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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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无惧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的道:“月兄可记得贵门第三代宗主是娶了我宗当时宗主之妹为妻,从此两家联姻,夜家也只有忍气吞声。不瞒你说,赤岚那孩子平日里虽是眼高于顶,却独独对令媛净沙颇有好感。自上次去探赤雷回来后多次在我面前提起,说净沙温柔贤淑,娶妻当如此女,这不是缘份是什么呢?正好家兄亦来信提议我们两家不妨更加亲近亲近,但不知月兄意下如何?”
娶妻娶淑女,当娶月净沙?月净沙与刚才那两眼放光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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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愁第一反应是有没有搞错?那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月丫头的真面目啊?从小到大自己就被她欺负压迫,手臂上哪个地方没有被她拧过?更不消说拳打脚踢,亦是家常便饭,不过是近年来在月满楼眼皮底下才略有收敛罢了。
“月丫…月师姐不会嫁的。”白河愁脱口而出,然后立即意识到不妙。
月净沙连腮帮子和玉颈都红起来,只恨不得有条地缝好让自己钻进去,没想到赤无惧会突然提出这么个事儿。
赤无惧瞠目的道:“白小兄弟何出此言?莫非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
“不是啦,是,那个,我,嗯。”月净沙一面不知所措的应答,一面又狠狠重拧向白河愁。
月满楼以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白河愁,然后干咳一声道:“赤兄误会了,并无人先赤岚贤侄一步。”
赤无惧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为何净沙贤侄女还有顾虑,莫非认为赤岚有什么能妳不满的地方?还是别有内情?”
月满楼看了一眼爱女,叹道:“赤兄是知道的,青霜当年离我而去只留下此女与我相依为命,我曾在青霜临去之际答应过她,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一定会让她得到幸福。”
赤无惧恍然大悟道:“原来月兄是舍不得啊,呵呵,这个不用担心,家兄之意只是想先与月兄订下此事,待侄女到了适嫁年龄也不迟。”
月净沙大急,赤无惧竟连适嫁年龄之说都提出来了,生怕自己父亲一时口软答应此事,再顾不得害羞,急忙道:“赤叔你误会了,净沙的性子并不像赤大哥所说的温柔娴淑,平日里被爹宠坏了,而且年龄尚小,只想好生侍候爹爹,留在爹的身边,哪儿都不去。”
月满楼苦笑道:“赤兄,在满楼心中,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小女,因此婚姻之事虽说应由父母做主,但我却不得不尊重她的意见,不然如果她一辈子不开心,我异日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将净沙重托于我的青霜?”
白河愁悄悄的将一支大鸡腿塞进嘴里,不敢插话,刚才的失言实是连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的确不甘心把月净沙和目光讨厌之极的赤岚扯在一起,即使他是赤雷之兄。
赤无惧沉吟了一会,始展颜道:“唉,我实是有负家兄之托啊,赤岚那孩子更会怪我不尽力。净沙侄女既然如此说,无惧也只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赤兄请回禀无极兄,我们两家数百年交好,我与两位又一向默契于心,并不用学旁人非要用婚姻手段才能延续两家的交情。日后赤家之事,只要星月门能助一臂之力的,绝不会推辞。至于他们儿女间的事,嘿嘿,还是由他们自己去吧。”月满楼抱以歉意之笑。
赤无惧道:“说得也是。”
“对了,为何不见到白将军前来?”月满楼指的是出身白氏皇族正统血脉的白傲天,一向甚得赤家支持。
“傲天一定会来的。连那位赛亚的莎拉公主也有到我府中,只是没有出现在这席间,由我单独在楼上招待罢了。我意是想让傲天在暗中先见过公主一面,因为其他方面我都不担心,只是有点担心傲天的性子。他生性高傲,万一联姻不成,两家成仇就反而不美,白白便宜夜家在一旁看笑话。”
见两人开始谈论圣京形势,转移话题,月净沙才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以筷子和白河愁争夺起鸡翅起来。
“不准和我抢,这是我的,这也是我的。”月净沙开心起来。
白河愁小声的道:“喂,吃这么多你不怕发胖啊?”
