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世录-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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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点了点头，另一个雨辰随即说道，“那么，我选择的就是你了。”
“请问，您确认您的选择为最终选择吗？”
“确认。”
随着一阵阵能量流转，房间光线忽明忽暗，那影像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再过了一会儿，随着波动停止，那影像再次清晰，就像一个真人站在雨辰面前。
“确认一下我的权限。”另一个雨辰淡淡开口道。
“您好，您的权限级别已经确认，尊敬的主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立即撤除这里的光学伪装。”
“明白，请稍等，这需要数分钟的调试时间。”那影像旋即消失，而整个空间的图像，都开始纷纷乱乱，扭曲又拉直，最后形成一片混乱。
“我们一开始高估了它，我曾经以为它也是人工智能，想不到这只不过是一段比较复杂的逻辑程序而已。”雨辰惊讶的看着外界发生的一切，终于理解了端倪的他，做出了这样的感叹。
“看来你还有哪怕是一丁点的判断力。”另一个雨辰说道，“从开始进入这里，我便发现了不同，待一会儿你就知道，你所期待的那所谓的‘无尽之种’是什么东西了。”
“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雨辰对此感到很好奇。
另一个自己说道：“从我手穿过他身体那一下开始，这种刻意的表述法，只是在掩饰自己不是人工智能的小手段而已，只需要一道简单的程序便能达成这一点。”
“从一开始的选项，没有提出选项的数目，却附加了一个条件，我想，如果选择了这个条件，就会陷入一个逻辑链之中，选择面也会随之缩紧。当然，这里是一个选项，如果这道逻辑只是链式的，那么在这里，我显然会失去至少一半重要的选项。但恰好的是，他选择了模凌两可的选择逻辑，也就是那句话：‘或者也可以跳过记忆直接做出选择。’这也在无形之中向我透露了作为它，作为它的制造者的逻辑方式。”
“我得出的结论就是，无论接受与否，所得到的选项都会一致化，不过如果接受了他的记忆，在程序逻辑上恐怕会生成一道死循环，这也就无法获得更多的东西了，我从一开始，就只准备接收这里所有的东西，当那影像出现，并自称引导者，我便知道我应该选择什么了。”
雨辰听着郁闷无比：“所以你就赌了？赌这不足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另一个雨辰说道：“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因为在最后这程序终于露出了致命的破绽，一段程序居然会在我的问题之下做出不确认也不反对这样白痴的选择，答案便是默认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文明的程序发展太过低端，想象一下，这个文明之中唯一一个人工智能，就是之前被你毁掉的那个，还是因为一些逻辑漏洞才得以泛生出来。相比于真正制造了完美人工智能的我，不在一个层面之上。”
绝对的狂妄，就算雨辰知道另一个自己甚至连狂妄这种感情都不可能拥有，但还是有这种想法。
他突然想，如果真的让另外一个自己拥有了一个他满意的身体，这个世界会不会再次被他认为是低劣的存在，而实行毁灭清洗呢？
便在雨辰胡斯乱想期间，整个房间的光学伪装，被直接撤除。
四周恢复了黑暗一片，随即中央部分光芒大作，一道清晰的人影从中透了出来，全息影像再度回归，对雨辰毕恭毕敬说道：“已经完成，等待您的下一步指示。”
“我需要检查用光线。”描述详尽，是因为怕那程序无法判断完满，或许便会按照意思，再次干涉光学折射，制造出一个人工日光也说不定。
终于，一道道灯光顺着四周的缝隙射入房间，整个密室，终于在雨辰面前露出了它的真正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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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文明传承之物
左右两侧，是两条悠长深邃的通道。
