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宗师-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骆离觉得他们不是游客,脚程加快,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可以到达荣家寨。
想做就做,把另外两人叫醒,进到旅馆大厨房,如他所料,什么也没有。床上的被子估计是没来得及收走,出了失踪人口的事情,他们生意也做不成了。
幸好锅还在,拿了三个碗装进锅里,打算带着进山,中途打个野兔什么的,也算过年。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三人走了五六个小时,愣是没见着一个动物。除了鸟,就没别的,而且全是清一色的云雀。
“算了,骆离啊,这是老天不让我们沾荤呀,难不成也得吃云雀呀?”棠秘子体力不行了。
小本子也好不了多少,只是她为了要练真气,拼着一股子劲儿。
“歇下吧!”骆离道。
他真想把锅扔了,啥走兽也没有,真是个累赘。
休息半小时后,起来继续,顺着以前开放商作下的路标往前走。越走雪越深,守林人真没夸张,现在已经齐膝了。不小心就要跃过皮靴,钻进鞋里。
“棠前辈,你轻功如何?能不能用法术加持。”
“撑一小时没问题,不过后面我就没力气干事情了。”
“好,我知道了。小本子,到我背上来,我背你走。”
第九十六章蓝纹云雀
骆离背上小本子,背心一阵温热传来,他差点忍不住红脸。忘记小本子已经成年,比他小不了几岁,还一直把她当是小女孩。他稳了稳心神用轻功掂脚踩在雪地里,时不时的还要扶一把棠秘子,让他在身上借力。
棠秘子真是不打诓语,说一小时,一分不差,他就真走不动了。
骆离扫出一块空地,铺上干树叶,让他俩自己点火,晚上就在这里扎营了。
他二人同时问道:“你不在这儿?”
骆离又拧住眉头,四处看了看,道:“不知你们有没有发觉,这林中的鸟儿全是云雀,就没别的。”
“早发现了呀!”
骆离对他们解释,前面的云雀和现在的不同,越往里走,越能发现几只不同花纹的颜色。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师傅对他提到云雀时,曾经说过:云雀还有一个称呼叫告天鸟,相传天生带有灵性,智慧很高,不同于其他鸟类。
可他早上在旅馆看见的那只,离着那么近,他可是一点也没感觉到。
是不是花纹不同的鸟非常特别?天生带有灵性?
“说话呀!”小本子见他发呆,问道。
“这样吧,你们仔细看,时不时会飞来一只背上有条蓝色花纹的云雀。我怀疑附在司机身上的那半丝魂魄,就是那种有蓝纹的。”
二人立即抬头看,已经下午三点,密林里天色越来越暗。越往里走,参林大树越多,要看清晰也越来越难。
算了,骆离还是决定明天一早再往深处走。现在三人一起继续赶路,争取更接近点。
棠秘子拥护骆离的决定,咬牙坚持,骆离聚起灵气向他身上输送。
小本子很不好意思,骆离也是人,要背她,还要帮助棠爷爷。暗自下定决心,要快点学会内功。不过她的内功,可和骆离他们的不同,真气灵气一字之差,天壤之别。不过也不远了,只要骆离能帮她续得了命,练出灵气不是难题。
又走了一个小时,能见度更低了。
“就在这里吧。”骆离作出决定。
他的眼睛不受光线的影响,发现每走五六分钟的路程,就能看见一只蓝纹鸟。
在周围布下一个小阵,若有动物过来,他们都会发现。做好安全措施后,骆离说道:“我先睡,你们先守着,两小时后叫我。”
二人点头,骆离呈卧佛式躺下。这种睡觉姿势,如果从冥想状态进入到睡眠中,五分钟就抵一小时。他呆在闻师傅家,制了一两个月符,根本没好好练气,刚才消耗过度。用打坐的方法,是不能快速恢复的。
******
东沪玛利亚私人医院,杨忠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问道:“孙大夫,我父亲的身体每半年检查一次,饮食上也非常忌口,怎么会突然中风?”
