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错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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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百草,参见太子殿下。”百草对太子恭敬的一揖。
冰舜冷漠的看着他问:“他们得的是什么病?”
“恶寒之症。”百草回答着。
冰舜审视着他,直截了当的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百草一笑,心中暗忖,果然是个精明之人,说:“百草想留在太子军营之中行医。”
“就凭你?”冰舜打量他一眼。
“草民知道太子觉得草民年纪太轻,可是太子您也看到了,这一营的士兵的病都是我治好的。”
“你可以先让他们染上恶疾,再来医治。”暮冰舜冷冷地说着。
“哈……太子,您不要太牵强附会,草民有什么理由做这种无聊之举。”百草干笑两声。
暮冰舜沉着脸说:“所以,告诉我你的理由?”
百草一顿,看着面前这个狂野冷酷的男子,他嘴角轻轻一扬说:“太子,草民与师傅学过相术,草民斗胆说一句,太子您的继位之路,颇多磨难。”
“你胆子真够大的。”
“草民说的是实言,太子最近应该不太顺意吧。虽然满朝上下都知道皇上独宠太子您,可是,您最近与皇上之间,似乎摩擦很多。”他说到这,已经注意到太子微怒的脸。
都被他说中了,暮冰舜揣测地看着他,问道:“我与皇上之间不合又怎样?”
“太子,您知道物极必反吧,皇上不可能对你的独爱而变成您肆无忌惮挥霍的权力,终有一天,会起到反作用的,所以太子您要为自己早做打算。”
“做什么打算?”
“太子您只仗着有广阳军为后盾,可您别忘了,您最大的对手,孝行王可是有保稷王的支持。如果真的刀兵相见,以你这些凡人之力怎么斗得过灵域的界灵使。所以……太子,你应该与魔道合作。”
“闭嘴……”暮冰舜猛的一拍桌案,怒道:“我堂堂大月太子怎会与魔道同流合污,那花家本宫都不放在眼中,我乃嫡出长子,怎么会比不了一个庶出之子,你再胡言乱语,我将你打出营门。来人,送客!”
“太子,您今日这样对我,将来不会后悔吗?”百草笑问着,这太子比传说中更加暴戾无情。
“再见你一次,我就让你后悔!”暮冰舜目露杀气,武成走过来,不等他伸手,百草对太子露出一抹冷笑,然后抚袖转身走出军帐。
暮冰舜气愤地坐下来,这个百草他果然没有看错,身份很可疑,纵使自己与父皇之间不合,那也是他的家事,他是皇长子,又是忠臣符氏一门之后,广阳军的领导者,而花屏楼算什么,在归顺大月时,已经签下了不掺与朝政之事,暮雨漓倚仗于他,能兴起多大风浪。
暮冰舜这个人就是这样,自负着,全天下人都理所应当的听他的,他天生就是大月国的接班之人。
不久,武成又走了进来,来到他身边,低声说:“殿下,神……百草已经走了。”
见暮冰舜没有说话,他壮着胆子说:“可能百草先生说的有些过分,但是,这几日他在军营中,真是尽心尽力为大家治病,殿下一来就赶他走,不在情理啊。”
“情理??武成,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心慈手软了?广阳军是我最重要的,广阳建军以来,水土养人,怎会突然就生出恶疾来,难道,你不觉得此事蹊跷,我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与疏忽,所以,以后凡是无关之人不得入军营。”
“那,那万一再有像这次染病的士兵呢?”
