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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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笑了下,拉着素问一起蹲下来,拿着她的手向威风的头上摸去。
这只威风军犬立马抖了一下,甩了甩尾巴,释放出“生人勿近”的信号。
素问吓了一跳,立刻缩回手来,一脸遗憾的看着威风。这大家伙瞥了她一眼,然后不屑的扭过身,摇了摇尾巴,颠儿颠儿的走回到顾淮安脚边,还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腿。
素问抬起头,有点儿惆怅。
少校同志憋笑快憋出内伤了,素问脸红的戳戳陆铮:“怎么你摸它它就那么听话。”
陆铮摇摇头,对她说:“你别害怕,军队里最敬重的就是有胆量的人,就是一只狗,它进了部队,也是名军人,是我们的战友。你只要胆大点,它就不会排斥你。”
素问不信,陆铮已经强行抓着她的手,靠近了威风,威风睁着那一双威风凛凛的狗眼,死死瞪着素问,吓得她一紧张,又要后退。
“闭上眼。”陆铮命令,柔和却不容抗拒。
素问颤抖着闭上眼睛,把一切交给了他。
手心触到柔软的皮毛,威风呜了一声,没有抗拒,陆铮才慢慢松开手。素问有点惊讶的睁开眼睛,见威风果然在自己手下低着头,任自己抚摸。
她高兴的动了动手掌,给这傲气的小家伙顺着毛,出乎意料的,与它刚硬骄傲的性格相反,皮毛异常的柔软和舒服。
威风仰起头,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素问用一双新奇又满足的眸子看看它,又抬头看看陆铮,迎视着她的,是深情而肯定的目光。
就是一只狗,到了部队里也会不一样呢。挂了个军字就仿佛长了部队的骨头,同边防的战士们一样,静静的守卫着祖国的边疆。
告别了顾淮安少校,素问和陆铮在回连队的路上。她问:“边防连和特种部队不是楚河汉界分明吗?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陆铮的表情很柔和,目光深远,仿似一种沉浸在回忆里才会出现的柔和。
“顾家,住五号院的。”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他的语气吝啬的,就好象那段已经离他而去的时光,是真的已经很远很远了。
北京军区大院儿,他和萧溶住三号院,顾淮安,住在五号院。
只是这位军人家庭的公子哥,年仅十六就进入了军校,十八岁参军,加入特种部队后,十年内只回过家两次。和他们一样的出身,却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路。没曾想,在这祖国的边境,会让他们再次重逢。
陆铮现在有点明白,当初外公为何一意坚持让自己去当兵。
这其实是很有意义的一条人生路。
素问似懂非懂,跟着陆铮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刻意的走他踩出的雪印上。
“那他是知道我们在这,故意来的咯?”
陆铮回过头,凝视她几秒,忽而,笑了下,冲她伸出手:“别玩了,过来。”
把手放在他温暖的大掌中,任他拉着自己前行,那张从未劳苦过的手,曾经抚摸过她的全身,那比女人还要细腻的皮肤,修长漂亮的手指,如今生出了薄薄的茧,捏在她手背上糙糙的。
却让人,意外的安心。
“淮安,那家伙……”他喃喃自语,笑着摇了摇头。
雪狼突击组的训练基地外围,看似是空无一人的树林,实际遍布潜伏哨,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视动向。早在上午聂素问第一脚踏过河界的时候,恐怕警戒的信号就已经传遍训练基地内部了吧,顾淮安那厮,又怎会不知道?
