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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折桂令-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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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快一些吧,老夫人正不知生谁的气,若是叫大小姐知道大少爷要杀或者已经杀了大姑爷,那还了得?不过是两万两,权当花钱消灾了。老夫人到底是疼大小姐,说了二夫人若是送五万两过去,就做主叫大小姐改嫁。”庞铮家的等冷氏看过信,就把信收了。
  冷氏讪笑道:“我虽不缺银子,但手头也没那么些……”金老夫人果然够狠,竟然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子女反目成仇!只是改嫁……金擎桂自幼心高气傲,怎肯改嫁?要不,自己只送两万两去?
  “儿女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大小姐年轻轻守寡已经十分可怜,若再叫她知道大少爷、卫国公他们做下的事,两家她都不能留,就只能去庙里住着了。若是她守了几年寡,听说自己原本能改嫁,就因为二夫人一时贪财,不许她改嫁去过相夫教子的好日子,大小姐定会埋怨二夫人不疼她。”庞铮家的唏嘘地抹泪道。
  冷氏才从家庙里出来,自然知道庙里的日子是何等清苦,只是改嫁二字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庞铮家的,咱们这样的人家说改嫁……”
  “老夫人提了,卫国公府指不定等咱们大小姐改嫁的时候还送嫁妆呢,夫人三思,别因为一时小气,误了大小姐终身。”庞铮家的语重心长地劝说冷氏,望了眼刻漏,自言自语起来,“小的腿脚慢,一闪神,就过了小半个时辰了。”
  冷氏一凛,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虽心疼女儿,但到底犹豫不决,忽地想起宁氏打过包票说金朝梧就能带回几十万两银子,于是先打发庞铮家的回金老夫人那,后匆忙叫了宁氏来商议。
  “母亲怎会想改嫁的事?儿媳替母亲凑出一万两银子,母亲赶紧拿两万两给老夫人送去。”宁氏对改嫁一说十分不屑,不敢置信冷氏这样的出身,会跟那些不成体统的人家一样想着改嫁的事。
  冷氏心里一凉,看宁氏的脸色,就知道金大小姐金擎桂若改嫁,将来定然仰仗不到宁氏这嫂子,于是冷笑道:“老夫人说行就行,我手上只有两万两现银,如今跟你借三万,等朝梧回来了,就还你,你若借,就把银子拿出来,若不借,我立时叫人抬了我的嫁妆去当。”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媳若有,怎会不给?只是手上只有一万两银子。”宁氏眼皮子跳个不停,金朝梧带回来的银子,不也是她的吗?怎地冷氏要还银子还要从金朝梧带回来的银子里扣?
  方才还胜似母女的婆媳二人提到银子、嫁出去的大姑子,立时翻了脸。
  冷氏默了默,落泪道:“罢了,就叫我们老两口子为难去,我跟你父亲两个卖了家当,凑银子给你太婆婆送去。等朝梧回来,再叫朝梧替我们老两口去赎家当。”
  宁氏听冷氏这无赖话,气得手脚发凉,金朝梧的银子难道不是她的银子?变着法子从他们房里拿银子,临了她还要被金朝梧训斥不孝?身子都有些哆嗦了,勉强笑道:“儿媳立时给母亲凑银子去。”

 

66、久居鲍肆不闻其臭

  冷氏、宁氏凑足了五万两银子,连夜给金老夫人送去,金老夫人彼时早已睡下,叫游丝叮嘱沈氏在她的私账里记上一笔,隔了两日,又叫沈氏算出一笔金擎桂回家之后的吃用花销,逼着冷氏交出金擎桂的借宿费、伙食费,才叫人把在萧家里为萧综衣带渐宽的金擎桂接回家来。
  金擎桂回家的路上,远远地就闻到异味,等上了梅杨大街,已经被熏得晕了头,脸色铁青地进了金家门,先去金老夫人院子里见金老夫人,瞧见金老夫人等人已经“久居鲍肆不闻其臭”,脸色越发难看。
  “大小姐回来了。”游丝、碧桃等上前搀扶着金擎桂见过金老夫人等人。
  金擎桂对萧综的事一无所知,只当冷氏得罪了金老夫人,要叫她回家来哄金老夫人呢,于是走到金老夫人跟前就磕头,笑盈盈地喊“祖母”,又去看金折桂,见她还跟早先一样越过齿序径直站在金老夫人跟前,就撒娇地挤到金老夫人榻上,笑道:“祖母,六妹妹回来了,你就不想我了?”忽地被熏得打了两个喷嚏,忙用帕子盖着鼻子,“祖母,沈……这味道什么时候能散?”待要说沈家,又看沈氏还在一旁站着呢,及时住了口。
  金老夫人揽住金擎桂,笑道:“没事,你多住两日,就忘了这味道了。”
  金擎桂皱了皱眉鼻子,心想自己倒是想多住两天,就怕萧家那边会说话,又起身见过沈氏、冷氏、岑氏、宁氏,将带来的小玩意分给金兰桂等姊妹。
  “好了,好了,游丝,把给大小姐准备的东西叫大小姐过过目,然后送到后头抱厦里。老大家的,若是擎桂不喜欢这些,立时给她换了。”金老夫人笑道。
  游丝立时叫人将给金擎桂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只见从茶碗到屋子里挂的字画,无一不精致华美。
  金擎桂咬唇低头一笑,娇嗔道:“祖母,我不过是来住几日,这么兴师动众做什么?”疑惑地想不过是回家小住,金老夫人竟是在自己院子后头给她收拾了屋子?
