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错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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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上的花影重,墨色的碎发下是那张倾尽天下美丽的绝世容颜,此时的他正说的开心,眼中绽放着星光般的璀璨光芒,还是那件深红色的披风,被风拉扯起来,说不尽的潇洒与风流。
的确,这样的一个翩翩佳公子,早已经俘虏了暮云雪的心吧。
暮雨漓没注意到步轻罗的失神,依就浅笑着说:“一定要给他俩制造机会,云雪脸皮薄,总不好意思说,而影重又心粗不懂得女子的心,我们不帮帮他们,不知道他们要拖到什么时候去,轻罗,你不觉得,他俩天生是一对吗?”他笑着问。
没等她回答,花影重已经策马过来,他与暮雨漓的关系是天下人皆知的交好,所以即使暮雨漓贵为皇上了,可花影重在他面前也不用太讲礼数,依然坐在马上,低头说:“又不是出远门,怎么还依依不舍的,放心,晚上本公子会把你娘子和你妹妹安然送回的。”
暮雨漓伸手打一下花影重搭在马肚子上的腿笑说:“娘子还回来,妹妹你领走。”
“二哥,你说什么那!”一直看着花影重的暮云雪突然害羞起来,落下了马车帘,花影重笑了起来,没有接着说,而是看一眼步轻罗说:“可以走了吗?”
她点了点头,转身面向马车,春蛾已经放了踏脚凳在她身前,她一脚踩上,就在这时,左右两边各伸出一只手要扶她上马车,左边当然是暮雨漓,而右边是坐在马上,弯下身子的花影重。
三人同时的一愣神,花影重马上收回手,坐直身子笑了笑。步轻罗搭着暮雨漓的手走上去,钻进了马车里。
“影重,一路小心。”暮雨漓嘱咐着,花影重摆摆手,车队启程。
看着马车和侍卫队缓缓的走出宫门,暮雨漓的视线还紧随在后面,侍立在一旁的福年轻声说道:“皇上,大理寺丞和太常监两个大人还等着您呢。”
“哦!”暮雨漓应声,收回视线,转身向勤德殿的方向走去,福年及众侍卫跟在后面。
这是步轻罗自进宫后,一年多来第一次出宫,听着外面市集人声鼎沸的声音,她感觉到是那样的亲切。而暮云雪也是第一次出宫,对一切都觉得新鲜好奇,可是身份所在,不便撩起车帘张望,只能在马车里听步轻罗讲市井坊间的百姓生活,尤其是讲到步轻罗小时候与父兄的趣事,逗的暮云雪开心不已,笑出声音。
“你们俩说什么那么开心?”马车外面听到笑声的花影重问。
“讲轻罗小时候的趣事。”暮云雪隔着车帘回答着。
“哦,那我也要进去听。”花影重在外面说着,暮云雪装作生气地说:“我们女子间的私房话,怎么能说给你听。”
结果她说完,马车外没了声音,暮云雪担心地问步轻罗:“我这话是不是说的过份,影重生气了。”
看她紧张的样子,步轻罗连忙哄着说:“不会的,影重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他不会为一句半句的话生气。”
这时,车帘被从外面挑起,两个红红的糖葫芦伸了进来,白马上的花影重弯着腰笑对暮云雪说:“我拿这个换,可不可以让我听啊。”
暮云雪脸微微一红,接过一根问:“影重,你怎么只买两支,你不吃啊,这支给你。”说着,她又伸出去,花影重摇摇手说:“你吃吧。我和轻罗吃一支。”说完,他把步轻罗刚拿到手的糖葫芦一分为二,给步轻罗半支。
步轻罗一怔,随即慎怒地说:“你就知道欺负我。”
花影重把那半支糖葫芦含在嘴里,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笑着策马向前跑去,步轻罗看他的样子,好气又好笑,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支糖葫芦,红红的,像一粒粒红色的玉珠般晶莹。旁边的暮云雪,此时嘴里含着糖葫芦,却没有感觉出一丝甜味。
第2卷 痴缠 又是初冬 (四)
