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宗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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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离练完功,正好早上七点,发现哨鸣声开始减弱。不用他催棠秘子已经穿戴好,站在他门口,已经在等他了。
骆离决定让小本子就在酒店等他们回来,和棠秘子一起打车到陈老太住的小区。
到门口时才七点半,哨鸣声已经消失了,他有一丝怅然,师傅让他避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心里却加重了要快速成长的决心。东海州这边还是有危险,不能久待,决定尽快离开。
他本也不想让棠秘子来的,小本子没用处,棠秘子却有坏处。不得已,骆离按住棠秘子的脉搏,用力把他法力暂时卸掉。骆离第一次干这事儿,下手太重,把他真气都给封闭住了,棠秘子脸色发白。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别把我整废了。”
“谁叫你非要跟着来,我有分寸。”
“看,是那个人吗?”棠秘子指向入口处。
骆离一看,还用说嘛,肯定是,杨忠亲自到门口来接,而且那人年龄也符合。
二人藏在一棵大树后,眼见杨忠和路鸣进了小区。骆离这次终于看清他的长相,还人模狗样的,比他哥哥强多了。
五六分钟后,骆离和棠秘子已经出现在杨家那层楼的电梯门口。
“好,今天就去吗?”
听见说话声,骆离赶紧拉着棠秘子高高跃起,轻轻落下,傍在消防通道里。
是路鸣在接电话,二人屏住呼吸等待他打完,又听他在电话里道:“能够解决啊。。。。。。这,因为是你申老板特意交待的,所以我比较谨慎,耽误了两天。好好,我马上订机票,做完就过去。”
挂断电话,路鸣脸上阴晴不定,又是一句粗口:“妈。的!”
骆离盯着禁闭的防盗铁门,看着表,路鸣已经进去有十分钟,到时间动手了。
刚伸出脚,铁门又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推着轮椅出来。骆离借着转角的墙壁遮掩着身体偷看,轮椅上的人是陈老太太,她一脸麻木痴呆相,显然是被法术控制住了。
没有犹豫,肯定是先救陈老太,拉着棠秘子快速从消防通道下去。刚跑到一楼,电梯门正好开了。
看这女人的穿着和气质,应该是杨忠的太太,她一边跟邻居打招呼一边说道:“我公公中风,我婆婆也急病了,唉,保姆还走了,我只得带她回去照顾。”
“杨太太,你真是孝顺媳妇,想我那儿媳妇,啧啧,哪能和你比。。。。。。”邻居大妈一个劲儿的恭维。
骆离瞅准时机,用刚捡到的两颗跳跳珠,弹向陈老太的肾俞穴和百汇穴,一张裹成大头针般细的符箓射进她的衣兜。
效果马上就出来了,老太太一直在挣扎,脱离了法术的控制,就大喊:
“啊!杀人啦,他们要杀我!”
把周围的人吓一大跳,杨忠太太脸色一慌,反应不及,轮椅上的老太太已经起身,朝门口跑了。
“怎么了?杨太太,陈老太太她。。。。。。”
杨忠太太来不及向邻居编话遮掩,赶紧去追;骆离和棠秘子走在她前面,紧跟陈老太太。
骆离不经意间一扫腿,杨太太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陈老太跑向小区出口,骆离给棠秘子使眼色,棠秘子赶紧追上去抓住她,老太太拼了老命的试图甩开。
“陈小燕,是我!”
老太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并没回头,不用棠秘子太多解释,两人一前一后从人行通道出了小区,走到开始那棵大树旁。
陈老太还在发抖:“棠牧之,为什么还不走?”
