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宗师-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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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离这时才有时间慢慢回忆傍晚那一场打斗,他搞不懂孙唯唯的灵魂怎么会突然消失。
如果当时再看仔细一点,或许会发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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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唯唯之所以会干脆利落的赴死,就是因为她有后招。她太自负了,没想到这一次任性竟栽了大跟头,没脸把父亲陷入险境。直接结果了自己,把灵魂藏了起来。
这时她正躲避阴差的追赶,溜上了飞机,她要去泯港找她的家人。她父亲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继续“活”下去,虽然没了**,但一样对七七门有用;有用,便会受重视,父母同样有地位。
几经周折,她终于到了泯港,这时他父亲老申已经得知他死了,还没敢告诉他老婆魏红,正在顶娄的天台上起坛招魂。
到了泯港,因为阴差们各管各的地界,要进行一场交接,地府也有一套严格的律法,不属于他们的地盘是不能抓人的。孙唯唯趁此机会拉开了距离,飞快飘向泯港的家。本以为能踹口气,阴差却又在她不远处显身,阴森森的肃然之气朝她袭来,压迫得她越飘越吃力。她并非平常阴鬼,自有一套保命术,只要不被近身,就别想抓住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二十二年前的鲸须
已经到了子时,她增强了力量,鬼差的力量却更强,眼看就要被抓到,空中突然连续不断地飘来密密麻麻的符咒,跟音波一样,一浪又一浪的尽数落在孙唯唯身上。
道家阴符把她身体包裹起来,旋转着朝一个方向飘去,鬼差见不到阴符,只见孙唯唯的魂魄在空中突然消失不见。
两鬼傻眼,对视一眼:如何跟京城的伙计交待?
“爸爸!”
孙唯唯从符箓中出来,朝着老申失声痛哭!
老申哀痛莫名,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半晌,说道:“你今年本没有劫难,突遭横死,铁定是死在钟方老儿的徒弟手上!”
“是,是女儿大意!”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还不去投胎!”老申掩饰不住的悲恸。现在他也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了,可他自己杀了几十年人,上百条性命,又是多少个家庭阴阳相隔!
“他想劫持我逼迫你们,我不能为了自己连累大家,我不愿投胎跑回来找您,就是想尽自己最后的用处!”孙唯唯坚定地说道。
“不用!我招你过来,只是和你话别,这事不会让你母亲知道,后面我自会找人假扮你。”
“爸,你医术不如那个丑八怪,道术不如潘伯伯,你只是靠着会钻营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你之所以受重用,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女儿,因为他们看好女儿的未来,师祖。。。。。。”
“唯唯,不要说了,可我除了在门里的地位,还是一个父亲,我不能让你。。。。。。”
孙唯唯最后下了一剂猛药:“如果你在门内的地位被动摇,丑八怪绝不会放过你,他一直在研究秘药;你以为你和妈当年作下的事情他不知道吗?”、
老申猛挥衣袖。她如果不是魂体,早就两巴掌煽过去了:“混账!”
孙唯唯哭道:“爸爸,唯唯不愿离开您和妈妈呀!”
老申抹了一把脸,发现手感不对劲,原来是他的易容术又过期了,左边脸的一张皮掉了下来。江湖上流传的易容秘术七星流花针,他是不会用的,那要通过穴道变脸,会限制道士的几条气脉。整张假脸皮会被高手识破,所以他只在脸上覆上十四块假皮。以达到易容的效果,这是他的独创易容手法。
老申这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背过身去把假皮扯条,随手扔到一旁,那哪是假皮,骇然就是真的人皮。
向孙唯唯问道:“我女儿当真不后悔?”
