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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开封志怪-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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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端木翠说的很坚决,“冥道已经被封印,不可能再起祸端。”

“那这事……”包拯有些迟疑。

“包大人,再等一段日子看看,再等一段日子,如果……那我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说的含糊,展昭不觉心生疑窦,待想问她,包拯已经行进到下一话题:“展护卫,还有一件事,本府要与你私下谈谈。”

看起来是要端木翠回避,展昭有些迟疑,但端木翠却是浑不在意:“那……我先走了。”

包拯微微阖首,端木翠转身离去,出门槛时,忽的就绊了一下,展昭一愣,下意识想上前,就见她扶住门楣稳了稳身子,反手把门给带上了。

展昭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传来包拯平静的声音:“展护卫接旨。”

展昭浑身一震,刷的转过身来,一撩衣襟,单膝跪地。

“着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见旨之日,即刻动身前往西夏兴州,不得有误。”

“臣领旨。”

事情来的突然,展昭一时间心乱如麻。

“大人,缘何会要属下忽然前往西夏都城?”

“个中缘由,本府也不得而知。到了兴州,入松堂的人自会接应你。”

“入松堂?”展昭一怔,这名字包拯曾向他提起过,“那不是……庞太师秘密布置在西夏的……暗卫?”

“是。”包拯点头,“辽国和西夏境内,皆部署有我大宋的入松堂,用以传递军讯。此趟借调你去兴州,想来是有军机要事。按理说,边境秘事,你绝不应卷入其中,但是庞太师请奏,官家允准,此事已是铁板钉钉,展护卫,你收拾收拾,明日动身吧。”

“属下遵命。”

“展护卫……”包拯欲言又止,顿了许久,才叮嘱道,“此趟需得万事小心,身在异地,不比在宋境,也不比居江湖,事若可成自当尽力;事若不可成,切勿作无谓牺牲。”

展昭心头一热:“属下铭记在心。”

目送展昭走远,包拯的眉头渐渐凝成了疙瘩,一张黑脸犹如罩上浓重的阴云。

西夏,兴州,入松堂,究竟出了什么事?

————————————————————

端木翠心事重重出了开封府的大门,忘了去接小青花,也忘记了和展昭约好的晚膳。

宣平,夜现白昼,天有二日……

天有二日,夜现白昼,难道说……

正想得入神,忽然就撞到了一个人。

抬头看时,是一个满面泪痕的妇人,发髻微乱,怀中抱着个襁褓婴儿,呆呆看了端木翠一会,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过去。

端木翠撇撇嘴,抬脚欲走,忽觉得脚下有异,俯身拾起时,是个叠的方方正正的红纸包。

难道是方才那个妇人掉的?端木翠正欲喊住她,眼角余光忽的瞥到纸包的背面有字。

看似随意的钩钩画画,换了这主街上任何一个人,估计他都不会看懂。

除了端木翠。

昔日仓颉造字而鬼神夜哭,这是上古的初始文字。

买路钱。

端木翠看着那妇人远去的方向,咬了咬嘴唇,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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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买路钱】…中
李何氏走了一阵,想起当家的吩咐,伸手往襁褓外层探了探,忽然就僵住了。

老爷珍之重之,交给她的那个纸包呢?

这一惊非同小可,慌慌张张在襁褓中一通摸索,想是硌着了孩子,煦儿小嘴一撇,哇哇的就哭了。

李何氏顾不上软语哄慰,抱着煦儿急急沿原路往回走,一头就撞上了端木翠。

端木翠笑了笑,伸出手来,食指和中指间拈着一个红纸包,在李何氏眼前晃了晃。

“你这姑娘,怎么随便拿人家东西?”李何氏心慌,“还给我。”

劈手去夺,端木翠手一回,她便夺了个空。

“你再不给,我……我就喊人了。”李何氏更慌了。

“喊人做什么?我从地上捡的,又不是从你那抢的。”端木翠反手把那纸包握在手心,“这纸包上又没写名字,谁敢说它就是你的?”

李何氏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从腰囊里取出一块碎银子,抓住端木翠的手就往她掌心塞:“姑娘,姑娘你行行好,你还我,这东西不值钱……我给你钱,我给你钱好不好?”