“如果选择第一项或者第二项，我们可以顺着这些通道离开这里，的确可以获得哪些所谓的武器或是造物，不过这也只是获得而已。”另一个雨辰淡淡说道，“那么，不用问我什么才是第三选项，如果你决定选择那一项的话，这里恐怕会被瞬间摧毁，无尽之种既然如此强大，也就意味着他的独一无二性，否则一旦有制衡，便不能称作无敌。从他的描述来说，无尽之中，或者说是恶魔之吻也好，称作生命本源也好，在那个文明阶段之中，是绝对无敌的存在。”
“这个分析的确在理，刚才我也在瞬间被蛊惑，没有看清这一切。”雨辰懊恼地说着，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方才做选择的是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的确，我现在与你有很远的差距，但是我相信我选择的道路，相信我的未来。
雨辰第一次有争强好胜的感觉，对着另外一个自己，对着那完美无懈可击的思维，他暗暗下了决心。
“那么告诉我吧……你封存的记忆。”在此刻，另一个雨辰突然对眼前的全息影像说道。
“了解。”那影像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因为第一逻辑链失效，现在启动第二逻辑链，请稍等。”
又约摸过了数分钟时间，那影像经过了一阵阵明暗交错，再次稳定下来，此时，他患上了一身洁白的工作服，笑盈盈的看着雨辰，不同于之前贵族式的招牌笑容，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悦。
“你好朋友，你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经受住了考验，无论什么样的诱惑无法改变你坚定的内心，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人。”
“在此之前，先请您听一听我的故事吧，很简短，不会耽误你什么时间。”
“我是隶属于安彻鲁斯科学院第二研究院的研究员，詹姆士·洛夫洛克，这是我的全名，人们通常称我为疯狂的詹姆士。我疯狂了一辈子，将全身心扑在科学上，一心只想让人类在进化之路上更进一步，我研究涉及的领域包括离子能，幽能，立场学和哲学四个方面，我坚信人类因能源而进步，从古代的火焰，到现代的电能，再到如今的幽能，人类的能源，决定着时代发展的程度。”
“所以，我和我的研发组开始尝试开发一种无尽的能源，这种能源违背了能量守恒的法则，选择了这条路的我们，无疑是在逆天而为，不过我们一直坚信，人类的历史，本来就是一个不断逆天而为的进程，因为逆天而为，人类才能够站在自然的顶端，操纵自然。”
“自然不可操纵，这是我给予你的第一个诚恳忠告，当然这只不过是忠告，盖亚自有自己的意识，那意识流主宰着因果，因果在于你自己的内心，而不在我。”
另一个雨辰接话道：“告诉我，什么是盖亚。”
“因为一次实验失败，让我接触到了盖亚的外层，概括的说，盖亚便是一个心灵的集合体，当然，我在这里无法提供证据证明它的存在，只能给你一个简单的理论解释，在这颗星球形成至今千亿年的时间之内，我们的生命之母，那颗遥远的焰星，整体辐射强度超过了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多，如果按照理论，焰星的温度只要每变化十个百分点，便足以让我们这颗星球进入永冻期或将一切生物蒸发殆尽。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千亿年时间过去了，整个星球也只不过经历了最多不超过五次气候大变化。于是我便以此为基点提出了一个假说，这颗星球的本身就是一个巨生命系统，整个星球的本身就是一个能够进行能量与物质交流并使之内部维护稳定的体系。而这就是无尽之种能源的理论基础。”
“盖亚通过自我调节而产生大量的能量，而无尽之种所做的事，便是将这些能量聚合起来，实验的开始阶段，无尽之种保持着一个喜人的增长形态，本身来说，无尽之种并不是一个理论上的能量源，它更像是一把钥匙，用来开启盖亚的能量，然后将其纳为己用。”
雨辰沉默了许久，缓缓消化着那影像所述的知识，一点点将一切融会贯通起来，那名为詹姆士的人，当时并没有接触到盖亚的本质，他一厢情愿的会认为，这能量是无穷无尽的。他已经可以预见，那可怕的结局。
“我们的研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无尽之种的能源形态完全超出了我们所认识的任何能量，既不是热能，也不是核能，更不是幽能，准确的说，他已经不属于任何常规的力量形态。似乎是万物滋生，这代表着盖亚的基本，也是盖亚力量的所在。”
“我们称这能量为生命能量，可以创造一切的能量，他能让垂垂老矣的病人恢复青春，所有人都为这力量的神奇而疯狂，因为这生命让他们看到了永生的希望。”