恐怕早早的就闻讯而来,带着他那一队“狼”们,在悬崖边特地等着看完了他这一出免费好戏才出来的。
正如素问所说,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陆铮无奈的摇摇头,牵着素问回到了营房。
一一五,最后一晚
更新时间:2013…1…110:05:18本章字数:7948
章节名:一一五,最后一晚
晚间整个连队都热热闹闹的,曹自彬排长亲自带着兵在布置食堂。爱萋'
素问逮到个新兵问这是怎么了,那兵伢子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俺们连长说了,今晚军民会餐,要搞茶话会。”
到导演那儿一问,还真有这回事。摄制组来了,也不能白吃部队的饭,他们这一伙儿都是艺人,艺人能干啥,不就唱唱歌跳跳舞,就当代替不能进山的文工团来慰问士兵们了。
这个主意出来,大家倒都挺赞成,不仅没因为在这深山雪地里表演给士兵们看,没有出场费拿而消极怠工,反而格外认真的开选题会,商讨节目,制定节目单,一副和乐融融的场面。
素问和小艾商量了下,也出了个节目。她本来就是唱歌比赛选秀出身,除了演戏,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决定好节目内容后,素问又悄悄附在小艾耳边,和她说了几句,小艾睁大了眼睛,不解的从背包里找出单反相机递给她。
聂素问扛上照相机,没学过摄像,可姿势还有几分专业的。
晚饭时分,曹排长派人来叫他们去食堂开联欢。
除了加餐以外,每桌上还摆了一叠花生,连壳儿的那种,一张桌六七个人,盘子里才搁一只苹果,皮儿都有点皱了,长满了斑点。
演员桌这边几乎没人去动花生苹果的,战士们那边却也只剥花生,没人吃苹果。理由却是大伙儿没人敢吃,才一个,都想着留给领导。
最后还是曹自彬站出来,两手一左一右,一只苹果被生生掰成了两瓣,然后再一分,倒是生生用手就分成了不甚规则的四份。
“来来,一人一块。”曹自彬热情的发给大家,倒是没留给自己。
“排长你……”
“我不吃这甜了吧唧的东西。”曹自彬不屑的转头,“快吃快吃,别看我,这是军令,都赶紧吃!”
节目开始,不能光演员这边一枝独秀,所以节目单排布是演员们出一个节目,战士们出一个节目,交替进行。
摄制组这边先是台湾小帅哥上去劲歌热舞了一段,甭说这音响条件差,机械舞还是跳得有板有眼,把战士们都看愣了。
一曲完,战士们热烈鼓掌,曹自彬把一个花生米砸到发呆的赵文江头上:“去,别丢咱一排的脸,不然回头五公里越野收拾你。”
赵文江摸摸脑门,不好意思的上去了。唱的是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一开口,高亢粗犷的嗓音就把大家都震住了,小艾戳戳素问:“不得了啊,这是小沈阳他弟吧。”
赵文江唱完,脸都憋红了,大家还沉浸在惊讶中不能回神。素问第一个带头“啪啪啪”的鼓起掌来,看不出啊,这个腼腆的山东小伙子唱起歌来,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就连导演都在旁边开玩笑说:“这儿有没有经纪公司的星探,赶紧挖掘挖掘。”
演出进行到后面,高(谐)潮一波波迭起,不知道是谁提议,让陆铮也上去唱个。
顿时连素问也愣了,陆铮曾经管过一整间娱乐经纪公司,可从没人听他唱过歌。他们去歌房也不见他点歌,连素问都没听过呢。
顿时来了兴致,跟着那些战士们一起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陆铮坐在位置上死面,装没听见。
曹排长满面红光,没喝酒也半醉了,推了推他:“你上去。”
陆某人淡定回:“我不会唱。”
“不会唱也得唱!”曹排长一脸的匪气,“这是军令!”
