沙龙巴斯;夜明珠更是乱打一气,既在攻石原真等人,有时见白河愁攻向沙龙巴斯,又出手阻拦;只有核岛武士最简单,一心一意想把这几个人都杀光,但白河愁和沙龙巴斯一旦觉得吃力,马上又会联手对付核岛人。
沙龙巴斯气得想吐血,他从月净沙口中得知白河愁下落後,便来到了柴桑郡,好不容易又跟踪寻迹到此。通过山道一战,他知道白河愁这人吃软不吃硬,所以见到白河愁被人围攻,本想借机施恩于他,令他不得不说出宁采臣的下落,谁知他却借机要报仇,现在弄成三方大混战,让人啼笑皆非。
石原真弄不明白两人的关系,但如果不打倒白河愁夺回宝物那是绝不甘心的,腾空而起,双手握上长刀,左斩一刀右斩一刀,十字斩斩向白河愁。
白河愁眼楮一亮,幻魔剑光华暗浮,似有水气急剧流过,冲洗剑身。石原真只看到黑色的剑芒耀眼生花,眼前便似多了一条黑色的星带般,十字斩刀气如石投大海。这一剑,却是白河愁将黑暗斗气用到了流星剑法之上,以黑暗斗气的狂爆特性迸发流星剑气!就如刚才一样,每一剑的流星剑气虽无法幻变万千,但是剑气的速度却胜过从前;剑气平均,再无强弱之分,纵是宁采臣复生,单凭明镜止水察敌虚实的异能也不可能在一招半式间破去;斗气瞬间爆发,杀伤力也提高不少,只是不如太初紫气的圆转如意、绵长持久,故可名流星斗气剑!
他二次转职成功,便想出将斗气用在流星剑法上,只是转职时全凭己力,消耗极大,力量虽有所恢复,却不敢每剑都用,石原真使出十字斩,他亦只好使出流星斗气剑。
流星斗气剑破了十字斩,剑气还未全消,顺势全攻来,石原真空中一个倒窜,想要避过。想然耳边听一声冷哼,一道寒光向她背後刺来,长刀勉强向後劈出,只看到是一个女子,身体便如触电般抛飞。
那伤了石原真的女子,个子高挑,双腿修美,足足比夜明珠还高了半个头,虽是女子,眉宇间却带英气。夜明珠一见她大喜,精神一抖,直冲向她道:“大师姐!可看到你了,这下我看谁还敢欺负我!”
这女子正是夜明珠的大师姐,幽冥宗的大弟子镜魅罗,她指著正打得不亦乐乎的白河愁和沙龙巴斯两人奇道:“你怎麽会来这里,还穿著男人的衣服?这两人与你又是什麽关系?”
“我,我知道你来了吴越,所以来找你。”夜明珠脸一红,嚅嚅的道,突然发现核岛武士趁机护著石原真逃走了,不由大急,镜魅罗拦道:“不要追,还有很多核岛人正向这边赶来。”
夜明珠大急道:“师姐,这个核岛人坏死了,就是他差点欺负了我。”
转过身去对白河愁吼道:“你们两个大笨蛋,别人都跑了,你们还在这里打个什麽劲啊?”
