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仙-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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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以赴,理所当然。信侯敬重武尊选择,理当如此;信侯不愿看武尊因此遇害而相托,也是理所当然。届时左岸自会全力以赴相助武尊脱困,信侯无需有所顾忌。”
“如此,凌落拜谢”
天籁公主在一旁听着,心中颇为不快。但她知道凌落为人,明白他如此并非怕被父亲责怪,只是竭尽全力的要做到两不相负而已。但她却始终觉得凌落对七月的关心和在意超出了寻常,却又不能因此多说,不想变成个妒妇模样,徒然惹人憎恶。
可是两人尚未大婚,她便觉得凌落同时又对别的女子投入感情,纵然能够压抑内心的嫉妒,却总不能毫无芥蒂。
见两人谈笑风生,便只能按捺着把话暂时藏在心里。
三人同行赶路数日,步惊仙与凌落相谈甚欢,时而谈论曾交手的天下厉害高手,时而谈论军事国政,时而谈论山川美景地方风俗。
不料在第五日,却出了件事情破坏了一路的愉快气氛。
当时三人在路边小茶铺歇脚,当店小二送来茶水,凌落端杯先喝,不料茶未入口,神诀能量护壁骤然亮起,刹那就把那杯茶水蒸腾成气雾,飘散飞开。
凌落当时怔住,示意两人茶水有毒,就拿眼打量那茶铺小二、掌柜。
步惊仙早知道刚才的变故是神诀能量护壁的防护作用,任何对身体有害之物都会与护壁相冲,而后被神诀的能量所消灭。
步惊仙运转心诀成激荡的高热,聚集手掌,顷刻把杯中茶水蒸发成气雾,仰头作势何干。凌落与天籁公主见状,都明白过来,也装作毫无知觉的做何干茶水状。
三人随意找些话题闲聊一阵,步惊仙便首先装作毒发,按着肚子,一头栽倒桌上。凌落与天籁公主双双效仿。
茶铺本有别的客人,见状都奇怪打量时,茶铺的掌柜拿着把剁骨切肉的大刀走出来喊叫道:“他们是我的仇人,无关的客人都请走吧”
茶客中本有几个武修者,但不愿多事,只想看看那茶铺掌柜为何杀人再说。便随其他茶客般退到外面,围观打量。
那掌柜的过去一脚要将步惊仙踢倒时,眼前一花,人已反过来被步惊仙提起离地。惊恐中胡乱挥刀,也被站起来的凌落随手一指弹射的内气震飞了武器。
“为何下毒?”
步惊仙看着那吓的发抖的掌柜,淡淡发问。
原本害怕恐惧的茶铺掌柜这时却突然没了恐惧,满面愤恨的道:“别人不认识你,我认识你这个魔头,在郑都下令放火烧杀了我们全村三百多口人今日又自己送上门,我岂能不为全村人报仇既然被你识破,横竖不过一死,要杀就杀,就算我变成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魔头”
这时三人都知道了,这人必然是神魂军攻打郑国时烧杀中的幸存者,正巧曾见过那时统帅兵马的北君,不巧遇上,故而突生下毒杀人报仇之心。
“北君何必与他计较,这等人此生都不可能伤害到北君一根汗毛。”
凌落心中觉得那人可怜,实际上也的确没必要与这种寻常人计较,不要说给其凶器也不能伤害北君,这些寻常人哪里能有厉害的毒物?纵然北君喝下肚中,也根本满不在乎。故而出言相劝,希望步惊仙不必无谓杀人。
不料步惊仙却没有给予情面,毫不犹豫的一把把那茶铺掌柜的喉骨捏碎。
围观的茶客见闹出人命,都吓的奔走逃散,那几个武修者感觉不宜插手,便也自顾走了,一时间茶铺就只剩凌落三人与那茶铺的小二。
凌落见步惊仙还是杀了那茶铺掌柜,虽然觉得可惜,但也无话可说。但见步惊仙丢开那茶铺掌柜尸体后还要对茶铺打杂的小二动手,不由横档中央,惊怒道:“北君何必如此?”
第二十五节全力以赴中
见凌落神容愤怒,横档中央决意要救那跑堂小二,而那小二早吓的浑身发抖不能说话,甚至挣扎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信侯理当听过:信神魂,得自由;逆神魂,天必诛。神魂大仙以此号召我道中人,大家都如此在做,我也是神魂宗的一份子,自然不能例外。虽说这跑堂小二不过是迫于这茶铺掌柜威胁,然而无疑他是做了相助掌柜谋害神魂宗人的事情。”
凌落心中气怒,不知北君为何突然如此不讲情面。
“如此说来,本侯杀过许多神魂宗人,北君也该杀了本侯才是。”
步惊仙见他如此,不禁晒然失笑道:“既然信侯如此坚持,也罢,便给此人一个机会。”他说罢望着那跑堂的小二道:“你是否愿意信奉神魂意志?”
