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开拓者-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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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跨院中鹅卵石铺路,院墙低矮,古旧,甚至好多地方都有缺角,而且爬满了青苔,院中载满翠竹,这竹子也奇特竹节硕大,没节之间的距离均等,竹竿都是笔直,没有一颗歪斜。
观察半响,黄顶天知道这些竹子都是主人精挑细选留存的,那些长的不如意的早就被剔除了。微风拂过,竹叶‘哗啦啦’作响,如果有阳光或者月色应该是不错景致吧,漫步其间也是不错的夏夜乘凉去处。可惜这既不是夏夜也没有醉人的月光,更没有斑驳的缕缕阳光洒下,反而显得这跨院中有些阴气森森,出奇的诡异。
黄顶天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是有其理由的,这里的主人在二人的话语中只出现过那么一两次,而且都是家族存亡的大事发生的时候才出现过,而且异常神秘,每次出现都是宽袍大袖斗笠黑纱罩面,也没有什么言语,更不知是男是女,年龄几何,而且家中主事的所有嫡脉男丁都是对其异常恭敬的。
从种种迹象表明这应该是此府中隐形家主或者族老的存在,很可能是有修为在身的。
他接近这处跨院观察许久后,更是可以笃定这一点,此地主人绝对不寻常,这些错综复杂的竹林小道看似没有什么规律可循,却是暗含阵势,甚至这些颗颗翠竹很可能都是能够随阵势移动的存在,从其中不时散发出的气息可以断定这里的灵气比周围都要浓郁的多。
他没有冒然行动,而是围困着这个小小跨院转了好几圈,此间的房屋建造在竹林深处,只能隐隐用神识探测到一个木制塔楼的顶端,其下就什么也探寻不到了。四周都是围墙,前后各自开了一个门户,门户应是常年紧闭的,从其腐朽的木门,铺满青苔不留一丝踩踏痕迹可以看出来。
于这跨院紧邻的院子也极少有人居住,都是有些破败,不过再往外就是金碧辉煌了。
当黄顶天御气在这个跨院外绕第三圈而不去的时候,竹林无风自动的从中心往外‘哗啦啦啦’弯来。竹叶声响中夹杂着一股定向传音声音:“道友深夜绕而不去,是否愿意入林一叙,隐居多年的老夫煮茶相迎何如?”话音一落,跟黄顶天所立之处最近的竹林小道灵光一闪,黄顶天眼前一花,仿佛是这小道两旁屹立的翠竹仿佛移动了不知多少根的位置。
“哈哈,道友盛情相请,岂敢不从。”他两手往背后一背,一个传音符箓悄然落于地下遁去,那透明软鞭则是紧随而出,缠绕在自己左小腿上。啸声为号应该是行不通了,只有隐蔽给姬十九发出一枚传音符,而那软鞭也不可能入地潜行,明显这竹林在阵势中,如果落地很容易被对法发现进而控制,缠绕在自己小腿上等见面后在发出偷袭是最好的打算。
既然对方早已发现了他,并且出言相请,他是觉得对方最多也就筑基期修为,这种不入门派不入体制的修士也就比那些孤魂野鬼的散修要强上一点,不可能有太大的前途的。至于这种为什么不入门派不入体制的原因,必定是为了给家族谋福利了,坐镇家族中确实能镇的气运,让家族至少在凡俗中能繁茂许久。
就在他昂首跨步而出的时候,那隐藏在附近黑暗处的男子悄然唤出了一缕黑色小虫快速的穿过房舍,堪堪在黄顶天第一脚踏上竹林鹅卵石铺就小道时候爬山了他的衣服下摆,飞快的隐藏在了衣服下摆褶皱处不再动作。
第148章 隐者
同一时间,姬十九正在一处大殿的密室中翻找着什么,这大殿雄伟高大,主殿宽敞,观其形制应该是家族议事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当然是姬十九搜寻的重点,没多久就在主位上座椅扶手上寻到一处机关,扭动机关后大殿后方一堵墙喳喳的移开一道数尺宽的口子,他毫不犹豫的飘了进去。
这里面是向下延伸的整齐地道,地道能同时并排行走三人,算的上宽敞,每隔丈许就有一盏宫灯悬挂在石壁中上部,地道一侧居然还挖掘有排水沟。