杨大夫道:“中风病,在老年人中本就是高发病,身体检查正常也不能保证就不会。饮食习惯是一个问题,但情绪激动也有可能,比如愤怒,兴奋。还有摔倒等等。。。。。。”
杨忠走出医生办公室,暗自思忖:他父亲确实是因为情绪激动而中的风,但他凭着敏锐的政治嗅觉,也就是擅长的阴谋论,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当天晚上,杨忠开车从父亲家出来,保安热情的提前帮他开门,走了还不忘讨好的挥手。
直到见不到车了,他才回到保卫室,悄悄摸出那个信封:哇!整整一万块,一年工资了。想不到随便回答几句话,调出监控让人看一眼,还不用拿走录相,就得了这么多。
脸上两坨显眼的苹果肌微颤,很想大声笑,又不敢,憋得难受。
这保安正是带棠秘子上杨家的那位。
看来杨忠是愤怒了,行事没了章程,做下一件蠢事,按他以往的处事方式,绝对不会拿这么多钱给保安。这就是个现在成的把柄,是要显示他为官不清吗?
车一开出小区门口,他就后悔了,意思到出了纰漏。
立即停车打了个电话,交待了几句。开车再次去往医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次日,大秦工农银行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有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年轻男子,因为横穿马路,被快速过来的皮卡车从背后撞倒。没等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可怜的保安,衣服包里还揣着一万两千块钱,没有寄出去,就魂消他乡了。后来,皮卡车主赔了钱,他的亲人捧着骨灰盒走了,几天前还在小区门口活蹦乱跳的小伙子,现在就只剩下一捧骨灰。
这时杨忠的妻子,就是杨老头的亲媳妇,也请来了一个道士。
这个道士相当年轻,派头十足,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泯港的路鸣。
这两个月,他一直在找骆离跟棠秘子,华银观只剩下残垣断壁,他的哥哥路凤失踪了。而七七门的人还逼着他在律哇国继续找肖林的师傅,他第二天再打电话给老申,居然打不通。
他知道:肯定是哥哥出了事,老申没在万佛寺接到他。为了让他继续在律哇帮他们找人,居然玩这种蠢招。
义无返顾回到大秦,他以为他的本事足够重要,老申那伙人不敢对他怎样,不然也不会把九宫爻综图的绘制方法交给他和师傅。结果还没见到老申,就被老丑下了好大一个马威。差点没活着走出来,这是他认识他们以来,第一次违背命令,第一次受到惩罚。最后,他跪下保证一定听命,并且愿意马上再飞律哇。
那个满脸烂疤的老丑,阴阴笑道:“不用了,现在先负责找害死你哥哥的两个凶手。”
他求知不得,哪知老丑又道:“只让你参与寻找两个月,后面你继续回律哇找班锉巫师!”
时间刚过两月,他一无所获,知道马上又要去律哇了。
却又接到老申的指令,让他先去趟东沪。
老申那帮人,巨富豪绅就是他们自己人上,只要跟政治沾边都是他和师傅上,行事非常谨慎;所以盘踞大秦十几年都没出过事。想到师傅就是因为帮京城权贵做事才丧命的,心里一阵发紧。
第九十七章扔回卧室
路鸣想到师傅是江湖上公认的南方第一算,都毫无反抗之力,躲回泯港还死了。每每思到此处,他就有一丝恐惧。在安城他帮相好的干爹废了一个对手,那家的小孩肯定傻了。做的时候他很爽,事后他又很厌恶,他搞不懂自己到底怎么了。现在提到安城就犯恶心,老相好周蜜,他早就断了联系。
他们都说哥哥死了,他不得不信。哥哥路凤一生都没做过一件恶事,该死的是他,不是哥哥!想到那个睁着大眼无辜的幼儿,他第一次开始反醒:或许正是因为那样,哥哥才死的?这个念头越不愿意去想,越是在他脑中牢牢生根,让他发狂。惭惭演变成了心魔,在找棠秘子和骆离的途中,见到被人贩子拐卖来乞讨骗钱的孩子,他就控制不住。
近期大秦好几起诡异的死人案件,始作俑者正是他。他又重新找了一个木戒指,把小乞丐的灵魂和躲在暗处的人贩子一起,全部收进戒指中。天天晚上用法力融合他们的灵魂,已经收了二十几个阴灵。在邪术方面他颇俱“慧根”,竟让他融合成功了,威力不亚于制作复杂的魔婴。
只能说,杨忠和路鸣配合迅速,骆离三人刚到游客去的荣家寨子附近,路鸣就到了陈老太家。
听了杨忠的讲述,他凭感觉,怀疑那人就是棠秘子。后来又他们说是三个人,两男一女,一老两少。他就迟疑了,而且还是祖孙,孙子不会法术。这些信息都是杨忠当着路鸣的面,从陈老太太口中逼出来的。
路鸣思忖半刻,道:“请杨先生先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棠秘子的道士背景,我只知道他是海临人。你们又说那老道姓汤,汤棠读音很近,我怀疑他就是棠秘子。”
说到这里猛地一顿:棠秘子虽然出身华银观,但他是海临人。师傅曾收到消息,他在找人解降。他还劝过师傅,这棠秘子有钱,逮着宰一笔。师傅摇头:好多人都试了都解不掉,我们就不要去自砸招牌了,不差他那点钱。他去律哇国也查到了一些信息,怀疑那班锉巫师会玩降,肖林又是他的徒弟,那棠秘子的降就有可能是肖林下的,过节缘于此?