陆铮欠欠身,摘下帽子,站起来。全连一起“噢噢”的起哄,鼓掌。
那一刻,素问在陆铮脸上看到一种难得的光辉,是羞赧,是无奈,还是高兴?她分不清了,只记得是从没见过的光芒。过去他是陆家的小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从没有这么开心过,此刻与他的战友在一起,虽然不情愿,但那股高兴劲儿,却作不来假的。
他想了想,冲“音效师”说:“就唱那首,咱们排总唱的。”
摄制组有带音响设备上山,部队里也抽了一名文艺兵,协助管音响的一起负责音效,其实就是把身边能找着的CD,录音带给放上。
吉他的清音响起,素问万没想到,陆铮挑的是一首在网络上爆红的《老男孩》。
他的声音清洌磁厚,虽然没什么特点,但是因为声线干净,也不会影响歌曲本身的质地。
他唱歌的时候睫毛微垂,似乎是不好意思,一直注视着地面,可神情专注,仿佛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投入。
当他唱“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素问禁不住抬起手,帮他击掌打拍子,身体跟着他的节奏,轻轻的摇晃着。
也许这不是最动听的版本,但现场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边防连士兵,还是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都情不自已的跟着一起打起了拍子,整场联欢,一直热热闹闹,但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整齐划一,连祁连长都跟着一起打起了拍子,微微摇晃的脑袋,眼中盈盈有光。
这是一个神奇的晚上,以至于躺在床上,素问还久久没有回神。
雪夜很静,风雪一停,当夜就出现了皎洁的月亮。人们都说西藏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素问侧身躺在床上看,的确觉得如此。那一轮明月从没有离她这么近过,仿佛就在她的窗前,仿佛伸手可及。
辗转难眠,她悄然起身穿衣。小艾被动静惊醒,从被窝里露出一点点头,问她:“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睡不着。”她压低声音回。
“冷的吧?我去给你开电炉子。”她说着就要起身。
素问忙拦住她。营房里冷,冷到半夜不小心从被褥里伸出一只胳膊,立刻就会被冻醒的地步。她刚才穿衣服就冷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可不想小艾再受一趟罪。
也许是真冷,小艾咕哝了一句,又缩回被窝里,像个蛹似的裹成一团,睡了。
素问穿上厚重的雪地靴,来到营房外,白天有战士曾告诉她,哪一间是陆铮的房间。脚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的房门口。当回过神来时,顿时羞得脸色发红。
自己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的到他房来找他,被他同寝的战友看到,不得笑话死自己。
正懊恼的跺脚转身,门吱呀一声响,她立刻挺直了背,假装自己是路过而已。
看到这熟悉的背影,推门而出的陆铮也愣在了原地。
半晌,“咳咳……咳。”
听到背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素问心里总算定了定,还好是他,没让别人看到。
骤然回头,却压根不敢看他,手心紧紧攥在一起,都快冒汗了。紧张!可是紧张个啥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我去打开水。”陆铮很快回道,看她一副不太正常的样子,于是担心的问:“你怎了,不舒服?”
“不,不是。”素问赶紧摇头,面色绯红。
这一抬头,被陆铮抓了个正着,凝视她几秒,了然的笑了。
他想起同寝的赵文江晚上抱着棉被去跟曹排挤一间房时跟他说过的话——陆儿,今晚你可是整个连队里最幸福的人了,大家都羡慕着呢。
当时他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这赵文江,平常挺憨厚一人,今儿怎么神神秘秘的。
现在,他想,他已经明白了。
他只是笑了下,很快恢复常色,拉起她的手,说:“冷吗?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泡泡。”
“噢……”不明不白,就跟着他去了锅炉房。
听着耳畔水声泠然,素问不知不觉又陷进了窘迫中,待会怎么办呢?跟着他进他寝室?好像不太合适。就这样分开……又觉得不甘心舍不得。
毕竟……是最后一晚了呢。
明天,摄制组就要离开隆子县回到拉萨。
自怨自艾的聂素问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某人,已经把自己小心思看了个一清二楚。
突然,一双手将她揽至胸口,她吓了一跳,倏然回头,看到身后月光下英俊惑人的面容时,才稍稍放松,放弃了抵抗。
“怎么了,想什么想这么入神?”陆铮睨着精光闪烁的眸子看她,明知故问。
聂素问有种心事被窥透的心绪,慌忙低头否认:“没有,我什么也没想。”脸却悄悄的变红了。
陆铮一手提着暖水瓶,一手自顾自的把她拉进军大衣里,替她掖了掖帽口:“以后晚上出来要多穿点,这里晚上特别冷。”
“以后……”还有以后吗?
她默默的念着,不自觉落后了脚步,陆铮难得的停下来等她,紧紧拽着她的手责备:“还说没想心事,看来以后连走路都得牵着你了。”
素问难为情的撅起嘴巴,踮起脚来用冻得红彤彤的鼻子蹭他,讨好的说:“热水瓶重不重,我帮你拿一个吧?”
陆铮在她脸上轻轻刮了一下:“你啊,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
素问察觉到他语气中的温软和松动,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心底油然而生。
回到陆铮的寝室,看见两张床的营房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不禁愣了愣。
“你的战友呢?”
“他……找排长联络感情去了。”陆铮随口诹了一句。
“啊……?没听说小赵和排长是老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