孙唯唯再次坚毅的点头:“后悔我就不会回来,更不会轻易自戕。”
“等着。”
老申说完就下楼去,魏红正在看港片,是最近新出来的喜剧大师周星星的。非常好笑,她笑得前俯后仰。瞧见老申一张阴阳脸,知他是又该换皮了,毫不在意:“阿平。快来看,太好笑了。”
老申挤出一丝笑:“我今天要练功,你早些歇息吧,明天如果是路鸣来电话。就说我们暂时不过去了。”
“好。”魏红说完又哈哈大笑,被电影情节吸引了目光。
老申第一次感觉到沉重,后悔听了师傅封存义的话。只生了唯唯一个,现在叫魏红如何渡过下半生。找来的替身,就算外表一样,演得再好也是演的。
天岳山,天岳观。
张启山刚刚运行完大周天,习惯性地进到峭壁上的山洞,查看碧水天珠。眉毛一挑,察觉有异,伸出左手来掐掐算算。
数刻后,结果出来,他大喜。立即奔出洞外,飞奔之山下,联系封存义。
封存义此刻还不知道,孙唯唯已经死了,现在她灵魂正被老申拿来炼制法器。听到电话里张启山的话,一时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他面朝大海,躲在沙滩上享受北半球的灿烂阳光,旁边一个洋妞正帮他扶着电话。
接完电话,老封心内不是滋味,立即起身打道回府。
对贴身手下说道:“叫老麻。”
现在老封在国外“休假”,顺便带了一个药医,就是这老麻。张启山走了多久,他就放了多信的假,人生匆匆数十年,如果不能纵情恣意,要那么多钱何用。夜夜笙歌美女相伴,药医的作用很大。
不然他也不敢出现在天岳观去找张启山,时刻都要精神充沛,法力饱满。
老麻一到,他就说道:“你去老申家一趟,打个帮手。”
老麻不懂,望着老封,希望他说明白一点。
老封起身,朝后院走去,头也不回地道:“你去了自然知道,就给老申说,是我让你去帮他的;还有,你告诉他要找就找一件好的器坯,你随我来。”
老麻忙不迭地跟着封存义来到卧室,这里面一有箱东西,是他不管去哪都要带在身边的。不知为什么,老麻突然有点激动。
老封拿出一个金丝黄花梨的老匣子,递给老麻:“这里面有一根鲸须,是二十二年前,在大秦东海岸那次天灾中得来的。”
老麻顿觉手上一沉,那件事情他知道,传言当时从天而降一男一女,全身环绕火光;落在一只万吨重的大鲸鱼上,鲸鱼瞬间被烧烂,只余嘴上一根闪着红光没烧尽的鲸须飘向浅滩。
不少门内的人都知道,可谁也没见过,都当这是瞎传的,因为这听来就像天方夜谭。老麻这时才终于相信这都是真的,那鲸须这么丁点长吗,这不到七寸长的匣子就能装下?
看见老麻的走神,老封不耐烦地挥手:“快去吧,全部都烧掉了,只有这五寸鲸须没烧化。我都告诉你了,别再瞎琢磨了。”又补充一句:“给他说是你师祖交待的,还有,叫他自己取个名。”他能为老申争取的也就取名这点福利了,他预感这件宝贝做出来,会被张启山拿去,以填补他的绛珠紫带,只是不知法力能否相比。
不知不觉叹了一口气:孙唯唯啊孙唯唯,谁都没算到你居然是个短命鬼!
老麻知趣的告退,抱紧匣子走出来就催人订机票。两手的掌心都是汗,没想到封老这么信任我,被他信任,还真不知道是好是坏!(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落花流水(求订阅)
老麻看着手中的匣子,仍在暗自思忖:这肯定不是一根普通的鲸鱼须,传说既然是真,这鲸须一定是在那股奇火的机缘之下,凑巧被炼制出来的。
他去之前,先给老申通了个话,告诉了详情。先打个预防针,怕到时给人家他脸色看,老麻就是这样唯唯诺诺的性格,在七七门二十几年做到上下通吃,谁都不得罪。
老申搁下电话半晌不语,不过,想到孙唯唯能附在这七七门的至宝之上,也是她得偿所愿,几刻钟后就释然了。他也在琢磨,法器炼成后能不能让他持有?又想起师祖张启山那凉薄的心性。。。。。。
撇掉这些胡思乱想的念头,还有好几件事等着他办。先要派人去找身材跟孙唯唯相似的女子,让人加紧培训起来,再制几副假面具。现在找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谈何容易。
回到孙唯唯的卧室,到处翻找照片。说来也好笑,他这二十年来很少见孙唯唯,让他凭空画相貌,他竟然办不到。后来只找到五年前的,那时还在上高中,脸上还有婴儿肥,小小的“缝眼”显得更小,不如现在好看。孙唯唯的眼睛跟他一模一样,再丑他也不能嫌弃。
坐在书房里的老申拿着工具制皮,制啊制的就弄成了魏红的样子,一气之下扔掉模具,想大吼几声发泄一下,又怕惊到老婆。至从师祖出现后,不,至从姓骆那小子出现后,他就没舒坦一天。越想越气,越气越控制不住,把整个房间砸得稀烂。砸东西前还不忘用上一张隔音符。
这对夫妻的感情真是深得的让人难以理解!