“发现异常者,遣送回家。”
“是,太子。”
第二日凌晨,天还没亮,暮冰舜就带着人马,匆忙地离开广阳,奔赴回京。然而,时近中午时,在荒芜人间的山路上,还不来及褪掉枯叶的大树,被白雪覆盖着。
树下,二十几具尸体横卧在雪地上,鲜红的血染红了雪的,另有几个人躺在雪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就像红色与白色的反差一样,还有几个黑袍者站在雪地之上。
换成黑袍戴上面具的极夜,慢慢的走近雪地上躺着的暮冰舜,看着他俊美的脸,此时却昏迷着。
他嘴角勾起,低喃着说:“固执的人啊,一定会后悔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血刹舔着手指上的血,瞥一眼脚下的人问道:“怎么不杀了他?”。
极夜站起来,摇摇头说:“先留着他,用不了多久,他会求我的。
第1卷 情生 引魂刹
东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混乱过,宫女、太监、侍卫、太医,曾经幽寂的大殿,此时被这些人填满着。
当重伤的太子被幸存的侍卫们护送回宫时,整个大月王宫,乃至整个王朝都撼动了,所有的太医都被皇上召到了东宫,所有的灵域使者被召到了东宫,所有的药僮都被召到了东宫……
大殿里,烛灯下,映着一个个穿梭,晃动,或奔跑的身影,映着一张张焦虑、不安、惶恐的脸。
太子暮冰舜,仰躺在床上,脸上面无血色,**着上身,前胸是一个浅紫色的彼岸花印记。束手无策的太医们刚被明帝训斥过,匍匐在地上。
明帝一脸焦急的立在床边,将希望寄托在了刚刚赶到的花屏楼身上,花屏楼握着太子的手腕,把着他的脉波,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胸口,紧锁着眉头。
“王兄,冰舜到底中了什么毒?”短短的一个时辰,明帝的嗓子就已经急哑了。
花屏楼犹豫了一下说:“皇上,您不要担心,太子只是中了巫蛊而已。”
“巫蛊?”明帝挑下眉。
“对,是迷失心智的,臣写一道符咒,封住太子的心脉,能解此蛊的药引,在图灵山……臣要亲自去”
“图灵山?那么远,王兄,你派其他人去吧,你留下来看着冰舜。”
“皇上,此行必须由臣亲自去,您放心,请皇上派人用蛇葚叶煮水,每日五次给太子服下,在臣没回来之前,切记不可惊动太子。”
“那好吧……王兄快去快回。”六神无主的明帝只有对他言听计从。
花屏楼回头对二子花迎南说:“你们兄弟几个轮流看护太子东宫,谷原,随父去图灵山。”
几子颌首,花谷原则随花屏楼离开东宫,回府稍做安顿,便连夜出了太平城,离城十里之外,一直狐疑的花谷原才开口问道:“父亲,你欺瞒皇上,行吗?”
明白儿子的意思,花屏楼叹气道:“那能怎办,直接告诉皇上,太子中的是魔道最毒恶的引魂刹,那不等于要了皇上的命吗?在花色没变深之前,我们到图灵山找到幽冥寒露,能救过太子。”
“父亲,找寒露您何必亲自去。”
“此蛊最后是图殇皇族所有,图灵山的部下已经被其余孽暗算,所以,去图灵山一定会遇到凶手的同党,谷原啊,安生的日子,不多了。”花屏楼意味深长的说着。
花谷原心中寻思着父亲的话,俩人乘着魔界灵骑,向图灵山急驰而去。
喧闹混乱的东宫终于安静了,李后和谨妃、贤妃都没劝走的皇上,被珠妃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哄走了。一时间所有躁动的影子与面孔都离开了,只有在角落里,还有着一个人,纹丝不动,那就是步轻罗,她被挤在了床帐外的角落里,当太子被侍卫们七手八脚的抬进来时,看到太子胸前那浅色的彼岸花时,她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那是魔道的引魂刹,引魂刹是将人的魂魄震散于体内,在人的胸前种下引魂符,那朵彼岸花就是引魂符,当花色由浅变深时,魂魄就将离开体内,成为游魂。
而引魂刹只有魔煞才会,太子怎么会遇到他们,当她想靠近时,被涌进来的太医们挤到了最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她没有时间想些什么,当清醒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走了。
端惠姑姑恼怒的训斥着她怎么变得傻呆呆的,她也没反驳,端惠姑姑狠狠的拧着她的耳朵告诉着她,眼睛必须睁大着看着太子,太子有什么事,就要她的命。
耳朵还火辣着,她慢慢的走近太子,太子面色苍白,胸前那淡紫的彼岸花越来越明显,花屏楼去了图灵山,她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幽冥寒露。