“我们开始泛滥的使用这力量，生命能量被应用到一切领域之中，最后，如你所见，在一年之内，安彻鲁斯人制造了这座无敌都市，并且开始以神自居。我开始感到恐惧，这力量让我们的身体日渐完美，却让我们的心灵逐渐凋谢，安彻鲁斯人忘记了和平友爱，变本加厉的以为自己是万物的主宰。这也引发了第一次超级战争。”
“这是我最后的留言，现在的时间为安历三千零七十二年，安彻鲁斯建国三千年，无论风雨变迁都屹立在大地之上，可是现在，我们却输给了自己，输给了自己的欲望。无尽之种并不是什么希望之光，而是恶魔的亲吻，他让人失去人性，让世界变得疯狂。这注定是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力量，我最终做出了决定，用我的双手，将这恶魔的亲吻埋葬，可是无尽之种却脱离了当初所预期的范围，它的结构开始进行自我改变，我再也无法准确触摸到它的结构，没有结构，就无法销毁，我只能制造了这四方之匣，将其封锁在其中。我的朋友，你可以将这一切当做是玩笑，因为我在你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关于恶魔之吻，或者是四方之匣的能量波动，这让我很欣慰，相信你并不是那么贪婪的人，只是在这故事的最后，你愿不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呢？”
“请说。”终于到了最关键的地方，那全息影像说了这么多，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问题做铺垫，如果回答正确，雨辰相信，自己便可以掌控这里的一切，但是如果回答失误，恐怕免不得一轮惊险。
“对于一个文明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提出，雨辰自己也露出了笑意，作为他来说，就算不是亲自与对方交谈，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所谓文明……”
“所谓文明……”另一个自己也开口了，频率出奇的一致，此时，两个人似乎又变回了一个人一般，和谐默契，“文明最重要的，便是知识，因为知识的存在，文明才能够被称为文明，因为知识的积累，文明才能前进。”
“你想知道，知识究竟是对是错，我来告诉你吧。”另一个雨辰再次开口说道，“知识本身是没错的，因为知识原本，就在那里，就像沙滩上的一枚石头，原本就躺在那里，我们并没有创造知识，我们只是在不断发现着他，错的，只有我们自己而已。”
“我明白了。”那图像显示出欣慰的笑意，开始分解，一寸一寸开始分解，那么真实，仿佛一个人崩碎在天地之中。
“这是我终结时的影像，将会在有人获得完整权限之后播放，在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詹姆士这个人存在，因果阶梯崩碎的结果是整个生命形态的崩碎，如果不想让世界回归原点，请你记住我的话，等价交换，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法则。”
虚空之中，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话语，随着话语的落下，整个密室之内光芒大作，一道螺旋状的光芒从雨辰脚底涌上，盘旋着铺陈开来，随即，地面开始分裂成数块，旋即漂浮起来，与半空之中缓缓流转起来，仿佛星河运转。
在其下，一个台座升了起来，晶莹剔透，布满了复杂难言的文字。
“这大概就是操纵台了。”
如另一个雨辰所说，这是一座操纵台，不过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按钮。
“程序确认，请操纵者注意，文明阶梯将于十分钟之后开启，请确认你要携带的物品，并在五分钟之内回到终结密室。最后确认一遍，请于十分钟之后回到密室，时限超过，自动销毁系统将会启动。”
“老桥段了。”另一个雨辰对此完全漠不关心，他甚至连听都没听完，便径直走到那操纵台边，直接摁了下去。
刷刷刷刷，一道道水晶墙壁被收起，露出来的，是一排排整整齐齐排列有序的书籍，每一本书都晶莹剔透，流光溢彩。这房间，居然是由这一座座书籍的墙壁构成的。
“看来不是普通的书籍。”径直走到书墙边，伸手取下一本，随意翻了翻，雨辰发现，这是一本农业方面的书籍，在扉页上，标示着六十个目录，每个目录边都有一个手指大小的按钮，雨辰按下去，那本书随即内容一变，与方才所看到的内容完全不同了。
“这项技术还不错，一本书便是一个类别吗？”环视了周围，另一个雨辰做出了确认，“