。。。。。。
终于冷静了焉为,老申整了整仪容掏出手机联系手下:“一个月后,你去京城电影厂附近的针尖胡同。找一个人。。。。。。”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不信那骆离还在京城,怎么着也得为唯唯讨点利息。
骆离当然不会呆一个月,处理完事情就打算回东沪;因为他记起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就是在海临遇到的“有缘”司机。他那被雷打中的老丈人有问题,如果不搞清楚了,他的心总是悬吊吊的不舒坦,从这方面来看他,真是个“相痴”。
事情还没安排好,不是他想走就走的。此刻他越发觉得没能找到孙的魂魄是个大疏忽。孙一定用他不知道的办法躲过了纯眼的搜索。孙在他眼皮子底下“逃掉”,老申那帮人是什么?都是阴阳师道术师。现在他们全都暴露了,这几天很平静,恐怕是顾忌到绛珠紫带没敢杀上来。
他一个人呆在漆黑的走廊里胡思乱想,两室一厅的屋子,现在显得非常拥挤。他一个表情不对,只能让人家凭添恐慌,啥用也没有。
如果要想逮住老申,这无疑是个绝好的机会。跟他们耗耐性,悄悄潜藏在这几个姑娘身边?这信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打消了,与其拿这么多年轻生命做饵。不如另想办法。为达目的牺牲别人,他做不到。
想通以后,虽然还有点稍许遗憾,还是回到房间里向三个姑娘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劝任小丽离开京城。至于姜明明和张天娇,他们都是本地人,骆离不好把话说太透;只说孙唯唯的父亲手眼通天。一定会为女报仇,迟早会查明情况,到时她们三人要受连累。
姜张两位姑娘猛一听,着实吓到了,还以为重点是摆平警察,结果又冒出来一个老巫公。
“老巫公?这是什么词。”棠秘子感觉说的就是自己。
姜明明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孙唯唯是巫婆,他爸不就是巫公嘛,我叫习惯了。您老是正派道士,不跟他们相提并论。”
棠秘子笑笑不跟她解释,这些年轻人西方电影看多了,懂法术的都叫成巫婆。
“明明,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正事儿吧。”张天娇嗔了一句。再把她的想法说出来,可能这念头在她被徐进绥甩的时候就有了。她决定离开单位,却外州支教。原本她入伍前就学的幼师,再说京城的幼教去偏远山区当个小学老师说该行吧。说完看向姜明明。
姜明明有点傻大胆,像个男生一样,豪气地说道:“我父母双亡,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外婆也走了两年了。她就是个死跑龙套的,一事无成,孤家寡人一个。你们说,我要是改个名字,整个容换个身份,是不是新的开始?说不定还转运了呢!”
小本子拍手笑道:“好办法啊,不用动刀子,我来给你换容貌,最后让骆离给你定形。”拉着姜明明就朝屋内走,不等人家的同不同意,边走边说:“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我给你整漂亮点吧,到时你再取个艺名,悄悄托人把身份证上的名字改了就行了。转运算啥,直接红透大不江南北都说不定!”
“真的吗?”姜明明内心狂喜,压根就没怀疑小本子有没有那本事。
“说句人家说烂的话,比真金还真!”
看着她们两人猴急的跑进卧室,张天娇有点艳羡。但她自己的相貌也不错,又不是孤儿,变了样子连她父母都不认识了。而且她以失恋者的身份出走,更能躲过别人的怀疑。天高皇帝远,谁知道我去了哪个山区。父母那里她倒是不担心,孙家再是手眼通天,还能伸到部队去不成。张天娇的父亲也在后勤部任着闲职,虽然没啥实权,但总有军方罩着。
棠秘子看向骆离,笑道:“这几天你净在想孙唯唯的魂魄,易容这么简单的办法都忘记了。什么时候把你在法术上的灵透劲儿分点在脑子上。”
骆离无奈摇头,看向任小丽,还剩下她一个没有安排。
任小丽吱吱唔唔半天,骆离没听懂,还是棠秘子干脆的帮她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是不是想跟着我们?”说完又特意看了一眼骆离。
骆离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任小丽不觉她自己的脸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