那跑堂小二早被吓死,忙不迭带的点头说“我愿意,我愿意,不要杀我我有高堂老母,有妻儿老小。实在是不能丢了这份活计才被掌柜的逼迫……”
步惊仙便取出锭银子,丢给那小二道:“把你的家小带到神魂国,从此信奉神魂意志,饶你不死。在神魂国你不会再被人逼迫做这种事情,也不必担心家小无饭可吃。而且从此能够学会神功。”
那店小二开始还觉得难以置信,本要杀他的人突然送了笔钱财,但见不似说笑,才敢伸手拿了银两,忙不迭带的答应。
步惊仙这才转而对凌落道:“如此两全其美,信侯既不必看他被杀,我也不必对他追究。”
凌落淡淡然道:“难得北君肯成全。”
那跑堂小二这时才相信自己真的躲过灾难,忙爬起来就跑,步惊仙犹自提醒道:“不要忘记去神魂国,否则,不定何时会有灾难临头。”
“小的一定去,一定去……”那跑堂小二喊叫着回话见,跑的更快,一会就没了踪影。
“传闻北君以杀尽天下非神魂意志追求者为法,原来本侯并不敢相信,直到今日,才知道传言不虚。”
步惊仙晒然失笑道:“难道过去我的作为还不足以让信侯取信?”
“烧杀之法对敌,古籍中多有记载,更是北地传统,故而本侯未敢因此轻信。本侯以为北君不是糊涂之人,绝没想到北君竟有这种念想。时至今日,流亡在外,仍如此视非神魂宗人为必杀之仇敌。”
“战争如何结束?战斗,征服,而不能征服的那些,只有消灭殆尽。如果信侯要说如此会置自身于被群起围攻之境,那就未免是笑谈了。不管神魂国如何作为,一旦势大,郑、楚及其它敌人都会以神魂宗为由大做文章,以过往旧事引导天下人共恨之,共杀之。我左岸如此做,不过是提前将未来的敌人扼杀而已。”
凌落极其震惊的缓缓摇头。
“人说神魂意志追求者往往误入歧途,偏激成性,想不到连北君也会如此。今日之前,本侯还抱有天下三国和平共处之念想,今日开始,他日北君只要重掌神魂国,本侯必然亲自出使楚国,无论如何都要说服楚国共伐神魂国,绝不会让天下人被北君杀至欲齐心反抗而力不足的境地。凌落心中惋惜至极,也失望至极,不能继续同行,告辞”
凌落说罢牵了马邀天籁公主同走。
后者见他如此动怒,也不敢说劝慰的话,只关问道:“信侯何故如此动怒。”
“战场杀戮,满手血腥,那是大爱无情,为守护而必须杀人,为仁爱而战;战场外杀害无辜,那是嗜杀的暴行;以灭绝为信念的杀戮,那是视人命如草芥,灭绝人性的屠戮之行。北君如此,我与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公主素来憎恶杀戮,北君如此,公主今日为何竟没有愤怒了?”