“还要等一个人,别怕,量你那便宜儿媳妇也不敢追出来,别紧张,自然一点。”
棠秘子的镇定,就是惊吓过度的陈老太的主心骨,她抓住树杆冷静下来。
杨太太好不容易爬起来,没顾得膝盖的疼痛,赶紧追。远远看见陈老太太出了大门,犹豫半刻转头回去。
这时大门内外都堵着好几辆车了,电动栅栏关着,车子没法通行。司机们朝门卫室叫嚷,心急的人下车打门,怎料,里面的人睡得死死的。
骆离趁乱跑进保卫室,打开监控设备,这玩意儿和芒山岛胡光业家的大致相同,怎么开关,他还是懂的。再念动咒语,让这一伙保安惭惭清醒。而后回到大门口门卫室外,借着吵闹声把口诀再念一遍。
里面的保安幽幽转醒,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赶紧打开栅栏道闸,忙不迭的道歉,一头雾水。
骆离出门一瞟就看见棠秘子树后的衣角,走过去汇合。
现在人到齐了,陈老太面对易容后的棠秘子,腹内五味掺杂,还好他是安全的,紧着劝他们赶紧离开。
骆离走开几步,给他们一点时间互相衷肠,棠秘子反而哑然了,不知道能和她说些什么。
她是肯定不能回去了,总不会也隐姓埋名?还是要把希望寄托在骆离身上,不搞定杨忠,陈老太就不得安生
“你们先回酒店吧!”骆离见他们一时又没了话,走过来说道。
“骆离,棠某惭愧,要不是我技逊于人,也不会让你背这因果。”
骆离噗呲一笑:“棠前辈,你想哪去了,那杨忠头上本就现有褐气,开始见他,他又新添一条,早在阎王那挂号了!我们又能背什么因果,你莫当我真的迂。”
“啊,你们要杀人啊?”陈老太惊呼。
棠秘子埋怨地看她一眼:女人真是麻烦。
立即扯着她先走,对骆离说道:“我在酒店等你,没有万全的把握。。。。。。”
骆离打断他:“啰嗦毛病又犯了?我已经有主意了,快走吧。”
第一百零三章小畜生溜了
看着他们上了出租车,骆离环看四周,眨眼跃上了树。借着长青叶的掩护,窜至顶端,这里正好可以把小区的围墙尽收眼底。
杨太太回到家门口,不敢进去,也不敢打电话给杨忠,走之前,年轻道士特意交待过不能打扰。
估计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敢敲门,杨忠从猫眼瞅见是她,大吃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杨太太一张苦瓜脸,似要哭出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杨老头儿已经醒了,醒来不是问儿子怎么处理的陈老太太,而是求路鸣救救花姐。
路鸣自动把他的话忽略了,他现在关心的是陈老太怎么会醒,问杨太太:“你确定?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近她身?”
杨太太摇头,其实他夫妇二人都怀疑路鸣是不是失手了,可他又治好了老爷子,这又怎么解释?
“这个事情不急,先把花姐接过来,让这位大师救她要紧啊!”杨老头挣扎着起身,梗着脖子直喊。
杨忠夫妇脸色一黯:陈老太知道那么多事情,怎么不急?老爷子是不是精。虫上脑了,不分轻重!
“路大师,您跟我去保卫室。”杨忠带路,路鸣紧跟其后。
杨太太在屋内劝老爷子,口气有些埋怨,杨老爷子这才发觉自己过份了,讪讪地闭口。
没多久杨忠和路鸣出了保卫室,心情沉重,路鸣抬眼看着杨忠,发现他乌气已经罩顶了。
“杨先生,你现在最想说什么话?”
杨忠担心是政敌出手,心中正焦躁,面上却不现,回道:“我想说的只有四个字,非常感谢!我父亲已然好了,不是要感谢您吗?我继母的事情,就不劳烦您了,这本就是老两口闹脾气。”
“好,我正好还有急事,就此告别了。”
杨忠点点头:“家父才醒转,我就不送你了。”
“无妨,杨先生不用客气。”
见杨忠进了电梯,路鸣没走,站在原地暗自把“非常感谢”四个字卜出来看:八、十一、十三、十七,阴金阳木阳火阳金,辛甲丙庚,一阴三阳。摇头一笑,有道是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他是走到头了。就着四个字,又用他最擅长的紫微斗数给杨忠算了一把流年运:命宫占天梁,父母宫化忌,官禄宫自化禄,命行磨盘,没有一丝吉星来襄助。
掉头就准备出门,路鸣突然脸色一变。
他刚才算顺手了没停下来,把他流月运也算了算。发现正月他仆役宫自化忌,谁沾上谁就要和他一起倒霉,自己不是正好卡在这个宫位吗?妈。的,难不成还得救他?想到老申那帮人的嘴脸,他心塞至极。
路鸣自己的命格,算十次七次不准,从十六岁起,他就从来不给自己算命了。现在他禁不住要给自己卜一卦,心思转脸间,卦相已经浮现在他脑中:大凶!
