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魔法师见闻录-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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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个德鲁伊!”她得意地挑动了一下手指,屋角的一株小巧的绿色盆栽立刻疯狂地生长了起来,随即结出了十几枚朱红色的果实。“绿叶级别的!”
我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现在就算是再离奇的事情出现在面前,我也不会惊讶了。
就是在这种云里雾里的状态下,午饭后我又稍微沉稳了一下,大约在下午一点半钟,来到了主教学楼不远处的第一魔法塔入口。
“特伦特大师在第七层,你自己进去吧!”担任门卫的魔法师看过临时学号牌后又递还给了我,并叮嘱道:“坐魔法升降梯直接上七楼,不要按别的号码,也不要走楼梯。虽然某些地方加持了魔法禁制,单只要不异想天开就会很安全!”
他可能是想安慰我,但表达方面肯定是出了问题。被吓到的我果然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地上到了七楼。
七楼有八扇巨大的双开木门,没有门号但都钉着表明用途的铜牌。我直接来到了写着“特伦特办公室”的门前,在上面敲了两下。
“请进!”我刚敲完一个声音就在里面答应到,可能怕我听不清楚还提高了三度音调。
门被推向了两边,没有一点声音,我蹑手蹑脚地……哦,是因为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正前方一张巨大的写字台后面,那张高大的皮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正在奋笔疾书,羽毛笔的钢尖在纸上划出密集的沙沙声。我只能看到他一个“地中海”的大脑门,不过从黑多白少的发色上看年龄应该不是很老,而他也一直没有抬头看我。“你先自己坐会儿,我借着灵感把这点写完!”他又说了一句然后就不理我了。
“好的!”我答应了一声后,走过去坐在一张丝绒面大沙发上。看来这位大法师还真是够敬业的,暑假期间还这么忙。
闲着也是闲着,我开始打量起了这间办公室。
这是一件很大的办公室,至少有120个平米,幸好窗子很大,不然环绕着的深色木制护壁板将使这间屋子非常压抑。就装饰来讲,确实体现了主人的“高知”身份,除了成排满满当当的书柜之外,还陈列了许多瓶瓶罐罐以及动物骨骼和标本。
魔法师要经常与魔兽和植物、矿物打交道,算不算个自然学者我还真说不准。但就这里的感觉来讲,我还真有点儿进入自然博物馆的感觉。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尊相对较大的骨骼上面,它的个头约有三米左右,之所有这样还说是“相对”是比之于地球上,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像霸王龙了。
鸭蛋形的头颅,宽阔的大嘴,尖锐的獠牙,短小的前肢加上粗大的后肢,再配上一条保持平衡的大尾巴,足以依旧保持着一种生前的威严气势。
“难不成生物的进化在这里……”我开始进行某种类比的联想。
“喂,你说‘极其’和‘非常’哪个听起来更好,更有震撼力!”这时那位沉浸在创作当中的主人突然叫了我一声。
“啊?”因为被打断了思绪我稍稍愣怔了一下,回头一看他已经从写字台上撑起了身体。
我这时看清了面前这个人的容貌,从面相上讲还真是和胖子瑞尔有那么几分神似,圆滚滚的脸因为肉太多的关系,使皮肤紧绷年龄也年轻了几岁。他此刻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了海格威尔老师提起过的那个外号——丸子!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是想让你帮我判断一下!”看我发愣,他就进一步解释道:“我在写一份东西,想引起阅读者足够的重视。这句话应该是怎么说呢?是‘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好,还是‘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好呢?我的脑子有点乱,你倒是替我想想看!”
“要让我说的话……”我稍微思索了一下后回答道:“还是用‘无法估量的伟大意义’比较好,这样比较有震撼性!”