他没有告诉皇上,估计是怕他赶不及回来时,太子遭到不测,中了引魂刹的人是活不过三天的,他用符咒和蛇葚叶那也不过是想吸附住太子的灵魂。
很明显,下刹的人想要冰舜的命。
除了幽冥寒露,最有效的就是她的血,小的时候,她父王曾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要受伤,不要让自己流血,后来她忍不住好奇的问过清姑姑,清姑姑却只是敷衍她血能破除魔界所有的符咒,再多的就没有告诉她。
她一直是知道,却没试过。走上床去,坐在暮冰舜的身边,她汇聚灵气于掌心,拿下头上的发钗,在她的手腕上狠狠的一戳,疼痛,咬紧了唇。
鲜红的血成一个小小的细线滴了下来,滴落在那条淡紫的彼岸花上,步轻罗能感觉到他体内恶刹的冲撞,手指点住自己身上的要穴,以防止被恶刹逆转。
天亮时,她已经筋疲力尽,听到端惠姑姑的脚步声,她爬下床,跪在床边,端惠姑姑带着人来给太子服蛇葚叶的水,没有注意到异样的步轻罗。
午夜,东宫守卫的太监与侍卫又被步轻罗用灵术陷入沉睡,她再次戳开一直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将血滴在暮冰舜胸前的彼岸花上。
三天,即使是魔力再高的人,也经不住真气与血气的耗费,步轻罗的身子已经些有摇摇欲坠,可是脑海中一浮出儿时与冰舜的画面,她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忽地,大殿的门被掌风推开,寒风吹进,一个人影闪现在了纱帐外,猛的撩起了纱帐。
步轻罗抬头看,竟然是一脸愤怒的花影重,她还在惊慌着,身体已经被花影重掠出了床外,跃到外殿的软毯上,花影重抓着她的手腕失声喊着:“你是傻瓜吗?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会死的!!”
第1卷 情生 究竟是谁欠了谁的
“影重,你……你怎么来了?”步轻罗吃惊的说,糟了,被他发现了。
“我四哥回去说太子这几日竟然莫名好转,我一猜就是你在救他?其实,你是图殇国的公主对不对?”花影重揭穿了她的身份。
她苦笑道:“即然你已经看到了,那你应该告诉你的父亲,把我抓起来。”
花影重生气的放下她的手说:“如果我想让我父亲抓你,我大可以在玉锦瑟告诉我后,直接把你交给我父亲。”
“什么?玉锦瑟知道了我的身份,还告诉你了?”这下她真的有些慌了。
花影重摇摇头:“她不知道是你,但是那次她在你身上做了记号,让我按记号找到你。”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为什么还帮我?图殇国的余孽不都该死吗?”没想到过早的会和花影重面对这个事实,步轻罗的心突然感觉到无力。
“因为你救过我,小时候,你求那个姑姑不要杀我,我怎么会害你,小时候不会,现在也不会。可是,你怎么就这么傻,用自己的血去救太子?”花影重并不纠缠着她的身份,语气中倒是怜悯的责怪。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进宫的原因吗?就是为了他。”步轻罗望着床上的人说着。
“为了他?”花影重也看一眼暮冰舜,这个答案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对,他在图殇国做质子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在一起三年呢……我求父王放他回大月,他答应我长大后会回来找我的,可是,他却忘了我。”步轻罗幽幽地说道,把儿时与质子在图殇王宫的生活,一点一滴的讲给了花影重听。
这次换做花影重的表情是震惊的,他叹了一口气说:“就因为他一个随口说说的承诺,你就甘愿受这么多的苦?”
“我相信他那时候不是随口说的,他是真心的。”因为回忆,让步轻罗的眼中浮起了水气。
原来她一直在一个人承受着,花影重责怪着,“他已经变了,起码,听完你讲的,我觉得你说的质子和眼前这个太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所以,我也死心了,我不奢望他再能像以前一样,造成他现在的样子,和我们图殇是脱不了干系。所以我要治好的,这是我欠他的。”步轻罗说着,又走向床边,花影重伸手拦住她,然后抬起自己的手腕在暮冰舜胸口的上方,拿出袖刀在手腕上一割,血滴落下来。
“影重,你干什么?”她失声喊,要去按住他的伤口,可花影重推开了她,“你欠他的,我们花家欠你的,如果不是我父亲,你现在应该是一个快乐的公主,等待着太子兑现他的承诺,放心,我的血也可以解魔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