见抢她不过,白河愁随手又撕下一支鸡腿大嚼起来。
“有客到!幽冥宗夜家!”
门口处传来一阵夜枭似的笑声,夜魅冥一马当先,背后是几个幽冥宗弟子抬着两箱物品跟在后面。
大厅中顿时安静下来,人人屏住呼吸,夜家权大势大,背后又有夜后撑腰,为了白氏立储之事向与赤家不睦,此时却不请自来,到底葫芦中卖的什么药?
“魅冥不请自到,惊忧各位了,这小小礼物是献与无惧兄的。”
赤无惧起身迎向夜魅冥,边走边道:“今日其实是无惧生日,所以请了些平日里交好的朋友前来,纯属家宴。”
月满楼和月净沙不禁望去,白河愁见到夜魅冥,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吞咽下最后一口鸡肉,抹了抹嘴,趁众人所注意力都集中在赤、夜二人身上时,悄悄离席向一旁的小门走去。
神武篇 第二十章 白家贵子
从小门而出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白河愁缓步而行,远远看到一角萌绿,不由心中一动,步伐加快。
从拱形圆门进入赤家硕大的花园,只见路径两边遍种高大乔木,如果是在盛夏时分,必可改光天化日为浓郁绿萌,为人带来无限清爽。
月牙如钩,四周寂静无声,白河愁漫无目的行走着,在这接近于自然的环境中,心情逐渐放松,便在这时,忽然听到人声。
“唔,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白河愁一惊,竟然会是荻亚的声音!不由想起刚才赤无惧所说,荻亚亦在赤府。
暗忖,自己每次遇到这女人都没什么好运道,今天还是避之为妙,不然被她缠上说不定又生出什么事来。
气机流动,使出刚学会不久的太初紫气,转外呼吸为内呼吸,屏住气息,改为胎息状态。这正是先天修炼的第一步,亦是太初紫气的法门之一,断绝与外界的呼吸,生出类似婴儿在母体中的先天之境,这是最接近天地未判,混沌未开的境界,缊生太初紫气事半功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胎息在旁人做来极为困难,但在白河愁做来却并不如月满楼所说之难。
白河愁正想转身就走,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妳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嗯,不然一会梅菲特大人找来看到我和外人说话会很生气的。其实我今天能在这里看到你已经很高兴了。我来这里只有你和小白两个朋友,他又整日不见踪影,弄得我想偷偷找人说话都没办法。还是你好,每次遇到你,都有办法令我开心。”
白河愁当即止步,双目急眨,难道说现在与那笨女人在一起的就是那个知道“秘密”的人?
白河愁控制着自己的气机,蹑手蹑脚的向发声处潜去。
终于看到那发话男子和荻亚相隔极近的隔离站在一起,那男子头扎红色的英雄巾,高硕的身材,肩宽腰窄,足足比荻亚高了一个头有多,身上的衣裳做工极是精致,一看就知是出自名家匠人之手,剪裁合体,紧紧帖他雄壮的身躯上。
可惜只能看见他的半边脸,光滑如玉石般的脸庞充满男儿豪气。
“外人?嘿嘿。那好吧,我放你走,反正来日方长。对了,那个小白是什么人?是男是女?”高硕男子轻声道。
荻亚迅快的答道:“小白和你一样是男人,他是我上次偷跑出来时遇到的好人啊。他答应帮我想法离开这里,就不用嫁人了。这几天我老见不着他,梅菲特大人却说我要嫁的人已经回来了,都快急死我了,你也帮我想想办法啊,我在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个朋友。”
白河愁差点晕倒在路旁,上次才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这小妮子不要再随便相信人,谁知她“见色忘义”,竟对这高硕男子有问必答,言无不尽,把自己都出卖了。
不过听到最后一句亦不免稍稍有点意外,忽地明白过来,荻亚是真的把自己和她身边那名男子当成了朋友。
“我从小到大都在王宫中长大,除了侍侯真正的莎拉公主之外,就是与我一样的侍女和板着脸孔的侍卫,在这里,除了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末了竟传来呜咽声。
听到啜泣声的两个男子一起被她的泪水打败,白河愁暂时忘记了荻亚的愚蠢,她身旁的男子更是心生怜意,伸出修长的食指刮去荻亚眼角的泪痕,柔声道:“嫁人有什么不好呢,说不定你会很喜欢他的啊。”
“啊!”