“‘无法估量的’,还‘伟大’……”他定定地看着我足有十几秒钟,然后微微闭上眼睛向后靠去,嘴里还不断地叨念着“无法估量”、“伟大”什么的。
我等了一会儿,直到以为他睡过去了的时候,他却突然醒了过来,而且反应跟个神经病差不多。
“妙啊~~~实在是太妙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兴奋地大叫了起来。“‘伟大’的形容绝对有震撼力,听起来就是那么激动人心。可另一方面,‘无法估量’虽说听起来玄之又玄,但实际上等于什么都没有说,或者说是并没有做出任何保证。这样不管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全都没有了我的责任,这实在是太妙了!哈、哈、哈……”
看到他这幅样子,我真是有些担心。虽说海格威尔老师和他的交情非常不错,但其间毕竟有二十多年不见面了,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敢说。
“你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写完了!”就在我想着是不是需要逃跑的时候,他又趴下去写了起来,而且这次真的很快就写完了。“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你是刚报到的新生吗?这么说你是外国人了,来找我有什么事?”他一边整理着纸笔一边说到。
“是的!我来自奥斯泰维德王国,海格威尔老师有一封信让我带给您!”我从怀中把那封信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在了他的写字台上。
“那个老家伙居然还活着,我都快两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了!”西奥多·特伦特一点也没有什么固守师道尊严的古板,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抽出那封信看了起来。“嗯……不错……有意思……很好……可……难道……”
我看到他的脸色慢慢变得严肃,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不安起来。之前海格威尔老师写完那封信后曾经让我看过,我并不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难道是让他看出了什么“破绽”不成?
“嗯……”看完了这封信他又抬起头打量我,目光里透着一种古怪。
“特伦特大师,您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吗?”我沉不住气问到。
“倒也……倒也算不上!”他无端地摇了摇头,不过脸上的神情却依旧古怪。“海格威尔大法师是我的前辈,其实我也是对他非常尊重的,但这并不能妨碍我对他的正确评价。他是个执着于魔法研究的人,在别的方面就有些颠三倒四了。一般情况下,他的信总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相反这一次……他这封信逻辑非常严密,条理清楚用词恰当,所以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想要隐瞒些什么!”
“能……能有什么可隐瞒的呢!”我并不很善于掩藏自己的情感,而且也没有受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
“也许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吓了我一大跳后,最后却又摇了摇头。“你身上的魔法元素波动我有所感觉,虽不是百分之百但能判断出个大概,和这封信上写的差不多。但是海格威尔那老家伙多年专注于自己的研究和能力提升,一直连个学徒都没有的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关注地培养起了后辈呢?”
“也许人上了年纪就会有所不同,我与海格威尔老师接触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但是他对我却很是关照!”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到,内心却紧张到了极点。
“也许确实存在这种可能,不管怎么说让我们先来实际检验一下吧!”说着他从那张大椅子上站了起来。
第二卷、郁金香城的魔法学院 9、大魔法师的追求(下)
“放松一些,不必太紧张!”特伦特大师对我说到,此时他还真是有几分大魔法师的气度。
“好!”我答应了一声转向屋角的一根黑色石柱,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七楼的这八个房间刚好是分配给四系魔法研究部的主任,每人一间办公室加上每人一间小型实验室。正是因为这四个主任同时兼任教研组长,这层楼的人来人往比较多,所以才几乎没有设置任何的魔法禁制,如果是机密资料的那一层,简直就是龙潭虎穴了。
“不要使用助力剂,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本能元精神和魔法的控制水平!”看到我把手伸向胯边的小袋子,特伦特大师制止道:“我会感应你发动魔法时的精神轨迹和元素波动,以此来判定你的实际水平。魔法能不能成型并不重要,你们要什么都会还来学校干什么?”
