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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异时空间谍-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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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小张走过去将煤油炉子熄灭,利用烧得发烫的饭盒盖余温将馍完全加热。馍是王师娘做的,她娘家就是从小张家隔壁村子的,知道小张在攒钱,所以每次做馍都多做小张的那份。

小张时不时用左手指尖触一下饭盒盖,测测温度。这套铝制军用饭盒,和他身上半旧的军装都是小张当兵将近2年的纪念。

1913年的夏天,中国政府一宣战,小张家的那个村子就把一半的耕地卖给了咸阳市的某个扩建的机械厂。小张的二哥按照村里和那家工厂的协议,考上了工人。家里剩下的地,小张他爹和哥2个人都不够种。小张下面还有个弟弟和妹妹正在上学。小张初中毕业的时候字写得好看可数学成绩差,没考上那家工厂的工人,只能回家种地,看着哥嫂的脸色过日子。正好1914年的春上招兵,小张就当了兵,和村里岁数相仿的人一起戴着大红花去了西安。在西安小张因为数学差,被海空军选兵的官刷下来,让陆军接兵的人把他们带去了南方。在宁波那边训练了3个多月后,因为枪法好,字又写得好看,他被挑中去远征军当兵。他们这批被选中的兵又在广东进行了3个多月的适应性训练后,就坐船去了中东。小张直到适应了坐船,不再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上船半个月了。又过了几天,他们到了美索不达米亚,小张又是因为字写得好,枪打得好,竟然被选中补充去鼎鼎大名的19旅38团!小张他们一帮子补充并到了38团,集中进行了2个月的适应性训练后,才分配到连队。小张那时候在心中已经得出自己的结论:他们在广东的适应性训练算白练了!这根本就没有几棵树,天气也干得要命。想起来在广东他们天天爬在树林子里被蚊子咬,小张断定其实在广东训练他们的人也不知道该让他们适应个啥!

到了连队后,小张又因为字写得好看,被王连长相中抽去写连里的黑板报。可写了还没有一个礼拜,就因为老是算不清歼敌数字后面到底该加几个0被连长臭骂了一顿,下到班里当兵。班长姓徐,是个江西人,岁数不大,可已经打过好几仗了,骂起人来尖酸刻薄。不过连里的伙食还行,有肉吃。关中也吃山羊肉,小张没觉得吃不到猪肉有什么不好的,所以他很不明白那些来自南方的老兵因为吃不上猪肉而骂骂咧咧的样子。在小张看来,乡下半个月只能吃上一顿肉,在广东训练时是2天吃1次肉,可这儿是天天能有肉吃,够幸福的了!谁还管他是什么肉呢!

后来他们就去打仗。小张心里憋着劲想要多杀几个敌人,立个功,说不定还能因为立功就在部队里呆着,永远能天天有肉吃呢!结果那天晚上,他们正背着枪跟着徐班长跑,突然就有炮弹尖叫着飞过来,其中1发正好落在他们的队伍旁边。小张当时已经按照训练的要求爬下了,可炮弹炸响时,他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接着就晕了过去。

就这样,19岁的关中小伙小张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野战医院里:他的右胳膊被弹片划了一下。急救医生切掉碎骨和烂肉后,他的右胳膊从腕关节以下都不见了。

还没冲敌人放过1枪,小张就再也打不了枪,写不了好看的字了。回国的时候小张很幸运的坐了回飞艇,一直从中东躺到广东。又在广东的部队医院里吃了4个多月的肉,等伤口完全愈合后,医生们给他安了个木头做的假手,小张就光荣的因伤退伍了。

小张比较幸运:他从广东回到家,正赶上1916年年初的全国大征兵。咸阳市武装部不愿意让他天天穿着旧军装,亮着假手四处晃,就赶紧给他联系了份工作:到铁路上当押车员。这份工作最大的意义就是:这样一来,小张能在街上晃悠,被新兵家长看到的时候就不多了!小张知道自己确实幸运:之后再晚上2个月,别的受伤返家的人就很难找到象他这样好的工作了。特别是最近,武装部和民政局门口天天有帮受伤回来的、缺胳膊断腿瞎了只眼的,堵在门口要工作,象小张这样断了只手的真就不算啥了。连老王师傅和师娘都说:小张你运气真好!