往下数十丈后地道两侧石室密布,有的存储粮食,有的房间存储柴火,有的地方堆放衣物,俨然是一处避难场所,不过在那些相对繁华的石室中还铺有蒲团,显然是作为修炼场所在使用的。
果然在内间的几个房间中发现了几个正在入定吐纳的炼气三四层的小修,这些人有半大的孩子,有皓发白首的老者,也有正值壮年的俊秀青年,还有一名华服美妇,观其样貌艳丽中不失威严,必定是久居高位之人。
就在姬十九准备设法制住这美妇拷问些讯息的时候,一枚暗淡不失灵动的传音符悄然向他射来。这种传音符无不是成对使用的,造价不菲,一般没多少人使用。其使用原理是两枚在数百里方圆内可互相感应的母体分别由两人携带,再在这母体基础上制作数十枚实际传音用的符箓来相互通信。在这些匹配的传音用符箓使用完后,这一对母体也就相应失去了作用,算是一种高价消费品。而这种暗淡灵动的传音符又比那些明艳的传音符来得贵些,二人是备的有一对,但极少使用的。
既然黄顶天没有按约定的发出啸声,更没有使用普通的传音符,这就代表着事情比较紧急,而去发出传音符的时候需要隐蔽。
姬十九右手一招,这枚传音符就进入了其掌中,法力一激发,黄顶天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唔,此等情况的话,就不需要捉拿这里的小修一一拷问了。直接往那竹林而去是最好的选择。”姬十九瞬间拿好主意,悄无声息的退回了大殿,闭上门户隐身而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此时用的一种心法是来自那老龟的一个不起眼龟板上刻录的一个龟族悟得的一个隐匿功法。虽不是很神奇,却能轻易的避过同阶修士的探查,可惜的是他运用的还不是非常熟练。
这次行动也就是弄出来尝试使用而已,也不知到底效果如何,不过在这府中还没有什么人能发现他的行迹,甚至那些野猫猎狗都没有丝毫发现他的存在。
绕过数个院子,来到了竹林外围的跨院,姬十九一眼就瞧出了这些院子的不寻常。如此繁华的府邸,到处都是雕梁画栋,弄的金碧辉煌,大气奢靡,唯独这一小块破败,年久失修,还极少有人迹,但破败中不失整洁,甚至寻不到一处蛛网,房间也是打扫的一尘不染。
从这些现象不难看出,这里既是比较重要的处所,时常有人打理,但却出于某种原因不愿意让太多的人关注。
在庭院深深的海清府内中有如此去处,着实能让姬十九这些修士联系到些什么。
最为诡异的当然属那在夜风中摇摆的大片竹林了。在神识笼罩下当然是原形毕露矣,只是有了黄顶天的传音符告知情由,他没有轻易靠近竹林,更没有使用神识探测竹林内部,只是略微嗅探了外部,确定了其规模大小而已。
他是潜藏而来,并没有惊动那躲避附近楼宇顶部的来客,两方都在密切注意着竹林中那隐隐约约的木楼中情景。有茂密竹林的护卫下,无法动用神识查探的情况下,二人也只能等里间的人发出声响才能确定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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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黄顶天却正故作轻松的座于一座普通木楼二层客厅中的茶几旁用着茶水。而主位上却座着一名银白发丝梳理的一丝不苟,穿一身米白色麻衣的老者,这老者的气场丝毫不弱于黄顶天,向来应是一名筑基后期修士不假。
老者下手更是座着一名妙龄女子,鹅黄纱衣罩体,头梳两个犄角辫,额头宽广,明媚皓齿,丹唇琼鼻,丰润双颊带些婴儿肥,气息弱于老者,对老者也是恭敬有加,主动承担起了端茶倒水事宜,却货真价实是一名筑基初期修士。
这让黄顶天内心无比震惊,这海清府居然在不入门派不入体制下,悄然的培养出了两名筑基期修士,这份实力应可以名列一般修仙家族了才对,怎么在如此多年下一点也没有显山露水呢。
呃,大抵是处在在海天城的缘故吧,其他各大城池多少都有幻云城那样的分部存在能就近监视城中修士出入,各处的修仙家族更是少有在闹市立足的,至少海清府这样的存在他是头一遭碰到。
看来这次要想有所收获,还得动一番手脚了。
老者轻饮一口茶水后,抬眼望将过来问道:“道友仙乡何处?有何事到访海天城?”
