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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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轻轻一掌就把石桌震成粉碎,不片刻整张石桌都变成粉末随风飘散。
第九节神魂宗剑圣下
地上的坑洞里有个木制的锦盒,王大侠取出摆放腿上,揭开盒盖,里面摆放了把连鞘长剑。
剑出鞘时,白光四射,照耀方圆三丈。
“六年埋剑,今日、终于重见天日”
王大侠到达陈水府邸时,府邸内聚集满了不灭神魂的人。稍稍年长些的都曾经见过,见到他,个个欢喜。
“王大,你肯离开菜园,大事必成”说话的人年过五十,欢喜不已的介绍其它人与王大认识。“当年神魂山被郑军剿灭时王大幸运逃出,得蒙世外高人传授武功,带领我们一路从郑国逃到魏国,多少高手都败在他剑下,人称神魂剑圣”
“王大,你终于来了……”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紧紧握着王大的手,情绪十分激动。“老陈前年被城里的恶霸使人乱棍打死在街上,小西去年被东员外的恶子强抢回府,陈水赶过去相救时她已经咬舌自尽了……”
王大听着那人的话,渐渐红了眼眶。
“我道中人越来越少,年轻一辈的都不愿意信奉神魂意志了,有做工的,有给地主种田讨生活的,有行商还有侍奉堕落者权贵的……连我们都快绝望了啊好在神魂大仙终于显灵了,终于有指示了王大啊,我们这些人里头就数你武功最高,边远城的战事全靠你带领了啊——”
“大家放心当年我王大不知手中长剑能做什么,这才埋剑田园。今日这把长剑既然能够为振兴神魂意志尽一些力,王大就绝不会负了一身所学”王大说罢,又朝陈水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边远城与神魂军的关城副将是我的人,但守城主将却尽忠于堕落者君主魏王,需要你去关城,在起事时协助关城副将击杀那主将及其心腹,一举掌握关城兵权,放神魂军入关。其它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只要神魂大军入了关,魏军必败”
“好”王大收妥陈水的书信入怀,握剑左手,大步出庄而去,那一头女子般美丽的黑丝长发,在雪风中飘摇不止。
身在立城的步惊仙收到陈水的密函时十分高兴,当即着令赵姬携书信往郑国。苦等消息的凌落收到书信时同样振奋欢欣。魏国大军全压在边远城防线,让战局持久僵持,朝中已经有许多人认为这种消耗战斗不明智,提议与魏国罢战。
郑王开始并不动心,但持续许久的僵局渐渐也让郑王丧失信心,朝臣每日都施加压力,说财政开支如何艰难之类。
如果郑军不能有进一步的收获,郑王也将被迫接见魏国在郑都苦等多日的使臣。
凌落承诺必定照约定出兵,打发了赵姬回去。
帐内的谋士就道:“北君为何主动相让魏国东、南的土地与我军?”
“先生以为其中有诈?”凌然静静反问。
“也许老夫太过多疑,只怕北君与魏国勾结。”
帐中就有人笑道:“先生过虑,神魂军占的也是魏国土地,魏国怎肯与其串通一气?再者唇亡齿寒,我军若败退神魂据势必单独面对魏国大军的报复。料想那北君不会如此不智。”
“老夫所虑者,是恐神魂军假意与魏军合作,又诱骗我军与魏军拼死激战,而他们则坐收渔翁之利,直夺边远城呐”
那反对之人不由也没了声音,帐内诸将面面相窥,都被这话说的忧虑。
凌落见状不由拍案长笑。
“先生所虑不无道理,但先生对北君为人知之甚少。北君所以出力多,宁愿获利少,是因为他谋的是长远之利,求的是势”
“老夫愚钝,还请信侯指点迷津。”
“先生过谦,指点不敢。七强根基深厚,如果我军此次不能重创魏国,一单让魏国得到喘息之机或者魏国使臣说动齐国、陈国、韩国、黑狼军相助施压。那么再想全力以赴的对魏出兵就成泡影,诸国间的连绵战乱势必延续下去。北君深知神魂军如若占据魏国肥沃的土地,他日必定遭遇我军攻打,周国距离立城山长水远,根本不能救应,神魂军只能孤军奋战。然而神魂军训练不足,借助我军攻势才得以接连攻破魏国城池,自身实力根本不足以与我军或魏国的正规军相提并论。那时必定会为我军所败,得到的土地也会失去不说,还会因此损伤惨重。”
“信侯所言有理,那么所谓求势,又是为何?”
