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蔷薇魅-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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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怀中之人懒散的目光,kING贴着他的耳际轻咬低喃:“在想什么?”
风墨天淡淡一笑:“没什么,敬之继续吧。”
良久,kING叹了一声:“你只有在生气或者算计、否则便是在床上时才这么唤我,你明知,我最不舍就是伤到你,即使我希望你每一寸皮肤与灵魂都烙了我的印。”
停下了在他胸间挑逗的动作,kING长臂一伸,从柜子下翻出一只精致的小瓶,指尖沾了浅绿芳香的药仔细地覆在风墨天优美的身上各种因为欢爱粗暴弄出的细小伤口。
“抱歉。”轻轻在kING的唇角印下安抚的吻,风墨天闭着眼任由他的手温柔而暧昧地滑过自己身体每一个私密的角落。
“敬之这个故事,也许你曾听过,但这是另外一个版本。”他淡淡开口。
每个故事都有另外的版本,只是喜欢听故事的人不同,所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误会,骗人与骗自己都是完美的借口。
很久以前,那个孩子就知道自己长得很美,男生女相的结果就是他经常被小女生唾弃欺负,而被小男生拥戴,成绩好的高智商儿童基本下场都差不多,必须乖乖坐在房间里念书,不像大他几岁的姐姐,那个总是野得像个假小子的女孩。
被父母教训得多、挨打,可总是转过脸便又自由自在地过着平凡的日子。
他总是让自己的目光追随着姐姐活泼恣意的身影,即使姐姐喜欢欺负他,按理说他可以像收拾掉某些讨厌的小男生或女生那样略施小计地让姐姐倒霉,可是……每次和她在一块,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孩子。
他知道那叫做羡慕。
她从来不把他当天才,而是个普通的孩子,每次姐姐捉弄完他或抢了他的零食,总会诱哄似地在他的脸上吧嗒下个湿湿的吻,让他觉得整颗心都暖暖的。
他也知道父亲虽然看起来很重视他,因为在各种比赛里,他会带来许多荣誉,但是每次在转身时他以为他看不到的时候,露出的目光总是阴冷得让他(炫)畏(书)惧(网)。
十岁那年,第一次懵懂地被带到那个老禽兽的家里,经历了恐怖得让他曾夜夜噩梦的三天,昏迷中又被带回家。
那个叫做父亲的人一脸沉痛的告诉他,这个家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仰仗那个老禽兽。
他问那个孩子会不会怨恨,可是想告诉母亲和姐姐和所有人这一切,如果那个孩子不愿意去,他可以选择不去。
让姐姐顶替他。
他有瞬间犹豫,但是在姐姐恶声恶气地将她珍藏许久的巧克力与一大堆平时不让任何人碰的漫画丢给养病中的他……心脏便在瞬间紧缩,怎么可以呢?
让姐姐那样干净漂亮眼睛染上痛苦与污秽,再也无法绽放笑容。
怎么可以呢?姐姐那样完美人生被破坏。
所以,那个孩子在一个深夜找到父亲,告诉他,他会很乖很乖很听话。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个男人的眼里的目光叫做恶毒与得意。
但,谁会怀疑自己的父亲?
无数个夜晚,忍受着那个中年男人恶心而肮脏的手在自己身上流连,撕裂的巨痛,令人作呕的喘息还有被下药的身体不自觉地抽搐,似一块烧红的烙铁,将原罪深深烙在灵魂里。
他忍无可忍时,曾试图向母亲求救,母亲却只是哀伤地望着他,沉默许久……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绝望。
夜半无数次瑟缩着惊醒,渐渐连学校都无法去,所有人都只道他是神经衰弱,天才少年成长必经的孤高忧郁之路。
直到某夜,床上伸来双臂,一把将他用力搂入在一个柔软的散发着少女清柔气息怀里,那么温暖、芳馥、干净,伴着那人没好气的嘟哝:“快睡,小呆瓜。”
他终得安宁,在她哼出的那别扭摇篮曲里慢慢睡去。
只是为了这干净与温暖,他心甘情愿地任由那老变态玩弄,甚至在美国读书期间,还飞回来。
直到后来某夜那两人以为他被折腾得昏了,肆无忌弹地嘲弄。
原来他这所谓智商三百的天才少年竟将自己送上门来任人作践,如此可笑,还自以为是圣洁守护者,那个男人要的只是折辱他——情敌的儿子在眼皮下这般惬意成长,到底是他心头一根难忍利刺。
“但是,那个孩子付出那样惨痛的代价,却是自愿的,那人不曾强迫他半分,是什么让他蒙了眼看不清那破绽百出的劣剧……。”风墨天轻笑起来,话音叹息似的在最末收尾轻扬,似渺然消失在窗外的暗夜的风。
是盲目愚蠢开启了悲剧,还是无意的温柔成就的怨恨?
