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富大陆-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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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自家的,那也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祖宗,为后代而死,真是太值当了。”
“说好的不说生死问题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是别人的,所以无所谓。”
“这样说似乎有点问题吧。”解诸道:“说起别人的生死,难道不应该更加慎重吗?”
希北风道:“你会在意脚下蝼蚁的生死吗?”
“不会。”解诸道:“但那些人不是脚下蝼蚁。”
“那些人确实不是脚下蝼蚁。”希北风笑了笑,道:“但他们是脚下尸骸,比之蝼蚁,又逊了一筹。”
“人跟动物怎么能相提并论呢?”解诸道。
希北风笑着道:“对啊,人跟动物,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口误,弄反顺序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没有弄反,我觉得挺好的,尤其用在尸骸上面,这脚底下埋着的尸骸,比之一只蝼蚁,确实不如。毕竟蝼蚁再怎么样也是活物,是活着的生命,这世上难道还有比生命更重的东西吗?或许对于个人来说是有,但是对于人这个总体的概念来说,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的。就算退一步说有,那也影响不了尸骸跟蝼蚁性命的比较。”
“从生命的意义上来说,一万具白骨都比不上一只蝼蚁。”解诸道。
希北风道:“而一只蝼蚁,又怎么能比得上你的高兴与否,比得上你的美好日子呢?”
“所以,咱们的日子,比脚底下的尸骸,重要了不止一万倍。”解诸道。
希北风道:“很对,很现实。”
“也很残酷,不是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现实,就是残酷的。只不过有时候大家忽略了。”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何必强调现实的残酷性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没什么好强调的,只不过是直白点说而已,所谓的残酷又不是一件事情两件事情,而是整个人类社会的现实。”
“嗯,所以还是看下一则论语比较实际吧。”解诸道。
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孔子在陈国说:“回去吧!回去吧!家乡的学生有远大志向,但行为粗率简单;有文彩但还不知道怎样来节制自己。”
“这是借口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其实孔子就是想回家了也说不定。”
“那果然就是借口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或者也是现实呢?毕竟他一个人跑到别的地方,纵然名声再怎么大,也不可能大得过在老家的声望吧。而且收学生,教导学生这件事情,你一个外国人跑过来教我这边的学生,你觉得你能多如意?”
“看来是水土不服。”解诸道。
希北风道:“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只是单纯的,孔子落伍了。”
“为什么落伍了还有那么多人追随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孔子的思想可能落伍了,但是孔子的学识,却没有落伍,或者说,正是那种落伍的学识,才是他真正的本钱。”
“那问题来了,孔子的思想流传至今,怎么能算得上是落伍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孔子的思想确实很落伍,谈仁义重过谈利益,这就是落伍啊。”
“你这纯粹就是想抨击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现实而已,不必抨击。看下一则论语。”
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
孔子说:“伯夷、叔齐两个人不记人家过去的仇恨,(因此,别人对他们的)怨恨因此也就少了。”
“这话的意思是放下仇恨?”解诸道。
希北风道:“放下过去的小争端而已。你也知道的,孔子有他自己的原则,在这之外的东西,其实都不重要。而在这之内的东西,哪怕是上司国君,做了某些不应做的事情,他也是说不想看到。更不用说,他还有一句话,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那现在还对伯夷叔齐两个人表示赞赏?”解诸道。
希北风道:“还是得看这两个人经历的事情,至于具体什么事情,就不说了,反正又是一笔烂账。嗯,不对,我好像说过了。”
“天知道。”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吧,关于这个问题就不要再计较了,看论语,不能只看那一句,得结合实际事例,去揣测孔子当时的真正想法。”
“以前不是说,说文解字就好,不去探究其背后的故事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矛盾了吗?”
“前后难道不是矛盾了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孔子说的话也很矛盾了,现在说不念旧恶,后面又说要以德报德,以直报怨,难道不也是矛盾了吗?”
“所以说,是矛盾了啊!”解诸道。
希北风道:“但是论语只是因为孔子的话语前后矛盾而矛盾了吗?要知道这论语可是后来编纂的,难道那帮徒子徒孙们,校对的时候,不会发现前后矛盾了吗?为什么还要允许这种矛盾存在呢?实际上难道不是并不矛盾的吗?只不过是你的理解出现了偏差,以至于认为两者是矛盾的。”
“就算是我理解偏差,那也得怪他们不把话说明白。”解诸道。
希北风道:“以前不是不想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是不方便流传,所以力求简洁而已。”
“弄个复杂版和简易版,不就解决了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有道理,但很可惜,孔子那个时候已经玩完了,复杂版谁来解析?”
“……”解诸道:“我就不信他们真把孔子的话记得一清二楚。”
希北风道:“这个嘛,我就不清楚他们是怎么记录的了,或许是平时上课后,或者讨论后,觉得有用有道理,就记下来呢?”
