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血脉-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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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还有一公里时,他弹出一片刀轮。
那是一片真正的刀轮,是从外面那片巨型刀轮上分离出来的一小片。
这片刀轮其薄如纸,宽仅半寸,直径却达到三尺,刀光暗藏,只有刃口闪烁着一丝寒芒。
没有一丝声息也没有一点痕迹,刀轮横着切入那辆车左侧,像切豆腐一样破开车体,然后从右侧穿出来。
利奇正打算确认战果,猛然间他感觉寒毛直立。
只见两道白光朝他急射而至,另外还有一道白光径直朝那辆车飞去。
他顿时意识到自己的高度太低了。
随手弹出一串刀轮,他猛地一个俯冲,一头扎进离地面二十公尺的范围之内。
一进入这个范围,反重力装置瞬间启动,他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电光火石一般,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那两部灵甲被利奇事先弹出的刀轮所阻,等到他们格挡开迎面而来的刀轮,恰好看到利奇扬长而去。
其中,部灵甲放慢速度,转而朝那辆车飞去。驾驭这部灵甲的天阶骑士显然知道利奇是出名的快腿,一旦速度拉起来没有人能追得上。另外一部灵甲却紧咬利奇不放。
用不着回头,利奇也知道自己的身后有条尾巴。
他的这部灵甲除了速度惊人,另外一个优点就是装了十几个观察镜,能够观察三百六十五度的情况。
与此同时,那部为飞行而设计的智脑给出最安全的飞行航道。
这部根本不像灵甲的灵甲如同一只灵活的老鼠,在索贝的大街小巷之中窜来窜去。
后面那部灵甲没有这么高超的飞行技术,一开始还试图绕开建筑物,后来干脆横冲直撞,反正灵甲不怕这种程度的撞击。
看到身后的天阶骑士是这种人物,利奇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瞬间打开索贝的交通图,迅速找到他要的目标。那是一条小巷,仅够一个人通过,两个人相向而行必须侧身通过。他这部灵甲是一个直径三尺的大圆盘,宽度和普通人的肩膀差不多,所以可以轻而易举地切入小巷里。后面那部灵甲就不行了。
只听到一阵稀哩哗啦乱响,整条小巷瞬间被挤塌了。两边的房子纷纷坍塌,无数砖块如同冰雹般砸落下来。那个天阶骑士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变故。突然他感觉一阵心悸。紧抟着他发现数十片刀轮从四面八方朝着他袭来。这一切快到极点,不过在时间凝滞之下,那个天阶骑士也没有慌张。一旦进入天阶之后,再也不存在措手不及这种说法。几乎在一瞬间,那部灵甲周围二十公尺之内,无论是墙、天花板还是纷纷砸落下来的砖块,全都变成粉末。
此人的「界」所拥有的特性是粉碎,这是一种非常霸道的特性。
不过这招对那数十片刀轮没有用,那些刀轮在利奇的控制之下,它们的四周笼罩着利奇的「界」。天阶骑士之间的战斗就是「界」与「界」的碰撞,谁的「界」更强悍,谁就占据上风。利奇的「界」是「绝对控制」,从特性上来说比不上「粉碎」,不过「绝对控制」属于比较赖皮的特性,它真正的厉害之处就是抵消其他任何特性。知道这一点的人很少,因为他出手的机会不多。
所以那个天阶骑士看到刀轮仍旧朝他飞来,顿时有些意外。不过他怎么慌乱,挥舞手中的两把长剑左右格挡,将一片片刀轮全部击碎。
他的剑看似轻盈却不亚于双手大剑和战斧的力量,这和他修炼的功法有关;他最擅长的就是「举轻若重」,配合粉碎特性的「界」,即便碰上同等级的骑士也很占上风。
突然又是一片刀轮飞进来。
那个天阶骑士心中冷笑,他感觉利奇不够聪明,明知道这招没用居然还拿出来。如果聪明就该趁着刚才的机会赶快逃跑。这片刀轮有些不同,它的速度特别快。那个天阶骑士右手一转,一剑劈了过去。
剑刃和刀轮相碰,爆闪出一片刺眼光芒,紧接着一阵金属碎裂之声响起。让那个天阶骑士难以置信的是,碎的居然是他的剑。他的变招够快,左手的剑猛地一转。这次他不敢硬劈,而是往上撩去,他用的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又是一阵光芒爆闪,同样响起一阵金属碎裂声,另外一把剑也碎了。
「千丝千线。」那个天阶骑士骇然地看着飞来的刀轮,他终于看透这一招的本质。
此刻他已经闪无可闪、避无可避,眼睁睁地看着刀轮从腰际划过。
一阵爆闪,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一个街区从索贝的地图上消失,和这个街区临近的街区也只剩下一片残骸。