  宁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些东西,都是金老夫人逼着冷氏买下,冷氏逼着她掏钱的,如今好人全叫金老夫人做了。
  “老夫人,隔壁沈老夫人请您去赏菊花。”碧桃拿着帖子进来。
  金老夫人道:“告诉沈老夫人,两府里的菊花品种不一样,味道都是一样的,就不必费事去了。”嘴角慢慢浮出笑容,果然沈家最先挑事,却最先耐不住性子了。
  沈氏不禁有些头疼,低眉敛目道:“母亲,蟾宫闹着要回家。”
  “你去沈家看看他去,就几步路。”金老夫人想起金蟾宫,不觉心疼起来,但到底咬牙忍住了,心想理亏的是沈家,金家绝不会先低头。
  金擎桂听她们“喧宾夺主”地说话,抱着金老夫人手臂道:“祖母,到底是怎么回事,满京城都说咱们家跟沈家的人出门,都带着一股子怪味。还有我回家的时候,听大街上有人吆喝什么闻着臭,吃着香,若想不觉得臭,就去吃一碗……这都是什么事呀。”正撒娇呢,忽地瞅见嫂子宁氏脸色不好地冲她偷偷翻白眼,就好似自己欠她十万八万,心想宁氏这是怎么了?
  金折桂对二房里头的事心知肚明,瞧见金擎桂搂着金老夫人的臂弯将她挤到一边,微微抿嘴,正犹豫着要不要跟沈氏去沈家看看,忽地就听人说“老夫人,圣旨到。”
  金老夫人一怔,沈氏忙问:“是什么圣旨?”又对白鹭吩咐“快去摆香案,将老夫人们的凤冠霞帔拿来。”
  来人是庞铮,他站在门外答:“小的问了王公公,王公公说是赐婚的圣旨,从明园里发出来的。”
  金老夫人脸色不大好,家里女孩们年纪都小,这会子赐婚,能有什么好事?
  宁氏、冷氏却忽地脸色极好,金擎桂也不明就里地跟着乐呵:“祖母,你瞧瞧,我是不是福星?才回来,家里就有喜事。”
  金老夫人哼哼地一笑,从金兰桂一直看到金折桂,又看冷氏、宁氏婆媳欢天喜地模样,心里很是恼火。
  领着一家子女人换了凤冠霞帔,便去仪门下跟金将禄、金朝桐等男子汇合,一同跪下接旨。
  只见宫里出来的王太监一手高高捧着圣旨,一手捏着鼻子,模样十分滑稽,强撑着放下捏着鼻子的手,因不时吞咽酸水,原本尖细的声音越发含糊,只依稀听他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之女兰桂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与皇孙虞之洲天设地造,……择良辰完婚。”
  终于将圣旨读完,王太监赶紧将圣旨递给金老夫人。
  金老夫人领着子孙谢恩,然后镇定地说:“叫人拿碗酸梅汤给王公公压一压。”
  “王公公,您在府上多逗留一会,就不觉得味道难闻了。府里摆了宴席……”金将禄客套地冲王公公拱手,一时没想起来谁是虞之洲。
  “多谢三老爷款待……杂家还要回明园复命。”王太监又连着咽了两口酸水,疑惑地看向平静的金老夫人等人,暗道她们都闻不到臭味?掩着鼻子,见一阵大风吹来,臭味越发浓了,赶紧告辞。
  “谁是虞之洲?”冷氏颤声问,皇孙里头,怎地突然冒出来一个虞之洲;若换了其他皇孙,她此时定会欣喜若狂,可这个陌生的名字,叫她高兴不起来。
  金老夫人将圣旨递给沈氏,“拿去祠堂里供着。”又冷冷地瞅着冷氏,“你又做了什么?无缘无故,为何皇上会将老三赐婚给皇长孙?”