“那为什么您说过的话,我全部都不用记住,而且现在回想起来,也好像是一片空白的样子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说明我说的话还不够深入人心,无法打动你,无法让你认同。”
“原来如此,但孔子就能吗?”解诸道:“我看他的这篇论语,也就是某些话中有点大智慧,至于另外一些,压根就是凑数的吧?反正我看了是十分无感的,没有什么意思。”
希北风道:“这个应该怨不得孔子吧,毕竟哪些话放进去,哪些话不放进去,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那帮弟子的意思。不过你这么说的话,其实倒是提醒了我,为什么不弄出一本简易版的论语呢?”
“还要更加简易?”解诸道。
希北风道:“是啊,为什么不能更加简易呢?直接弄成名人名言那个款式,选一些有哲理有智慧的话,直接省略掉什么子曰什么的,看起来应该会清爽很多。当然了,不可避免的,也会失去许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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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消失
“或许已经有人这么弄了呢?只是你刚好没有看到。”解诸道。
希北风道:“刚好这两个字我可当不起,毕竟基本上来说,就算是有,我没看见才是常态,我看见了就已经说明是很不正常的事情了。”
“没想到您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解诸笑了笑,望向外面,呢喃道:“天色好像有点晚了。”
“嗯?”希北风望向外面,夕阳似乎就要隐没。
“快点讲吧,应该快讲完了才对。”解诸道。
希北风道:“急什么,时间,有的是。”
“你之前可是说了,说不好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怎么能说时间有的是呢?”解诸道:“更关键的是,现在是上课时间,这上课时间总不能有的是吧?”
希北风道:“人的一生,都应该是在学习之中,只要你愿意,随时随地都是学习的时间和场所。”
“又是鸡汤?”解诸道。
希北风道:“大概又是鸡汤。”
“……”解诸无语。
希北风道:“那就认真的讲下一则吧。”
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孔子说:“谁说微生高这个人直率?有人向他讨点醋,他(不直说没有,却暗地)到他邻居家里讨了点给人家。”
“这算是夸奖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孔子都已经说了这个人不直率了,你觉得还是一种夸奖吗?为了满足别人的愿望,或者说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很好,就假装自己有某件东西,然而实际上却是跟别人借过来再送出去的。你难道不觉得这种做法有点像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原来如此,这么说,孔子是不赞同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自己都没有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出去呢?对方是你的什么人呢?不过是个邻居而已。”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解诸道。
希北风道:“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你没有那东西,偏偏还要硬着头皮送出去,就不怕人家有一天要跟你借命?”
“……”解诸道:“不至于吧。”
希北风道:“夸张一点而已,确实是不至于,但是那么一点点发展下去,你是不是一旦别人开口,就要无条件地去帮忙呢?不说是个邻居,就是更加亲近的人,你也做不到这样吧。有时候不是你不想帮忙,而是你真的没有多少办法帮忙,这种时候,直说就是,何必学那个人呢?”
“结果,其实这也就是你不想帮小忙的原因。”解诸道。
希北风道:“错了,这是不想帮小忙和大忙的原因,没有就是没有,但或许我可以给你指出一条明路。”
“如果对方很重要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就得考虑一下,跟他一起去办这件事情了。”
“明明你能借到再给他,偏偏要和他一起去,这好像有点多余了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你不跟他一起去,他怎么知道你为他付出了那些东西呢?”
“付出了什么?”解诸道。
希北风道:“时间,精力,还有爱。”
“……”解诸道:“我看这是施恩望报吧。”
希北风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无条件的付出,才是一种病态吧?”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如果有人能无条件为我付出的话,那也是挺不错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个时候你就要小心了,一个人肯无条件为你付出,那他或许潜意识里也就希望你无条件地服从他的安排。”
“额,这个就有点恐怖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父母其实也是这个样子的。”
“有道理,那我该庆幸自己已经没有父母了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可是,你已经说过了,有人能无条件为你付出,那也是挺不错的。”
“结果,还是宁愿陷入那种泥潭里,也不愿意一个人。”解诸道。
希北风道:“下个话题,孤独,还是受困。”
“宁愿受困,也不愿意孤独。”解诸道。
希北风道:“大概大家都是这样子的吧。”
“少数选择孤独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不是那种人,比起孤独,可能更喜欢那种被困的窘境。”
“那你还扯这个话题。”解诸道。
希北风道:“是啊,那就看下一则论语好了。”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孔子说:“花言巧语,装出好看的脸色,摆出逢迎的姿式,低三下四地过分恭敬,左丘明认为这种人可耻,我也认为可耻。把怨恨装在心里,表面上却装出友好的样子,左丘明认为这种人可耻,我也认为可耻。”
“他直接说自己讨厌不就行了嘛?”解诸道:“何必多拉上一个左丘明,仿佛没有这个人,他就不会发出如此的话语。”
希北风道:“确实没有这个人的话,他就不会发出如此的话语,因为先有了他知道左丘明讨厌这种人,才有了他说自己跟左丘明一样也讨厌这种人。”
“有什么意义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这个你得问当事人了。”
“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敷衍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是敷衍,而是越来越发现,其实,没有必要说什么。先正后反又奇,最后的最后又回归于何处?”
“谁知道呢?”解诸道:“或许有人在正的时候就停下,有人在反的时候停下,有人在奇的时候停下,但很显然,走到最后的人,肯定是最少的。走到最后还回归于某处的人,又是更少的。”
希北风道:“那么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