老者面目清冷,目光炯炯,虽朴实异常,举手抬足间却隐有一丝威严,想来是身居高位时日长久的人。
“呵呵,黄某自上京来,途径海清府见这片竹林诡谲,好奇下一探究竟,不想打扰了道友清修,罪过罪过。”黄顶天虽是不惧二人,但还是感觉理亏,在摄于对方威严气息,假意赔罪着,拖延时间,等同是筑基后期的姬十九到来,二对二的情况下就好应对的多了。
“哼,我看路过是假,有所图谋是真吧。白日里你跟同伴往对街的海八珍酒楼去,到底跟他们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还未可知呢。”那鹅黄纱衣罩身的女子毫不客气的呛声道。
火药味浓烈,相似跟那海八珍酒楼有不共戴天仇怨一样。
‘嗯,怎么我等到海八珍用餐都知道?看来此城中不寻常啊,进城开始可能就有人监视了。’黄顶天只用余光扫了一眼那女子,并不在意的喝自己的茶,没有丝毫跟对方争辩的打算。
“娥儿休得无礼,这位黄道友想必也是久已闻名那海八珍酒楼美味,才入城就直奔酒楼享用的吧。”那老者出言呵斥完对黄顶天怒目而视的鹅黄纱衣女子后,补充道。再拿眼望黄顶天看来。
“呵呵,道友所猜一点不假,确实如此。”黄顶天慢条斯理回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那么请黄道友把你的同伴也请来一叙如何?有贵朋自远方来,北辰家款待不周,可是见笑了啊。”老者也不咸不淡的说道。
“哼,爷爷别跟这见不得光的毛贼客气,先拿下他,再去对付他那个同伴不迟。”那女子虎视眈眈的要站起有所行动。
而黄顶天连瞧也不瞧他,只缓缓回着老者的话:“北辰道友要请我那同伴来一叙也不是不可,只是在下有颇多疑惑之处,不知北辰道友可愿意不吝赐教?”
那鹅黄纱衣女子行动早已在老者瞪眼下被阻止,恨恨然再次落座,狠狠吸汲起茶盏中的茶水来,弄的滋滋有声。
“黄道友尽管道来,老夫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者捋一捋银丝长髯温言说道。
他有竹林大阵护住小楼,占尽地利,一人在这里为坐上宾,实为瓮中之鳖,另一人游走在外就不足为惧了。至于这二人跟那海八珍酒楼有什么瓜葛,他不那么认为。如果是有什么瓜葛的话,早就纠结所有力量跟海清府硬杠上了,还需要派遣这两个人生地不熟的人夜间来探路么。
不得不说姜是老滴辣,虽然不能全部猜中二人的来意,但也不会被表象所迷惑。
“好说,好说。在下第一要问的是海清府北辰家是否出自大齐上京?”黄顶天首先想要闹明白这眼前之人是不是自己要找人的后代,如果是被人鸠占鹊巢的话只得痛下杀手才能有微末收获,他还得掂量掂量得失;如果是其后代的话,一门能传下两名筑基期修士也是不简单的,那资源不知消耗有多少,还得慢慢计较,看做这个买卖划算不划算了。总之这趟准备极不充分的行动很是让他骑虎难下了。不过既然来了,总要探明些情由,再做打算,至少他现在还是想的是贼不走空,怎么也要刮点油水才甘心。
“哈哈,黄道友慧眼如炬,不满道友我海天城海清府北辰家祖上正是上京一名修持有成的王爷。”老者哈哈一笑,无比自豪的仰头大声答道。
“失敬,失敬,果然是皇族旁支。在下第二问是海清府是否跟海八珍酒楼结有仇怨?”黄顶天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至于那不带任何感**彩的失敬之语是不是出自内心,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这个么。海清府跟海八珍酒楼并没有什么世仇的可能,不然也不可能相安无事如此多年存在一城同一条街道上了。”老者笑容一收,欲言又止的回道。
“这是何故?北辰姑娘刚才不是还猜测在下跟对面的海八珍酒楼有什么勾结呢。这如何才能解释的通?”黄顶天故作惊疑的问道,还斜眼往狠狠对付茶水的鹅黄纱衣女子望了一眼。
‘爷孙二人的举动不在一个频道啊,难道另有什么隐情?’他心里嘀咕着。
“呵呵,这,难道黄道友跟贵朋友不是为那件事情而来?”老者一直端着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