“是!”我缓缓地收回了手,呼出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不如改成使用水箭术,那样空气中的元素变动应该能够明显些。“水箭术!”酝酿了几秒钟我猛地大喝,同时睁开双眼右手向前挥去。
一只约有一尺长微带淡蓝的白色光影在我面前形成,笔直地向那根黑色的石柱飞去,“啪”地一声留下了一个约有三寸长的白色印子,但是深度却连半指都不到。同时屋里的温度略略降低了一点儿,可能连半度都不到,但是屋里的两个人却都感觉得非常清晰。
“不错、不错,真是很了不起!”特伦特大师摇着那个肥硕如球的大脑袋,啧啧叹息着走了过去,伸手在那道痕迹上摸了一下,然后偏着脑袋看了看粘在手指上的石粉。“不用助力剂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完全是一个资深初级魔法师的水平。虽然以16岁达到这个程度的人不能说罕见,甚至更早的人也有,但是那没有一个不是从懂事就开始专研的魔法世家子弟。考虑到你学习魔法还不到半年的实际情况……”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因为此刻脑子嗡嗡在响。“我不用那根神奇的法杖,也能做到了?我是怎么做到……”我看了看双手,那根法杖并没有拿在手上,这是确定不疑的。
那根法杖的秘密我至今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甚至在这些日子使用都小心谨慎,在特伦特这样的大魔法师面前使用除非是我不想活了!虽然我的书看得不多,但是“怀璧其罪”的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为了自我证实一下,我把手伸到后腰上,法杖确实还挂在那里。这根“救命稻草”现在我是不离身的,就算是睡觉也都攥在手里。
“难道是现在不需要握在手里,只要放在身边也管用了?”这个问题我一时还没有把握,只能是回去以后找没人的地方私下里再试一下了。
“阿拉密思!”见我半天没有回应,特伦特提高嗓音又叫了一声。
“嗯……哦?”我这时灵魂才重新回到躯壳里,但不管怎么回想就是不记得他最后一句问的是什么。“对不起大师,我有些走神了!”我对他歉意地躬了躬身,此刻推诿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作为一个魔法师,这可并不是一好习惯!”特伦特批评了我一句,但看样子并不是很在意。“按照安顿给我信里所说的情况,那么你的进步无疑是惊人的,这从侧面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对你的发展如此关心。我刚刚是在问你,你学习魔法的时间真的仅有短短几个月时间吗?”
“我可以向您起誓,半年以前我真的从没想过自己会与魔法有什么关系!”我坦坦荡荡地回答到。
“哈!你的作风倒是和安顿一样的拘谨,但是起誓却完全没有必要!”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一条手绢,擦去手上的石粉又走了回来。“不过也不奇怪,你和那个怪老头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沾染上一些他的臭毛病。不过不要紧,从刚才向我提示的报告用词上看你的本质还不错,不至于变得不可救药……把你的法杖拿给我看看!”说着他向我伸出了手。
“哦……啊?”我并没有真的叫出来,但是后背却瞬间出了一层白毛汗。把这支法杖交到他这样的专家手里,我的秘密可能瞬间就不复存在了。但推脱可能反而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事到如今只能顺其自然了。“这是安顿老师给我的一件临别礼物,路上我又找人稍微加工了一下!”我装傻地说到。
“嗯……”他不置可否地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又在手上掂了掂好像是在检验着重量,接着就是像高尔夫球杆那样抡了两下,再曲起食指和中指在那块透明“鹅蛋”上弹了两下。
看着他这一连串莫测高深的举动,我感觉是越来越紧张,总好像自己的什么“罪行”就要被揭露了一样。这根法杖毫无疑问是存在着某种秘密,但偏偏这个秘密我又说不清楚,对于可能带来的后果更加是无法预测,所以这心里负担也就卸不下来了。
“嗯,没办法了!”特伦特叹了口气后向我问道:“改造这支法杖,你花了多少钱?”
“没……没花多少钱!”叫他这么一问,我的心中更加没底。“事实上这次改造根本没有花钱,是我在路上偶然认识的一个人义务帮我完成了这根法杖,那块魔晶还是免费送的呢!”我第一时间就撇清了和自己的所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