肖林是被骆离和棠秘子害死的?
思着思着,两眼微眯:那就对了,帮他解降的肯定就是叫骆离的年轻人,他们在芒山岛时就混在一起了!不,甚至更早。
想到这里禁不住激动,如果查出来杨家的老道士就是棠秘子,那不是就肯定了?原来骆离这么厉害!顿时五味掺杂,又兴奋又害怕。近在咫尺啊,他作好了一旦确定就马上联系七七门!拿出手机先按出号码。
突然抬眼,发现杨忠夫妇正盯着他,出声道:“你安排人去查了吗?”
夫妇二人见他说完话就愣住不动,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他怎么了。
这时反应过来,杨忠道:“是不是先看看我父亲,查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有结果。”
路鸣摆手:“不争朝夕,查到了再看吧,我先回酒店。”说完居然头也不会的走掉了。
路鸣刚才分析那些东西,七七门的老未早两月前就在芒山岛查到了,根本没告诉他。之所以让他帮着找人,原因很残忍,他便是亮出的诱饵。
如果骆离没收到钟方真人让钟恩带的话,他拼死都会先把路鸣给灭了。
七七门把饵放了两个月,骆离还没进套,意为这饵已经失效,便得大海捞针了。
杨忠见路鸣说走就走,火气都快压不住;高价请来,进了门,病人一眼都不看!这人就是这样办事的?!妻子的小手赶紧抚向他的肩膀,劝他冷静。
杨忠算个小政客,路鸣的心思他一猜就准,知道那个老道士对他很重要。所以他才卖关子,而且善于揣摸人心的杨忠还猜到,他和那老道肯定是敌非友。
“查!马上查!找人把那老道士查个底儿掉!”说完狠瞪了一眼陈老太太。
陈老太太心下已是翻江倒海,她早该料到,那不计后果帮她的道士就是棠牧之。连开始得知杨忠请来道士的惊吓都没啦,脑中只在想:他还是在乎我的呀!
可是现在杨忠老婆天天在家守着她,她哪也去不了,也不能报信。这个小道士是杨忠从泯港请来的,听说还是南方第一算,她担心棠牧之有灾难,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杨忠拿过她的手机,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查看,看到陌生的就打过去;杨忠老婆拿着打印出来的座机记录页一页翻看。
陈老太太相当于被软禁了,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他们现在已经撕破脸了,她还知道杨忠好几件见不得人的事,肯定不会放过她。那个保安死了,又一条人命,陈老太早料到是杨忠做下的。
反正死路一条,临死也要做点贡献,趁着还没查回来消息,必须保住棠牧之,只要他没事肯定会为她报仇的。陈老太心思转念间,瞬间作下决定。
突然朝着杨忠夫妇跪下,声泪俱下,这几天她哭得太多了,泪腺已经快干了。材料不足,用演技补。
“忠忠啊,我也是被逼的,那老道看上了花姐。花姐不从他,就说下狠手,真不是我叫的呀!我不敢说,他给我下了咒,我要是说了马上就得死!”对不起了,棠牧之。
“是吗?那你怎么现在又说了,你嘴里哪有一句真话,从小我就知道你心眼多,越老越成精了。”杨忠冷冷地道。
“现在你不是请了高手吗?只要他肯救我,我就不会死,不信你问花姐。”陈老太调动全部脑子,先撑住现在再说。
杨忠当然不会信,说问花姐就太假了,父亲跟花姐又不是一年两年了,陈老太太早恨得要死!
陈老太干嚎起来:“忠忠,我说真话你也不信,我,我。。。。。。”两眼一翻,装晕过去。
杨忠示意妻子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