凌落晒然失笑道:“魏国的土地北君根本无意长据,显然北君的目的仍然在周国、在黑狼族的土地。七强根基稳定,民众都有归属感,逢战事皆有源源不断、补充兵力的根基。但周国人口少,兵力一单损失则不易补充,更不可能大肆扩军。因此北君所要借助的正是不灭神魂的庞大根基,神魂军挑我军对魏用兵之际起事,就是让我军不可能阻挡其势。北君渴望魏国灭亡或被重创,以求天下大势剧烈动荡,同时神魂军需要保持战无不胜的光辉形象,以此成为楷模榜样,促使天下许多还没有作乱的不灭神魂中人投身于乱军。如此一来,魏国的土地失去也没有关系,北君会有源源不绝的兵力补充。这就是北君所求的势,北君要魏国灭,要神魂军以战无不胜的姿态成为乱军中无可争议的魁首。”
“信侯高见,老夫佩服”
凌落不以为然的微笑挥手道:“先生过谦。北君心机深沉,知道大势,故而隐忍静观时局变化。先生对他没有了解,自然想不到这些。”
“既然如此,神魂军日后必定会成为大敌,理当设法防范。”
“先生果然思谋长远,本侯在神魂军起事不久已命人携密函呈交君上,君上也采纳了本侯的主意。如今已将郑国境内的不灭神魂中人全部管制,让他们没有机会作乱。过些时日君上会把这些人驱逐出境,只要不灭神魂不在郑国作乱,无论他们在哪里闹事,对郑国而言都有利无害。先生以为如此可算稳妥?”
“老夫——真正服了信侯郑国有信侯,实属国之大幸”
帐内众将纷纷附和,都打心里觉得左庶长有子如此,实在不辱没其威名。
凌落见状也十分宽慰,他太年轻,当初刚到东关城时许多将领心中不以为然,认为郑王把这种大事交给他太过儿戏。时至今日,他时刻提醒自己,但凡军事相关不懂的,从不敢狂妄自大,必定虚心向众将请教详细、向经验丰富的老兵请教详细,不怕别人笑他无知。因此没有出过错,又凭借智谋让军中上下将士陆续心服,才慢慢成为一个真正的统帅。
走出大帐时,凌落就感到身心疲惫。尽管他早有为郑国效力的准备,但这些年他确实感到疲累。神决许多绝技他都没有时间修炼,只修炼心法和部分喜欢使用的绝技,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被越绯追上。
在北灵山时凌落最投入于武功的修炼,离开北灵山再不可能像当时那样一心一意。这让他时常忍不住怀念当初在山上的时光。
他经过七月的大帐时,迟疑片刻,还是过去。
帐外的飞仙宗弟子连忙通报,片刻,里头的七月道了声请。
飞仙宗得到那些上古秘笈后,其中一份抄本交给武尊七月,但她还需要负责飞仙宗高手在魏国的活动指挥,故而暂住军营以便与凌落商议战事。凌落常过来,而且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进入大帐时,就看见七月坐在桌旁,单手支着脸庞,看着被她用手推动的红色咕噜果在桌上滚动到边缘时又拿手挡住。
“还要玩吗?”
“好玩好玩,再转。”那颗红色的咕噜果欢喜的大叫着被七月推动翻滚,上面两颗浑圆的眼珠子骨碌转动的比身子还快。
凌落不禁晒然失笑。
七月在人后的另一面就是如此,像个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天真女子。特别喜欢咕噜果,呆在大帐里时身边很少会没有咕噜果的陪伴。
桌上还有两颗咕噜果,一颗紫色,一颗蓝色。
看着红色的果子转动的欢快都忍不住叫嚷道:“我也要转我也要转”
红色的果子转的似乎有些意识迷糊,眼珠子呆滞,嘴里流着果汁。七月把那果子单手抱怀里,一手又推动那两颗叫嚷不止的果子在桌面左右滚动。
见凌落静坐看着自己,七月抬头微笑招呼道:“信侯稍坐,红果子转了七轮,不让这两颗果子转够七轮它们会吵的人不能安静。”
“不妨。”
两颗在桌上滚动的果子转的渐渐晕眩,好不容易转够七轮,七月就把它们一起抱怀里,对着紫色那刻流出果汁最多的咕噜果亲吻一口。
那果子片刻就恢复精神,忙欢叫道:“快吃我吧,我快化了快化了我很甜。”
