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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折桂令-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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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带你去看嫂子。”蒙战说着,领着蒙武去了。

  玉破禅一路尾随,见铁钗公主果然带来了饭菜,跟严颂、金蟾宫在门外看着铁钗公主贤良淑德地服侍玉入禅吃早饭,既纳闷铁钗公主为何过来,又疑惑玉入禅是真要出家还是怎样。

  铁钗公主也是满心疑虑,替玉入禅夹了小菜后,有些提心吊胆地问:“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还疼,但我已经找到法子,忽悠别人不疼了、让别人疼。”玉入禅道。

  “啊?”铁钗公主一呆,呆滞地转头去看玉入禅,她今日过来,一是心内惭愧,生怕素来跋扈的自己没个轻重,当真把玉入禅弄伤了;二是若他不曾疯傻,嫁他又未尝不可,这么一位洁身自好的谦谦君子,哪怕自己伤了他,他也只是咬她一口……

  “我亲手做的饭菜,可能有些药味落进去,公子别嫌弃。”铁钗公主只稍稍诧异,就把玉入禅的话丢开不管,琢磨着他说什么与她何干?反正他不是撒癔症就好,护国公主当过了,她现在要当贤妻良母。

  “原来是忽悠啊。”严颂脱口。

  玉入禅淡淡地一嗤,对“忽悠”二字很不以为然,“众人都陷在自己设下的局里走不出去,我发现了如何破局,告之旁人,岂是忽悠?”

  “如何破?”玉破禅问。

  “告诉八哥就不值钱了。实不相瞒,”玉入禅扭头看了玉破禅一眼,“我眼红花爷爷、范神仙很多年了,这两个老东西,轻巧地说了两句话,就有人送上大把的银子。皇帝不要打仗,怕我的前途也有限,不如一边做官一边发点小财。”手按在铁钗公主柔荑上。

  “啪!”铁钗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

  玉入禅却不恼,满足地揉了揉脸,一夜未眠,这一巴掌叫他依旧保持清醒,“从今以后,小弟也只要轻飘飘地说几句话,就有人送银子来了。”

  好贱!铁钗公主有些迟疑了,可这位不在乎被不被女人打,又似乎很适合她。

  “你胡扯,花爷爷、范神仙怎跟你一样?”严颂不服气了。

  “你怎知不一样?金祖母手上有瞽目老人年轻时候的传记,我看过,一模一样。瞽目老人也是这么着从个平庸的瞎子顿悟成了活神仙的。”玉入禅道。

  金蟾宫已经呆了,玉破禅更是呆若木鸡,不明白玉入禅在说什么。

  “九少爷,您把狱卒、囚徒都说哭了的事传出去了,寨子里几个爷们都要听你说话。”半斤提着一只羊腿,示意玉入禅这就是那几个爷们给的。

  “八哥,我去了。”玉入禅整理衣冠,昂首阔步出去。

  铁钗公主手指疼得很,抱着手,犹豫一番,莫名地出口:“你中午要吃点什么?”

  “把这只羊腿收拾了。”玉入禅丢下一句,便向外去。

  “好。”铁钗公主有些羞涩,觉得玉入禅语气太亲近了,再一瞧围观的玉破禅几人没发现玉入禅语气的事,又暗恨这三人不识趣,此时不该是冒出几个人来打趣打趣她的吗?

  “好潇洒。”金蟾宫道。

  “的神棍?”严颂接上。

  “吓死我了。”玉破禅抹了下额头的汗,庆幸玉入禅只是顿悟到了依样画葫芦发财的路子。

  作者有话要说:迷上了焦恩俊的贺兰敏之,就开了个新文,背景架空到武则天时期, 妻为夫纲 求收藏,求撒花╭(╯3╰)╮




193、回去

    冬日的小雪飘飘悠悠地落下,原本黝黑、丑陋的山脉;不知何时;就成了足以入画的罕见雪景。

  玉入禅的“顿悟”震撼了所有人,直到半个月后;朝廷来的官员才醒过神来;铁钗公主没了;子规城里还有其他部落的闺秀,照样能够给金蟾宫挑选一个何时的妻子。

  官员们忙碌了一个月;只见铁钗公主果然有手段,放进城的闺秀皆是入不得金折桂、金蟾宫法眼之人;于是思虑了半天,只能对金折桂道;“金小姐,只怕,要挑选出合适的人,要等到明年开春了。”

  金折桂道:“等就等吧,总之,这事事关重大,不能滥竽充数。”怀中抱着官爷,见官爷此时正懒散地打哈欠,便问:“玉老九呢?”