不好,今天那人不是冲杨忠,而是冲着我来的!他一激动,身体就敏感起来,隐约感觉身边有危险。思忖半刻,作好打算,幸好订了机票,晚上就飞律哇,正好避一避。
南方第一算,他是有保命绝技的,被同行盯上,关键在于隐密气息。
他放下背包,拿出一顶帽子和口罩戴上,把紧要的东西揣进兜里,扔掉包。看好了出口,奋力爆出灵力,摸出一张借气符,把身上的灵气全部聚在符箓上。然后用手指在自己百汇穴上狠来一下,一阵恍惚。
现在旁边男子打电话的语调在他听来都是变形的,目力也只有五丈远。摇摇恍恍的挨近那人,轻轻把借气符放在男子的肩膀上,步调不齐地朝出口而去。
打电话的男子还在煲电话粥,根本没注意。
“噫?亲爱的,我感觉现在好亢奋!真的。哎呀不行,太难受了,好热呀!我先挂了。”男子体内灵气乱流,他根本就不会运调经脉,身上烫得似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压抑不住,身体不受控制,体力的本能防御开启,奔跑中直接跃过小区中间的假山跳进景观鱼池中,意识渐渐模糊。
这时,路鸣已经走到了大门口。
树上的骆离根本没有仔细看他,余光挂了他一下,看他步伐就是个宿醉一夜的酒鬼;精气神还不如旁边两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反而被冲出来跳鱼池的人吸引了目光。
为何那人身上荧绕着厚厚的灵气?他控制不住灵气走向,现在正四处乱窜,若是再不输导,立刻就要丧命!
骆离没有考虑太多,救人要紧啊,跳下树直奔水池。
在入口处被保安拦住他,骆离大声喊道:“那人发羊癫疯了,我是医生,让我进去。”趁着保安回头的功夫,跃过他就冲了进去。
这时路鸣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骆离把鱼池的人捞出来,皱着眉头,这人身上的灵气不纯,带着丝丝邪味。好不容易把他卸掉,骆离累得够呛。在大伙吵闹声中,悄悄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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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里,让他给跑了。”骆离回到酒店,料到自己中计,已经打草惊蛇。
陈老太说道:“跑了就跑了呗,你们别管这事了,赶紧走吧,杨忠心思狠着呢。别为了我这老太太搭上性命,我一把老骨头了,活着还能再见一次牧之,已经知足。”
棠秘子心想:原先是你自己不屑搭理我。但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对骆离道:“那就不好找那小畜生了,陈老太说要上纪委举报杨忠,让我们不要管了。”
骆离突然笑起来:“不用,至少现在不用,他有更好的用处。路鸣那边也不急,我们听到他打电话,如果猜得不错,他肯定要去律哇找肖林的师傅。我们反正也要隐密,干脆出国吧。”
然后把他的安排讲了出来。
在坐的三人都道:“好主意!”
陈老太打电话去杨忠家,没有人接听:“没有人,估计就在他爸那。”
然后骆棠闻跟着陈老太太,大步杀回去。
陈老太直接摁响门铃,杨太太从猫眼看见她,吓了一跳,不敢开门。
杨忠的脸寒得滴水:“开吧,看看她到底打什么主意?”
陈老太能大摇大摆的过来,不可能是举报了他,没这么快。这倔老太太是自投落网,杨忠心内压抑着狂喜。
第一百零四章诡异
呵,此时的杨忠都还不敢笑出来,也许马上就永远没机会笑了。
杨太太一开门,骆离第一个冲进去,棠秘子恢复了法力,只需几声嗜睡咒,屋里除了带有符的小本子和陈老太,全部昏睡过去。
幸好杨老头恢复的消息还没传扬出去,骆离亲自动手,给他加大了剂量。不止再次深度中风,口不能言,体内还冷热交替像在地狱受刑一般,最多折腾半年,就去投胎吧。
骆离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让其无回天之力。可悲又可恨的杨老头,刚才还踌躇着要对儿子说,给他心念念的花姐治病呢。
小本子已经麻利的用微波炉做好了云雀肉,看见这两坨没区别的肉,犹豫不决,问问:“哪块是男,哪块是女啊?”
骆离一摸脑袋:“不好意思,当时只想着给路鸣吃,没必要分,现在我也分不出了,随便吃吧。”
“什么?你这太不负责任了吧,肉是两口子,吃的人也是两口子,若是搞反了,他们醒过来也太腻歪了。”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人家还是个姑娘嘛。
“不碍事,分不清没关系。”陈老太太心下翻江倒海,马上就可以看见女儿女婿了。开始因为不信他们,害他们被扫出医院,别提多懊悔了。现在人家还无偿的帮助她,知道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