天下第一神医忧玄大师,是一个背景神秘,居无定所,行踪不定的人,而其行医完全凭自己喜好,所以天下几国的王公贵族,即使重金相邀也难得一见。花屏楼请到他为长公主治病,凭的也是曾经的一段际遇。
座落在太平城城郊的花家别院,虽然身处繁华的京城,却有着世外桃源的清静,大雪过后,幽静的别院略显落寞冷清。
暮霜浓居住的院子,杂役将屋子烧的十分暖和,她穿着素色的锦服,长发被细心打理过,束在脑后,这半年来她的神智日渐清醒,整个人也精神多了。她坐在软榻上,坐在她对面,为她把脉的便是神医忧玄,一袭灰色长衣,身材中等,脸颊削瘦,头发已经花白,双眼却炯炯有神。
庆萍姑姑侍立在暮霜浓的身后,双眼紧张地盯着忧玄脸上的表情,而离他们三人稍远一些的,则是保稷王花屏楼。
“嗯……”忧玄慢慢睁开微闭的双目,嘴角上扬说道:“长公主体内的顽疾已经没有了,再略微休养调理,就如常人。”
“谢天谢地,老天爷保佑。”庆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在胸前。
“最应该谢谢大师这些日子来的倾力医治,请大师受霜浓一拜。”暮霜浓站起身,忧玄急忙摇手道:“长公主不必行此大礼,忧玄也只是居前人之功而已。”
“前人之功?”花屏楼疑惑地问道。
忧玄手捋下自己花白的胡须道:“这个疑问在心中已久,第一次为长公主请脉时,发现长公主体内有一股灵动之气在护着她的心脉,我原以为是保稷王的真气,可后来发现,这股灵动之气并不是出自灵域这人,所以在下请问长公主,在老朽之前,有谁为长公主医治过?”
被他这么一问,暮霜深皱眉想了想,摇摇头说:“大师,不曾有人为我医治过。”
“对啊,先皇曾经寻遍全国名医,可却没有人医治得了,后来几年,就不得不放弃。”花屏楼也回忆着。
忧玄疑道:“这就怪了,这股气在长公主体内已经有数月之久了。”
“自从病重后,我一直久居深宫,未曾见过生人啊。”暮云雪说着,这时,旁边的庆萍突然‘咦’了一声,对她说道:“最近数月,公主认识的生人,还很亲近的,不就是轻罗吗。”
“轻罗?”花屏楼重复了一遍,感觉熟悉。
“姑姑,轻罗是一个盈盈弱弱的女子,哪会这些灵术之力的,如果她会,当初怎么能让先太子欺负成那样。”暮霜浓说到这,见忧玄眼中疑惑,向他解释着说:“轻罗是当今漓妃娘娘的闺名。”
“原来是她。”花屏楼鲜少接触后宫家眷,但是当今皇上对漓妃专房之宠,几乎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情,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去年那次家宴中,魔煞来袭,那个面对凶狠的魔煞却临危不乱的盈弱女子。
他们正说着,殿外的雪地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面如冠玉,秀气雅致的少年掀开了门帘,脸上浮现着灿烂的笑颜道:“爹,老七和四公主,还有漓妃娘娘来了。”
他是花屏楼的六子花彩旭,只比幺子影重大三天,但性格比影重要开朗活泼得多,更是逢人便笑,与父亲的关系也是几子中最亲密的,与影重相比,彩旭在众兄弟眼里,更像是家人是小的儿子。
“长公主,王爷,我们不如去见见这位漓妃娘娘吧。”忧玄缓声说着,暮霜浓点点头,庆萍走到门前,和花彩旭一人挑起一半棉门帘,几人走出殿去。
第2卷 痴缠 又是初冬(五)
白雪厚厚的积在松枝上,深深的绿色与纯结的白色相互映衬着,一排排的伫立于路的两边,宁静而深远,风吹过,浮雪飘下,落在树下人儿的身上。花影重伸长手臂,拽动头顶的树枝,又是一片厚雪掉落下来,冰凉的落在了春蛾与几位大侍女的脖子上,惹来一片埋怨之声,花影重笑声清朗。
暮云雪替自己的侍女彤儿打抱不平道:“你这厮今日怎么这么猖狂,欺负姑娘家。”
“本公子今天心情好。”花影重回眸一笑,又将后面的众侍女惊艳的面红耳赤。
“呵呵,为什么今天心情好?”暮云雪反问着。
花影重没有立即回答,视线飘乎了一下,落在了走在一边,正含笑看看他们的步轻罗脸上,突然,他手在旁边的石墩上猛的一划拉,喊道:“轻罗!”