  “玉大人被秦王爷请去吃酒了。”官员回答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秦王爷是逃匿的钦犯,玉入禅是钦差,就这么叫他们大咧咧地见面,果然真没事吗?

  “姐,我不急着娶,星儿还没长大呢。”就如同金折桂自小教导金蟾宫不得肆意杀生,沈氏、金将晚的家信里,也总提起叫金蟾宫等小星星长大了再娶,于是金蟾宫对这事记得清楚,望见门外大雪纷纷,不禁想起暮雪助消峭,玉尘散林塘一句,比之娶妻,更巴望着出门去玩一玩那白皑皑的大雪。

  官员见金家姐弟不急,便也不急着粗出去。

  “姐,你出去吗?”金蟾宫问。

  金折桂捧着官爷给金蟾宫看:“你外甥不能挨冻,你也穿暖和一些出去。”

  “姐还真成贤妻良母了。”金蟾宫笑了,拿着手在官爷正打瞌睡的脸颊上一戳,立时就见官爷睁大了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金蟾宫,半天嘴里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打!”

  “好小子,果然有官威!”金蟾宫笑了。

  金折桂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瞧瞧谁生的。”望见玉破禅披着大氅进来抖雪,赶紧问:“可有人家的屋子被压垮了?”

  玉破禅道:“下雪前就听你的叫人通通把城里城外的屋子检查了一遭,偏有几户不肯叫人查看,如今他们的屋子垮了,只能跟相熟的人挤在一起。”

  金折桂点了点头,把怀里的官爷掂了掂,略想了想,就问:“我的染坊、织坊,你可去瞧了?”

  “去了,虽有火龙,但谁知今年的冬天是长是短,也不敢随便乱烧柴火,女人们手都僵了,织不动了。”玉破禅道。

  朝廷来的见冬日里玉破禅忙得很,因好奇子规城里如何过年,便没立时离开。

  “八少爷,城里又有两处屋子塌了,有人埋在里头了。”阿大在外头说了一声。

  玉破禅闻言,赶紧道:“叫阿五一起去。”说着,裹着还没来得及脱下的衣裳,便又向外去。

  金蟾宫并众官员闲在房中也是无趣,便跟随玉破禅一起去瞧瞧。

  “哎,你娘的织坊、染坊彻底停下了。”金折桂叹了口气,掂了掂官爷,见他实在困得厉害了,便将他放回屋里床上。

  到了外间搓了搓手,想起官爷因天冷了,也有足足七八日没痛快地洗澡了,叫了半斤、八两、初翠、初丹来。

  初翠一听就急了,忙道:“这么冷的天,水一会子就冷了。官爷又爱水,进了水盆里就不肯出来,若冷到了,那可怎么办?”

  “一直烧着水?”金折桂道,“我见过人家一边烧着火,一边洗澡的。”

  “断然没有这样的事。”半斤道。

  金折桂不信这话,敲着头,琢磨着那洗澡的澡盆到底是什么做的,不说官爷,就连她一到冬日要洗澡也难,虽有丫头们,但叫她们辛辛苦苦提着的热水进了门就凉了,她心里也过意不去,“肯定有。”

  “肯定没有,烧过水的锅子都是滚烫的,哪里还能进去个人?”初翠觉得金折桂太过异想天开了。

  金折桂笃定道:“一定有。”听见官爷在屋子里哼哼,睡着时候,一只小手探出被子费劲地抓脖子,心疼地想:一准是几天没洗澡,身上不自在了,叫初翠、初丹几个看着官爷,自己向厨房去,略坐了坐,只见一口大铁锅架在炉灶上,那锅才用过,果然边缘轻轻一碰,就烫得手指上火辣辣的疼。

  “瞧吧,不能用。”半斤觉得金折桂是憋的,像她这种往日里四处乱走,什么事都做的女人,如今老实在家带孩子,难免会憋得胡思乱想一些事。

  金折桂坐着小马扎,蹲着看厨娘们开始烧锅煮饭,细细看了一遭,见这灶台下宽大得很,竟是大半个锅底都烧得通红,琢磨了半天,待一个灶台出娘们不用了,就往里头加冷水,摸着水不烫了,蹲□子看,却见铁锅的底还是红的,拿了一块半径砧板放在锅里,待要试一试,就见严颂施施然地走来。

  “桂花,你越发贤良了,这是要给破八加菜?”严颂问,不自觉地耸了下肩膀,俨然是许久不曾洗澡,痒痒了。

  “严少爷,少夫人要把小少爷放锅里煮。”半斤觑了眼严颂,赶紧告状。

  “……桂花,你要不要,跟老九聊一聊?老九新近越发长进了,听说镖局的头头都被他说哭了。”严颂赶紧问,他今日过来,就是想瞧一瞧能不能收买几个厨娘给他烧一锅洗澡水。

  “严颂来的正好,手借我一用。”金折桂赶紧拉着岩松过来,将他袖子使劲向上撸起。

  “折桂!万万不可!”严颂不明所以,但见自己白嫩的膀子露了出来,很有些羞涩地转过头去。

  “你把手伸到锅子里。”金折桂道。

  严颂错愕道:“折桂,我跟你无冤无仇,这锅底下的柴火还噼啪响呢!”