七月舔了舔那果子嘴里流出的果汁,皱眉道:“小骗子,酸的。”那果子立时不吱声,眼珠子咕噜转动几下,望着蓝色果子道:“那你边吃它,边吃我。酸酸甜甜更好吃呢”
第十节封闭的心扉
七月就把果子都摆桌上,那只头沾了点蓝色果子嘴里流出的果汁尝了,笑道:“还是小篮最甜。”末了把那蓝色果子拿起,抛给凌落道:“信侯请用。”
凌落一把接住,那果子就在他手里欢快大叫“我是甜的我是甜的,快吃快吃我,可以先咬头吗?七月说先咬头不会疼。”
“如你所愿。”凌落一口咬头,那果子立时没了生息,大眼睛和大嘴巴微微闭合,看起来像在打瞌睡般,十分可爱。
过去凌落并不吃咕噜果,自从跟七月来往后才开始吃,慢慢也觉得这些果子的确有趣,叫快乐果毫不为过。
“上古秘笈武尊都看过了?”凌落吃罢果子,无话找话。七月的性情有些奇怪,自从外出游历过以后,话变少了很多。也不喜欢与人聊心事,根据凌落的观察发现,七月跟果子有很多话说,跟人反而有事说事,不喜闲谈。
“看过了。”
七月答应着,依旧逗着那颗请求她吃的紫色果子玩。
“本侯也看过,这些秘笈会让天下武修者的战斗力提升很多,但对北灵派和飞仙宗而言并没有增益。听说凛然宗主对此事十分在意,命令贵宗高手搜罗诸国发现的神功秘笈?”
“宗主怕天下武修者受益于上古神功秘笈后能够与本宗作对,这不是得到郑王点头认可的事情吗?信侯何必问我。”
“武尊对此似乎另有看法?”这时飞仙宗的弟子端来茶水,凌落接过喝了口,见七月兴致缺乏,只逗着咕噜果玩的开心。
“我的看法无关紧要。”
凌落暗自犯愁,发觉七月心扉封闭的紧,正觉得无可奈何时,帐外飞仙宗弟子通报说冬雪长老来了。
“稍等片刻。”七月的语气变的冷淡,拿起咕噜果吃起来,红色的果子殷切的看着紫色果子被七月吃光时,忙欢快大叫“我也好吃,快吃我快吃我……”
七月笑笑,抱着那果子一口咬下去,也不管冬雪还在帐外等,不慌不忙的把果子吃完,又拿手在桌上盆子里洗过,擦干了,才道:“请长老进来。”
冬雪在帐外听到咕噜果的声音时暗觉荒唐,堂堂武尊总是没事就在大帐跟咕噜果玩闹,简直不成体统。
进了帐,见凌落也在,忙躬身拜礼。
凌落正要告辞,冬雪长老却忙道:“无妨,此事本要禀明信侯。”见凌落坐下了,她才对七月道:“燕国那几个武修者是武尊放的?”
“不错。”
凌落大觉诧异。前几日飞仙宗追捕了几个燕国的武修者,那几人身携上古神功秘笈,自燕国所得,因为燕国追捕的紧一路逃到魏国,趁乱出境后本想经郑国往北,却被飞仙宗的人拿住,临时关押在军营。
“为什么?”
“他们的秘笈得自燕国,被捕后秘笈已经搜出,算起来他们误打误撞之下还算为郑国立了功,不赏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罚?”
“武尊,这几个人早已熟读秘笈”冬雪说时已经按捺不住怒气。
“魏国还有商人在大肆抄录贩卖上古秘笈呢,购买者早超过万人,这些秘笈的内容根本不可能被控制流出。这种时局下还做这些事情有害无益。将来魏国武修者功力整体提升,我们郑国反而发现知道的就抓住处死,郑国的武修者如何跟敌人战斗?真以为凭本宗能对抗全天下的武修者了么”
冬雪气恼起身。“今日信侯恰巧在场,秘笈处决之事是君上的决定,武尊仗着身份胡乱行事,君上如果怪罪,说不得只有武尊独自承担”
七月不以为然的道:“你们总喜欢这么说。好吧,今日长老回去就告诉宗主,我七月就是仗着武尊的身份恣意妄为,又如何?谁若不服尽管来挑战本尊的武尊头衔。”
冬雪气急,怒指七月半响,“你、你、……哼”最终一声冷哼,拂袖而去。()
双方争执时凌落不便插话,毕竟是飞仙宗的内务,但他早曾听说郑凛然与七月水火不容的事情。这时见冬雪气怒拂袖而去,七月没事人般气定神闲,禁不住好意劝道:“正所谓上下齐心,凛然毕竟是宗主,武尊何必如此让她难堪?”
“师姐是宗主,我是武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