小张认字能看报。报纸上都说了:象他这种情况,只要不是犯了大错,铁路公司是不可以炒掉他的。所以他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他每个月除了铁路公司的薪水加出车补助大概30块多点,还可以从民政上领17块5的伤退补助。加一起比他在工厂做工的二哥每个月26块钱高多了。小张不花钱,把钱攒起来准备娶媳妇。上次师娘帮他相了一个邻村的姑娘,模样小张还算满意,可就是那姑娘家弟妹太多,小张怕结婚以后负担太重,现在还没答复。

看徒弟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王师傅从瞭望台上下来,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坐在小桌旁开始吃早餐。小张不想这么早就吃东西。趁着师傅进餐,他走到守车车厢的角落上整理起那堆纸箱和麻袋。货车守车除了负责押运,通常还担负着帮沿线别的铁路员工带东西的非正式义务。这是铁路上的规矩,大伙互相帮忙。上次小张从上海买的双人床钢管床架,就是上海货运站的一位弟兄帮他买好后送上车的,价钱比西安的百货商场里便宜了整整10块钱。那次可把小张的哥嫂给高兴坏了!嫂子一个劲的在村里嚷嚷,说她小叔子现在出息了。

王师傅慢条斯理的吃完最后一口早餐,列车正好驶入位于西安郊区的货运编组站。在这儿列车要换电力机车牵引,每回都一样。王师傅放下碗,拿起信号灯和工具包,说了声:“你吃饭,我转转。”就下车了。

小张追到车门口:“师傅,开车的时候让那个押牛的洋人到守车上来吧!乾县送牛的官说了,让咱们多照顾他。人家是专家呢!”

王师傅“嗯”了声,低头查看着走了。

小张笑了笑,知道师傅已经答应了。那2节运牛的车皮挂组的时候,乾县那个不知道多大的官找过他,给他说只要帮着照顾好那个外国专家,到上海后就会有人给小张意思一下。守车按道理是不让别人上的,可守车上比货车里舒服多了,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师傅太老实,不会看人,也不会谈价钱。上车不到3个月,跟人谈这种生意的人就是小张了。

就在小张准备缩回车厢里去吃饭的时候,铁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小张抬眼一看,嘴都合不上了,傻傻的扒在车厢门口:

晨曦中,越过铁轨以及货车车皮之间的缝隙,大群大群的交通警察手持步枪向这列货车冲来。手电筒光四处可见。

小张缓过神来,跑到守车瞭望台上向列车的另一边看去:也是大群大群的交通警察手持步枪冲过来,同样是四处可见的手电筒光柱。

等小张再跑回到守车侧门,就发现整个这列列车已经被严密的包围起来!

1917年2月11日,早上7点15分,西安货运列车编组站。

货运站外的小广场上,停着几辆警车。稍远处是一排足足有10多台带着帆布车篷的卡车,卡车也同样挂着警用牌照。几名武装交警端着步枪,分布在广场的周围,阻止那些企图进入广场的好奇者。

停在最靠进车站大门处的中型客用汽车是今早这场行动的指挥中心,刘副部长和倪局长就在这辆客车上。

倪小峰坐在客车内最后一排座位上,闭着眼好像是在小憩。刘霁山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裹着大衣,借着车顶的灯光看着手头的1份报纸。1名戴着二级警监警衔的中年男子一直在客车的前部,握着步话机话筒在和各处的人马联络。客车门外,有2名年轻警官站在那儿低声交谈着。

西安站的杨站长从车站门口慌里慌张跑出来,身后还跟着2名手下。一直象是闭眼小憩的倪小峰突然睁开眼,对前座的刘霁山说了句:“看样子是又扑空了!”

刘霁山将手中的报纸猛的揉成了一团,掷到地板上。这时,杨建国已经跑到了客车门口。他示意自己的2名手下等在外面,自己上了车。

“刘部长,倪局长……”杨建国用手抓住座位背,弯着腰喘着气说道。

“杨站长,叫我刘副部长。”刘霁山已经多少恢复了点平静。

“坐下来说吧,老杨。”倪小峰直起身子,微笑着指了指前面的空座位。

杨站长满脸惶恐的歪着身子坐下,可怜巴巴的说道:“情况是这样的:押运牛车去上海的除了几个饲养员,就是一名犹太人专家。这个犹太人也不知道那个美国专家去哪了。他说往车皮上装牛的时候,范县长和那个美国专家还出现过,可后来发车前范县长临时和他商量,让他替……”

“行了。”刘霁山打断了他的话,转身问倪小峰:“是行动消息走漏了吗?”