  “你伸进去,我就叫人从我今年的柴火分例里分出一些给你烧水洗澡。”金折桂道。

  “果真?”严颂有些迟疑了,金折桂不像是要害他的样子,且,他自信自己的伸手还算了得,烫一下,快速地把手提出来,然后再洗个热水澡……踌躇再三,见锅里的水并没有沸腾,便大着胆子,快速地将手伸进去,快速地提出来。

  “摸到里头的砧板了吗?”金折桂问。

  严颂摇摇头。

  “你摸到砧板再把手拿出来。”严颂将信将疑,只觉方才将手伸进去也不见怎样,便又大胆伸进去,手碰到砧板上,探了探,得意道:“我摸到了,你可得言而有信,也不知你们怎么想的,一山的木柴,冬日里还要分派分例。”

  “你没瞧见山上已经空了一片了,再不分派,若有个雪崩、山崩,谁都别想活。”金折桂心想这法子可行。

  “哎呦!”严颂叫了一声,赶紧把手提起来,“到了砧板外就烫了。”

  “谁叫你往砧板外摸的,你往锅底瞧瞧,砧板才多大,大半个锅底都是红的呢。”金折桂道。

  严颂闻言果然蹲下去看锅底,起身后,又就着水把那条膀子洗干净,洗完了,只觉得身上舒坦了一些,被厨娘瞪一眼,赶紧把袖子拉下来。

  “咱们是不是有一口傻猪时用的大锅?”金折桂问。

  严颂先不明所以,随后恍然大悟道:“你是想弄口大锅,把木盆放里头,再把官爷放木盆里头?”

  金折桂点了点头,对严颂笑道:“等官爷洗完了,你再洗,用我分例上的柴禾,怎么样?”

  严颂想想官爷那么个小人,洗过的水能脏到哪里去,就点了头。

  金折桂赶紧叫人找锅子,等山寨里吃完了饭,就拿了锅子在厨房里烧水,见严颂对这锅热水虎视眈眈,略一琢磨,就问:“你说,咱们在山寨里弄个澡堂子如何?万一哪天破八养不起家里,就靠澡堂子赚钱?”

  严颂点了点头,主动指点道:“弄口大锅,重新葺个灶台。大锅里用木板葺个木盆。”

  “再弄间小屋子,免得屋子大了热气没了?”金折桂道。

  严颂抓着脖子点头。

  “别抓了,抓得人都痒痒了。”金折桂抱怨了一声,大东西里,洗澡可是件奢侈的事,等水烧开了,小心地试探再三,才叫人抱来官爷,本要关上厨房门,谁知不知谁走漏了风声,瞽目老人、月娘、阿四家的,甚至一直不出门的金兰桂、虞之洲都过来了。

  入冬没几日,金兰桂的柴禾分例就用完了,此时,金兰桂、虞之洲夫妇二人,用艳羡的目光盯着一锅热水,眼巴巴地看着金折桂给官爷脱衣裳,然后把胖胖的官爷送入铁锅中。

  金折桂再三试探了水温,干脆蹲坐在灶台上卷起袖子给官爷洗澡。

  “哎,少夫人……”初翠、初丹二人不忍目睹,心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早些年,金折桂对洗澡也没这么执着。

  “咯咯!”官爷哈哈笑着,丝毫不觉得自己成了被人虎视眈眈的唐僧,怯意地在盆子里扑棱水,已经会翻身的人,一会子趴在盆里,一会又要站起来。

  金折桂只钳制他,就累得一身是汗,“水再烧一烧,只加一根柴禾。”

  “……当真加?”半斤问着,就把柴禾放进去了。

  “小子,舒坦吗?”瞽目老人看不见,听着动静逗弄官爷。

  “爷!”官爷叫了一声,又一连爷了四五遍。

  “这么小的盆,也就只有官爷能洗吧。”金兰桂抓了抓脖子,若不是她跟玉妙彤撕破了脸,此时她巴不得去文城洗过痛快。

  “不用什么盘,我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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