“……”
帮身边安静沉睡的人儿清理完黏腻的身体,KING神情莫测地看着风墨天没睡的面容,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方才下地施了绵绣碧竹的绸袍套上修长精壮的身躯,踏出门去。
走廊上,一道人影背对着月光坐在其中一个小阳台上,优雅指尖一根香烟,明灭不定。
“零尘不喜欢烟味,若不愿意戒,楼下花园更合适穸。”KING淡淡瞥了那人影一眼便要离开。
“缠绵过后的温存聊天抚慰,是性爱后增进感情珠好方式,嗯,前提是‘公主’没被你折腾得受不了。”带着讥讽嘲弄的声音飘过来。
KING恍若未闻般继续走,只丢下一句:“那个叫白夜的底细,如果还查不出来的话,你这塔罗的‘死神’也就不用再呆在这位子上了。”
月光下那人微微抬头,映出一张与海德里希同样俊秀的面容,只是冰蓝色的眸子里带出几分洒脱:“我们的智囊‘祭’看来除了是潜在抑郁症LLI的患者,恐怕还是OCD的患者。”天才总是不完美的呢。
“你想说什么,冰蓝。”KING回过头,金眸里看不出情绪。
“NO。”冰蓝利落地跃下地面,装模作样地鞠了个躬:“只是希望您真的舍得让零尘难过,”看得出KING这一次是真的很不悦,才舍得把零尘折腾成这样。
KING唇角勾起无奈的弧度:“偷听不是个好习惯,冰蓝,况且那人说这番话也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我许是太宠他了。”零尘从来不是个悲秋伤春的人,这番话分明暗藏深意,却偏生压住他的弱点,竟真的无法瞬间判断对那个叫白夜的该如何处置。
“别告诉我你不打算帮他,他对那个人有极其严重强迫依存症,只有那个人才会让他觉得自己干净,他会下意识追寻那个人的影子,这是心理疾病我们无法治愈,而且他本身就拥有斯坦福的心理学博士学位。更何况他和教父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如果你真的舍得放手的话,又何必再对于那个叫白夜的出现那么在意,至于未来零尘会在教父手里变成什么样,那是教父的领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冰蓝轻哼,他们这些人向来拿零尘没有办法,他总能让事情朝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即使明知他在使手段。
KING轻笑:“冰蓝,你这样子会让我误会的。”
“你还在乎么?当初若不是你够耐心,下手早,零尘属于谁也未必。”冰蓝歪着身子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虽然我性向正常,但偶尔也会有把那人抓去做变性手术的冲动。”当年上任‘祭’把零尘带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个漂亮的过分的中国女孩。
KING默然,看了冰蓝片刻,下了结论:“如果你被做了变性手术,只要不影响身手和智商,我还可以考虑继续让你担任‘死神’的职务。”他比较有可能被零尘倒整。
“……。”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许久,冰蓝才反应过来,愤愤地唾了一口:“可恶,竟然看不起我。”
不过能让零尘和KING都这么‘上心’的人……也不知道是哥哥教育得太成功,还是太失败,搅乱这一池水。
“叹什么气呢。”飘渺的呼吸近得让冰蓝背后一凉,迅速的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近在咫尺,也不知听了多久,正一脸慵懒地歪头看着他的风墨天,他暧昧地眨眨眼:“零尘,你的功夫进步了哦,在床上战斗那么久,也不见屁发。”
“……那叫疲乏,不是‘屁发’,拽文也要看对象。”风墨天轻笑着捏住他的下巴。
“拜托,你别这幅样子靠我这么近,KING会宰了我。”也许还有他亲哥,无意间瞄见浴袍下袒露出的那一片雪白胸膛上点点红痕,冰蓝略窘地别开脸。
“真让人伤心。”风墨天目光恶意地飘过他身后,从这个角度看很像某人正强压着他。
“如果你不想‘屁发’的话,就把冰绿叫来,我有些事想请教一下他。”紧贴着他说完这句话,风墨天优雅地转身离开。
“喂……。”为何他有不好预感,背后一道杀气腾腾地龙卷风挟着武士刀正呼啸而来。
“八嘎!冰蓝,你刚才在什么!”