  金折桂怔住,她只叫阿大四人教唆曾公子据实说给太上皇听,叫太上皇知道皇帝皇后在动歪心思,怎地又扯出金兰桂来?
  冷氏傻住,皇长孙绝对不会是个好人选,脑袋一懵,忽地听见金兰桂的哭声,等金兰桂撞到她怀里,就向宁氏看去,“你们宁家做了什么?竟然叫兰桂嫁给那弼马温!”
  宁氏呆住,被冷氏这么盯着,竟有些百口莫辩,“母亲怎知道是宁家……”
  金兰桂听到“弼马温”三字,越发觉得自己命苦,虽不曾见到皇长孙,但想那皇长孙当是个枯瘦老相的土包子,哽咽道:“母亲,救我!”
  金擎桂才回家,一头雾水地看着母亲、嫂子,最后机灵地扶着金老夫人:“祖母,快叫人去明园外头打听打听。皇长孙,就算他回来了,将来……”定也没什么出息,谁叫他是先太子的儿子呢。
  金折桂靠着沈氏站着,嗅了嗅空气中一股新鲜的臭味,疑心玉家破八又研制出了什么新型的臭豆腐。
  “祖母……”金擎桂央求地摇着金老夫人的臂膀。
  “不急,等花老先生从明园回来,问他就是了。”金老夫人拍了拍金擎桂的臂膀。
  冷氏连声说对,搂着金桂兰呆若木鸡,许久拉着她回房洗脸去。
  “母亲,是不是要请旨进宫谢恩?”沈氏看着金老夫人的脸色说。
  金老夫人点了点头,“叫人看着门上,花老先生回来了,咱们就去他院子里问问。”
  “是。”沈氏应了,有条不紊地催着人赶紧去送折子,然后便开始等消息,等到傍晚,折子被人打回来,顺带着,沈席辉也上门了。
  沈氏领着沈席辉进来,沈席辉进到金老夫人明间里,就说:“伯母不用进宫谢恩了,将折子送到明园,跟太后谢恩吧。花老先生被父亲、金阁老请到城北吃酒去了。”
  “为何去城北?”金老夫人问。
  “城南,味道太重,吃不出菜味。”总之,什么山珍海味吃出来的都是臭豆腐味。
  金老夫人闻言大喜,朗笑道:“我就知道你们沈家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咱们家吃什么也都是臭豆腐味!金折桂万万没想到金老夫人争强好胜到这地步,“小舅舅,为什么不要进宫谢恩了?圣旨不是皇上下的吗?”
  沈席辉道:“扬州那边送来战报,说是宁家的老爷因吃酒误了军机,叫原本已经无力还手的英王又跟宁王家的大公子联手翻了身,害了上万将士。皇上罚皇后闭门思过,宁家的几位老爷正忙着上请罪折子呢。”
  宁氏一日内就被第二盆冷水泼中了,失魂落魄地一时顾不得避嫌问:“会不会哪里错了?”金家、玉家两家人在扬州,不可能将要事交给他们家人吧?既然不可能交,又怎么能耽误到事呢?莫非是金、玉两家有意陷害宁家?不可能吧,金家可是宁家亲家……就算她们算计金折桂,金将晚人在外头也不可能知道呀……
  宁氏脑子里一片混沌。冷氏良久,望了眼宁氏,沉声道:“原来是你们家连累了我们兰桂。”
  “母亲——”宁氏忙要辩解,又因金折桂是不久前从扬州那一片回来的,赶紧看她。
  金折桂眨了下眼睛,果然打仗也有好处,太上皇心里不顺,想折腾谁,只要叫人从战场那边捏造个信,山高水远的,罪名立时就有了,“大嫂子看我做什么呀?我可没那能耐陷害你们家。”
  “祖母,赶紧给伯父去信,问一问伯父……”宁氏跪下扯着金老夫人的袖子连连央求。
  金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宁氏,转而对沈席辉笑说:“多谢你上门来告诉我们,有劳了。”
  “客气——不知外头的味道伯母可还受得住,若受不住……”沈席辉每日巴不得不回家,一回来就要闻到那股子怪味。
  “老婆子还受的住,告诉你母亲,费心了。”金老夫人固执道。
  几十年邻居,金老夫人的冥顽不灵是众所周知的,沈席辉劝说了一句,又问沈氏:“姐姐要去探望蟾宫吗?那小子昨晚上跟父亲、涵风几个一起做孔明灯,吹了夜风,有些闹头疼。”沈席辉偷偷去觑金老夫人。
  金老夫人原本懒懒地坐在榻上,此时忍不住坐直,半响,疑心沈席辉诈她,就故作不在意地对沈氏说:“你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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