白河愁又是一记流星斗气剑刺出,沙龙巴斯冷哼一声凝神化解,白河愁也觉真气不继,借机跃开道:“今天总算是报了仇,哈哈哈。”
夜明珠被他气得说不话来,如果他肯沙龙巴斯联手,再加上镜魅罗赶到,石原真恐怕难逃劫数。但不知他脑袋中是怎麽想的,却宁愿冒著多增加一个敌人,四面受敌的危险,也不愿联手,还敌我不分,在这时候来报复他与沙龙巴斯间的什麽旧怨。镜魅罗上前一步,美目中杀机大盛,向白河愁喝道:“你用的是什麽剑法,可是星月门的弟子?”她见白河愁所用分明是流星剑法,但气机迸发的剑气怪异,色泽乌黑,隐透凶厉之色,又与星月门的心法大相径庭,不由疑惑。
白河愁想起刚才与沙龙巴斯动手,连他也已经奈何不了自己,不由洋洋得意。“我正是星月门的弟子,我叫白河愁。”
镜魅罗脸色一变,夜明珠见势不对,连忙走到两人之间道:“大师姐,他是星月门的弟子,不过他救过我,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
镜魅罗看了夜明珠一眼,脸色稍缓,收起剑道:“他真的救过你?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这星月门的人计较便是。”白河愁听得大怒,却看到夜明珠面带哀求之色,好不容易忍住反唇相讥的念头,扭头对沙龙巴斯挤眉弄眼道:“嘿嘿,沙龙巴斯,这下我们扯平了。不过你想知道的,你还是不知道。你越是想知道,我偏偏就是不告诉你。”
沙龙巴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摇头,只得道:“一路上,我们机会还多著呢。”言下之意,竟似有意一直跟著他们。
吴族与越族是吴越之地本土两大族,两族之人分布杂居,却又各自聚居,因此常常发生矛盾,到得南人大量进入吴越,并逐渐掌握吴越之地的军政大权和经济命脉之後,矛盾更加复杂。
越族喜水,故族村寨多临江河湖泊,通常每家一座竹楼,竹篱环绕,果树、翠竹掩映,环境十分优美。越族人性格温和,善纺织,爱歌舞。尤以越族女子为最,窄衣短袖,五彩缤纷,美不胜收,令人叹为观止。吴族喜山,聚居的村寨多建于山上,族人多善山歌,山歌言词婉转、奔放雄健。吴族人妇女亦擅长纺织和刺绣,所织的吴锦,以图案精美和色彩艳丽著称,独特的“蜡染”更是别具一格。南人入主吴越以来,多族逐渐杂居,男子变得与南人已无多大区别,女人则多姿多采,喜在鞋、帽、胸兜上用五色丝线绣上花纹、人物、鸟兽等,色彩斑斓。
“我们有没有走错路啊,这里这麽窄。”白河愁倒吸一口凉气道。
“你闭嘴行不行,镜师姐说从这里过去就能看到吴族山寨了。”夜明珠道。
四人一行正进入一段狭窄山道,约莫里许,两边峭壁高达数十丈,猿猴难攀,布满青苔,从下向上看,天空宛如一线。白河愁和夜明珠边走边斗嘴,镜魅罗一声不吭的在前领路,沙龙巴斯仍是肩扛长剑在後跟著。走了一大半,已经看到前方的出口,忽然传来悠扬的山歌,歌声雄壮有力,越来越清楚。男声歌罢,女声又起,唱的却是清晨起来采茶,婉转动听,夜明珠脚步不由放缓。白河愁和沙龙巴斯的心神也被吸引住了,就连本来正在思索这段狭窄山道对吴族的军事价值的镜魅罗也抬起头。
男女歌声此起彼伏,四人走出山道,却恰好唱完,只知声音大概方向,却仍是不见其人,不免惆怅。夜明珠左顾右盼,忽然镜魅罗指著前面一处已经露出的山头道:“快,吴族的山寨。“
吴族山寨的寨门高达五丈,寨门顶上悬了一个笼子,内中装人,只要一靠近寨门附近就会被发现。白河愁等四人才走近山寨,早有一队寨兵手持长枪迎出,白河愁两旁虎视眈眈的寨兵,一面心中大骂吴族的待客之道,一面将准备好的拜帖递了上去。不多时,从寨中传来消息,吴族族长有请,寨兵这才收了长枪,领著四人步入这吴族山寨之中。
四人被寨兵迎进寨中,却见正中央的虎皮大椅中坐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身上的装束与刚才一路进来时看到的吴族人差不多,都是短衣窄袖,头带兽皮帽,帽上有插有白翎,只是质料上乘,不是寨兵身上的那种粗糙布料。
四人走进来,那花白胡子的老人与另几个吴人一起起身,以手抚胸,轻轻欠身表示欢迎之意。
“我古布欢迎你们,来自柴桑的客人。”花白胡子老人道。
原来这老头便是吴族的族长古布,白河愁连忙迎了上去,宾主相互介绍,寒暄了两句,各自坐下。古布老眼扫过沙龙巴斯和镜魅罗道:“拜帖上写的是两人,却不知这两位也是从柴桑来的吗?”夜明珠知是因沙龙巴斯的样子不似南人,赶紧道:“他们两人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我师姐。”
“原来这位姑娘也是幽冥宗的。”古布脸色微变,镜魅罗却神色冷漠,一点反应都没有。
古布道:“不知你们代表镇南王前来有什麽事呢?”