……他怎么忘了,还有一头一碰零尘的事就暴走的暴龙1号,小人果然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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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躺在棺材供人瞻仰的,白夜觉得面前这几位就很合适,一副面瘫脸,动作倒是粗鲁得与BLACK里的囚徒们不相上下。
“瞧,哪里来的小白脸?”刚被粗鲁推进房间的白夜看着面前几个浑身臭气的大胡子朝她露出一口沾了菜叶的大黄牙,开始怀念BLACK里的热水。
瞧,这就是冲动的惩罚,她在记者们面前的爆料是让FBI不得不立即顺带查处这桩梅迪西的案子,却又狠狠得罪了这些面瘫脸一把。
只是这些人似乎并不急着把她弄回美国,他们到底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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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盲:
潜在抑郁症:Lour latent Inhibition (越狱中Michael的病)
有些人天生就对环境刺激特别敏感,能产生更广阔的思维,比如普通人看一根柱子只会看到颜色,但有些人则会在脑中迅速构建出到里面的建筑构造、细微到一颗螺丝钉的形状。如果一个低智商的人得了低危抑郁症,会引起精神疾病;但对于一个高智商的人,就会产生一个有创造力的天才。
强迫依存症:ODC,心理疾病,就是指心理上会对某种事情异常执着,无法克制。
第六十七章
被某种黏腻的、近乎地实质感的目光从头到脚舔舐了一遍,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尤其对象是这些大胡子,不过她的待遇不错,起码和那些人隔了一道铁栅栏,白夜懒洋洋地坐着打量着四周,看起来似乎是个看守所。
老掉牙的风扇吱嘎吱嘎地转着,木质斑驳的百叶窗透进来昏暗的光线,隐约能看到穿着夹克或西装的人站在门外,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人数不少。
“嘿,伙计,你犯了什么大事,那些人身上看起来都有些大家伙。”一个典型的中年男人蹲在地上朝她不怀好意地笑着,他身后的男人们竖起了耳朵。
“让我来猜猜,或许你是把某个家伙的眼珠子挖出来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嗯?”
“。。。。。。。”
“你干了以后,不想付钱杀掉了某个倒霉妓女?”
“。。。。。。。”
“还是你偷了点‘雪’,但是不小心被山姆大叔抓住了?”(雪:黑话可卡因,山姆大叔:泛指usa)
“。。。。。。。”
“嘿,伙计,你还活着么?”
“。。。。。。。”
看着一群男人郁闷而无可奈何外带愤然的表情,这大概就是风墨天你变态的感觉么?白夜觉得确实会让人感觉不错,这种戏弄他人的愉悦感具有成瘾性。
扑哧、扑哧,奇怪的声音响起。
白夜微微掀起眼皮,正巧见着那群中东男人拼命扯长了脖子朝她这边吐口水,很明显,她的目中无人惹恼了他们。
滑稽而愚蠢。
白夜开始放弃自己脑子里关于FBI把这群人和自己关在一起,是有什么不良目的的想法,这群人和BLACK里的人完全是不同水准。
呯地一声,刚走进来的男人狠狠的用手里的电棒敲击在铁框上,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尖利:“你们这群长胡子的白痴,再像一千只鸭子那样吵,我就让你们上了马桶后舔干净左手和你们的屁股。”电流顺着铁框毫不客气地让那群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阿拉伯人上完卫生间是不用纸,而是用左手就着水洗干净)
白夜早在他甩电棒的瞬间就微微一挺腰,转了个位置靠在墙壁上。
从压低的FBI特工制式帽檐下,男人的眼睛在看到有人似乎没如他所愿般难过时,不知是否不满或者是别的什么,转身向她这边走过来。
居高临下的男人的身影不是很高,也并不太壮实,但白夜本能地感到了一些奇异的危险 3ǔωω。cōm 3ǔωω。cōm的气息。
“嘿,美人儿。”男人蹲了下来,声音忽然变得轻柔动听,只是越发显得带了点神经质的感觉。
她抬起头,瞥见一双平和微笑的眼,平和到像一只狰狞蜘蛛在看自己猎物的理所当然,令人极不舒服。
电影里最常见的惊悚镜头之一,便是发现一个变态杀手盯上了你,惊悚镜头之二,在你身边代表维护公正兼保护你的执法人员,原来就是那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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