当爆炸的火球徐徐升上天空时,利奇重新飞上天空。他看着身后衷撼人心的场面,心中充满自信。又有一个天阶骑士丧命在他的手里,而且这次是靠他自己的力量。
骑士的血脉 第45卷 作者:血珊瑚
第一话 进入圈套
海浪涌上沙滩又迅速退去。
当海水退去之后,一艘艘小船搁浅在沙滩上,船上的人立刻跳了下来,他们用力拉着小船上了沙滩。
沙滩上此刻挤满了人,这些人有男有女,一个个都气势非凡,显然不是普通人物,站立在最前面的一批人已经穿好了救生衣。
“快上去,动作都快一点。”几个骑士在那里指挥着。
那些已经穿好救生衣的人倒也听话,全都拼命朝着小船跑去,不过跑动之中毕竟有些慌乱,有几家人跑散了,所以在那里大声喊叫着。
“上了船的人全都坐好,不要再跑来跑去的,等到你们上了大船之后,仍旧会在一起。”一个骑士大声呵斥着。
如果是在往日,他的话肯定会被当做是耳旁风,因为那些登上小船的人,每一个都地位显赫,出身于豪门世家,是皇帝陛下的亲信。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逃命要紧,所以这些原本心高气傲的人,都乖乖地听命于那几个负责指挥的骑士。
很快所有的小船全都坐满了人,刚才从船上跳下来的水手,一起用力将小船推进了水里,然后他们爬上小船,拎起船桨划动起来。
而在岸边上,又有一批人被放了进来,维持秩序的骑士给这些人分发着救生衣,并且让他们互相帮忙把救生衣穿上。
在两百米外的海面上停着十几艘大船。
这些船的吃水太深,只能靠这种办法用小船把人从岸边运过来。
此刻已经有很多人上了大船,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心力交瘁,所以一进入船舱就立刻躺在了床上。
船舱非常低矮,个头稍微高一些的人,甚至连站直都做不到。
如此低矮的空间,居然还要分隔成上下两个床铺,床铺也很窄,块头稍微大一些的人,连翻身都显得困难。
但是那些能够上船的人,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满。
因为谁都知道,能够上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现在联盟大势已去,皇帝陛下决定撤往外海,能够带走的人毕竟有限,走的人当然是越有用越好,所以七万人的名额里面,骑士占掉了五万,已经去掉了一大半,另外还有一万技术人员,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一万名额。
在索贝,为了争名额,很多人都抢破了头。
没有人愿意留下来。
同盟一旦打过来,普通老百姓或许不会有事,顶多就是日子苦一些,骑士同样也不会有事,这是历次战争的惯例,骑士也将会被当做是战利品分掉,这也是历次大战,胜利一方的实力会迅速膨胀的原因之一。
最痛苦的就是像他们这样在政府里面做事的人。战争一旦结束,胜利一方就会对他们进行清算。
历次战争莫不如此。
原因很简单,一是他们这些人没有价值,既不是骑士也不是技术人员,二是他们的油水丰厚,在政府里面做事,又是在战争时期,每个人都捞了不少好处。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投降,靠出卖国家来换取自己的性命和利益,要么逃跑,还得能够躲过战后的大搜捕。
第一条路如果早几年就开始走的话,或许还能够走通,现在才开始打通关节,就已经太晚了。所以他们只能选择第二条路。
此刻船舱里面乱哄哄的,再加上阴暗而且空气不流通,实在是不怎么舒服,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去走动,除了确实很累之外,这些先上船的人更担心铺位会被后来的人占掉。
他们上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告知,每艘船的铺位是有限的,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肯定要打地铺。
只能躺着,再加上都知道开船的时间还早,所以除了蒙头睡觉,就只有和旁边的人闲聊。
“总算能够可以离开了,在索贝的时候,整天担心挨炸弹。”
“是啊!用不着再提心吊胆了,但是……可惜了我的那片庄园,我们这辈子恐怕是没机会重新踏上大陆了。”
“舍不得的话,你完全可以留下,我相信很多人为了你们家的这几个名额,肯舍弃一切。”
“说得一点不错,能够在这里,已经算运气好了,这还亏得梅特洛亲王的意外丧生,咱们才有机会这么早离开,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呢!”