荻亚停住哭泣,仰起小脸,目光迷惘的道:“这怎么可以呢,他要娶的是公主殿下,我怎么能代替公主呢?万一被他发现,我一定会被打入地狱的。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我,他一定不会喜欢我这种又笨又蠢的女人的。”
“谁敢说你又笨又蠢!!!”
男子双手放在荻亚肩上,语气忽然强硬起来。
“不会的,妳是这个世界上是美丽,最可爱,最温柔的女孩,比天上最灿烂的星星还要夺目。”语气又柔和了下来。
白河愁听得禁不住肠胃蠕动,像刚才吃下去的两只鸡大腿正不甘心的在里面挣扎似的。
“真的吗?”荻亚半信半疑的道。
男子认真的道:“当然是真的,所有的东西在你面前都会黯然失色,那个你要嫁的人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我还是不能嫁给他。我走了,这次我真的走了,你好好保重啊。”荻亚见他身子慢慢前倾,肩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不由害怕起来。
荻亚转眼间消失在石路上,那男子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要不要跳出去弄清楚这小子的来历?白河愁迟疑起来。
“谁?出来!”两道目光如利箭般射向白河愁藏身之处。
“哈哈哈。”没想到这人如此厉害,进入胎息境界的人呼吸断绝都被他发现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白河愁一面走向那男子,一面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
这才看清与荻亚交谈之人的完整面目,他的脸部线条刚健而有力,像用刀斧在洁白的玉石上雕刻而成,具有一种阳刚之美;剑眉朗星,两只眸子神光十足,鼻直口方,说到相貌,不要说白河愁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就算是赤岚亦要逊上一筹。
最迫人的还是他身上所带有的气势,那是一种难以说得明白的自信心与优越感的混合,是一种不说一个字也能感觉得到的居高临下的感觉。他看着白河愁的时候,仿佛如飞上九天高空的雄鹰正俯视大地上奔跑逃命的猎物,这种感觉让白河愁极度不爽。
“要发现你有何难处,虽然你以胎息之术断绝呼吸,但是你的体温、心跳却没有改变,如果是在日间或是换个地方都不容易察觉到你的存在,但在这里,你的体温与四周的树木有明显的差别。刚才不过是因为我将心神全部放在她身上所以没有发现你,你蠢就蠢在应该在她离开之前就选择走掉,现在悔之晚矣。”
靠!有没有搞错!听他的意思,自己应该后悔没有走掉,但杀人灭口这种事,本来好像应该是自己要考虑的问题。
唔,不过听他的话,原来除了呼吸之外,体温亦能让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不是本人实在受不了你刚才对荻亚那笨女人的肉麻,导致气机稍滞,你未必能发现得了我。”白河愁不服气的道。
男子神情一肃:“你是小白!”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河愁。你该不会没有姓名吧?”反正已经被荻亚卖得差不多了,白河愁一横心,决定与这男子摊牌。
男子比白河愁高了约半个头,脸上出现傲然的神色道:“原来就是你,竟然胆敢说荻亚是笨女人,害得她伤心难过,实在是罪不可恕!”
白河愁正待分辩,列举一下那笨女人愚蠢的地方,忽然庞大如怒潮般的气机涌来,不由大骇,眼前这男子竟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只看这临体而来的气机反应就知道他的强横竟不下逊于夜魅冥,从哪里钻出来这样一个高手?
“哈哈哈,无惧兄,赤家在圣京购置如此庞大的大宅,莫非有意将赤家堡搬来这里不成?”夜魅冥歪着头道。
赤无惧一愣,不悦的道:“我赤家亦有生意在京,赤岚这次又受神皇赏识,令他进京效力,怎么能没有固定的居所?难不成我赤家购买什么东西还要你夜家批准才可以?”
赤无惧与夜魅冥各自是本宗仅次于宗主的人物,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