端木翠看着她的脸,脸色渐渐沉下来。

“我原以为,你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根本不知道这纸包是干什么的……”她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鼓点样擂在李何氏心上,震的她耳膜嗡嗡乱响,“现下看来,你根本就是心知肚明,你知不知道这纸包里,包了一条人命?”

眼见秘密被端木翠叫破,李何氏如遭雷噬,她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端木翠。

“那就是知道了?”端木翠大怒,“总是天意叫你撞着了我,让你奸计不成!”

眼见端木翠转身就走,李何氏情急无状,惨呼一声,一头向端木翠撞了过去。

端木翠听到身后动静,眉头皱了皱,往边上略让了让。

李何氏于武功身法,完全一窍不通,抱着你死我活的心撞将过去,哪知端木翠的身形突然就避了开去,李何氏脚下一绊,向着旁侧的墙撞了过去,眼见她这一下势必撞个够呛,只是怀中还抱着婴孩,若是小儿有失终是罪过,端木翠迟疑了一下,闪身过去轻轻一带,抢在李何氏头破血流之前拦下了她。

李何氏哪里还辨得清东南西北,眼见端木翠就在近前,哑声嘶吼一声,伸手就抓住了端木翠的发髻。

“喂喂喂!”端木翠从未经历过泼妇打架的场面,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加上发根处的扯痛感——她恨不得一脚把李何氏给踢飞开去,又怕她身子经不住……

端木翠的眼角余光觑到周遭的人正渐渐围上来,还有些人正讥笑着指指点点……

糟糕了,堂堂一个神仙,被人当街揪住了不放……

“你放不放手!”端木翠怒了,正要出手,身后传来惊呼声。

“是端木姐!”

“李婶子,失心疯了是怎的,还不住手!”

来的是王朝和马汉,两人平日里多是处理莽汉争斗,于女子口角的解决,实在是非常生疏,马汉很是不得要领地去拽李何氏的手,端木翠疼的直嘘气:“哎,疼,疼。”

手忙脚乱之下,王朝加入进来,扳住李何氏的身子那么一用劲……

李何氏尖利的指甲从端木翠鬓上直划到面上,指缝间带下了她的头发不说,还给她脸上增了三道血道子。

“你!”端木翠气的差点哭出来。

王朝和马汉傻眼了。

于是,一个都不能少,通通带回了开封府。

————————————————————

展昭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公孙策正帮端木翠的面上上药,她的发髻也散了,长长的黑发全部解披了下来,眼圈红红的,时不时抽搭那么一下子。

“好了好了,”公孙策软语安慰她,“幸好抓的不深,上了药,静心养几天,再忌个口,就没事了。”

“我背上还有十七道,现在又添三道!”端木翠悲从中来,眼泪扑嗒扑嗒往下掉,“我跟开封是有多不合!”

“我的主子啊!”刚到门槛,小青花就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号丧,展昭还没来得及阻止它,它已经手脚并用爬过了门槛。

“是哪个心狠手辣的下这样的毒手啊?”未及看到端木翠的脸,小青花已经捶胸顿足开了,“这以后要怎么见人哪!”

它这一干嚎,端木翠不哭了,她怒视小青花:“你倒是给我说说,我怎么不能见人了?”

公孙策叹气,在小青花试图证明“怎么不能见人了”这道命题之前适时把它拎了起来:“小青花,我们出去走走。”

不等小青花反对,公孙策拔腿就往外走。

“哎哎,别拎我胳膊,我胳膊……”小青花的抗议声越来越远,“还有那个……孤男寡女……不好同处一室……”

展昭叹了口气,转身掩上门,走到端木翠身边坐下。

端木翠低下头,啪嗒又是一滴眼泪。

“好了,我看看。”展昭伸手去触她的脸,端木翠转了脸不让,不过到底是拧不过他。

抓痕倒不深,但是创口渗着血丝,看的展昭好生心疼。

“好端端的,怎么跟李婶子较劲?”展昭去拿公孙策方才放在边上的药瓶。

“又不是我想的。”端木翠眼圈儿又红了。

“头偏一点,上了药就好了。”

她也不知跟谁较劲,拧着脖子不动,展昭叹口气,伸手硬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

在她试图再次乱动之前,展昭恐吓她:“再不老实上药,仔细明儿留疤。”