步轻罗以为他要拿雪打自己,忙抬手遮住自己的脸,转过身去,可是身上却没有雪花的冰凉,倒是暮云雪‘啊’了一声,她回头看,暮云雪头上被雪击中,而始作俑者自是笑的更大声的花影重。
“影重!不得放肆。”一声断喝,从回廊里走出来的花屏楼喝斥着儿子。
看到父亲他们走过来,花影重果然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站好,对忧玄大师行了一礼。
“四公主,请恕罪。”花屏楼向暮云雪道歉着。
“没事的,王叔不要责怪他。”暮云雪微笑着,彤儿帮她打扫发上的雪。花屏楼的注意力落在了站在暮云雪身侧的步轻罗身上,他躬身行礼道:“臣花屏楼拜见漓妃娘娘。”
这是第二次面对他,第一次见他,她心中满中熊熊的仇恨之火,第二次见他,虽然没有仇恨,却也心存荠蒂,一时间,步轻罗竟然愣在了原地。
花影重走到父亲的身边说:“父亲,您可是当今王叔,皇上见了您还得敬三分,你怎么能对后妃行礼,把轻……娘娘都吓到了。”说完,示意步轻罗一眼。
步轻罗心领神会,对他一福身说:“王叔,您是我们的长辈,这样让晚辈心悸。”
花屏楼笑了笑,然后一指忧玄介绍说:“这位是忧玄大师,听闻娘娘前来,特意出来相迎。”
步轻罗看向这个白发老者,不看他的白发,并不觉得他老,他虽然身材削瘦,却是仙风道骨,绝不是等闲之辈。
“久闻忧玄大师医术天下第一,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步轻罗客套着说,她也是最近听暮雨漓讲过这位大师的精港医术与各种奇闻,但是长公主之病症是心魔癔症所致,看一眼长公主此时神智清醒,与常人无异,能治好这种病的人,不可能是一般人界的凡夫俗子,是魔界还是仙界,步轻罗猜不出来。
她暗自琢磨忧玄大师时,同样,忧玄大师也已经在心中将她掂量十分。
这时,暮霜浓走了过来,伸手拉过步轻罗的手说:“轻罗,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来,跟我进去,我们好好聊。”
步轻罗笑着点头答应,暮霜浓右手拉着她,左手携了四妹云雪,三个女子先走在前面,花彩旭和花影重一边说笑着,一边跟在后面。
花屏楼走近忧玄,低声问道:“大师看出来什么了吗?”
忧玄大师嘴角一扬,故作神秘地一笑说:“她不是妖。”
花屏楼一怔,惊愕地看着他,忧玄大师大笑两声,向前走去,留下花屏楼一人站在原地,被他笑的一头雾水。
【最近工作太忙,更新迟缓,抱歉了亲们……】
第2卷 痴缠 夜袭
花屏楼本想在别院尽地主之谊款待四公主与漓妃,可是晌午刚过,花屏楼和忧玄大师就被先皇的堂兄,老齐王暮远霭请去。老齐王年近八旬,在暮氏皇族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得知忧玄大师逗留京城,早些日子就派人送来请贴。忧玄脾气又是古怪至极,不想一人前往,于是花屏楼亲自陪同忧玄大师去了齐王府。
他们一走,别院只剩下了这些年轻人,虽然认识已久,可真正相聚时日却是不多,步轻罗与长公主,暮云雪三个促膝长谈,一直聊到傍晚,宫中的暮雨漓派来人催促他们回去,步轻罗与暮云雪才有了离意,踏上马车,步轻罗才想起早上临行前暮雨漓的叮嘱,竟然给忘在了脑后。
马车启程,本就偶感风寒的暮云雪靠着软垫上昏昏沉沉,步轻罗替她将披风盖好,视线落在暮云雪的脸上,她虽然不是貌美倾城,但也是国色天香,金枝玉叶,生性又温和善良,聪慧体贴。的确是一个好妻子的人选,也是最适合做花影重的妻子。
缓行的马车,夜风将车帘吹起,步轻罗发现她的外面,一直是花影重骑马跟着,马上的花影重从扬起的车帘看到了睡着的暮云雪,然后问她:“你把披风给她了,你不冷吗,穿我的披风吧。”
“不了,外面冷,你穿着吧。”步轻罗对他会心的笑着,花影重看着她绽放的如春花般的笑容,一时间失了宰,莫名的,一股悲戚感从心底涌出,急忙将头转向另一边,该死,怎么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步轻罗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心中在合计着怎样将她刚才的想法说给他听,思来想去,开头的第一句话,真的很难出口。
此时刚走出别院不久,深冬的街道格外冷清,只有这一阵车马在寒风中缓缓前行,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