这话一说,四周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虽然大家心有戚戚,但是这个话题太敏感了,说得不好听一些,这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对皇室不敬。
就连说话的人自己都有些后悔了。
在离开海岸几公里外的一座小山上,海因茨手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海滩。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大群人,十几米外的地方放着一张长桌,桌子上铺着地图。十几个参谋正围着地图,商议着撤离的事宜。
这群人里面并非只有参谋部的成员。近卫军、情报部、军需部……杂七杂八各个部门的人都有。
海因茨站得比较靠山崖边,在他的身旁,一个尖嘴猴腮地家伙同样也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他显然对撤退的效率非常不满。
“这样的速度可不行啊。”那个人叹道。
“放心,轮到部队撤离的时候,这里会有一座浮桥。”海因茨的语调非常平淡,显然对身边的这个家伙没有什么好感。
“既然有浮桥,为什么现在不搭起来?”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这是陛下的意思。”海因茨扫了边上这个家伙一眼。
果然那个人不敢再说什么了。
没人敢质疑皇帝的想法,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更没人敢这么做,因为谁都担心,万一触到了陛下哪根敏感的神经。
所以现在他只能靠自己,去揣摩陛下的意思。
那个人马上想到,可能皇帝并不打算带走那么多没用的人。
当初他就感觉到,把一万名额给这些人,实在是太没有意义了,要是换成一万骑士的话,绝对会让人感到更放心。拿那么多名额出来,除了显示陛下的仁慈和大度,就只可能是为了安定人心。
现在看来,皇帝是另有打算。抛出这一万名额根本就是假的,为的是给大家看到一丝希望,让人心不至于彻底散了。现在把人全都诳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再用缺乏效率的方式拖延时间,等到皇帝陛下动身,需要带往海上的军队全都撤走之后,这些人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越想越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
那个人感觉到一阵后怕。知道这个秘密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现在异常后悔刚才找海因茨的麻烦,要不然也就不会知道这些。
“您就当我放了个屁,您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一反刚才的倨傲,对海因茨异常客气起来。
他朝着身后站着的天阶骑士看了一眼。
此刻他们俩就站在这个天阶骑士撑开的“界”中,周围的人根本听不见他们的交谈,但是这个天阶骑士却能够听到。
“放心,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天阶骑士冷冷地说道,他对这些皇帝身边的小人同样非常不喜欢。
“刚才说到的那座浮桥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那个人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所以找了个理由跑开了。
此人一离开,旁边的一个红发中年人走了过来,这个人就是乔治五世派在参谋总部机要室的亲信,也是第一批被海因茨拉拢的人。
对于这些人,海因茨不能靠得太近,那样会引起怀疑,他能够想到这种办法,绝对是大胆而又有创意的设想。
一般来说,谈机密事肯定要找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哪里会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更何况在这里的人非常复杂,有情报部的,有皇帝的亲信,有军需部,还有近卫军。
海因茨无疑抓住了皇帝的盲点才会这么干。不这样的话,以他现在被严密监视的程度,一旦消失在监视者的视线之外,肯定会引起乔治五世的怀疑,而那位陛下已经承受过一次背叛,对这种事异常敏感,肯定是宁肯错杀不会放过。
“这只猴子总算是走了。”红发中年人看着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的背影,一脸厌恶地摇着头。
同样是皇帝的亲信,那个人却属于最令人恶心的一类,别人谋求的只是一个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