天籁公主不由愕然以对,愣了半响,才轻声道:“总以为未必不能让北君重回正道,放弃那些偏激过度的妄想。”
“公主——太善”
话说步惊仙眼看凌落失望怒走,暗觉失策,没有想到因此记起凌落对他的敌意,他本以为凌落早该明白神魂国的理念。独自静了片刻,渐渐才明白凌落所想,不由更感到失策。
然而事已至此,懊恼无用。何况他知道楚高歌隐忍、潜藏的野心已经开始萌发,不会那么容易就与郑国精诚合作。
对神魂国而言,必须先灭郑国才能打败楚国,因为若先伐楚,郑国必然参战相助;然而对楚国而言,只希望看神魂军与郑国拼杀的两败俱伤,或者等待能够攻打郑国的时机,换而言之,也是希望郑国先灭亡,只有郑国先灭亡了,楚国才能进一步壮大,如果郑楚共分神魂国,郑国势力必然强于楚国,未来的局势对楚国而言,败多胜少。
‘大师兄想要以生存为辞游说楚国,只怕比世人眼中的神魂意志实现更不切实际,人若因为眼前看不到、未来才会发生的危机就能克制自己,团结一致,如今天下也不会变成这等模样了……’
步惊仙见马儿吃饱,便抚摸着马儿头颈,手指东方道:“往东走,路上小心些不要被人抓了。”
那马儿听懂,撒蹄就跑。
步惊仙很喜欢这匹宝马的机灵,外出带着,时常不必理会的放其自己走,需要用时飞走上天,吹响哨声,很远那马都能听见,一旦听见就懂得抬头看天,然后自己奔向步惊仙所在的大致方位,那时再以哨声呼喊,很快就会找到他。倘若不识得路,或是走到无路可走的地方时,那马儿还会长鸣叫喊,央步惊仙过去寻它。
步惊仙展开光翼,直飞上天,朝原燕国方向而去。
他记得李夫人给的地图中,燕国有处仙人修炼的洞穴,如此也就不怕耽误相助七月的事情。
话说七月在皮县的崖上一个人静静呆到天亮,才终于准备回程。
走下山地时,见到李一剑站在下山小道边的树下,她也不理会,自顾呼喊坐骑汗血宝马,等不多久那匹火红的马儿便奔到面前,带着七月疾往东去。李一剑便也叫来坐骑燎原,一跃上马,追着同去。
走不多久,七月想起郑凛然还在有间客栈,忙先过去。
与郑凛然聊到天黑,两人都急切有事,便道别分手,一个赶回东面,一个往北回返郑都。
第二十六节全力以赴下
七月因为凌落的提醒,知道左庶长即将赶到燕国,虽然未曾与左庶长交手,但丝毫不敢大意。
一路披星戴月,不敢多作歇息,那马儿汗血也被累得险些不堪重负,回到飞仙东宗时,口中气喘不止。惹的七月心疼的抱着它脖颈,连连安慰。
“小红救了许多人呢,现在到家了,能好好的休息,这次全靠小红不畏艰辛的努力才能够早早赶到,安排大家及时准备或撤退,小红救了很多人呢”
那马儿仿佛听懂般叫了几声,欢喜状四蹄乱动,眸子里的疲态一时尽去,满是骄傲的欢喜。
七月这才把缰绳交给别人。
“小红立了大功劳,这几日它要出去玩就尽管放它去,草料也不必限制,它想吃多少就给它吃多少。”
那弟子心里觉得好笑,因为每一次都用这一招虚作奖励,平时其实就没有让汗血宝马吃少玩少,但它毕竟是马,不懂思考太多,听见这么说就会特别高兴欢喜,每次有重要事情时,叫它连续赶路也从来不会偷懒停下,因此也就倍受喜爱。
飞仙东宗的宝马如今就七月与李一剑当初带来的这两匹,平时有事时,东宗弟子都会用来骑,以免耽误了事情。那种时候七月的汗血宝马总是比李一剑的燎原更能赶路,东宗弟子私底下常笑说马如其主,汗血如七月般就是比李一剑要强。
七月目送欢腾的汗血被牵走了,才吩咐传春季长老等高手聚集议事。
片刻,众人聚集一堂,听七月说了自凌落处得到的确切消息。
一众东宗弟子许多都比较年轻,听后不太以为然,认为七月必然能够战胜任何敌人。只有春季长老神情十分凝重,但也没有当众说什么。
“本宗自然不怕任何敌人,然而在郑国领土内无谓战斗没有必要,其一本宗不愿与郑国厮杀;其二本宗也不能坐以待毙。因此,本尊以为你们应该暂时驻往楚国境内,至于左庶长,本尊一个人会他即可。”
一众人对她信心十足,齐齐领命答应。
七月又说了郑凛然的事情,见众人都没有说话,便道:“我们从没有以第二个飞仙宗自居,我们的希望是重振飞仙宗声威,过去你们离开郑都,来到这里。因为师姐治理本宗的方法有误,如今师姐已经认识到错误,决心整治,而此刻,正是大家为本宗出力的时候。我们在这里的基业不能丢弃,如果师姐果然能够整治郑都,昔日自然会有同门来此接手。但如今,我们必须留一半人稳守基业,另一半人则往郑都相助宗主整顿内务。你们,谁愿意去郑都?”
七月说完,见众人面面相窥,竟然没有人愿意去,不禁又道:“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便有人道:“宗主说是如此说,只是她过往作为实在让人不能相信。”
“不曾尝试,只在这里猜疑又能如何?我们等待的就是重回郑都为本宗尽力的时机,如今时机来临,你们为何反而踌躇不肯前进?”七月说着,不由皱眉。
一众人都默不作声,但也没有同意的态度。
就在这种沉默中,李一剑突然笑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