倪小峰摇摇头:“不一定……那家伙现在很敏感,只要感觉到点风声,他就会不停的改变计划的……”

“要不要干脆扑到乾县去,把那个姓范的……”杨站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杨,你长点脑子好不好!”刘副部长实在忍不住,开始发作起来:“要是能这么干,我们还用这样在路上埋伏?你在政治上怎么就这么不成熟!我……”

“刘副部长,杨站长这也是一时急糊涂了。”倪小峰急忙伸过手去,温和的拍了拍杨站长的胳膊,面色平静的对刘霁山说道:“不管他路线怎么变,他要去的地方应该不会变。我看我也该动身了。刘副部长,我看让大家撤回去吧?老杨,你的手怎么破了?”

杨站长脸色一红:“有个小押车员犯病,挡着咱们的人不让上那辆守车。说非得有他上司的命令才给我们上。当时我心情不好,就给他来了一下……其实谁不知道这帮货经常拿守车做自个的生意,他今天还跟我来这个……”

“瞧你这份出息!”刘副部长满脸不耐烦的说道:“你没有把人打伤吧?”

杨站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人没事,我就是一气之下抽了他几个嘴巴子。那小子用手挡了下,他那只手是假手,结果我的手就被弄破了……”

倪小峰长出了一口气:“没伤着人就好。”他的语气转为关怀:“老杨,回头你还是找点药水擦一擦的好,小心别得破伤风。通知大伙撤吧,孙支队长!”最后一句他是扬高嗓门对车头那位中年警官说的。

1917年2月11日,上午10点21分,铁路陇海线上。

这趟客运列车是西安开往郑州的特快。其中有1节车厢里都坐着穿着各式军装的乘客。铁路上为了对军队乘车人员进行优待服务,通常都是把军人们尽量集中到一起就坐。随着军队规模的不断扩张,这两年这种景象在铁路上越来越多。

来自不同部队的军人们用南腔北调的大嗓门把这节车厢搞得格外热闹。车厢里的乘车的士兵很少,大部分是外出公干的下级军官和专业军士。军衔高点的都坐在最头上的那几个卡座里。比起车厢里别的部分,这里的声浪也最小。

“……到郑州转车前要不要一块吃个饭?咱们能认识也算缘份!我对你们外籍军团的弟兄们实在是佩服,一直就想着能结交一下……”说话的是一位陆军少校,从他那肥胖的身躯以及满脸的油光就可以断定,他多半不是作战部队的军官。他身旁坐着的1名随员是个中尉,戴着眼镜抱着公文包。此刻他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对面正好自己领导说话的人。

对面的那位身穿外籍军团少校制服的欧裔军官多半也不是作战部队的军官,因为他的体形和正在说话的这位也差不多。只不过因为脸上戴着副眼镜,看上去比对面的陆军少校要斯文很多。他的随员是1名身穿外籍军团制服的年轻中士,看不出来岁数到底有多大的年轻中士,长相好像是西亚那边的。

“不了,老李。”那名外籍军团少校等对面的话音落定,笑着摇摇头:“这次上面催得急,我们得赶路。今天要是能搞到包厢,我还真得谢谢你了。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唉,老罗你说这话就见外了!”陆军少校摆摆手:“这次要不是你时间紧,我一定得拉你去我们那儿喝一顿。我们那的食堂大厨是我从地方上挖来的,那手鲁菜做得不比郑州几家大酒楼的差!”

正说着,1名身穿陆军上士的小矮个,和1名身穿外籍军团中尉制服的年轻军官一起走进车厢。陆军少校看见手下那名上士,急忙问道:

“小郑,包厢拿到了吗?”

矮个上士摇了摇头:“李科长,车长手里只剩下一个包厢……”

“咋办事的嘛你!”陆军少校呼的站起身:“你是不是没给车长说明白!啊!”

外籍军团少校急忙说:“不用了,老李。我们就在这坐着算了,反正路也不远。你们去包厢吧。”

陆军少校瞪了满脸委屈的自己手下一眼,笑着对外籍军团的少校说道:“老罗,我们到郑州就到家了,可你们到郑州还得转车,还是你们去包厢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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