这丫头终于老实了。

展昭伸手用指腹搽了点药膏,轻轻帮她点在创口之上,药膏凉凉的,带着丝痛痒,端木翠忍不住皱眉。

展昭想笑一笑,只是心头有事,压的他一颗心沉沉的,似乎连笑都成了为难。

他低声道:“怎么好好让你回个家,都能带着伤来,让人怎么好放心。”

“又不是我想。”端木翠闷闷的,把手中的纸包儿几乎攥成了团。

“那是什么?”看到她握紧的手中露出的红色边角,展昭顺口问起来。

“那个女人,一定是杀了人了。”端木翠低声呢喃。

展昭心头咯噔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你是说……李婶子?”

他失笑:“又乱说,李婶子胆子小,街坊四邻都知道。”

端木翠摊开掌心,出神地看掌中攥成一团的纸包:“展昭,若我说,这里头包了一条人命,你信不信?”

“神仙的话,谁敢不信。”展昭微笑。

凝目看时,那纸包渐渐涨开,纸面上褶皱不散,似有什么东西,在纸包内奋力挣扎,不多时似是挣扎的过猛,纸包调翻过来,可以清晰看到背面看似随意的钩钩画画。

“这是……什么字?”展昭倒是极敏锐的。

“买路钱。”

“买路钱?”

端木翠不吭声,反向展昭怀里缩了缩。

展昭把她圈在怀里,看着她颊上抓痕,到底是心疼,低下头去,轻轻在边上吻了吻。

“展昭,小时候抓过周没有?”

“抓过。”

“抓到什么?”

“我想想……”展昭眉峰微微蹙起,“剑穗,毛笔,香囊,手帕儿,还有……”

“抓这么多?”端木翠扑哧一笑,“贪心不足。”

“是。”展昭微笑,“还想抓甜糕桃果儿,我爹吓的不行,抬手就给我一个大耳刮子,说,别是到头来养了个吃货。”

“展昭,你信不信,人这一生,要做什么,要走什么样的人生路,能走多远,能走多快,都是定好的?”

展昭摇头:“我只信事在人为。”

端木翠看向展昭的眼睛:“你不信也好。”

“那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信则有,不信则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也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展昭点头,忽的想起什么,笑道:“怎么今儿说话,处处露着禅机?”

“展昭,这世上,有许多地方,律法管不到,也没法管。鬼蜮之中,有许多勾当,上界虽然不允,但始终未能根除。”

“比如买路钱?”展昭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到底是比旁人反应来的快些。

“嗯。”

“鬼蜮中有一种说法,命随天定,每个人自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足下会走出什么样的路,就好像拴上的红线一般,你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它就在那里。”

说到这里,她突然就坐起身来,低头看向展昭的脚底下。

展昭也低头看下去。

“他们认为,你的脚下已经有一条路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愿意不愿意,你都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直到死。”

说话间,她伸出手去,轻轻触到展昭皂靴的鞋面:“如果我有路鬼的眼睛,我应该就能看见你脚下的路是什么样的,就好像布匹伸展开去,可能是直的,也可能是弯的,还可能是残破的。”

“路鬼?”

“是啊,它们管着你脚下的路,看你是走官路还是商路,穷路还是富路,安稳路还是颠簸路。”

“那买路钱又是什么意思?”

“有些人,不愿意一辈子受苦受罪,他们觉得别人的路更坦荡更好走些,他们愤愤不平,觉得同是生而为人,凭什么有人享富贵有人遭穷迫。他们觉得,这脚下的路,若是能换能改能买,就好了。”

“那这买路钱,不会是冥间通用的纸钱吧,也不会是真金白银,对不对?”

“对路鬼来说,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路。”端木翠叹气,“它们只做翻倍的生意,两条路换一条路。当然,两条路能买一条怎么样的路,还得看路衡量。”

展昭剑眉一挑:“看路衡量?”

“谁愿意做赔本的生意?”端木翠淡淡一笑,“这世上,穷路绝路多了去了,富路官路却不多。如果两条穷路可以换一条巨富之路,岂不是来得太容易了些?”

“所以说,这两条路便等同于买路钱。”展昭恍然,“倘若是两条好路,便可以换一条更好些的路。”

端木翠点头。

“你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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