白河愁见话归正题,干咳一声道:“老族长想必也知道吴越最近发生了什麽事,所以想请你前往柴桑一会,商谈大事。”
古布哦了一声,以手抚须,一脸不解的道:“古布老迈,不知最近发生了什麽大事啊?”白河愁一怔,夜明珠抢道:“老族长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现在吴越叛乱,其中有许多便是吴族之人,朝廷已经命镇南王重掌吴越,封平乱大将军,所以请你还有越族族长都到柴桑去,商量一下如何平息。”
白河愁点头道:“不错,以老族长的威望,只要站出来高呼一声,加上林将军,肯定可以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解决此事。”
忽然白河愁斜对面一个吴族男子猛地站起,怒气冲冲的道:“我阿爹不会去柴桑的。你们南人一向自恃,看不起我们,欺负我们吴人,他们被你们欺负得狠了,自然只有起来反抗。”
古布皱眉喝道:“洪都,坐下。”
白河愁记得在刚才的介绍中,此人是古布之子,不由脸色微变。古布换上笑容道:“洪都无礼,希望几位不要在意。原来你们说的是平乱,这事我也知道,不过我虽是族长,但有些事也不是我说了就什麽都可以的。洪都虽然无礼,但他刚才的话也不无道理,我身为族长,处事得讲究公平二字,如果不帮他们,却要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似乎于理不合啊。再说贵朝廷胆子似乎也太小了,不过是一点摩擦,竟然给他们安上叛乱之名。”
夜明珠急道:“老族长,你有所不知。贵族那些族人是真的聚众造反,而且现在核岛倭人侵入我境内,前不久才攻占了扬州,此事是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假。现在大敌当前,应当放下私怨,共同对敌,林将军请你前去正是想商谈此事。”
洪都失声道:“哦,核岛倭人竟然真的敢攻占扬州?”
白河愁越看这吴族一老一少越不顺眼,夜明珠正想再说,古布摆手道:“这样吧,几位请先在我这山寨中住下。这件事,等我与我族中大祭司商量了一下之後再作决定。”
两人对视一眼,俱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只得道:“那就请老族长立即与大祭司商量,早日作出决定,让我们也好早点回去覆命。”
四人被吴人引去休息,洪都腾的一下从坐位上跳了起来,走来走去道:“阿爹,我们绝不要去帮南人,干脆也起义算了。我就不信我们吴人真的不是那些南人的对手。”
古布猛拍了一下椅把,怒道:“你闭嘴,你看看你,都快做父亲的人,还是这样冲动,将来怎麽继承我的位子?你知道什麽?林镇南在吴越素有威信,不然南人也不会重新让他治理吴越,他现在手头虽然只有几千兵马,但其他咱u尴涟L如果也归他统率,绝不可小视。我们那几支起来反抗的军队虽然人数远胜,但都是乌合之众,而且他的夫人本是以前的越族族长之女,越族的只有极少数起义,到底纳西的态度如何,不得而知。”
洪都坐下,泄气道:“那怎麽办?难道你真的听他们的,去帮助南人平乱?站出来让族人投降?”
古布老眼中精光一闪,冷哼道:“那也未必。”
一个吴族寨兵出现在门口,古布招手,寨兵走了进来道:“族长,上次那些人又来了。”
洪都道:“什麽人?”
寨兵答道:“就是上次来那些倭人,人数比上次来的多了不止一倍,正在寨外,不知要不要他们进寨?”
古布霍然起身,道:“告诉他们,只准进来十个人,多一个都不可以!”
寨兵应声,古布忽又想起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